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拉瑕月,终于让我盼到这一天了,你放心,我不会取你的性命,只会让你一点点失去所拥有的东西,让你生不如死!
弘历脸色阴沉如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废瑕月后位,早在册封之时,他就应允过……应允过什么……
记忆再次出现断篇,令他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当初应允过什么,唯一清楚的是,他并不想瑕月搬出坤宁宫。
就在这个时候,小五再次匆匆走了进来,神色慌忙地道:“皇上,奴才在内殿紫檀衣柜的最上格发现了这个。”
待得看清小五手中的东西,弘历脸色悚变,较之刚才更加难看,小五呈上来的不是其他,而是三个布偶,在这每一个布偶的胸口都贴着一张纸,上面各写了一个生辰八字,在每一个布偶身上都插着几十杖细长的银针,令人不寒而栗。
在认出那三个生辰八字,弘历盯着夏晴的神色狰狞似要噬人一般,用力将布偶扔到夏晴脸上,声音森冷地道:“这个你又如何解释?”
夏晴脸庞一阵刺痛,待得看清掉在地上的东西后,她神色大惊,连连摇头道:“臣妾不知道这是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不是臣妾的。”
弘历怒极反笑,“东西是从你寝宫的柜子里搜出来的,你却说这不是你的?”
夏晴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寝宫中怎么会出现这几个巫偶,急切地道:“当真不是臣妾的,而且……这上面写的几个生辰八字臣妾也不认识。”
“不认识?”弘历连连冷笑,下一刻,上前狠狠一掌掴在夏晴脸上,阴声道:“你不知道是吗,好,朕告诉你,这三个生辰八字,分别是皇后、永璂还有永琰;皇后没有冤枉你,你果然因为永瑆的死心怀恨意,要置皇后他们于死地!”
夏晴顾不得脸颊的疼痛,用力摇头道:“没有,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几个巫偶一定……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臣妾寝宫中,借以陷害臣妾!”
巫术与蛊术,是宫中最忌讳的东西,一旦发现有人与之有关,必会处死,不可以……她还没有报仇,还没有令瑕月生不如死,她不可以死……
她不明白,今日之事,本该是她给瑕月设下的一个圈套,为何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当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陷害?”弘历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你,皇后吗?”
第四十一章 技高一筹()
“臣妾臣妾”夏晴也想不明白,那几个巫偶娃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宫里,令她百口莫辩,瑕月吗?不可能,她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中,不可能动这样的手脚,可是除了瑕月还有谁会这样陷害自己。.。
心思急转间,眼角余光瞥见站在角落里的知春,眸中的疑惑顿时化为了恍然与冷厉,是她,一定是她!
可恶,她想要利用知春来害瑕月,哪知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这般想着,夏晴急忙指着知春道:“皇上,是她,一定是皇后指使知春做了那几个巫偶娃娃,然后陷害臣妾,您相信臣妾,臣妾真是冤枉的!”
知春一怔,旋即慌忙摆手,“不是,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
夏晴冷笑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常常半夜去坤宁宫,本宫之前想着你毕竟是那里出来的,去见一见原来的主子也无可厚非,哪知道你竟然与皇后勾结陷害本宫;知春,你扪心自问,打从你来了永和宫之后,本宫待你如何,有没有亏待过你?”
知春急急跪下道:“主子将奴婢从钟粹宫调来此处,对奴婢可谓是有再造之恩,奴婢感激尚且来不及,又岂会加害于您。”说着,她伸手指天,含泪道:“如果奴婢有做过,就让奴婢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你”夏晴待要再言,瑕月已是走到她身前,捡起地上那三个刺满了银针的巫偶,一字一句道:“你刚才问知春,何时亏待过她;现在,本宫想问你,从乾隆三年起,本宫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用这样恶毒的手段加害本宫与永璂他们?”
夏晴强按了心底深处的恨意,流泪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为什么,我已经没有了永瑆,为什么你还不肯我,难道一定要将我逼进深渊才高兴吗?”
锦屏走过来,一脸嫌恶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惠贵妃还要贼喊捉贼,若不是你在暗中用巫偶诅咒,十五阿哥怎会怪病缠身;主子又怎会气血虚弱,常头晕难受;还有十二阿哥,他上回入宫的时候,曾说险些被马给踢了;若不是今日找到这些巫偶,只怕主子与二位阿哥真的要被你给害死了!”
夏晴心中暗恼,她没有理会锦屏,爬到弘历身前,攥着他的袍角哭诉道:“皇上,臣妾愿意用性命起誓,绝对没有用巫偶加害皇后他们,臣妾是冤枉的。”
“用性命起誓”弘历缓缓重复了一遍,随即在夏晴期盼的目光中一把将她踹开,声如寒冰,“可惜朕并不相信!”
这个时候,一个人影奔了进来,跪在弘历身前,一边哭一边道:“皇阿玛,额娘她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您相信额娘,真的不是她!”
“和嘉?”弘历看清所跪之人,拧眉道:“朕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和嘉离开正殿后,因为放心不下,并没有回去,而是站在殿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她虽年纪还小,却也知道巫术乃是宫中大忌,一旦额娘被认定使用巫术谋害皇额娘他们,必然会被处以重刑,甚至性命不保,故而急忙奔进来为夏晴求情。
弘历眼中抹过重重痛意,夏晴是他这几年来最宠信的嫔妃,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夏晴会做这样的事。
见弘历不说话,和嘉再次哀求道:“皇阿玛,真的不是额娘,或许”她紧张地思索着,道:“或许是哪个宫人对皇额娘他们有怨,从而做也这样的事。”
“试问整个永和宫,除了惠贵妃,哪个人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随着这个声音,一道茜色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胡氏。
在朝弘历与瑕月行过礼后,恭敬地道:“臣妾刚才在外面已是听到了事情的经过,有一件事,臣妾从来不曾告诉过皇上。”
弘历当即道:“何事?”
