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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怪你,谁都想不到。”望着弘晟毫无生气身体,胤禛痛心不已,“既然他都知道了,为何不立即与朕说清楚,如今就是想问也无法问了。”
凌若轻言道:“也许,三阿哥是有所顾忌,不能说出口。”
“到底……会是谁呢?”温如倾抚着双臂,恐惧令她觉得浑身发凉,左顾右盼,总觉得凶手就那里藏着。
这个时候,弘昼似乎想到了什么,暂止了哭泣,扯着弘历袖子道:“四哥,我记得刚才三哥一直盯着皇额娘看,是不是皇额娘知道些什么?”
弘历瞥了一眼正拭泪那拉氏,虽然对于三哥死皇额娘表现很悲伤,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出来。
第七百七十七章 各执一词()
“四哥,你有听我说吗?”弘昼等了半天不见弘历回答,不禁催促了一句。
弘历回过神来,有心又说,又觉得不合适,敷衍道:“我听着呢,不过皇额娘应该不知道,否则她早说了。”
“哦。”弘昼失望地应了一声,沉寂片刻,他忽地又抬起头,眸中似有幽微火苗跳动,“四哥,我们一定要替三哥找到害他凶手。”
弘历定定地看着他,用力点头道:“嗯,三哥这么相信我,我一定不能让三哥白死,哪怕现找不到,将来也总会找到。”
话音未落,弘历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凉,那种感觉,就像被猛兽盯住猎物一样,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后背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当那种感觉达到强盛时候,他倏地抬起头来,可是什么也没发现,皇阿玛问小多子话,皇额娘默默拭泪,剩下也都与刚才一样,并没什么异常。奇怪,难道是自己错觉?
放下弘历心中疑惑不提,只听得小多子继续道:“柳靳二位太医劝了许久,始终不能令三阿哥改变心意,无奈之下,二位太医便商量着稳住三阿哥体内毒,不至于因为走动而发生变故,并且让奴才下去准备肩舆,等奴才回来时候,就发现三阿哥已经没气了。”
他这边刚一说完,胤禛便将目光转向了柳靳二人,意思不言而喻,靳太医刚张嘴要说,柳太医便抢过来道:“启禀皇上,小多子出去后,微臣们便商量怎么稳住三阿哥体内毒。随后靳太医说,让三阿哥先把药服了,然后再用银针封穴之法,封住他奇经八脉,这样就不会有危险。”
靳太医旁边慢慢张大了嘴,眼中是惊意,ha话道:“不对,明明是柳太医你说可以银针封穴,我何时说过?”
柳太医闻言大是皱眉,不悦地道:“靳太医,皇上面前可不能胡说,我记得非常清楚,此话是出自你口,我只不过是附议罢了,何况用银针封穴那个人也是你。”
“胡说!你胡说!”靳太医激动地大叫着,“皇上,您莫听他胡说,一切皆是他主意,他冤枉微臣。”
面对他语无伦次话语,胤禛大是皱眉,挥手道:“先将事情说清楚,剩下等会儿再说。柳如是,你继续说下去。”
“是。”柳太医委屈地道:“小多子出去后,靳太医便让微臣脱了三阿哥衣裳,用银针封住他经脉施针期间,之后他又让微臣出去拿药,等微臣再回来时候,就发现三阿哥整个人都不对了,呼吸急促,面色青黑,双目圆睁,是毒发之症;微臣当时就吓坏了,赶紧替三阿哥把脉,想压住毒性发作,可是微臣脉还没把完,就听得三阿哥大叫一声,然后便不省人事,不管微臣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后是停止了呼吸。”说到后面,柳太医激动不已,连君前该有仪态都忘了,双手用力地挥舞着。“后来微臣问靳太医是怎么一回事,按理银针封穴是绝不会有问题。他却说自己什么也没做过,是三阿哥自己突然毒发。”
“你血口喷人!”靳太医激动地叫嚷着,“说施针人是你,动手那人也是你,我根本什么都没作过,柳如是,你冤枉我!”
柳太医一脸痛心地道:“靳太医,你自己做事为何要推到我身上,圣上面前颠倒是非,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
“颠倒是非人是你!”靳太医双目怒若喷火,若非碍着胤禛等人面,他恨不得当场撕了柳太医,饶是强忍了,也按捺不住大叫,“柳如是,你别太过份了。”
柳太医连连摇头,“你这样做,就算瞒得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但你自问能瞒过天地良心吗?”
“我没有!”靳太医气得发疯了,“皇上,您别听他血口喷人,微臣可以对天起誓,所说每一句话都属实,绝无虚假。”
那厢,柳太医亦紧跟着道:“皇上,您若不信,可以问问外头守候宫人,是否微臣去端得药。”
弘晟床头放着一碗已经没有热气药,想是端来时候,弘晟已经不行了,所以便没人喝,一直放这里。
胤禛朝四喜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地走了出去,随后领了两个年纪不大宫女进来,战战兢兢地施过礼后,跪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可有瞧见是哪位太医去端药?”胤禛就着苏培盛端来椅子过坐,今日这一路奔波,着实有些累了。
“回皇上话,是柳太医。”两个宫女皆一般回答,确凿无误,使得靳太医嫌疑无疑又大了几分。
靳太医忙解释道:“皇上,原本是微臣去取药,可是柳太医非要微臣旁边看他施针,说是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共同施救。等针施完之后,他又抢着去端药,他……他分明就是故意。”
“故意?”那拉氏扬一扬眉,轻言道:“靳太医意思是说柳太医故意嫁祸与你?这似乎不可能吧,柳太医品xing皇上与本宫都是知道,不说远,就说熹妃妹妹难产,也是柳太医费心机给救下来。”
柳太医一听,顿时涕泪纵横,连连叩首道:“皇后娘娘圣明,微臣当真是冤枉啊。”
那拉氏话,令靳太医顿时陷入孤立无援之地,面对众人怀疑目光,他不断地说着冤枉二字。
面对真假莫辩二人,凌若凝眸细思,终让她想到一法,“皇上,臣妾有一法,也许可以证明二人孰真孰假,不知当讲不当讲?”
