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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还愣那里,嫣然笑道:“慧答应高兴连谢恩也忘了吗?”
舒穆禄佳慧这才如梦初醒,喜极而泣,连连磕头道:“奴婢谢皇上恩典!”这一次当真是因祸得福,虽说只是一个低等答应,但好歹入了宫门,成为天子女人。而且以后侍了寝,又或者生下皇子,这位份自然会再晋。
另一边,苏培盛也回过神来,领旨之余亦朝舒穆禄佳慧道:“奴才给慧答应道喜了,慧答应吉祥。”
“我……我不敢当,公公客气了。”舒穆禄佳慧见到苏培盛朝自己行礼,慌得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是好。
胤禛目光一如漆黑似墨天空,漠然落呆若木鸡兆佳绣意身上,“如何,现你以一介落选秀女之身,冒犯宫中主子,朕可以责罚你了吗?”
兆佳绣意眼珠子艰难地转着,露出难以置信之色,怎么会这样……舒穆禄佳慧不是与自己一样落选了吗?怎得转眼之间又变成了答应,还是宫里主子?照这样来说,岂非……还是自己帮了她?
不!怎么能这样!她明明比舒穆禄佳慧加貌美,家世亦好,凭什么皇上只看到她一人。
“她根本不是什么主子!皇上分明是故意偏坦!”强烈不甘冲昏了她头脑,令她整个人陷入近乎颠狂状态,亦忘了面对胤禛时应有敬畏。
“冥顽不灵!”胤禛冷冷说了一转,别过脸道:“苏培盛,好生数清楚,一道都不许拉下,否则你自己去慎刑司领罚吧。”
“奴才知道。”苏培盛恭敬地答应着,然兆佳绣意犹不甘心,扑上来扯住胤禛袍角大声道:“奴婢不服!不服!”
不等胤禛说话,那拉氏已喝道:“皇上面前,怎容你如此放肆,还不赶紧退下!”见兆佳绣意不听,她冷然道:“三福,你去把她拖开。”
兆佳绣意死命挣扎着,三福连拖带攥好不容易才将她拖开,然兆佳绣意嘴里还使劲地叫嚷着不服,其行径模样哪里还像八旗秀女,倒似市井大街上骂街泼妇。
“富隆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富隆是兆佳绣意阿玛名字,时任从二品大员。
对于兆佳绣意,胤禛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从没有一个女子,让他讨厌到这个程度,觉得刚才所说惩罚于她而言,实是太轻了,这种女人合该给她一个深刻教训。
如此想着,胤禛不带任何感情地道:“苏培盛,明ri你去富隆府上传朕旨意,就说他女儿枉自养了十余年,却无才无德,兼品xing顽劣不堪。如此女子,若然婚配于他人,无异于害了人家一世,还是送去庵中出家为好。”
刚才还叫嚷不休兆佳氏一下子没了声音,嘴巴大张着,眼中透出无惊恐与绝望。
这一刻,她真正感觉到后悔了,可是太晚了,嫉妒摧毁了她原本拥有一切。
不论富隆多疼爱这个女儿,都绝不敢违抗圣命,从今往后,与她相伴只能是青灯古佛。
当舒穆禄氏被册为答应消息传到承乾宫时,正摘下银丝坠珠步摇凌若手一松,任由那步摇落地上,发出“叮铃”声音,静夜中听来格外寂冷。
终究还是逃不开宿命般纠缠吗?凌若心中叹了口气道:“可知皇上为何改变了心意?”
“听说是有秀女折辱慧答应,恰巧被皇上看到了,皇上临时起意封了慧答应。”安儿对此知道并不清楚,只是听得只言片语。
“主子,皇上何以对慧答应这么看重,奴婢瞧慧答应也不过如此,姿容远不及温贵人她们那般妩媚多姿。”安儿好奇地问道,她曾远远瞧见过,说实话,除却那双眼颇有几分顾盼生态感觉之外,其余放这后宫中实不算出挑。
水秀轻喝道:“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了,主子间事轮得到你管吗?”
