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弘昼脸色倏变,厉声道:“文德你好大的胆子,不止诬陷皇上,还直呼皇上名讳,当真该死!”
弘历阴沉着神色没有说话,虽然文德尚不知永璂命数有缺之事,但他刚才所说的话语也已经足够惊人了,幸好弘昼急中生智,打断文德的话,并顺势将事情推到文德身上,不过看众臣神色,多数半信半疑,显然并不是全然相信了弘昼的言语。
文德冷笑道:“我不说这些,你就会饶过我吗?至于诬陷,和亲王,你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是弘历的心腹,他有没有残杀观那些人,你最是清楚不过,甚至你也是帮凶!”
阳光穿过云层照入殿内,投下一片光影,其中一束恰好落在文德扭曲的脸庞上,令他看起来更加可怕!
弘昼神色平静地道:“到底是皇上下旨诛杀观众人,还是你文德居心不良,残害无辜,观的掌教广成子真人最是清楚不过,将他招来一问就知道了。”
文德脸色一变,冷哼道:“广成子确实知晓,但他又怎敢说实话,不怕掉脑袋吗?不过”他盯着弘历道:“你可以压下一时,却不可能压下一世,终有一日,所有事情都会暴露于天下,到时候,就算你是皇帝,也庇护不了妖后母子,他们必死无疑!”
此时,有大臣试探地道:“皇上,为何观惨死这么多人,却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若非今日文德说起,臣等尚不知情。”
弘历眸光一垂,落在他身上,自从乾隆十四年瑕月陪他同上天坛求雨,并在那里诞下永璂之后,朝中就极少再有反对瑕月之声,但并非绝对没有,眼前这个赵显明就是其中一个。
被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位大臣对也跟着问及,弘昼正要说话,弘历已是道:“难道赵爱卿也以为是朕派人杀的观诸人吗?”
赵显明躬身道:“臣不敢,臣只是想不明白,为何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京城之中,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文德抢在弘历之前道:“这还不简单,因为弘历利用权势,强行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诸位大人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观挨个询问,相信他们应该都还记得这件事,至于他们肯不肯说,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无意中听观中之人说漏了嘴,方才得知弘历竟然为妖后母子残杀无辜,试问这样一个人,怎配为一国之君?!”
弘历眸中露出浓重的杀机,若说之前对戴佳氏一族以前立下的功勋还有一丝在意的话,那么现在是彻底没有了。
他正要说话,殿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谁在说皇帝不配为一国之君?”
众人神色一凛,这个声音虽然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耳边,但没有一个人会忘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这是大清朝唯一一位比如今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还要尊贵的人。
随着这个念头,众人齐齐转身,朝扶着宫人的手走入殿中的人影跪下行礼,“臣等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来者正是凌若,今日的她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眉眼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头发花白的杨海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
弘历快步走下来,恭敬地道:“皇额娘您怎么来了?”
“哀家听说侍候了三朝君王的戴佳一族有人勾结沙俄,意图谋反,所以特来看看,结果刚到殿外,就听到有人在说皇帝不配为君!”这般说着,她走到唯一没有下跪行礼的文德面前,徐声道:“哀家记得你,隆齐的儿子,忻妃的兄长是不是?”
凌若语气虽然平缓,但其目光却冷的让人打从心里发寒,令文德不敢直视,不由自主地低了头,“不错。”
凌若微一点头道:“先帝在时,哀家曾见过隆齐几面,他很是不错,为大清立下许多汗马功劳,当年他去世之时,哀家特意与皇帝商量,追封他为穆肃公,以彰他多年以来的功绩。可惜”话音倏转一变,森冷地道:“他生了一个不肖子,不仅承不起他的英名,还将戴佳氏一族带入了绝地!”
文德激动地挣扎着,口中大声道:“不是,是弘历他存心要灭我族!”
凌若瞥了一眼扔在地上的文书还有那个沙俄使者,凉声道:“依你所言,这文书上的签字手印,还有使者都是假的了?”
“不是,但是”文德刚说了几个字,凌若已是道:“既然不是,那你就是承认自己通敌叛国,意图谋反了?”
文德脸色几变,好一会儿方才道:“这一切,都是弘历逼我的!”
“你既然身为大清臣子,领大清俸禄,就该忠国忠君忠民,不管皇帝做错了什么,你都不可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更何况,这件事,皇帝根本不曾做错!”
文德急忙道:“他一味宠信妖后母子,为他们残杀无辜,还不是错?”
“妖后?”凌若扬眉道:“皇后自位居中宫以来,事事以百姓为先;生性节俭恭顺,且深明大义,乃是难得的贤后,何来妖后二字?”
“那不过是假像罢了,那拉氏一族,对帝位一直野心昭昭,她又岂会例外;若她真如太后所言的那般贤德,就不会怂恿皇上杀了观那么多人!”
凌若眸光飞快在弘历脸上扫过,其实她之前在殿外的时候,就已经听闻这件事了,文德一再提及,难不成弘历当真这么做过?
她压下心中的念头,漠然道:“观一事真假姑且不论,哀家只问你一句,你究竟为何事要与沙俄做这样的交易?”
【作者题外话】:新书《盛世帝女》,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洞悉()
文德目光闪烁,好一会儿方才有些吞吐地道:“他要杀我,我只是为自保罢了!”