胤禛正因二人各执一词而烦恼,听得凌若这么说,当即道:“熹妃但说无妨。”
凌若理了理思绪道:“既然说曾替三阿哥施过针,那么针上必定留有痕迹,交给齐太医与徐太医一验便知。”
柳太医瞳孔微缩,旋即已是一副若无其事样子,靳太医则如丧妣,愤然道:“适才柳太医说他忘了带银针,所以微臣便将自己银针借给了他。”一边说着,他一边抖抖擞擞地摸出一个绒布包来,里面并排放着十余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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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八章 银针()
“一派胡言!”柳太医断然否认了他话,“我银针就身上,何曾借过你。”为了证实自己话,他同样从身上摸出放有银针绒布包来。
这下连凌若都不确定了,靳太医话漏洞太多,实难以让人相信,至于柳太医……呃,自己与他接触不多,一时半会儿实难以看透。
“你……你明明有银针,居然诓骗我说没有?!”靳太医气急败坏说着。
望着那两排银针,胤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来,“验!”
容远与齐太医一道领命,各自拿过一排银针查验,齐太医拿是靳太医那些,查验当中,他突然轻咦了一声,告罪一声,拿着银针走到窗边,借着天光轻轻捻着银针,神色凝重无比。
那厢,容远已经查看完柳太医银针,并未发现什么问题,看到齐太医怪异举动后,他走上去道:“齐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妥?”
齐太医将银针递给他道:“老夫年纪大了,眼神不济,瞧不真切,徐太医若能帮着一道看自是好。”
这话让容远不解,银针凡沾过毒,若未及时清洗,上面颜色必然会有所变化,这个应该不难瞧,怎得会让齐太医这般为难。
然,刚一接过银针,他便觉得不对了,银针份量极轻,拿手里几乎不可察觉,可是手上这枚银针却是有些份量,虽然很细微,但对于经常拿银针人来说,还是能够感觉到。
且仔细瞧去,它比寻常银针要粗一些,至于针颜色,确实有些不对,并非纯亮银色,而是带着一丝微不可见青色,分明是碰过毒物症状。
“徐太医对着天光瞧瞧看。”齐太医旁边提醒了一句。
容远依言为之,当正对着天光时,他眼睛便一下子移不开了,他竟然发现银针内部似有液体流动,特别是针尾部分,感觉加明显随着他手动作,银针内部有东西缓缓流动,他敢肯定,绝不是光线反射,银针里面是真有东西,依室内光线是看不出,想来齐太医也是觉得银针份量与大小有所不对,所以起了疑心,特意到天光明显地方察看。
那拉氏见他们迟迟不说话,不禁有些发急,“二位太医,到底怎么样了?究竟哪位太医银针有古怪?”
容远与齐太医互望了一眼,无言默契中,容远突然伸手拔掉了银针针尾,随后她将银针倒过来,接着众人看到了匪夷所思一幕,银针中竟然缓缓滴落透明液体,管只有一滴,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裕嫔瞠目结舌地看着那滴液体滴金砖上。
“回娘娘话,这根银针本就是空心,有人里面灌了某种液体,当以一些特殊手法使银针时候,液体就会从银针里面流出来。若草民所料不差话,这液体应该就是红娘子毒。”就容远说话时候,滴落金砖上液体发出了诡异莫测变化。
只见那一小滴液体无声地渗进了金砖中,若非脚下真实地踩着坚硬光滑金砖,几乎要以为那是惯会吸水棉花了。
而随着液体渗入,金砖也出现了变化,竟然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洞,敢情那液体不是渗进去,而是腐蚀进去。
“是了,就是红娘子毒。纯粹毒液可以腐蚀瓦砾玉器,若不稀释,便只能用金银等物盛装。”容远弹了一下手里银针感概道:“做这银针人,手艺巧夺天工,银针本就细小,他竟然可以从中镂空,然后灌毒液进去,若非亲眼所见,实不敢相信。不过也因为中空,使得银针有些透明。”
靳太医死死盯着银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惯用银针怎么会变成中空,还灌了毒液进去。
“靳太医,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那拉氏沉眸问道:“即便是柳太医中途问你借过银针,可这银针当中玄机总不至于是他一时半会就能弄出来吧?”
靳太医面如死灰,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微臣……微臣不知道。”
“依本宫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再也想不出狡辩之词了吧。”那拉氏声音清冷如冰凌,令这殿内温度一下子冷了下来,“靳明泽,说,为什么要谋害三阿哥?”
靳太医汗如雨下,跪地上不住发抖,强撑着道:“微臣真什么也没做过,求娘娘明鉴,微臣是冤枉!”
另一边,柳太医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微臣此身总算清白了。”
胤慢慢攥紧了双手,森然道:“靳明泽,是谁让你竹叶上涂毒,又是谁指使你害三阿哥?从实招来,朕赐你一个全尸,否则必让你受千刀万剐之刑!”
“微臣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