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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尚未开口,年氏已经冷声道:“只要没做亏心事,又有什么好害怕,依臣妾说,如此才好,省得一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见胤禛尚犹豫,凌若又道:“皇上,若是诸位妹妹害怕话,不如让她们先行回避?”
“也好。”胤禛思索了一下,终是同意凌若话,扬声道:“你们若有害怕管退下,以免受惊。”
第七百九十六章 招供()
众嫔妃相互看了一眼,既害怕又想看,到后竟是没一个人退下,胤禛环视了一眼,见舒穆禄氏咬着嘴唇站佟佳氏身后,逐招手将她唤到近前,缓声道:“你胆子向来小,就别留此处了。”
舒穆禄氏绞一绞帕子,闪烁着黑白分明眼睛轻声道:“臣妾不怕,而且臣妾想……”她似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轻不可闻地道:“想陪皇上身边。”
“狐媚!”年氏旁边恨恨地骂了句,她如今刚死了儿子,看哪个都不顺眼,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胤禛淡淡地瞥了一眼,不悦眼底一闪而过,重看向舒穆禄氏时已经温和似初,“既如此,那你就站到朕身后来吧,免得离太近会受惊吓。”
舒穆禄氏惊喜地谢恩,年氏扭曲难受脸色中站至胤禛身后,隔了一会儿柳太医先到了,随后是负责执行凌迟之刑宫人,此人虽是太监却生得满脸横肉,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凶悍之气。他身形也比一般人粗壮,一身太监服穿他身上鼓鼓囊囊,像是随时会被挤破一般,手里还拿着一把薄如柳叶小刀,刀身锃亮雪白,然看到人心中都清楚,这把刀不知饮过多少人鲜血。
众嫔妃还有柳太医看到这个人,都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些许,唯恐不小心被那刀给划到。
那太监进殿后,激动地跪下磕头,“奴才柳一刀叩见皇上皇后和众位娘娘。”
柳一刀做行刑太监有许多年了,不过因为他做都是见血之事,属于粗卑不祥之人,不说进东西十二宫,就是面见胤禛也还是头一次。
待胤禛示意他起身后,凌若静声道:“咦,你也姓柳?”待其点头后,凌若目光一转,落柳华脸上,似笑非笑地道:“柳太医,他与你一个姓呢,真是好巧,指不定你们祖上还是兄弟呢。”
“娘娘说笑了。”柳华不自应了一声,脚却下意识地往后又挪了几分,这一细微动作不出意外地落凌若眼中,令她脸上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靳太医是后一个被带上来,他出现时候,许多人都掩嘴惊呼,实是他样子太惨了些,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而这还是凌若昨夜让洪全不要再动刑结果,否则还会惨。
靳太医被人像块破布一样扔地上,他身上伤口与鲜血也令翊坤宫空气凭添了一丝血腥气。
而对此,胤禛并无一丝同情,反而带着深深厌恶,“靳明泽,朕问你,究竟是何人主使你谋害三阿哥,速速从实招来,否则朕必将你千万万剐!”
一旁,那拉氏亦沉眸道:“靳明泽,你听到皇上话了,再嘴硬不说,对你可并无好处,还是早早供了,以免多受皮肉之苦。”
靳太医扫过柳一刀手中小刀,麻木眼眸中略起一丝生气,不过很便又黯淡了下去,只听得他道:“皇上,是否罪臣供出主使者,皇上就会免去罪臣身上皮肉之苦?”
“死罪难逃,活罪可免。”胤禛冷冷说出这八个字。
靳太医默默点头,旁边柳华假惺惺地道:“柳太医,念你我同仁一场,我劝你还是别冥顽不灵,与自己过不去了。”
靳太医看着柳华那张虚伪脸,露出一丝讽刺笑容,自己落到这个地步,皆拜他所赐,竟然还有脸与自己说这些,脸皮真是厚无以复加。
正这个时候,年氏突然冲上前,带着毫不掩饰恨意地道:“靳明泽,说,到底是受何人主使,若不从实招来,本宫必让你生不如死!”