“自保?”凌若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皇帝无缘无故为何要杀你?”不等文德答话,她已是道:“若不是你意图不轨,谋害十二阿哥,连累十一阿哥无辜惨死,怎会落到今日的下场,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那是妖”未等文德说出那个“后”字,凌若已是对杨海道:“文德一再对皇后不敬,你去给哀家掌他的嘴!”
“嗻!”杨海应了一声,走到文德面前,毫不犹豫地一掌掴下去,他虽然年岁已老,但依旧有几分力气,几掌下来,文德已是嘴角破裂,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文德被人抓着双手无法躲避,只能生生受杨海的掌掴,足足掴了十几掌后,凌若方才示意杨海住手,她走到脸肿得犹如猪头一样的文德面前,冷声道:“这只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若再让哀家听到你对皇后不敬之语,哀家绝不会与你客气,刑部大牢里有的是刑罚对付你!”
不等文德言语,她又冷声道:“你既已承认自己通敌叛国,而且人证物证俱在,那就一切依照大清律例处置!皇帝。”
弘历会意地道:“儿子明白!”说罢,他眸光冰冷地道:“戴佳文德犯下谋逆叛国之罪,无可饶恕,依律判处五马分尸之刑,戴佳氏三族之内,但凡十四岁以上男丁,皆处以死罪,余者流放宁古塔,永不得回京!”
这个惩罚,等于是断绝了戴佳氏三族之内所有人的前路,从此以后,戴佳氏一族算是彻底没落了,再不可能复起,更不要说是恢复隆齐所在之时的荣光了。
“我不服!”文德极力挣扎道:“如果我要死,那马格还有妖后母子,他们全部都得死!”
在侍卫准备强行将文德拉下去之时,凌若冷言道:“在处刑之前,让他先去刑部大牢待几天!”
文德当然明白凌若的意思,分明是想让他在临死之前再受一番活罪,他以前曾去过刑部大牢,亲眼看到过那里的狱卒对犯人行刑,那种景象,只要看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忘!
他惊恐地道:“我有功于朝廷还有大清,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见凌若不语,他又道:“诸位大人,你们都看到了吗,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的,今日是我,来日说不定就是你们!”
百官自是听到了他的话,但他们心里清楚,文德通敌一事,罪证确凿,任谁都求不起这个情,再者他们与文德的关系也没好到这个地步,所以一直到文德被拉下去,也无人言语。
在此之后,弘历又处置了那个沙俄使者,随即道:“诸位爱卿若无其他事情启奏,就都退下吧。”
赵显明犹豫了一下,拱手道:“皇上,观那些人当真是文德杀的吗?”
弘历望着他,漠然道:“怎么,赵大人相信文德所言,认为那些人是朕所杀?”
“臣不敢,臣只是”不等他说下去,凌若已是凉声道:“哀家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不会有人相信,否则传扬出去,可真是要让人看笑话了,赵大人你说是不是?”
赵显明原本还有一堆的话想说,被她这么一堵,只得咽了下去,无奈地道:“太后说得是。”
在了赵显明的例子在前,其他人就算心里存疑,也不敢再言语,朝弘历与凌若行了一礼后,垂首退出了养心殿。
在他们离去后,弘历恭声道:“皇额娘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儿子扶您回慈宁宫吧。”
凌若睨了他一眼,冷言道:“哀家不累,倒是皇帝,是不是有话要与哀家说?”
弘历神色一滞,随即拍一拍额头,露出恍然之色,“是了,皇额娘不说儿子都忘了,刚才之事,多谢皇额娘及时为儿子解围,否则还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只是这样吗?”面对凌若的话语,弘历笑道:“那依着皇额娘的话,还有什么?”
凌若望着他道:“观的事情,皇帝是不是该与哀家好生说道说道?”
弘历沉默了一会儿,道:“观确有人被杀,儿子已经查明,是文德他派人暗杀,皇额娘适才与百官也是这样说的,难道”
“哀家那么说是为了安抚百官!”凌若打断他的话,“皇帝你真以为哀家分不清你说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吗?”停顿片刻,她道:“告诉哀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杀观的人?”
弘历暗暗咬一咬牙,道:“此事确与儿子无关,皇额娘您别听信文德的胡言乱语。”
凌若盯了他片刻,徐徐吐出一个字,“好。”
正当弘历以为凌若相信了他的话时,只听凌若道:“杨海,你立刻出宫去观,传召广成子入宫问话。”
弘历闻言,急忙道:“皇额娘这是做什么?”
凌若面无表情地道:“既然皇帝不肯说,那哀家只有自己去问了,广成子身为掌教,相信应该会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弘历劝阻道:“儿子所知的都已经如实告诉皇额娘了,再无任何隐瞒,而且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皇额娘又何必再去问这些。”
凌若没有理会他,只对站在一旁的杨海道:“还不快去?”
杨海低头答应,往养心殿外走去,弘历心中着急,凌若明显已经对这件事起了疑心,一旦广成子被传召入宫,永璂的事情恐怕难以隐瞒。
弘历心念电转,在杨海将要踏出养心殿之时,他喝斥道:“站住!”
待得杨海依言停下脚步后,弘历有些无奈地道:“儿子实话与皇额娘说就是了,云中子当初曾与儿子说过他有长生之道,只要儿子依法习练,就可长生不老,可是这些年来,儿子面容逐渐苍老,身子也渐有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