“奴婢只是好奇嘛。”安儿撅了嘴,有些委屈地说着。
水秀还待再说,凌若已是起身道:“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众人依言退下,然刚静了一会儿,便听得又有脚步声响起,凌若头也不回地道:“本宫说了要一个人静静,你们都退下。”
没有人回应她话,脚步声也没停下,依然一步步走来。
如此无视自己举动,令凌若大为不喜,再加上心情本就不佳,含了一丝薄怒回头道:“没听清楚本宫话,退……”当目光落来者身上时,声音顿时一滞,旋即带着重重惊意道:“皇上,怎么是您过来了。”
来者正是胤禛,他笑着解下身上藏蓝色暗蓝锦绣披风道:“朕来看看你。”
“皇上进来怎得不让宫人先通禀一声,倒是让臣妾失仪了。”她低低说了一句,想要取过胤禛手里披风,却被他拉住手道:“是朕故意不让人通报,这样才能真正看清楚你想些什么,果然不如出朕所料,一人躲这里生闷气。”
凌若被他说中了心中,眸光一黯,嘴里却道:“皇上这话好奇怪,臣妾一个人无端端地生什么闷气。”
胤禛抬手勾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道:“还说没有,瞧瞧,眼睛都红了。”不等凌若说话,他已经揽了她肩膀道:“朕就是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所以才特意过来瞧瞧。舒穆禄佳慧……于朕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不是曾经佟佳梨落。”
凌若低低道:“皇上没必要与臣妾来说这些,愿意纳哪个秀女入宫是皇上权力,臣妾不敢过问。”
“可是朕想与你说。”胤禛抚着她光滑脸颊一字一句郑重地道:“若儿,如今,朕心里,你才是重要那一个。”
胤禛话令凌若心下微暖,仰头道:“臣妾如何值得皇上这般看重。”
第七百一十九章 七名秀女()
胤禛松开手里披风,任它落地上,双手用力抱紧凌若,似要将她整个融入身体中一般,“朕说你值得,就是值得,若儿,你是重要那一个,现是,将来也是。”
这样用力说着,与其说是说给凌若听,倒不若是说给他自己听,借此压抑着心底某个角落压了整整二十年,如今却不断冒出来那一点念想。
凌若并不知道这些,她此刻因胤禛话而盈满了感动,能以皇帝之身做到这个地步,着实不容易。
“皇上心意,臣妾明白了。”伏首胤禛胸前,将那丝郁结抛出胸口。
胤禛不是寻常男子,他是大清天子,九五至尊,所以她不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求彼此真心相待。
“至于舒穆禄氏,当真是一个意外,朕看她被人欺负那般惨,又见兆佳氏如此猖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随手册了她一个答应。你若介意,朕往后不去见她就是。”
果真是这样吗?胤禛不敢想,只是用这个理由说服着自己。
得悉了胤禛心意,凌若心情大好,玩笑道:“臣妾可不愿做这个恶人,皇上想去,管去好了。”
“你就不怕她将朕心抢了去?”见凌若开心,胤禛嘴角亦是染上了一层笑意,如此静好微笑出现胤禛脸下机会并不多,偶尔见了,便令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世间温润玉石一般。
温润如玉,此时胤禛远比允禩衬这四个字。
凌若故意嗔道:“若皇上心这般容易被抢走,那臣妾也不稀罕了。”
“你啊!”胤禛笑搂着凌若柔软身子,借此驱赶着身体里无人知晓寂寞冰寒。
如此,一切尘埃落定,此次选秀,包括舒穆禄佳慧内,共计七名秀女入宫。数日后,行旨册封。
温如倾、佟佳肖彤被册封为贵人;刘润玉及另一名富察氏被册为常;余者皆册为答应;分别居各宫偏殿。其中,温如倾随惠嫔同住廷禧宫,而她也成为同届进宫七位秀女中先侍寝那一个。
