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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孙墨如约来到李府,却得知伊兰回了娘家,正站门口寻思着该怎么过去时,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将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头看去,发现一脸冷意伊兰不知何时站自己身后,讶然道:“夫人不是回娘家去了吗?怎得此处?”
伊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若想知道熹妃之事就不要问这么多。”
孙墨闻言,眼中立时掠过一丝浓浓喜色,“如此说来,夫人是肯合作了?”
伊兰不言,算是默认了孙墨话,孙墨大喜之下立时去酒楼中包了一间幽静雅间,等着上菜时候,他迫不及待地道:“熹妃究竟与何人有私情?”只要问出此事,他可就是大功一件,主子定会对他加倚重。
伊兰斜睨了他一眼,忍着心里厌恶道:“急什么,我既然过来了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过做为交换,你们是否也该拿些诚意出来,单凭你一句所谓‘荣华富贵’就想让我把这么重要事告诉你,这未免太儿戏了些。”
孙墨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拍着脑袋赦声道:“夫人说得极是,也怪我心急。”
这个时候,有小二端了菜上来,他噤口不语,待得小二离开后,方才挟了一只从背上剖开,撒着各种调料油暴虾道:“夫人尝尝看,这座酒楼做虾乃是一绝,听说光是各种虾做法就有三十六种,其中又以这此道虾为出名。”
“孙公公对这里很是了解,看样子常来了?”伊兰此刻哪有心情吃东西,何况看着这只油腻腻虾便觉得胸口恶心得紧,像是要吐出来一般。
见她不举筷,孙墨也不意,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推到伊兰手边,“夫人看看,这里共计二十张银票,每张一千两,凡有宝顺银号地方都可以任意支取。另外……”他又拿出另外几张纸与银票放一起道:“这是位于苏州一间宅子房契与五百亩良田田契,其价约值一万两;若是夫人不喜欢,可将此出售另置宅子。”
寻常人家一月用度不过数两白银,如今孙墨一下子拿出来三万两,确实可说是大手笔,就是寻常富户倾家财也凑不得这个数。不过伊兰却不满意,嘴角一弯,勾起淡漠笑意道:“孙公公,你家主子可是当今皇后,这三万两银子,以皇后身份来说,会否少了一点?”
一旦说出姐姐与容远关系,她就是家族罪人,何况皇后对付姐姐,少不得会牵连整个家族,所以她必须要立刻离开京城。三万两银子看似不少,但她后半辈子无依无靠,只有这些银子,自是越多越好。
孙墨扯了扯嘴角道:“那夫人意思是多少?”
伊兰伸出一只手,冷然道:“五万两,记着,要现银银票,另外再加一件事。”她这么说,是怕那拉氏拿宫中珍宝充做银两,宫里东西虽说值钱,却不好出手,一个弄不好甚至可能会被官府以盗卖宫中珍宝之罪给抓起来,她可不愿冒这个险。
五万两?你怎么不说五十万两,贪得无厌臭娘们,早晚有你好看时候。
孙墨心里暗骂不止,脸上却是做出一副为难表情,“五万两……夫人可实难为我了,皇后娘娘为了夫人,可是将所有能动现银都拿出来了,就是这宅子与田地还是以前置下。”
伊兰对他话浑不意,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皇后扳倒姐姐唯一契机,她绝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何况她如今是背弃整个家族亲人,五万两绝不算多。
孙墨叽哩咕说了一堆,却始终不见伊兰答理他,晓得伊兰这是下了决心了,有些丧气地道:“这样罢,夫人先将你要求办事告诉我,随后我再进宫一道请示皇后娘娘。”
听到这个,伊兰眼里骤然闪过一丝戾色,一字一句道:“事情很简单,我要翰林院侍读李耀光被罢官,永不复起!”
“李大人?”孙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李耀光可是伊兰夫君,不是应该求着皇后让其夫加官进爵吗,怎么反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李耀光死活与他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主子交待事才是重要,当下让伊兰这里等着,自己则马加鞭回到宫中;不过回宫之前,他又去李家附近拐了一趟,打听一些事。
坤宁宫正殿中,那拉氏正不悦地瞪着跪面前三福,斥道:“一群没用东西,这么多人连一件小事也办不妥当。”
三福惶恐地磕头道:“主子恕罪!奴才等人已经用了法子,但是那小路子就是死都不肯说,奴才等人实无法。”
那拉氏冷哼一声,目光不善地道:“他纵是再强硬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难道当真不怕痛不怕死?!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撬开小路子嘴,问到本宫想知道东西!”
三福晓得自家主子是个说一不二人,不敢再争辩,低头答应索|,只是心里实苦涩得紧,若是再问不出,只怕主子不会饶了自己。
此时翡翠走了进来,恭声道:“主子,孙墨有要事求见。”
那拉氏此刻心烦气燥,本不想见,但想起孙墨今儿个一早就带着她交付钱物出宫去见钮祜禄伊兰了,此刻求见,必是为着此事来,当下压了心中怒气道:“让他进来吧。”
孙墨满心欢喜地走了进来,待看到低头跪地上三福以及明显面色不对那拉氏时,原本轻脚步顿时放缓了许多,上前小心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那拉氏懒得与他多话,直接问道:“伊兰那边如何?”
听到这个,孙墨顿时又兴奋了起来,抬眼道:“回主子话,钮祜禄伊兰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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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出卖()
“什么?”那拉氏精神为之一振,目光牢牢攫住孙墨,动容道:“果真改了?”
