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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都听到了,还有什么疑问吗?”这般说了一句,她转眸看向胤禛,神色恳切地道:“皇上,恕臣妾直言,若三福真是受臣妾之命来此下毒,必是偷偷摸摸,怎敢如此明目张胆。”
“也许是故意呢?”温如言扬脸,含了一抹难以察觉冷意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百般辩白,那不若让她将制竹笔拿来,若确有竹笔,便证明娘娘所言不虚,反之,便是三福以做竹笔为名,竹叶上下毒,谋害三阿哥。”
面对温如言一而再再而三挑衅,那拉氏再次动怒,冷声道:“惠妃,本宫乃是当朝皇后,你怎可如此肆意污蔑!”
“若后证明是臣妾错了,臣妾自会向娘娘磕头认错。”温如言寸步不让说着,她也好,凌若也好,已经忍了皇后许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将她扳倒机会,怎肯错失。
不等那拉氏再言,胤禛比往日淡漠声音已经飘了过来,“皇后,既然有所疑,但该查个清楚明白对吗?”
那拉氏心中一震,知道自己若再拒绝,便真要惹胤禛怀疑了,赶紧低下头道:“皇上说得是。”
胤禛微一颔首道:“那么,咱们就去坤宁宫走一趟吧。”
从竹林到坤宁宫,是一段不短距离,而之前又已经走了不少路,诸女皆是有些脚酸无力,但没一个人出声,她们都想知道,究竟那拉氏是否下毒人。若是,不说后位难保,只怕加性命都堪虞。
去坤宁宫时候,温如言故意慢走了几步,落到凌若身侧,轻声道:“希望这一次可以将皇后连跟拔起。如此,你与弘历才有安生日子过。”
凌若感动地道:“就算如此,姐姐你也太冒险了,这样出言顶撞,皇后定会怀恨心。”
温如言嗤笑一声道:“随她恨好了,左右涵烟已经远嫁,这宫中再也没什么值得我乎了,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温如倾连忙摇着她胳膊盈盈道:“姐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还有我还有熹妃娘娘和谨嫔娘娘呢,若你有事,我们都会很担心。”
“放心吧,我没事,不过是说说罢了。”面对这个乖巧懂事妹妹,温如言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总之皇后不除,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温如倾点点头,又有些不敢置信地道:“皇后娘娘当真有这样坏吗?我瞧着她挺慈眉善目。”
凌若叹了口气道:“等你瞧见她真实一面时候,已经太晚了。总之你记着,这宫里,千万不要轻信了任何一个人。”
温如倾不安地点点头,面色有些许发白,想来是对她们说得话有些难以接受。
走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坤宁宫,守宫外太监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皆有些发瞢,醒悟过来后赶紧跪下行礼。
胤禛瞧也不瞧,径直入内,正殿中坐下后看着隐隐露着几分不安那拉氏道:“皇后,竹笔呢,哪里?”
留宫中小宁子等人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见殿中气氛不对,不敢上前,只能不安地站殿外。
那拉氏咬唇不语,似有难言之隐,她这个样子,令胤禛越发怀疑,难道真是皇后下毒?自己结发妻子,是一个阴狠毒辣女子?若真是这样,那便太可怕了。
这个想法驱使下,胤禛言道:“若皇后再不说,朕便只有命人搜宫了。”
不论胤禛怎么说,那拉氏都不肯吐露半字,年氏目光一凛,恨声道:“不说,就是根本没有什么竹笔了?那拉莲意,竟然真是你要害我儿子。”
恨到极处,年氏竟然当众冒大不讳,直呼皇后之名,那拉氏眼皮一跳,骤然望过来,却始终一言未发,回视胤禛时,也只说了一句,“臣妾没有下毒。”
胤禛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斥责年氏,只是道:“苏培盛,四喜,带人搜宫!”
