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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女儿整日呆家中憋闷得慌,又见外头天色放睛,就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想一时忘形误了回来时间。”伊兰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若阿玛额娘没别事,女儿想休息了。”
富察氏张一张口想要再说什么,凌柱已瞥了她一眼沉声道:“夫人你坐下!”
富察氏无奈地坐下后,凌柱瞪着伊兰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刚才究竟去了哪里?”
伊兰目光一闪,依旧道:“女儿说过,去散心了。”
不等她话音落下,凌柱已然一拍扶手起身喝道:“还撒谎!”随着这句话,他从袖中抽出一叠厚厚纸张用力掷伊兰身前,“说,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银子!”四万两宝顺银号现银票,再加位于苏州地契和田契,他做了一辈子官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看到飘飘扬扬落面前银票,伊兰脸色顿时变了,尖声叫道:“你竟然翻我东西?”
富察氏旁道:“不关你阿玛事,是额娘替你整理房间时候,无意中发现,伊兰,与你阿玛说实话,这些银子田契到底从何而来。”
伊兰捡起满地银票冷声道:“这是我自己事,与你们无关,总之不是偷也不是抢。”她出卖凌若换取这些银票事,是万万不能说,否则以阿玛xing子非得当场打死自己不可。
“不偷不抢难道还是天上掉得不成?!”凌柱瞪眼喝了一句,然伊兰根本不看他,转身就要往外走,怒道:“站住!今日不将事情说清楚,就不许踏出这个门!”
可惜,伊兰根本不听他话,甚至连半分迟疑也没有,大步跨出了门槛,凌柱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步追出去,一把扯住伊兰道:“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阿玛吗?”
伊兰嗤笑道:“这话不应该是女儿问你吗?你眼中可曾有过我这个女儿,什么事情都只想着姐姐,你心里,她永远是对,而我永远是错。呵,也是,她是高高上熹妃娘娘,而我只是一个被夫家休掉弃妇,丢你典仪大人脸面!”
“兰儿不得胡说,你阿玛与我从未这样想过,你与你姐姐都是阿玛额娘女儿,无分彼此。”一道跟出来富察氏听她说得实不象话,连忙出言喝斥。
此刻伊兰哪里听得进这些,盯着他们两人,冷笑道:“无分彼此?这四个字说出来我都替你们觉得好笑。我被李家这般羞辱,请问何人替我出过头?反倒是一味骂我不该,这是做人父母吗?”
她这一连串问题,尖锐犀利,刺得人耳朵一阵阵发疼,凌柱指着伊兰半天说不出话来,又气又怒,他怎么也想不到伊兰竟会这样想他们,痛心疾首地道:“你,你整日只会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那你扪心自问,自己可曾做得好过?若你好,李家怎么会休弃你;我又怎么会骂你!”
伊兰犹如被人踩了尾巴猫一样,嘶声大叫道:“是,是我不好,全部都是我不好,可以了吗?”
“你这个逆女!”凌柱见她全无悔改之心,气得扬起手,却迟迟未掴下去。
伊兰看到他停顿半空中手,眸中掠过一丝恨意,迎上去道:“打啊,左右阿玛也不是第一回打我了,还有什么可犹豫!”
富察氏见她越说越不象话,忙喝止道:“兰儿,住口,怎可这样与你阿玛说话,还不认错?”
“认错?”伊兰一脸可笑地看着她,“我有什么错,为何要认错?”
富察氏未料到她这样顽固不听劝,急得直跺脚,“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倔强!”
凌柱愤然|搜索看|放下手道:“我也不与你多说,你现立刻给我回房闭门思过,不说出这五万两银子来由就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伊兰冷然道:“够了,我已经受够你们了,我要离开这里。”说罢,转身就要离开,急得富察氏连忙拉住道:“这是做什么,阿玛不过说你几句,需要这样置气吗?”
“让她走!”凌柱暴喝一声,对伊兰一字一句道:“你若敢踏出此地一步,从今往后就再不是我钮祜禄家女儿!”
伊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然后离开,一步一步,消失无黑夜中,没有任何犹豫。
“老爷,怎么办?难道真让兰儿这样离开?天都黑了,万一遇到个什么事可如何是好?”若不是凌柱拦着,富察氏早已追出去。
凌柱恨怒未消,冷然道:“她既这么嘴硬就由得她去,她不意这个家,咱们又何必去再意她!”说罢拂袖离去,留下富察氏一人孤零零站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且说伊兰一怒之下出了家门,被外头冷风一吹,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悲凉之索“海天中文”看|感,从这一刻起,她是真彻底与钮祜禄氏脱离关系了,身后这个家,再也不是她家。
不过,没关系,往后她会活得比现好!
想到这里,她紧了紧身上略有些单薄衣襟,疾步往相邻街上走去,眼下城门已经关闭,得先寻一个地方住下来,明日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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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风雨将至()
还没来得及走出几步,便看到有一个人影朝自己走开,随着人影走近,伊兰借着身后挂檐下两盏灯笼光芒渐渐看清了来人模样,下一刻当即沉了脸,折身就要走。
“夫人!夫人!”来人看她要走,连忙唤道,同时脚下走几步,拉住伊兰手,除却李耀光之外,哪个还会唤她夫人。
伊兰用力挣开他手,冷脸道:“从你写下休书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你夫人,还请李大人不要乱了称呼,以免让人听见了误会。”
“夫人,你明知那日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李耀光夫人,从没改变过。”
他这番言语换来却是伊兰讥笑,“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李大人你了?”
