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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从齐宽怀里俯下身,小小的手掌抓着瑕月项上的珍珠链子把玩着,嘴里发出嘻笑之声。
这个声音,令瑕月睫毛微微一颤,空洞的双眼逐渐凝起一丝焦距,停留在永璂那张幼嫩的脸上,口中发出干涩的声音,“永璂”
齐宽见她有反应,心中一喜,连忙道:“是啊,不管皇上待您如何,您至少还有十二阿哥,并不是独身一人。”
瑕月没有说话,只是一遍一遍抚着永璂幼嫩的脸庞,许久,她哑声道:“永璂的名字还是乾隆五年时,皇上给取的,一晃眼,已是十年过去了,本宫终于有了这个孩子,可是本宫与皇上,也走到了终点,无法再继续下去。”
齐宽暗叹一声,道:“皇上眼下受了奸人蒙蔽,方才是非不分,以后定会明白主子才是值得相信之人,还请主子暂时忍耐。”
“没有用的,破碎的镜子就算重新粘好,也终归有了裂痕,不复之前的光滑。”说到此处,瑕月眸中掠过一丝绝决,“本宫与他的缘份到此处为止,从今往后他是他,我是我,再无交集。”
虽然齐宽心里也恼恨弘历糊涂,但并不愿见瑕月与弘历走到无可挽回的那一步,劝道:“主子,想来皇上只是一时糊涂,以后”
“没有以后,一切到此为止!”在说到末尾四个字时,瑕月声音中有着极力压抑后的颤抖。
齐宽犹豫着道:“或许事情并没有主子想的那么糟,尚有转机也说不定。”
瑕月怆然一笑道:“刚才你也在养心殿,他只差说出废后二字,你觉得此事还会有转机?结束了,齐宽,一切都结束了。”说着,她自齐宽手中接过永璂,紧紧将他抱在怀中
翌日一早,方简刚一踏入太医院便看到小五站在那里,瞧见他过来,打了个千儿道:“奴才奉皇上之命,请方太医去一趟养心殿。”
方简心中一跳,就在前日,乔雁儿来找过,将那味药的功效告诉了他,当他得知,那药竟然与大烟膏一样,可使人上瘾时,吓了一大跳,乔雁儿这么做,已经不是想害弘历了,而是想要控制他。
他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控制当今皇帝,这是无数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乔雁儿除了告诉他药效之外,还告诉他,药用的差不多了,弘历很快就会发现他开的药有问题,到时候若想活命的话,就闭紧嘴巴,不要将高斌供出来,一旦连高斌也被弘历发现,从而得到更多的药,他们就失去了制约弘历的武器,到时候必死无疑!
虽然乔雁儿说,只要管住嘴巴,就可以活命,但方简心里并不安稳,不论怎么想,都觉得弘历不会放过自己。
“方太医怎么还不走?”小五的声音将方简自沉思中惊醒过来,扯一扯唇角,忐忑不安地随他前往养心殿。
小五直接将他领到了大殿,此时,百官已经散去,只有弘历高坐殿上,一踏进大殿,方简便觉得身上犹如压了一座大山,沉得连脚步也迈不开,勉强走到殿中,他拱手道:“臣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弘历居高临下盯着他,“方简,这些年来,朕待你如何?”
“臣原本只是一名寻常太医,得皇上恩典,方才升任为院正,皇上之恩,臣万死亦难报答。”方简战战兢兢地说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
弘历面无表情地道:“既是这样,你为何要与那乔雁儿一起害朕?”
方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果然是为了这事,这次可真是让高斌与乔雁儿害死了,也不知能否保住性命
“还不肯说吗?”弘历的声音并不响,落在方简却如惊雷一般,他急急磕头道:“臣是被乔雁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求皇上饶命!!”
小五冷笑道:“你是堂堂太医院院正,乔雁儿不过是一个宫女,即便说开了,也不过是一个漏了网的逃犯,她有什么能耐可以逼迫你谋害皇上?”
逃犯?方简愣了一下,乔雁儿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还成了逃犯?不过他这会儿可没心思,也没胆子问这些,只是不停地磕头求弘历饶命,对于他的哀求,弘历只有一个字,“说!”
方简犹豫了一下,咬牙道:“臣愿说实话,求皇上念在臣并非有心加害皇上的份上,饶臣一命。”
“饶你?”弘历轩一轩眉,露出一丝森冷的笑容,“看来是朕平日太过仁慈,使得你们一个个都敢与朕讨价还价。”在一阵短暂的停顿后,厉声道:“拖下去,赏鞭刑二十!”
方简没想到弘历说责就责,吓得魂飞魄散,他都已经一把年纪了,且一直养尊处优如何受得了刑罚,急忙道:“臣知错,求皇上饶恕臣这一回!”
弘历没有理会他的话,只命人将其拖下去,待得方简再次被带到养心殿的时候,已是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宫人一放开手,便如烂泥似地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弘历冷然道:“如何,肯说了吗?”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惊悉()
在江丰离开后,乔雁儿正欲往辛者库行去,忽地发现手里的衣裳少了一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些可都是弘历的衣裳,莫说少一件,就是不小心勾破一点,都是大罪,该死的,定是她刚才走得太快,所以不甚掉了。..