“奴才遵命!”苏培盛与四喜对望了一眼,均知这次是出大事了,搜宫不是没有过事,但是搜坤宁宫,却是从未有过事。难道,这次皇后真要倒了?
夏日午后,阳光充足而明媚,带着灼人热意,虽坤宁宫放了冰,可此刻殿门大开,冰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众人皆是浑身冒汗,温如言等人鬓边额角均可见密密汗珠,却没有人说什么,也没有人去拭汗。
苏培盛两人动作极,不一会儿就领了小太监挨宫挨院搜,前后殿,东西暖阁,偏殿别院全部都搜了个遍,均无发现。
“皇后!”听得苏培盛他们回禀,胤禛终于骤现怒颜,“说,为什么要害弘晟,他虽是贵妃儿子,却也叫你一声皇额娘,曾你宫中抚养过,何以要下此毒手?枉亏朕如此信任于你!”
“臣妾没有下毒!”那拉氏面色一黯,凝声道:“再说,没有竹笔也不能证明是臣妾下毒,皇上何以一口咬定,刚才熹妃与四阿哥被指下毒时,皇上并不曾说一句肯定话,甚至可说百般维护。是否,皇上心中,臣妾便是一个恶毒冷血人?”
第七百七十二章 莫辩()
“那拉莲意,你不用这里花言巧语,没有竹笔,就证明三福撒谎,除了下毒还有什么事需要百般掩盖!”对于任何敢于伤害弘晟人,年氏都恨不得她死。
那拉氏冷下脸道:“贵妃,你不要太过份了,本宫始终是皇后,你这样直呼本宫名讳是何道理?”
到了这个时候,年氏哪还会惧她,嗤笑道:“哼,你不用我面前摆皇后威风,你身为皇后,本当视众子为亲生,百般呵护,可你呢,却毒辣无情,指使三福竹叶上下毒,既谋害弘晟,又嫁祸了弘历,一举两得。有你这样嫡母,真是弘晟与众阿哥悲哀。”
那拉氏没有与年氏争口舌之利,目光哀切地看着胤禛,“皇上,您是否也认定臣妾下毒?”
“若不是,你就告诉朕,为何要让三福去竹林?”胤禛言辞冷切地问着。
那拉氏怔怔地望着他,不知是谁汗落地上,发出“叮”一声轻响,这静寂坤宁宫听来格外明显。
与此同时,透明无色泪水亦从那拉氏眼角滴落,当胤禛亲眼看着那滴泪落下时,竟有种不可思议之感,弘晖逝后,那拉氏就很少他面前落泪了,不要说这样当众落泪。不管何时何地,她都保持着自己身为嫡福晋,身为皇后应有姿容仪态,一丝不差。看得久了,自己几乎要以为,她本就如此,永远没有其他表情。原来不是,原来她也会哭,会与其他女子一样有眼泪……
想到这里,胤禛面色不由得一缓,“皇后,你若是冤枉就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否则平白一句没有,你让朕如何相信。”
“皇上如果相信,又何需臣妾多言,始终是不信。”那拉氏垂泪轻言,敛袖跪下,一字一言道:“总之,臣妾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清事,臣妾无愧于心。”
那拉氏话音刚落,晴朗明媚天空突然一声惊雷炸响,轰隆隆雷声震耳欲聋。
“天呐,这样天气怎么会有雷声?”裕嫔惊疑地看着外头晴好如初天空,若非耳朵至今还难受,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觉了。
“还用问吗,肯定是咱们这位好皇后话触怒了上天,连老天都看不过眼,所以降下雷来警示。”年氏幸灾乐祸说着,那拉氏害死了她第一个儿子,如今又要故计重施来害弘晟,她恨不能那拉氏死!
