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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眼里惊意越发浓重,她虽是一介宫女,却也晓得一个礼,那就是像巡抚、按察使那样封疆大吏,即便见了官职大总督乃至相爷,也不过是行拜礼,唯有对皇上时才行跪礼,年羹尧这样,岂非逾制。
“好了,本宫还是那句话,辅国公怎样都与咱们没关系,莫要多加理会。记得炖一盅百合雪梨汁然后给皇上送去。”
“主子放心吧,已经炖了,奴婢一会儿就送去。”自入秋之后,凌若每日都会让宫人炖一蛊百合雪梨汁给胤禛送去。秋天干燥,再加上胤禛这些日子因为前朝之事忙得焦头烂额,是要预防肝火。
只盼着前朝那些个事早些解决,否则再这样下去,就是炖再多百合雪梨汁亦是无用。
正暗自忧心之际,有宫人送来一封信,展开一看,却是荣祥寄来,他信中说希望可以随大军出征青海。
自上次弹劾一事过后,荣祥就被编入了火器营留了京城,相对于驻守边疆军营,京城里几大军营相对要安稳许多,除非京城出事,否则是用不着厮杀拼命。
但凌若了解荣祥,他向往战场上拼杀,千军万马中立下独属于自己战功,只是碍于父母之命而无奈为之罢了。
如今,他得知大军要再次征战,便一心想着随军出征,共平郭罗克之乱,无奈凌柱夫妇担心荣祥安危,说什么也不同意,何况从火器营调去西北大军,也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所以他想到了凌若,想让她求一求胤禛,许他出征。
“这个荣祥……”凌若摇摇头,捧着那封信一时难以决择,若由着她想法,自是不肯答应,她就这么一个弟弟,怎舍得让他去犯险;可荣祥既有这个想法与决心,她这个做姐姐不支持却是有些说不过去。
:昨天一夜没睡着,今天脑袋实转不动了,只写了两章,抱歉了,明天再继续努力,争取继续万
第七百零九章 嚣张()
思来想去,委实难决,待到掌灯时分,凌若猛然想起来今日还未曾见过弘历,奇怪地问着正将晚膳端上来水秀等人道:“今日四阿哥下了课没有回来吗?”
水秀几人互望了一眼摇头道:“回主子话,奴婢等人今日皆未曾见,会否是去了裕嫔娘娘那里?”
刚说了话,便见弘历踩着鹿皮小靴走了进来,到了殿中朝凌若道:“儿臣见过额娘。”
凌若招一招手道:“嗯,怎得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
“儿臣……”弘历神色有些迟疑,低头想了许久方道:“儿臣不敢骗额娘,今儿个下课时候,三哥来找儿臣,他送了两块玉佩给儿臣与弘昼,随后又同弘昼一道去袷嫔娘娘那里呆着说了会儿话。”说完,他将一块通体翠绿雕有龟鹤图案玉佩递到凌若面前。
“弘晟?”凌若有些意外地接过玉佩,触手温润,雕工细腻,只一眼她便看出块玉佩名贵,“他这是从哪里得来?”
“三哥说是他舅父送给他,这玉佩本是一套十二枚,图案各不相同,儿臣是龟鹤,弘昼是蝙蝠。”说到这里,他怕凌若误会,急急解释道:“儿臣知道不该擅收外人之礼,但是三哥执意要给,儿臣又怕拒绝了会让三哥难过,所以只得收下,再说……三哥也不是外人。”后面声音很轻,显然怕凌若责怪,但还是坚持把整句话说完。
凌若默默望了他一会儿,将玉佩还给他道:“既是三阿哥给你,你便好生收着,只是往后还是莫要经常来往……”
弘历有些难过地问道:“为什么,额娘不喜欢三哥吗?”