想到这里,乔雁儿连忙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倒,果然让她在遵义门外找到了掉落的衣裳,幸好没弄破,否则就麻烦了。
在她准备离去之时,金玉一边嘟囔着一边走了出来,看到她在,挑了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刚刚走到半路,发现掉了一件衣裳,所以回来找,幸好找到了,对了,金玉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金玉没好气地道:“当然是去做事了,不然你以为是去赏花捕蝶吗?”
乔雁儿疑惑地道:“今日的差事不是都做完了吗,还要去做什么?”
金玉冷哼一声道:“还不是那个红菱,突然说丝线没了,让我去内务府取一些来,哼,不就仗着早些时日来养心殿做事吗,便摆起了谱子,指东指西,自己却不做事,她以为自己是什么,养心殿的总管还是内务府的总管,真是越想越可气,要不是怕她在五公公面前搬弄是非,我才不受她这个气呢。”说着,她睨了乔雁儿一眼,尖声道:“你啊,别傻乎乎的以为她是好人,我告诉你,她的心思可多着呢。”红绫自入了宫之后,就一直在养心殿跟着小五,与之关系颇好。
金玉一边絮叨埋怨,一边往内务府行去,留下乔雁儿在原地若有所思,奇怪,明明前几****还在红菱的抽屉里看到许多丝线,这些天又没用了多少,怎么会一下子就没了呢。
想了一会儿,乔雁儿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抬脚走了进去,轻手轻脚来到她们所住的那间屋子,从窗纸破了地方望进去,果见红菱在屋中,很快乔雁儿便发现了不对,因为红菱竟然在翻她的床铺与柜子,且翻得极仔细,枕头还有床褥底下,皆是一寸寸摸过去的,柜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拿出来看过,然后再依原样放回去。
看到这里,乔雁儿连忙按住狂跳不止的胸口,红菱……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若是这样的话,这种事情,只怕早已不是头一次。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是皇后的人,与江丰一样,受了皇后的命令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个念头刚冒出一会儿便她否决了,因为她想起金玉之前与自己提过话,红菱自入了宫便一直跟着小五,也一直在养心殿侍候,不可能是皇后的人。
若不是皇后……那就是小五,而小五又是……难道这一切皆是出自弘历的授意?是他让人一直监视着自己,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就是他将自己调来养心殿的,何以还要……这么做?
直至走到辛者库,乔雁儿都没有解开这个疑问,她随手将衣裳交给辛者库的宫人,连红菱之前交待的话也忘了说,在准备走出辛者库的时候,身后传来两个女子争执的声音,“你居然故意将抽丝的衣裳交给我洗,让我替你背黑祸,你好恶毒的心思。”
“我把衣裳交给你的时候,是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是你自己不小心洗得抽了丝,怕管事责罚,所以推到我身上来。”
最先说话的宫女激动地道:“胡说!我洗衣裳的时候,一向小心,从来没有洗破或是洗得抽丝过。”
另一名宫女闲闲道:“随你怎么说吧,总之此事与我无关,你若不服,尽管去找管事,看他会信谁。”
“找就找,怕你不成!”说着,那两个宫女相互扭着去找管事,望着她们的身影,乔雁儿浑身一激灵,脱口道:“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
在宫人惊异的目光中,她疾步离去,直至来到无人处时,方才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眸中闪烁着恐惧与慌乱。
她明白了,弘历……弘历根本就不信她,之所以传她去养心殿侍候,不过是为了方便监视她,四喜、小五还有红菱,皆是他用来监视自己的棋子,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会传到弘历耳中。
想到这里,她紧紧捂着自己胸口,幸好……幸好自从来了养心殿后,为免被人发现,她一直将药粉贴身收着,除了沐浴之外,即便是睡觉也不解下,否则她这会儿,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难怪了,四喜从来不许她碰弘历的茶食,上次她刚一碰触,便借口茶温不对,让小五重新去沏。
她一直以为,弘历比瑕月好对付,如今看来,却是她想错了,这个狗皇帝疑心丝毫不比瑕月轻,而且行事更为隐蔽,若非凑巧回来听到金玉那番话,从而起了疑心,她至今仍被蒙在鼓中,到时候,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雁儿越想越觉得后怕,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后,又陷入了迷茫之中,养心殿内有红菱等人盯着,养心殿外,又有瑕月的人盯着,她根本没机会下手!虽说瑕月那边现在只有江丰一人,但谁知道她是否还派了其他人,一旦被人发现,她必死无疑;她不怕死,但在大仇得报之前,她万万不能死。
只是……在这样的重重监视下,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寻机会下手?
乔雁儿一边想一边回到他们所住的屋子,红菱正在屋中缝一件衣裳,瞧见她进来,笑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乔雁儿定定地望着她,脑海中不断闪过她悄悄翻查自己东西的画面,自来了养心殿后,红菱就一直对她很是照顾,若非亲眼所见,她怎么也想不到红菱对自己好是别有目的。
红菱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好奇地道:“怎么不说话,可是出什么事了?”
乔雁儿回过神来,连忙挤出一抹笑容道:“没有,只是突然发现,原来红菱姐你很好看呢,比宫里那几位主子还要好看。”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无奈压制()
“那些药呢,是出自高斌之手?”面对弘历的询问,方简道:“罪臣不敢肯定,但应该八九不离十。'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弘历厌恶地看了一眼方简,冷声道:“将他拉下去,行腰斩之刑!”
在侍卫将一滩烂泥似的方简拉下去后,四喜小声道:“皇上,可要下旨召高斌进京?”
弘历没有理会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