靳明泽怔怔地看着她,露出一丝悲苦神色后,忽地举起铐着铁链双手大声道:“皇上,罪臣害死三阿哥罪该万死,罪臣愿意说出幕后者姓名以赎所犯下罪孽。”
见靳太医肯说,不论胤禛还是其他人均神色一振,胤禛倾了身子死死盯着靳太医道:“说,究竟是何人?”
“那人就是……”随着靳太医话,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了,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靳明泽。
柳太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笑容,只要靳明泽说出“惠妃”二字,皇后娘娘交待事便完成了,到时候,他必然会比现加受到皇后娘娘信任,而熹妃也会自顾不瑕,难以找自己麻烦。
只要自己宫中站稳了脚跟,靠着皇后娘娘这棵大树,哪怕熹妃缓过来,也奈何不了自己,除非她想要与皇后正面冲突。
然所有得意与笑容,靳明泽说出后半句话时,都化为了乌有,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是皇后娘娘!”
静,死一般寂静笼罩翊坤宫上空,除了凌若之外,每一个人都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会是皇后,怎么会是她?明明她已经洗清了嫌疑……
待得一一回地神后,翊坤宫顿时乱了起来,用怀疑害怕目光盯着皇后,被那么多双眼盯着,纵是皇后也不禁有些沉不住气,重重一拍扶手,起身指着靳太医道:“大胆,你受何人主使,竟敢冤枉本宫!”
她话刚说完,温如言已经带着一丝痛笑意道:“明明是皇后娘娘劝他供出主使者,怎么现靳太医招了,你又说他是冤枉你?”
“姐姐!”凌若拉了拉她袖子,摇首示意她此时不要说话,但温如言好不容易抓到皇后痛处,又怎肯放手,拂开凌若手冷笑地盯着面色忽青忽白那拉氏道:“怎么,皇后娘娘无话可说了吗?”
那拉氏眸中掠过一丝阴色,平息了一下胸中怒火,转身对一言不发胤禛道:“皇上,前日臣妾已经被冤枉过一次,今日是否还要再被冤枉一次?若是臣妾这个皇后如此不值得皇上信任,那么就请皇上废臣妾皇后之位。”
先下手为强,向来是那拉氏惯用技俩。
果然,她这话勾起胤禛前日记忆,神色为之一缓,而舒穆禄氏亦这个时候道:“皇上,臣妾有话想说。”
第七百九十七章 靳太医()
胤禛瞥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舒穆禄氏有些紧张地扯着帕子道:“启禀皇上,臣妾入宫虽不足一年,却深觉皇后娘娘心怀慈悲,母仪天下,若说这宫里其他人做此残忍无道之事,臣妾还会相信一二,但皇后娘娘却是万万不可能,娘娘心中从来都只盼着皇上好,当真从未有过一丝它心。”
“你与皇后亲近,自是百般替她说好话。”温如言不屑地道:“若皇后没做过,为什么靳太医要冤枉她?”
面对温如言咄咄bi人,舒穆禄氏身子缩了一下,似有些害怕,但还是坚持道:“人心叵测,靳太医害死三阿哥,可见他并不是一个善人,娘娘明辨是非,为何会这么相信他话,也许他仅仅是为了帮他主子害皇后娘娘。”
不得不承认,舒穆禄氏话很有道理,殿中有许多人都露出深以为然之色,而凌若露出却忌惮,她一直以为舒穆禄氏只是眼睛像纳兰湄儿罢了,没想到竟是这一个这么会说话主,三言两语便将皇后身上嫌疑撇得差不多了,看来以后要多加防范了。
“姓靳,说,到底是不是皇后?还是有人故意指使你瞎说?”听着绕来绕去话,年氏心下越来烦燥不安,忍不住一把攥住靳太医头发,再一次质问他。
“没有人主使罪臣,确是皇后所为,而且柳太医也是从犯。”靳太医忍着头皮上剧痛,一字一句说着。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柳太医没想到他将自己也扯了下去,大惊失色,色厉内荏地道:“我何时与你合谋过?”