“自然不是,额娘只是怕你们走得太近,被年贵妃发现后会不喜。你也该知道额娘与年贵妃之间关系。何况……”她垂目道:“真正要好关系,并不会因为走动减少而改变。”
“儿臣明白。”其实凌若所说,弘历都明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下午才一直不甚引人注意袷嫔那里。
“好了,用膳吧,今儿个有你喜欢竹丝鸡与清蒸鲈鱼。”凌若站起身来,袖子带过旁边方几时,不甚将摆上面信纸带了下来,轻飘飘落地上。弘历信手捡起时扫了几眼,发现是小舅荣祥写来信,想要随大军一道去平定郭罗克之乱。
“额娘,您会答应小舅吗?”坐到椅中时,弘历不急着吃饭,反而这般问道。
凌若摇摇头道:“额娘还没想好,战场上刀剑无眼,太过凶险,从私心上来说,额娘与你外祖父他们一样,并不愿让你小舅去冒这个险。“
不知为何,弘历听得这话突然激动地挥着手道:“男子汉当保家卫国,功立沙场;正如宋时岳将军那首《满江红》之中说那样,‘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再者,若人人都像额娘这样不愿家人去拼杀冒险,家国社稷又靠谁来保卫。”
“你这是教训额娘吗?”当听得凌若这般说时,弘历才惊觉自己语气过于激动了些,连忙道:“儿臣没有,儿臣只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罢了。今日与三哥一起时候,三哥也说他想去战场杀敌立功,可惜年贵妃不答应,只好作罢。”
“弘晟是阿哥,怎好轻易犯险。”她眸光一转,又道:“那么依弘历意思,额娘该同意你小舅要求了?”
“若换了儿臣是小舅,一定会希望额娘同意。”光华流转烛光下,弘历黑亮眼眸中透着一种异样光辉,让凌若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去战场也许并不是弘晟一人想法,弘历也有份。
看着他,凌若缓缓点下了头,“额娘明白了,晚些时候,额娘就去找你皇阿玛。”
只有从死人堆里站起来人,才可以成为名震千古名将,荣祥既然不甘庸庸碌碌一生,希望靠自己挣出一个千古功名来,她这个做姐姐自该全力支持。她也盼着钮祜禄家能够出一个名将。
如此,事情便定了下来,翌日,吏部接胤禛口喻,将荣祥自火器营调往西北大军当中,归岳忠祺下面。
几乎是调令刚下,大军便启程前往西北,与来时一样,百官郊送,然令人意想不到是,年羹尧竟要王公以下官员跪送。此事令百官极是抗拒,十年寒窗,一时金榜提名挣得功名于身,原以为也算光宗耀祖,扬眉吐气,却不想一时被人迫跪,可谓是羞怒皆有。
当日,凯旋宴上曾讽刺过年羹尧老大人第一个看不惯他如此骄狂无礼,视同官为下属态度,又仗着自己资历与官职,坚决不肯下跪。不止如此,还言词犀利,当着众人面指责年羹尧。
后面事任谁都没想到,年羹尧竟然直接命手下军士将他抓了起来,以犯上之罪,责军棍三十。
老大人当即破口大骂,什么样难听话都有,年羹尧一怒之下,改为军棍五十,当众执行。凡受仗责者,皆需脱下裤子。老大人这一辈子读书应试,何曾受过这样羞辱,再加上年纪老迈,身子孱弱,没打几下就晕了过去,而年羹尧不顾允祥劝说,坚持打完五十棍方才停手。
这一顿打去了老大人半条命,被带下去时候,已是气若游丝,虽允祥及时替他传了太医去府中治伤,便能否安然无恙,允祥并无信心。
年羹尧嚣张已经超出了允祥想像,眼见百官因为老大人血淋淋教训,忍着屈辱向年羹尧下跪,眼里阴意越发浓重,这个人太危险了,趁战乱之时,除掉年羹尧,确实是好造反,再任由年羹尧下去,否则造反只是早晚事。
这件事毫无意外地传到了胤禛,派四喜前去老大人府上加意抚慰同时,也让他加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除掉年羹尧。
午后,允祥入宫觐见,同样说了老大人一事,道:“皇上,年羹尧这样当众羞辱朝廷命官,视他们为下属奴仆行径,已经引起了众位大人反感,臣弟估计明日早朝,定会有许多大朝上奏弹劾年羹尧,皇上还是要早做准备好。”
第七百一十章 下雨()
“朕知道,不过郭罗克之乱平定之前,暂时还不能动年羹尧。”说着这句句,胤禛自己都觉得憋屈,可是形势如此,由不得他不答应。
“暂时不说这个,朕让你去京城周围府县挖井一事,进行怎么样了,可有掘到水?”
