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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她走后,使者方才收回惊艳目光,饶有兴趣地问道:“公公,刚才那位娘娘是何人,仿佛并不是公主额娘。”
四喜一边往西暖阁走着一边答道:“那位是承乾宫熹妃娘娘。她与惠嫔娘娘甚是要好,经常来此。”
熹妃……使者默默记下了这两个字。
自从知道要远嫁后,涵烟泪便没有停过,不止是因为忧心自己今后命运,也是因为舍不得温如言,嫁京城,她可以时常入宫相见,嫁至京城以外地方,数年至少也可入京一次,可是嫁到准葛尔,此生此世,怕都是见不到额娘了,如何能不伤心难过。
“公主,准葛尔使者来见您了。”四喜隔着帘子轻轻说着。
“见我做甚,还怕我跑了吗?”涵烟冷冷说着,语气尖酸刻薄,她知道那个使者只是奉命来此提亲,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将积了两天怨气发泄他身上。
“公主息怒,下并非那个意思。”使者目光微微一闪,单手放胸前,欠身道:“汗王倾慕公主许久,来京之前嘱咐下,一定要给公主请安。”
“倾慕我?”涵烟嗤笑一声,神色说不出讽刺,彼此之间根本不相识,谈何倾幕二字,若真要这么说,怕也是倾慕大清公主这个身份吧。
“把帘子起了。”随着涵烟话,两边宫人上前一左一右打起了帘子,不等使者说话,涵烟已经毫不客气地道:“好了,你如今已经见过了,也请过安了,可以出去了。”
“公主这是赶下吗?”使者脸色骤然一沉,眼眸中射出几许寒意,令那张俊秀脸庞蒙上一层冷峻轻寒。
“你若是愿意这样理解,我亦没意见。”使者质问令涵烟态度愈发不善,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何需再对人客气,左右都是一样结局。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半晌,使者突然轻笑了起来,犹如破冰春风,一扫笼脸上寒意,再度欠身道:“既然这样,那下先行告退,待公主选嫁我准葛尔那日,我再给公主请安。”
说罢,也不与四喜说什么,直接离去,等四喜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得不见踪影,急得他赶紧跟涵烟告罪一声拔腿跟上去。
他们走后,涵烟无力地跌坐地上,掩面低泣,再也寻不见刚才倔强与冷傲,只剩下无助和悲伤。
且说使者离开暖阁后,凭着记忆中方向走着,却不想乱了方向,始终没看到宫门何处。使者不由得后悔刚才没有等四喜,否则也不必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看来得找个人问一问才行。
这个念头刚一转过,便听得后面有人道:“你是那位使者?”
使者骤然一惊,赶紧回过头来,却是刚才进来时所见那位秀美女子,忙欠身道:“见过熹妃娘娘。”
“你认得本宫?”凌若微微有些奇怪。
“刚才听喜公公说了。”使者目光一直落凌若脸上,那样秀美容颜是他以前从不曾见过。
凌若没有注意到使者异样,只是道:“使者可曾见过公主,还有喜公公人呢,怎得没与你一起?”
使者如实答道:“适才从公主那里出来,下走得急了些,与喜公公走散了,不知宫门该往何处去。”
凌若微微颔首,“原来如此,水秀,你带使者去宫门。”
使者谢过之后突然道:“娘娘,恕下多嘴问一句,公主可是不愿嫁去我葛尔丹?”
“换做是使者,你愿意背井离乡,去一个人生地不熟地方吗?”凌若反问令使者一时无言以对,好不容易想到话,她已经先一步道:“其实本宫真不明白,你们汗王为何要来向我大清求亲。”
使者目光一转道:“汗王素来倾慕大清,彼此能结秦晋之好,是汗王一直以来意愿。”
“是吗?”凌若轻轻说了一句,黯然道:“只因为你们汗王一个意愿,便要公主远嫁,这对公主来说实不公平。不过……世事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熹妃可是想说我们汗王逼迫了公主?”使者心思转得很,一下子明白了凌若掩藏话里意思,见凌若不反驳,他又道:“其实这个熹妃娘娘大可放心,公主嫁去我们葛尔丹绝不会有任何亏待,汗王会对她很好。”
“希望是这样。”对此,凌若不置可否,对于这个小使者话并不信,毕竟她所听到葛尔丹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善于之辈。若非如此,温如言也不至于这般反对。
“好了,使者该回去了,本宫也还有事。”凌若转头吩咐道:“水秀,送使者出去。”
“熹妃娘娘,我能再问你一句话吗?”使者突然改变自称并没有引起凌若注意,只是以目光示意他说下去。
然使者却突然轻笑着摇头,“算了,还是不问了,下告退。”
这一番短暂对话,凌若并没有放心上,可是谁也想不到,数年后,今日对话,竟然几乎改写了凌若今后命运。
第七百三十八章 现实()
随着和亲一事定下,使者回到准葛尔向汗王葛尔丹奏禀此事,然后由汗王派出迎亲队伍,来京城接静悦固伦公主。
因一来一回需要时间,是以远嫁日子定了十一月二十八,这个年前后一个黄道吉日。
自圣旨下那一日起,延禧宫就一直笼罩一片愁云惨雾中,每一次朝阳升起,对温如言与涵烟来说,都意味着母女相聚日子又少了一天。其间除了凌若与瓜尔佳氏之外,温如倾每日皆来相伴,她悉心陪伴劝说下,虽不至于说愁苦消,却也好过了一些。
