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此处,魏静萱已是冷汗涔涔,低头盯着自己微隆的腹部,一字一字道:“如此说来,是祸不是福?”
庄正沉沉点头道:“眼下看来,确是如此,月份越大,这个情况就越明显。”
小元子着急地道:“既是这样的情况,你早前为何不说?”
庄正涩然道:“我若知晓,怎会不提醒娘娘,之前月份那样小,根本查不出什么来,就是现在,若非我发现娘娘服过药后,胎脉跳动旺盛异常,也难以想到这个问题。”
魏静萱阻止小元子再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有何办法可以保住本宫与孩子?”
庄正低头思索着,良久,他带着浓重的无奈摇头道:“恐怕……难以双全,娘娘与孩子只能保一方。”
魏静萱身子一晃,面色苍白地望着庄正,颤声道:“这么说来,若本宫想要保住性命,就不能要腹中的孩子?!”
庄正轻咬了牙道:“是,而且娘娘必须尽快下决定,龙胎越大,您的危险就越大,一旦过了五个月,怕是就由不得您了。”
魏静萱十指紧握,指节无一例外的泛起白色,她面色铁青地道:“这个贼老天与本宫开什么玩笑,给了本宫龙胎,却又不让本宫生下来;三次了,本宫怀了龙胎三次,却无一次可以善终!”
魏静萱眼眸中有着怨毒的恨意,然她似乎忘了一件事,第二胎所生的女儿,原本是可以平安长大的,将那个孩子生命定格的……恰恰就是她这个额娘!
香菊忧声道:“平常人想怀双胎都不易,主子怎么会一下子就怀了那么多个,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如此说着,她又对庄正道:“庄太医,会否是您诊错了,其实主子腹中并没有那么多孩子。”
庄正目光扫过魏静萱隆起的腹部,“娘娘怀孕不过三个余月,寻常孕妇在这个月份腹部不过是稍有些隆起,娘娘却是已经很明显,如此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娘娘腹中胎儿偏大,但三个月的胎儿不过刚刚成形,实在不可能会大到哪里去,那么剩下的,就是里面并不止一两个胎儿,所以才会大的那么快。”
魏静萱自然不会拿性命冒险,但她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失去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失去爬上四妃之位的机会,她脑中极力思索着,许久,缓缓开口道:“本宫知道,当年愉妃生五阿哥之时,曾遭皇贵妃算计,使得她胖得几乎不成人形,尚在腹中的五阿哥也是巨大无比,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幸好早产一个余月,方才母子平安;若是本宫也早产,能否两全?”
“几乎不可能;娘娘要知道,愉妃之所以早产却母子双全,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孩子,且发育胜过寻常婴儿许多,即便早产也可成活,但即使这样,五阿哥也患有先天性心病,不可治愈。”顿一顿,他续道:“娘娘的情况与愉妃有很大不同,您腹中的孩子至少有三个,甚至可能是四个,这么多个孩子挤在一个母体当中,其发育势必会受影响,也就是说,他们会比寻常婴儿小许多,即便是足月出生,也难以成活,更何况是早产。”
庄正的回答,令魏静萱心情沉到了谷底,很久之后,方才沉声道:“这么说来,摆在本宫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了是不是?”
庄正神色无奈地道:“恐怕是这样。”
见魏静萱默然不语,小元子安慰道:“主子您别太担心,庄太医没有法子,或许其他太医有,奴才这就去传其他太医。”
不等他有所动作,魏静萱已是道:“不必了,这是一条死胡同,就算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亦是无计可施。”
“这么说来,娘娘是决定了?”面对庄正的询问,魏静萱颓然叹息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本宫还能怎么办。”
庄正低头道:“那微臣这就为娘娘开方。”
“不急。”魏静萱眼中冷意蕴然,“本宫的孩子,岂能死得这样没有价值。”
庄正明白她的心思,轻声道:“若是这样,娘娘得抓紧一些,留给您的时间并不是太多。”
“本宫知道。”这般说着,魏静萱始终心气难平,咬牙道:“到底要等到何时,本宫才能诞下龙嗣。”
“娘娘莫要太过心急,只要您坚持服用微臣开给您的药方,一定会诞下龙种。”庄正话音刚落,便听到魏静萱讽刺地道:“这个话你与本宫说过无数次了,结果呢?倒是怀上了,却是这样一个情况,亏得本宫之前还一日三次的服用。”
第一千零七章 自作孽()
庄正骇然惊道:“三次?您之前不是说一日两次吗?”
小元子解释道:“原本是两次,后来一直不见动静,主子担心药效不够,所以在怀有龙胎的前一个月又加服了一次。”
庄正急声道:“微臣之前就与娘娘说过,不能多服用,两次已是太多,您还服用三次,很容易伤了身子。”
魏静萱不以为然地道:“你一直都在为本宫请脉,当知本宫身子一直很好,并无任何异常。”
“可是……”庄正欲要再说,忽地眉心猝然一跳,满脸懊恼地道:“微臣明白了,娘娘您为何会一下子怀上多生子,必是因为您多服那药之故。”
魏静萱神色大惊,坐直了身子道:“不可能,那药怎会有那样的功效?”
“多生子,纵然是在千万人中也难见一个,娘娘突然如此,除了那药之外,娘娘还能想到其他可能吗?”