胤禛颇为喜欢她妩媚之中又带着天真xing子,多有宠爱,纵是出身为高贵佟佳肖彤也有所不及,至于舒穆禄氏,初引了一阵话题后,便彻底沉寂了下来,沉寂到令许多人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答应。
景仁宫,水意轩中,舒穆禄氏静静地站门口,秋风瑟瑟,吹起她身上薄薄半不旧衣裳,犹如迷失秋季里蝴蝶,寻不到出路何方。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有姿色宫女走到她身边,带着几分不耐道:“慧主子,您就是日日这里等着,皇上也不会来,还是赶紧进去吧,这外头天凉,万一要是冻病了,奴婢还得给你去请太医。”
面对宫人没有丝毫敬意话语,舒穆禄氏咬一咬唇,低声道:“我知道了,进去吧。”她伸出手,却见宫女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根本没有丝毫要搀扶她意思,舒穆禄氏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不曾说什么,只是收回手低头往屋中走去。
她知道这些宫人看不起自己,位份低不说,这么些天来,其余几位秀女已经分别受了皇恩雨露,唯独她,皇上连问都不曾问起,仿佛已经将她遗忘脑后。可明明那日,皇上替她做主惩治了兆佳氏,又那么温柔替她拭泪,让她不要哭,难道一切都是假像吗?还是说仅仅只是一时兴起善心?
进得屋中,发现里面也与外面一般冷,舒穆禄氏紧一紧衣裳道:“这样冷天该是生炭火了,我记得每个月月初,都可以去内务府领应有用度,今日已经十二了,绘秋,你没去内务府领炭火吗?”
被称做绘秋宫女眉梢一扬,下一刻已经叫屈道:“冤枉啊,奴婢前几天就去过了,可是内务府人说宫里银炭和红箩炭都紧张得很,没有备主子那份,剩下便只有黑炭了。奴婢想着那黑炭烟气大,根本不能用,所以就没领,若主子执意要话,奴婢辛苦些再跑一趟内务府就是了。”说罢眼睛直勾勾盯着舒穆禄氏,双脚根本没有要挪动意思。
“可是这天越来越冷,若是没有炭火可是要怎么过冬?”舒穆禄氏着急说着,以前她家中时,境况虽说不上富裕,但每至秋天,家中都会备好成筐银炭,一直烧到开春,让她从未受过严寒之苦。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内务府说没有,奴婢总不好去抢吧。再说了,容奴婢说句实话,左右这里终日没人来,主子又不需要出去,若实冷得慌,就裹条被子身上,保证暖和。”
她尖酸刻薄语气,令舒穆禄氏越发难过,原以为入了宫一切便会好转,岂料反而比家中时不如,如此下去,莫说是帮衬家中了,连自身都难保。看绘秋几个宫人就知道了,自己刚来时,他们一个个都勤恭敬,待到后面发现自己不受重视后,就变了嘴脸,不将她放眼中。她又不是个善于与人争辩xing子,只能忍气吞声,由着他们欺负。
见她不说话,绘秋又道:“主子若没其他吩咐话,奴婢先下去做事了,要知道奴婢从早忙到晚,可不像主子这般空闲。还有,再不将浸盆中衣裳洗了,主子明日可是该没衣裳换了,谁叫主子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件衣裳呢。”
舒穆禄氏被她说得面色通红,窘迫地道:“既是这样,那你赶紧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绘春欠一欠身,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便离开了屋子。原本还以为是个好差事,哪晓得根本就是个不会出头阿斗,跟着这样主子,当真是一点前途也没有。再说她那张脸,本就不怎么出挑,偏还有疤痕,虽说淡淡,但总是有些破坏容颜。
舒穆禄氏椅中坐了一会儿,始终觉得心中闷得慌,便寻了件披风披身上,独自往外走去。
偌大后宫,她却不知自己能去何处,只是漫无目走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