“夫人!”李耀光语重心长地道:“你不要再如此呕气了好不好,自你回娘家之后,我来寻过你数次,每一次你都避而不见,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他下午时分曾来寻过伊兰,府中管家说她出去了,便想着晚些再来看看,倒是寻个正着。
伊兰盯着他,神情橘红色灯光下冷漠无情,“不可能!从你休我并且纳秋菊为妾那一刻起,我就发誓,绝不会原谅你!”
她欲走,他再次拉住,道:“夫人,你听我说,我没有纳……”
“我不想听!”她冷冷打断他话,“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到时候,你李大人清誉可就难保了。”
此时虽已入夜,但街上尚有行人小贩,来往叫卖,还有觅生意马车,若真叫喊起来,定然会将那些人引过来,到时候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可要他放手却是万万不肯,好不容易见到伊兰,定要将话说清楚。
趁着他犹豫那会子功夫,伊兰挣开他手疾步离去,留下李耀光后面摇头不止,唉,伊兰xing子当真是一些未变,眼下只怕任自己说破了嘴,她也听不进分毫,只能慢慢再说,希望她不要气得太久才好。
待要回去,李耀光突然觉得不对起来,伊兰就算不理他也不该往外走啊?等他醒悟过来追上去时,伊兰已经上了一辆马车疾驰而去,追之不上。只能转而去敲凌府大门,见了二老方才得知原来伊兰与他们大吵一架,离家出走,此刻去了哪里全然不知。
此后数日,李耀光又来过凌府好几趟,但却没有得知伊兰下落,看样子她是打定主意不与家人来往了,只是她一个孤身女子能去何处?
李耀光急痛之余,向翰林院告假数日,开始满京城寻找,盼上天垂怜能让他找到伊兰,有件事他必须要亲口告诉她知晓。
然伊兰尚未找到,李耀光自己却是出事了,他之前纂修一一本书史被发现有几处错漏,书史洋洋数万言,偶尔一处错漏乃是情理之中事,但是有人抓住这一点,御前狠狠索|掺了他一本,言辞犀利,将一件小事生生夸大了数倍。
胤禛这些日子本就心绪不佳,看了奏折后,当即将他叫来狠狠训斥了一顿,虽未罢免,却也连降两级,由原本正五品变成了正六品。
而这还不算完,之后又连续有人上折参他,李耀光原本翰林院中也算不得太过突出,可这几日间却成了风头浪尖人物,被人连番攻击,令他怀疑自己是否不小心得罪了哪位大官,才会招来接二连三攻击。
他心知再这样下去,形势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干脆称病家,避开朝堂这个是非之地,也好趁此机会专心寻找伊兰下落。
朝堂、后宫,似乎都陷入了一个无形漩涡之中,一场前所未有暴风雨即将来临……
彼时,远四十里外通州,犹如人间地狱一般,每日都有人哀嚎声中死去,容远等人到来,并没有将笼罩通州城愁云惨雾驱开分毫。
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时仍然被狠狠地震憾了一把,四十里之距,却犹如天堂与地狱一般。
四十里外京城已经不再有震感,甚至恶劣天气也开始消失,管地震带来影响还没有消失,但一切都往好方向发展,至少人们可以看到生希望。
但是,通州不是,这里依然隔几天就会感觉到一次震荡,或大或小,小时不察觉就过去了,大时,那些地震中幸存房屋就会颤颤地抖动,随时会塌下来,将那些来不及躲避人压砖瓦下面。
通州天气恶劣无比,前一刻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可能就会突降暴雨,反复无常。这样情况下,患瘟疫人越来越多。走满目疮痍街道上,到处都是能听到哀嚎惨叫声。
通州水源带着瘟疫,但是不喝那些水就会活活渴死饿死,所以那些没得病人被迫去喝那些可能会让他们染上瘟疫水,将自己命交给上苍去决定,这一刻是生,下一刻或许就徘徊鬼门关。
这日,容远与几名大夫一道巡诊回到暂时落脚小院中,眉目紧皱杨太医看到他进来,立马放下手中医书迎上去问道:“如何,有效果吗?”
容远沉重地摇摇头,“还是一样,所有服过药人病情加重,开始拉稀呕吐等症,这次药同样不能用。”
“该死!”听到这句话,杨太医面目阴沉地一拳砸桌上,愤然道:“咱们前前后后已经换了七八种专治瘟疫药方了,竟然没一种能派上用场,往常就算无用也不该加重才是,究竟是什么瘟疫这般棘手?!”
“再生气也无用。”容远取过他随手放桌上医书道:“倒是杨兄看了一日医书,可有什么进展?”
杨太医没好气地道:“若有进展我就不会这么生气,带来医书全被翻遍了,可就没一个对症方子,真是可恼。”
容远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道:“再生气也没办法,想法子救人才是正理,全文字手打既然这个方子行不通,那明日咱们再换另一个方子试试,既有瘟疫那就一定会有治瘟疫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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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聚众闹事()
“徐太医,怕就怕这瘟疫没治好,咱们自己先搭进去了。”说话是随他们一道来一位大夫,姓李,京中也是一等一名医,只见他拈着山羊胡愁声道:“李某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瘟疫,想要治好太难太难,何况咱们所带来水与粮食已经所剩无已,再这样下去,咱们可就无水可喝无东西可吃了,难道也要与那些灾民一般去饮用被污染了水源与食物吗?”
此话一出,余下那些人脸色都变了,来这里是因为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