魏静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冷风从未曾关严的窗缝中漏进来,带着入骨的清寒,虽然香菊很快去关紧了窗子,魏静萱依然觉得浑身发凉,若……一切真如庄正所言,那今日这件事,就是她一手所为,是她的心急害了自己;一门心思想要怀上龙胎,结果倒是怀上了,却……
这样的事实,令她难以接受,下一刻,她用力摇头,带着难言的惊骇道:“不会的,不会是那药之故,一定不是。”
庄正没有说话,因为他明白,魏静萱心中是清楚的,只是难以接受那样的事实,所以才不断否认。
果然,魏静萱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终至无声,任由凝重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屋子,小元子二人虽觉得浑身不自在,却不敢出言打破,低头暗自忍耐。
不知过了多久,终有声音打破了这份凝重,“这次小产,会否会对本宫身子有影响?”
庄正连忙道:“微臣会仔细把握药量,尽量避免伤害娘娘玉体,后面只要好生调养,影响应该不大。”
“好。”魏静萱点一点头,又道:“待本宫选定日子之后,再请庄太医过来;至于刚才之事,除了咱们几人之外,本宫不希望再有别人知晓;在其他人眼中,本宫依然是一切安好,无病无痛,明白吗?”
“微臣晓得,娘娘不必担心。”在庄正准备离去之时,魏静萱又唤住他,静默片刻道:“你之前给本宫服用的药,若是依样用在别人身上,会否变得与本宫一样?”
庄正沉思片刻,道:“微臣不敢保证,但有很大的可能。”
魏静萱颔首示意他退下,在其走后,香菊见魏静萱一直低头不说话,小声劝道:“主子您莫要难过了,庄太医刚才也说了,您以后还会怀有龙胎的,只是那药不能再喝得这么多了。”
魏静萱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一切已成事实,没什么好难过的,本宫只是在想,要如何让这几个孩子去的更加有用罢了。”
香菊知道魏静萱素性冷漠,却没想到她对自己的亲骨肉也如此无情,这样的人,当真是有些可怕。香菊并不知道魏静萱曾亲手掐死自己女儿的事,否则她就不会意外今日之话了。
魏静萱瞥见她眼底的骇意,凉声道:“怎么了,觉得本宫说得不对?”
香菊慌忙否认道:“没有,奴婢只是……只是……”不等她想出话来,魏静萱已是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本宫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只问你,可记得自己的主子是谁?”
那样的笑语柔和,却令香菊惶恐,不由颤声道:“奴婢当然记得,奴婢的主子就是您。”
“记着就好,好好做你的事,本宫不会薄待了你,反之……”冰冷尖利的护甲划过香菊的脸庞,令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下,“你不止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你的家人。”
“奴婢知道。”在香菊声音发抖的答应后,魏静萱取下小指上铜镀金的护甲,厌弃地掷在地上道:“去让内务府重新送一批护甲过来。”
待得屋中只剩下小元子后,魏静萱道:“黄氏与胡氏二人,你觉得先除了何人为好?”
小元子眸光一闪,道:“主子可是想将滑胎一事,安在其中一位的头上?”
魏静萱抚过腹部,轻笑道:“不错,本宫的孩子就算不能出生,也定然不可白死。”
小元子转着眼珠子道:“其实一直以来,主子最大的对手都是皇贵妃,主子何不将此事安在皇贵妃头上,好先除了这个大患;至于仪贵妃与颖贵妃,奴才相信,她们碍不了主子的路。”
魏静萱幽幽叹了口气,道:“本宫何尝不想,但是皇上对皇贵妃恩宠极盛,更是给予了她旁人没有的信任,诬她谋害本宫龙胎,或许可以扳倒她,也或许不行;与其冒这个险,倒不如除了她的左膀右臂。再者,本宫已经有了对付那拉瑕月的法子,只是时机还没到。
小元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仔细想了一番后,他道:“奴才以为,先除仪贵妃为好;一来,重华宫中有刘奇为内应;二来,论心思之密,仪贵妃要略逊于颖贵妃。”
“你与本宫想的一样。”如此说着,魏静萱抚着之前被她攥皱的衣裳,似笑非笑地道:“仪贵妃……看样子她是没法等到行册封礼的那一日了。”
翌日,小元子出宫前往魏府,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们想方设法打听之前送礼过来的那些人,但一个个都像是失踪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也曾寻遍大街小巷的商铺摊贩,却无一个是印象中的人。至于最近送礼来的那些人,他们也曾试着问过,无奈那些人嘴很紧,不论他们怎么拐弯抹角的问,都问不出有用的消息来;魏行曾跟踪过其中几人,但每每跟到一半便被甩得不见踪影。
这样的情况,令魏父也觉得事有蹊跷,不敢再受那些人送来的东西,在推却了几次后,这两天一直不曾再有人来过。
第一千零八章 速战速决()
在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后,魏父愁容满面地道:“元公公,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了,娘娘可有查知那些人的来历?”
小元子垂目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是与宫中有关,您也知道,宫中有许多人想对娘娘不利。”
魏父忙不迭地道:“我明白,那现在该怎么办?”说着,他懊恼地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收那些银子了,清苦一些也好过现在提心吊胆。”
一旁的魏行不以为然地道:“父亲未免太过担心了,妹妹如今贵为一宫之主,又身怀龙胎,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自能保我们平安。”
魏父拉下脸喝斥道:“你懂什么,宫中多的是比你妹妹位份高的,尤其是那位皇贵妃,咱们一家子差点就死在她手里,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你还不长记性吗?”
魏行被他骂得脸庞发红,低头不敢言语,魏父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