“姐姐,我曾试着劝过皇上,可是皇上心意坚决,我刚说了一句,便被他好一番训斥,实不敢再多言,不能帮到姐姐。不过涵烟这么聪明乖巧,就算嫁去准葛尔也不会吃亏,等以后有了机会,我可以帮着姐姐劝皇上派使者去准葛尔看公主,回来便可以告诉姐姐关于公主近况,甚至还可以带一幅画像来,所以,姐姐不要那么伤心了。”这是温如倾对温如言所说话,对此,温如言心里充满了感激与温暖。
终归是有血缘关系,即便才刚相认没多久,如倾已对自己与涵烟如此关怀有加,相较胤禛表现,实令人心寒。他只使者离去后来过一次,见温如言对自己冷言冷语,觉着温如言不可理喻,便再没有来过,只命内务府满足延禧宫一切需要,且比照正三品后妃要求。
至于承乾宫,胤禛则是一步都未曾踏足过,原本众嫔妃羡慕嫉妒承乾宫一夕之间变成了冷宫,倒与以前翊坤宫相似。而凌若也不曾再见过胤禛。
这日,久未见圣颜凌若带着点心去养心殿,往日通行无阻养心殿,这一次却没有如愿入内,苏培盛殿前拦住了她去路,说是奉胤禛之命,近日国事繁忙,未奉诏者不得入内。可是凌若明明看到她后面到来温如倾直接入内,连通报都不需。莫儿不服,与苏培盛争辩为何温如倾可以入内。
不等苏培盛回答,凌若直接转身离开,她很清楚,不是胤禛事先有命,苏培盛是绝不会放温如倾进去。曾经属于自己殊荣,如今已然属于如倾。果然,后宫不可能有一世不衰圣宠……
夜色中,秋意漫漫,不断地从领口间钻进去,令凌若浑身发凉,不论胤禛怎样宠爱自己,他都是皇帝,既是皇帝,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权力,是自己妄想了,以为胤禛心中,自己是特别那一个,特别到与别人不同。
这一次冷落,不知让宫中多少双眼睛瞧了笑话,又不知有多少人背后兴灾乐祸,恨不得她从此一蹶不振。
莫儿扶着凌若手走青石铺就小径间,虽已入夜,但还是有不少宫人打扫宫院,往日里他们瞧见凌若早已过来行礼问安,如今不是草草行一礼了事就是干脆装着没瞧见。
这样势利现实令莫儿愤慨,暗骂道:“这群惯会见风使舵墙头草,希望老天保佑他们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这样说着,忽地伤心起来,忿忿不平地道:“皇上也真是,不过是几句话而已,用得着这样生气吗?真不知道皇上心眼是怎么长,竟然如此小气。”
“莫儿!”凌若睨了她一眼,语带警告地道:“哪个许你妄议皇上,万一被人听见,本宫可保不住你。”
莫儿一脸委屈地道:“奴婢是替主子不值,先前皇上待主子那样好,如今呢,说翻脸就翻脸。主子已经巴巴地上前讨好他了,他却连见都不见。”
“什么他不他,那是皇上,不许这样没尊卑上下。”说到这里,凌若脚步一顿,黯然道:“记着,不论皇上做什么都是对,错永远是咱们。”
“这也太不公平了。”莫儿依然难解心头之气,道:“难道非要一味哄着皇上开心才叫好吗?若是这样,皇上也太不分是非了。”
见莫儿越说越不像话,凌若冷下脸喝道:“还说,可是连你也想气死本宫?”
“奴婢不敢。”见凌若脸色还是不对,她小声道:“奴婢不说就是了,主子不要生气。”
借着前面安儿提手中灯笼所发出光,凌若幽幽一叹道:“本宫知道你心思,本宫这是生气,只是不想你祸从口出,你这张终归还是太了些。总之这话以后都不要再提了。至于那些个宫人,呵,跟高踩低本就是宫中生存之道,本宫不怪他们,同样,他们也不值得本宫动气。”
如此说着,凌若紧一紧领口,让身子没有那么冰凉,“回去吧,本宫觉着很累。”
“是。”莫儿答应一声,待要扶她离开,忽地听到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还有一个熟悉声音,“熹娘娘,您等等。”
如倾?凌若訝然回头,果然看到温如倾,她疾步朝自己走来,待得近前之后,一边抚着胸口匀气一边道:“总算……总算是追到娘娘了。”
凌若怜惜地拍拍她背道:“你不养心殿侍候,这样急着追本宫做什么?”
温如倾急急摆手道:“臣妾只是给皇上送些点心罢了,并没有什么,娘娘千万不要误会。”
“本宫误会什么?”凌若淡淡问着,夜色中那张秀美容颜有些模糊不清。
温如倾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发出,好一会儿才紧张地道:“臣妾从未想过要与娘娘争夺什么,没有妄想过要取代娘娘皇上心中地位,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
“为什么要与本宫解释这些?”凌若问道,目光一直落温如倾那张妩媚青春脸庞上。
温如倾认真地道:“娘娘与姐姐是多年姐妹,关系素来要好,臣妾心中,娘娘就像亲姐姐一般,实不想与娘娘有所生份。再者,不论怎样,皇上心里看重都是娘娘,无人可以取代娘娘。”
“是吗?”问出这两个字时,凌若忍不住笑了起来,夜色中透着一种凄凉之意,“皇上心思,本宫不敢妄自揣测,再者,这宫里没有谁是不可取代,包括本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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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远嫁()
“娘娘……”不待温如倾再说下去,凌若已是道:“本宫知道你心意,放心吧,本宫从不曾想过与你生份,往后你也可来承乾宫坐坐,只要你别嫌弃承乾宫冷清就好。”
“不会。”凌若话,令温如言赦然生喜,妩媚艳丽脸庞溢出一丝由衷喜悦来。
“好了,你回去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