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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虽不明白她为何接了茶又不喝,依言道:“回主子的话,三公主在自己屋里呢。”
“扶本宫去看看她。”面对夏晴的吩咐,翠竹应了一声,扶着她去和嘉所住的屋子,里面透出微弱的光芒,夏晴对守在屋外的宫人道:“这么早就睡下了吗?”
宫人恭敬地道:“回主子的话,想是日间的时候累了,所以三公主早早就让奴才们侍候着入寝了。”
“本宫进去看一眼。”随着夏晴的宫,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屋中的灯大部分都已经熄了,只留了窗边的一盏小灯还亮着。
夏晴掀起垂落于地的帷帘,走到床边,轻抚着和嘉熟睡的脸庞,永瑆走后,这个孩子就成了她唯一寄托,她无法想像,如果有朝一日,连和嘉也离她而去时,她会怎么样,想必会发疯吧!
不,她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和嘉!
“额娘”睡意惺忪的声音将夏晴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垂目望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和嘉:“怎么醒了,是不是额娘吵到你了?”
和嘉揉一揉眼睛,坐起来道:“儿臣还没怎么睡着,额娘有什么事吗?”
夏晴慈爱地微笑,“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哪知你这么早就睡了。”
和嘉吐一吐舌头,旋即望着夏晴道:“额娘,您是不是不开心?”
夏晴一怔,訝然道:“为何这么问?”
和嘉抬手抚上夏晴的眉心,“因为您这里皱了起来,每次您不开心的时候,都会这样。”
夏晴怜惜地抚着和嘉秀美的面容道:“没什么,额娘只是想起你哥哥了。”
这句话令和嘉双眸染上了一丝悲色,虽然已经过去数月,但这件事,仍是她们母女心中难以愈合的伤口。下一刻,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夏晴,哽咽地道:“额娘您别难过了,您还有儿臣,儿臣会代替哥哥陪在您身边,一直一直都陪着,直至您百年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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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兵符()
她的话令夏晴又感动又好笑,“傻孩子,什么一直陪着,难道你不嫁人了吗?”
和嘉不假思索地道:“不嫁,儿臣谁都不嫁,就待在宫里陪着额娘!”
“真是个傻孩子。”这般说着,夏晴抱紧了和嘉小小的身子,喃喃如起誓一般地道:“和嘉,额娘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额娘要亲自送你上花轿,亲眼看着你出嫁!”
且说忻妃那边,秀竹在扶着她一路回到景仁宫后,轻声道:“主子,惠贵妃相信了吗?”
忻妃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拨一拨茶汤上的浮沫抿了一口道:“本宫说的都是事实,由不得她不相信。”
秀竹眸中掠过一丝喜色,“这么说来,惠贵妃会如咱们所想的与皇后反目了?”
忻妃冷笑一声,道:“看惠贵妃刚才的反应,反目是早晚的事儿,瞧着吧,这宫里头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
秀竹讨好地道:“这么多年来,惠贵妃与颖贵妃,一直是皇后那边的人,她们三人犹如铁板一块,想不到今日,却被主子给撬开了。”
忻妃盯着淡黄色的茶汤,狞声道:“皇后害得本宫没了孩子,本宫又岂会由着她好过,惠贵妃只不过是本宫计划里的第一步罢了。”顿一顿,她转而道:“广秀园那边怎么样了?”
秀竹低头道:“一切都依着主子的吩咐在行事,不过”见她面露难色,忻妃蹙眉道:“出什么问题了?可是那姓王的耍花样?”
秀竹摇头道:“王成那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出在魏二小姐身上,自打从围场回来那日,请了皇上去广秀园后,她就再没有提过魏家人的事,也不曾问过皇后的事。”
忻妃疑惑地道:“王成难道没有告诉她,是皇后怂恿皇上处死魏家人的吗?”
“当然有,那个时候魏二小姐还问过皇上,皇上自然是不承认,魏二小姐也没说什么,而且自那之后就没了响动,听王成说,魏二小姐似乎是相信了皇上的话。”
“蠢货一个,连这话也相信,她跟她姐姐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怒斥了一句,忻妃凉声道:“看样子,咱们得助她一把才行了。”说着,她在秀竹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连连点头,待得忻妃说完后,道:“奴婢记下了,明儿个一早就出宫通知王成。”
在忻妃一心算计瑕月的时候,兆惠带着一名年纪相仿的武官正坐在文德焕然一新的府邸中,在喝至第二杯茶时,文德走了进来,兆惠二人起身行礼,“下官见过大人。”
“免礼。”文德客气地道:“让将军久等了。”说着,他将目光转向兆惠身边的人,笑道:“严都统也来了吗?”