温如言亦道:“看来皇后所谓无愧皇上,无愧大清话并不能信呢。”
“皇后,朕再给你后一个机会,你究竟说还是不说?”那一声雷,同时也将胤禛压下去怀疑重炸了出来,且比刚才疑心甚。
那拉氏低头道:“臣妾无话可说。”
瓜尔佳氏附凌若耳边轻声道:“瞧瞧皇后演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演得这般丝丝入扣,可真是让我等自愧不如。”
她话虽轻,却依然让温如言听耳中,冷笑道:“演技再好也没用,到了这个地步,谋害弘晟一事她绝对逃不过去。”
“看来你不是无话而说,而是根本说不了!好!好!”胤禛连连点头,虽不断地说好,眉心怒意却涌动不止,手指一次次收紧,依然压不下那份怒意,骤然抓起手边一口没动过茶盏掷到那拉氏身上。
滚烫茶水半空中洒落,虽没烫到那拉氏,但那茶盏却是结结实实地砸她砸头上,当场头破血流。
感觉到额头上剧痛,那拉氏身子一颤,木然闭上了眼,她这个样子令胤禛痛心生气,“皇后,你是朕结发妻子,朕一直敬重于你,你怎可做出这等天人共愤事,弘晟是朕亲生儿子啊!”
“主子!”翡翠扑到那拉氏身上,紧紧抱着她痛哭道:“你为什么不与皇上说实话,任由皇上这样误会您。”
另一边,三福也含泪跪下朝胤禛磕头,“皇上,奴才没有撒谎,真是却竹林取竹枝做笔。”
“住嘴!”那拉氏睁眼厉声喝道:“再多嘴,就给本宫滚出坤宁宫去。”
“主子。”三福痛心疾首地回过头来,“不管您怎么说,奴才都要说,您没有下毒,也没有害过三阿哥。”
翡翠亦泣声道:“主子,您明明可以证明自己清白,为何只字不提,难道非要等皇上将您治罪吗?”
“本宫之事,不用你们多嘴,都给本宫退下!”那拉氏喝斥中,翡翠爬到胤禛面前,与三福并排而跪,用力磕头道:“皇上,奴婢可以证明皇后娘娘清白,因为这坤宁宫中确实有竹笔存。”
翡翠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本已经几乎定下来事,再度变得扑朔迷离,苏培盛和四喜已经将整座坤宁宫搜遍了,根本没有竹笔踪迹,可是翡翠应该不会这个时候胡言乱语,难道真是漏了哪里?
年氏冷冷盯着跪地哭泣翡翠,“本宫知道你想救你家主子,可是铁证如山,就算你今日舌绽莲花,也没用。”
“翡翠,你是想气死本宫吗?”那拉氏同样喝斥不止,额间不住流下血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凄惨无比。
“主子,奴婢就是因为不想您死,才不得不说实话。”翡翠哭泣不止,旋即冲胤禛连磕了几个响头道:“皇上,虽然苏公公和喜公公搜查了整个坤宁宫,但他们却漏掉了一个地方。”
胤禛稍一想便明白了她指是哪里?“你是说正殿?”
因为胤禛和一众妃子都正殿缘故,所以苏培盛没有搜查这里,但这里统共就这么些地方,且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了东西。
“是。”翡翠应了一声后道:“请恕奴婢们无礼。”
说着她与三福一道站了起来,低头走到胤禛旁边,掀开他用来搁手小几上覆盖锦布,没有了锦布遮挡,众人才发现,原来那小几是实心,并不像寻常桌几那样底下四条腿,它看起来就像一个放大了匣子。
“翡翠,三福,你们大胆!”那拉氏声音是众人从未听到过尖锐,像是被人戳破了秘密一般。
第七百七十三章 认错()
翡翠两人没有理会他,用力一拉,只见小几下方整个被拉了出来,却是一个隐藏起来抽屉,里面满满都是竹笔,少说有几百枝。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特别是年氏与温如言,盯着那一抽屉竹笔,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实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既然有这么多竹笔,皇后刚才为什么不说,还不许翡翠他们说出来,任由胤禛误会她?
巨大反差令胤禛半天回不过神来,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