胡氏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夏晴,道:“自从十一阿哥过世后,惠贵妃不止一次在臣妾面前抱怨过皇后与十二阿哥,虽然她没有明说,但臣妾听得出,她对于发生在围场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臣妾想着这么多年的姐妹,若是就此离心,实在太过可惜,所以一直设法劝导,如今看来,臣妾一番心思,皆是白费了;她的心结不止没有解开,反而更深了。”
弘历打断道:“魏秀妍一事,你知道多少?”
胡氏沉默片刻,道:“臣妾原本不知,直至皇后娘娘将十五阿哥抱回来,方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之了臣妾,包括再给惠贵妃一次机会的决定。”
弘历扫了二人一眼,冷笑道:“好啊,你们一个个都知道,只是瞒着朕是吗?好!可真是好!”
瑕月低声道:“臣妾知道不该瞒着朕,可她是阿罗的妹妹,是永瑆与和嘉的额娘,臣妾实在不忍了,可是”她盯着手里的巫偶,颤声道:“臣妾怎么也想不到,一片好意,换来的竟然是这个!”
“够了!”夏晴站起身来,面目狰狞地盯了瑕月道:“你若有一丝念着姐姐,还有永瑆与和嘉他们,今日就不会这样对我;因为你,我的家人被魏静萱害死;因为你,我的儿子死了;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想念永瑆,又知道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是在梦中哭醒的;不管过去多少年,那种剜心的痛楚都不会消失!”
瑕月默默望着她,良久,沉声道:“你痛苦,所以就要本宫比你更痛苦是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一闭眼就是永瑆,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弘历眼角一搐,“这么说来,魏秀妍一事,当真是你所为?”
夏晴没有回答,迅速在心里权衡利弊,有胡氏帮着瑕月作证,恐怕不论自己承不承认,弘历恐怕都会相信,既是这样,倒不如认了,说得悲苦一些,说不定还能得弘历几分怜悯。
第四十二章 暂禁()
想到此处,她咬一咬牙道:“不错,魏秀妍的事情,是臣妾所为,当时臣妾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是对是错,只拼命想着发泄心中的痛苦。 ”
弘历寒声道:“所以永璂就成了你的目标?”
夏晴含泪点头,“臣妾知道了那件事,觉着十二阿哥欠了永瑆一条性命,从而一时糊涂,做出愚不可及之事,所幸最后没有酿成大祸。”
胡氏道:“那一次没有害死十二阿哥,令你万分不甘,为了麻痹本宫与皇后娘娘,你假意悔改,实则变本加厉,利用三阿哥甚至巫术来加害,而且你的胃口变得比以前更大,除了十二阿哥,你连皇后娘娘与十五阿哥也想害!”
“没有!”夏晴激动地道:“那次之后,我是真的悔改了,再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于十二阿哥的事,这几个巫偶更是与我无关;是皇后,她见这几年皇上宠幸我,心中嫉妒,所以指使知春暗中陷害。”
“荒唐,皇后宽仁大度,连你加害十二阿哥都愿意给你机会,又岂会因为恩宠而做出这样的事。”说着,她朝弘历屈身道:“皇上,巫术在宫中从来都是禁忌,惠贵妃却为一已私怨,擅用禁术加害皇后娘娘与二位阿哥,实在罪不可恕!”
“不!”夏晴再次爬到弘历身前,涕泪横流地道:“臣妾从来没有用过巫术,皇上您相信臣妾,相信臣妾!”
和嘉亦跟着哀求弘历,后者脸色阴沉不定,迟迟未曾言语,吴氏在一旁道:“皇上,这件事还有许多未明之处,不如先缓缓?”
胡氏横了她一眼,冷声道:“三个巫偶是从永和宫中搜出来的,还有何不明之处?!”
“可”未等吴氏说下去,胡氏再次道:“说起来,吴贵人与惠贵妃过往甚密,这件事你是否早就知情?”
吴氏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一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唯恐弘历起疑,连忙道:“臣妾对此事毫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
弘历没有理会她,只是缓缓蹲下身子,抬手抚过那张布满泪痕的美丽脸庞,正当夏晴以为他有所心软的时候,弘历道:“朕也想对你网开一面,可惜朕找不到理由!”
听得这话,夏晴眼前一阵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和嘉亦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杀意,眼泪落得比刚才更加凶猛,见弘历对自己的哀求无动于衷,她狠狠咬一咬银牙道:“是儿臣,这三个巫偶是儿臣所做,生辰八字也是儿臣所见,你要杀就杀儿臣吧。”
她的话终于引来了弘历的目光,“你?”
“是,一切皆是儿臣所为,与额娘无关,您不要错怪了额娘。”和嘉生性孝顺,眼见母亲有难,竟是甘愿以身代之!
瑕月叹了口气,道:“书中有言:孝为百善之首;但这个孝并不包括愚孝。”
和嘉摇头道:“没有,真的是儿臣所为,其实这么多年来,儿臣一直没有忘记哥的死,当初在围场上,明明是十二哥惹出来的祸,最终丧命的人却成了哥哥,这太不公平。有一次,儿臣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