严勒拱手道:“下官不请自来,还请大人恕罪。”他出身正蓝旗,乃是弘历新提拔的都统,奉旨接管正蓝、镶蓝两旗,上任也有多日了,不过因为文德迟迟未曾将兵符交出,使得他一直无法指挥两旗军士,都统一职,可谓是有名无实,颇为郁闷。
“严大人说得哪里话,快坐!”待得各自落坐后,文德道:“二位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兆惠朝城的方向拱一拱手道:“下官这次来,是奉皇上之命特来转告大人几句话。”
文德闻言,肃然起身道:“臣恭听皇上圣谕。”
“皇上知道文德大人辛苦,虽卸任都统一职,但一直记挂着两旗事务,劳心劳力;但既然严勒大人已经到任,两旗事务就该交给他去打理。”
文德沉沉叹了口气道:“本官何偿不想尽早将两旗事务都交给严勒大人,但就在前些日子,本官意外得知在正蓝、镶蓝两旗官员之中,有人私自圈地,占了许多汉人的土地,令他们无法种地营生,这段时间,本官一直在追查这个事,如今终于有了些眉目,待得查清所有涉及此事的官员,并将他们依法惩治之后,本官就会立刻依照皇上之意,将兵符交给文德大人。”
兆惠淡淡地道:“大人如今已经不是两旗都统了,不管两旗有什么事,都应该放手了。”
“换了别的事情,本官一定会放手,但这件事”文德摇头道:“往小了说,只是圈地占地;但若往大了说,就关系着满汉两族的和平,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会激化两族矛盾,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兆惠微一皱眉,这只老狐狸,说来说去就是不肯交出兵符,他思索片刻,道:“既是这样,不如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您将查到的事情说一说,好让严勒大人心中有个数,也方便他接手追查此事。”
文德不悦地道:“本官说过,这件事本官会处置,不需要任何人接手。”
兆惠冷声道:“大人,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您如今已经不是两旗都统,再追查此事,实在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依下官看,还是交由严勒大人更好一些。”
文德脸颊一搐,盯着兆惠半晌,沉声道:“本官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相信不需要本官再重复一遍。”说罢,他道:“好了,本官还有事情,就不多留二位了,送客!”
兆惠没有理会在一旁示意的下人,冷然盯了文德道:“这么说来,大人是执意不肯交出兵符了?”
“该交之时,本官自然会交!”文德话音未落,兆惠已是道:“就算是皇上的圣意,大人也依旧是同样的回答吗?”
文德瞳孔倏然一缩,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发抖,许久,他咬牙道:“待得查明圈地一事,本官定双手将兵符奉还皇上。”
“好!”兆惠豁然起身,漠然道:“希望大人不会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扔下这句话,他带了严勒离去。
在他们走后,文德如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椅中,待得缓了几口气后,他涩声对一旁的下人道:“立刻去请马格副都统过来。”
“嗻!”在下人离去将近一个时辰后,一名身着胄甲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朝文德行了一礼,道:“大人这么急召下官来,可是出事了?”
文德沉声道:“刚才皇上派和亲王来,想要迫本官交出兵符,看样子,咱们之前的猜测没错,皇上根本是是借晋封为名,夺本官手中的兵权。”他如今贵为一品大员,看似风光无限,但事实上,手中权力远不如为都统之时大。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使者()
他的话令马格脸色一变,急忙道:“那大人可有将兵符交给和亲王?”
“当然没有。”这般说着,文德叹了口气,“不过看和亲王的样子,皇上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拖不了太久了,京城已是待不下去了。”
马格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么说来,大人是准备走那一步了?”
文德点点头,用力抹了把脸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与沙俄使者谈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使者对大人所提的条件很感兴趣,说只要大人能够兑现承诺,他们愿为大人提供庇护,保大人一家平安,不过”
文德皱眉道:“难道还有什么问题?”
“使者提出要见大人一面,以确保大人当真有诚意进行这次合作。”
听得是这么一回事,文德松了口气,道:“这也是应该的,使者如今可在京城吗?”
马格摇头道:“属下将他安排在京郊,如果大人决定见他的话,属下明日派人护送他进京,然后与大人见面。”
“好,就照你的话去做。”说着,文德拍一拍马格的肩膀道:“这次的事,当真是辛苦你了。”
马格连忙道:“大人说得哪里话,这些年来,要不是大人多番破格提拔,属下哪会有今日。”
早在一个多月前,文德底下的探子就查到弘历在暗中调查自己,这个发现令他忐忑不安,为防万一,他命最为信任倚重的心腹,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副都统马格,去找他以前曾经接触过的一个沙俄使者,提出以大清的军情密报,来换取沙俄对自己的庇护。
康熙年间,沙俄曾经数次侵略大清,虽然后来签订了尼布楚条约,大清也割让了许多土地给沙俄,但沙俄并没有就此满足,一直蠢蠢欲动,寻找着机会,不过这些年来,经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励精图治,大清国富民强,兵力鼎盛,令沙俄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得知文德愿以大清八旗布防图还有诸多军情密报来交换对他的庇护,自然求之不得,一旦掌控了大清的军力布防,他们起兵之时,就可以避开那些难啃的地方,专挑薄弱之处进攻,大大增加取胜的机会。
如此又说了几句后,马格道:“大人,那忻妃娘娘那边要怎么办?”
文德眸中掠过一抹恼恨,冷声道:“本官自己都顾不过来,又哪里管得了她;再说,要不是因为她心思太大,又岂会弄成今日的局面,这下好了,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家业,被她一朝尽毁。”他只顾着埋怨忻妃,却忘了自己也曾动过同样的念头。
翌日,文德以身体染病为由,未曾去上朝,一边命家人悄悄收拾了细软之物,一边等着马格的消息,一直等到天色差不多都黑下来之时,方才看到马格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