“若不是从犯,你昨日为何偷偷来找我?”靳太医此刻也已经豁了出去,满面狰狞地道:“皇上,您若是不相信,大可以传慎刑司洪公公来问话,他昨日来找罪臣,就是为了让罪臣不要供出他从犯事实。”
柳太医做贼心虚,一下子慌了手脚,急急跪下道:“皇上明鉴,绝无此事,微臣确实去见过他,不过是想着大家一场同僚,如今他就死了,便去看看他是否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没想到好心没好报,他竟这样污蔑微臣。”
靳太医狠声道:“呸!我污蔑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个卑鄙小人,之前还让我冤枉惠妃娘娘,说是她主使下毒!”
“微臣没有,请皇上明鉴!”这一次,柳太医是真慌了,他不知道靳明泽发什么疯,竟当众将这件事给抖了出来,若皇上真信了他话,自己可就完了。
另一边,温如言听到自己名字亦是骇然不已,若真像靳太医说那样,自己刚才岂不是很危险?
“妹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瓜尔佳氏看到凌若成竹胸样子,不禁有所觉察,轻声问着。
凌若朝她做一个继续看下去手势,有些话并不方便这里说,瓜尔佳氏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噤声不语。
那拉氏面色沉静地跪地上,徐徐道:“若皇上相信这贼子胡诌话,就请将臣妾治罪!”
翡翠与三福跟着她一道跪下,泪泣道:“皇上,前日您已经差点将主子bi死了,现还要再bi一次吗?”
“闭嘴!”那拉氏低喝一声道:“皇上若不信臣妾,管处置便是,左右臣妾这皇后之位也作得索淡无味,倒不如去了来得干净。”
胤禛凝眉不语,正当这个时候,温如倾忽地道:“这个靳太医好生奇怪,之前皇上百般拷问他,他都不肯供出主使者,如今又说得这样干脆利落,还一口咬定就是皇后娘娘,实让人匪夷所思。”
“有何好奇怪,这本就是事情!是皇后要三阿哥死,我不过是奉命行事。”靳太医激动地说着,然那双眼却不时瞥过柳一刀手里小刀。
“如倾,你不知道不要乱说。”温如言对温如倾帮着皇后说话,大是不悦,轻斥于她。
“无妨,让她说下去。”胤禛示意如言不要阻止,又道:“你还想说什么?”
得了胤禛话,温如倾精神一振道:“靳太医前后说话不一,先是死活不承认自己下毒,如今又反过来承认,还说皇后主使柳太医从犯,那臣妾倒是想问一句,既然毒针是皇后给你,那她如何给你,当时有何人场,又是何处给你?”
这一连数个问题,把靳太医问得不知所措,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不记得了。”
“是当真不记得了,还是根本没有?”温如倾犹那里bi问于他,靳太医始终不擅说谎,三两下便露出了破绽,如今所有人都盯着他瞧,又怎可能漏过这些,不论胤禛还是其他人,都是疑心大起,后来实无法便道:“我不知这些,我没害过人,都是柳华所为,你问他去!”
温如倾皱着娇俏鼻子道:“自己回答不出,便推到柳太医身上,看来靳太医真是满嘴谎言呢,皇上,这种人说出来话,莫说一句了,便是一字也不足为信。”
温如言面色已经黑了下来,纵是瓜尔佳氏与凌若也各自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如倾为何要帮皇后开脱?明明就与她说过皇后不是什么好人,难道她不相信?
“皇上。”另一边舒穆禄氏突然跪了下来,轻咬着玫瑰花一般红唇道:“臣妾相信皇后娘娘是清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