“奴才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欺骗主子分毫,钮祜禄伊兰确实改主意,她愿意说出熹妃与那男人事,不过……”
“不过什么说!”好不容易柳暗花明又一村,那拉氏自是迫不及待地追问下去。
孙墨咽了口唾沫道:“她嫌两万两银子加那处宅子田地太少,开口说要五万两,外加一个条件,她要李耀光李大人被罢官且永不复起。”见那拉氏面露疑色,他忙又解释道:“奴才起先也很奇怪何以钮祜禄伊兰要害自己丈夫,里面会否有什么问题;所以回宫之前,奴才特意又去了一趟李宅附近,向住周围人打听了一番,听说就奴才前次离开后没多久,李宅传来争执吵闹声,后来又有人看到钮祜禄伊兰一人出了李宅,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想必问题就出这里。”
那拉氏眸光因他话而渐渐亮了起来,不管伊兰与李家有了什么过节,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翡翠旁边啐了一口不悦地道:“废黜李大人事也就算了,可是五万两,她可真敢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把自己撑死!再说主子手中能周转现银都给她了,又从哪里再去弄两万两来。”
孙墨虽也觉得这个数额太大,但这是唯一机会了,当即小声道:“主子,奴才答应今日给钮祜禄伊兰答覆,她如今还酒楼中等奴才,您看要不要依了她要求?”
“依!当然要依!”那拉氏冷冷吐出这几个字后对孙墨道:“本宫立刻写一封亲笔书信给你,你拿到本宫阿玛府上,他会想办法将剩下银两筹给你,你带着这些银两去找钮祜禄伊兰,另外李耀光事就说本宫答应了,只要她合作,本宫自会当李耀光翻身不能!”钮祜禄凌若是她心头一根硬刺,剔掉这根刺比什么都重要。
那拉氏当即修书一封交给孙墨,当中并未提及因由,只说自己有所急用,借之周转。其父为内大臣费扬古,这笔银子虽然庞大,但还是能筹得出来。
孙墨激动地双手接过书信,叩头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办好此事。”
那拉氏微微颔首,道:“本宫向来赏罚分明,只要你将此事办妥,本宫就升你为八品首领太监。”
听得这话,孙墨顿时大喜过望,他如今虽坤宁宫侍候,却是无品无级不入流,一直都盼着有朝一日能升入品秩,当下连连磕头道:“主子放心,奴才就是拼了这条jian命不要,也必然替主子办成此事。”
待孙墨屁颠颠地下去后,那拉氏将目光转向了尚跪原地三福,淡淡道:“本宫刚才对孙墨说话,你听了是不是不甚乐意啊?”
三福身子一颤,忙低下头抵着地上冰凉光滑金砖,诚惶诚恐地道:“奴才不敢,是奴才无能,不能替主子分忧解难,奴才罪该万死!”
“行了,起来吧。”待三福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后,那拉氏缓了语气道:“放心,不论孙墨做什么,本宫相信始终是你与翡翠。既然钮祜禄伊兰那边能套出话来,那么此事就让孙墨去办,本宫后面还有重要事要交待你去办。”
那拉氏话令三福心头微定,只要那拉氏不怪罪于他就好,小声问道:“那小路子那边是否要了结了他?”
那拉氏冷冷一笑,浮现出一抹残忍笑意,“他既然那么忠心,那么就让他去阴间侍候钮祜禄氏得了,不过这一切要等孙墨回来之后再说。”
“奴才明白。”三福躬身答应,其实小路子从被盯上那一刻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是早晚问题。不过他相信小路子自己也盼着能早些解脱,没有一个人能受得那些变tai刑罚,特别是其中还还包括一种许多男人宁死也不愿受刑罚。
且说孙墨匆匆出宫,他有敬事房领腰牌,宫门守卫自不会阻拦,任其出宫。孙墨为怕伊兰等得着急,一刻也不敢耽搁,只是这来回实耗时间,何况到了费大人府上,还要去银号取银子,等他赶回酒楼时候已是日薄西山,所幸伊兰尚坐里面,不曾离去。
孙墨大大松了口气,掩上雅间门将怀里厚厚银票放到桌上,喘息道:“夫人,这里你要两万两,包括原来那些银票房契、地契,共计五万两,一个铜子不少,如今你可以说了吧?”
伊兰验过银票之后,抬头道:“那件事呢,皇后答应了吗?”
“自然,否则皇后娘娘也不会让我带这些银子出来。”孙墨按住伊兰将要将银子收起手,沉声道:“皇后娘娘诚意已经摆这里了,那么夫人诚意呢?若没有诚意,这银子可是没那么好拿走。”
伊兰想起孙墨太监身份,心下厌恶,用力从他掌下抽出了手冷冷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做这笔交易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伊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饮,充斥于喉辛辣中缓缓道:“与熹妃有私情那个男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徐太医!他们自小相识,选秀之前,徐太医是已经向熹妃求亲,我阿玛他们也是答允了,只待熹妃落选之后便替他们成亲。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天我大哥明明是庶吉士之才却被外放为官,姐姐怕石厚德与太子妃一脉不肯放过咱们家,所以决意入宫,只要能够雀屏中选就会令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妄为。可惜她终阴差阳错没能侍候先帝,反而被指给了当今圣上,不过她与徐太医却是被生生拆散了。”
孙墨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半天才回过味来,徐太医,主子辛苦寻了许久男人居然就他们眼皮子底下,真是始料未及,始料未及……
“徐太医……”伊兰重又倒了一杯酒,不过这一次没有再一口饮,而是慢慢地啜着,同时眼里透出一抹带着羡慕追忆之色,“他原有一家祖传药铺,后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