允祥苦笑道:“已经挖了有数十口,但是能出水不过三四口,而且水量不多,有一口,甚至水深仅半丈,根本起不得大用。”
胤禛不无失望地:“可是五百里之内,能运水地方已经不多了,且出现干旱地方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难道要远赴南方运水吗?”眼下,附近运水已经令朝廷颇为吃力,再往远去,成本是增加,还有粮食……总不能水粮皆靠南方一地供应吧,这样就是再富庶地方也供不起,不要说还要负责西北那边。
“若实不行,就只能加赋税了。”允祥这话刚出口,便被胤禛断然否决,“不行,皇阿玛世时说过,永不能加赋,朕不能违了皇阿玛训言,何况,如今赋税已然不轻,再加下去,岂非绝了百姓活路?”
“四哥,我知道你心系百姓,什么事情都站他们角度考虑,可有时候,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你知道什么是大局吗?”胤禛疾言厉色地道:“百姓就是大局,一旦失去了民心,大清就会像曾经大明一样成为历史。”
“四哥,这只是暂时,待得度过眼前难关之后,再降下来就是了,相信百姓能够理解朝廷苦楚。”也只有允祥敢这样与胤禛说话。
“你都要绝了人家口粮,还要人家理解你,老十三,何时你也变得这样不近人情。”胤禛对于允祥说法难以接受。
“是四哥过于执着了,难道非要等所有人都渴死饿死时候,再来后悔吗?”允祥一激动,顿时又咳了起来,急促咳嗽声,令本已有些激动胤禛冷静了下来,摆摆手有些无力地道:“朕不是这意思,只是希望有好法子。”
允祥一边咳一边道:“能想,皇上与臣弟都已经想过了,眼下不说山穷水,却也是被逼得无法了。臣弟看过户部存银,六月尚有一千万两,如今却已不到六百万两。皇上,该断则断,先将这场天灾熬过去再说吧,至多咱们少加一点就是了。”
“十三弟,你还是不明白朕心意,朝廷即便只加一分赋,可下到地方,却很可能变成了两分三分乃至五六分,朕虽然极力肃清吏治,可毕竟时日尚短,仍然隐藏着许多吸百姓血脂贪官恶吏。有这些人,朕朕轻易不敢加赋。”
允祥慢慢止了咳嗽,沉默许久道:“四哥,人不能应噎废食,您若担心那些贪官恶吏作坏,干脆派密探严密监查各州县,一旦有贪赃法趁机敛财行径,便立刻上达天听,由您下旨处决。”他顿一顿又道:“其实给予密探先斩后奏之权是便捷方法,但是如此一来,密探权利便有些过大了,不好控制。
胤禛叹了口气道:“已经几十年没加赋了,此事……让朕再想想吧。”
说话间,苏培盛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道:“启禀皇上、怡亲王,替老大人看病太医回来了,老大人……伤势过重,无力回天,已经去了。”
管胤禛与允祥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听得老大人死去消息还是惊了一下,年羹尧下手可真重,那五十棍分明就是故意,他很清楚以老大人身子骨绝对熬不下来,说是杖责,实际根本是要他命,以报他对自己不敬。
“据回来太医说,老大人临终前一直骂……”苏培盛小心睨了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