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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话解开了金姑与海棠心中疑惑同时,也令她们惊骇不已,万万没想到刘氏早早动了杀心,且还不动声色间布下这么一个无形圈套让李稳婆去死,只怕李稳婆到死都不知道是谁害了自己。
刘氏接过金姑怀中孩子,温柔地搂着,口中漫然道:“怎么一个个都不说话了,觉得我狠毒吗?”
她话让海棠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继而赶紧低头道:“奴婢不敢!”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利诱()
… …
刘氏头也不抬地道:“这么说来,你还是觉得我狠毒了?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海棠唬地连忙跪了下去,惶恐地道:“奴婢绝无此意,请主子明鉴。”
刘氏嗤笑一声,什么也没说,任由海棠不安地跪着,直至金姑小声替其求情,方才盯了海棠道:“你可以认为我狠毒,可是同样你也要清楚,这宫里头,不狠毒是无法生存下去,你不害他人,他人却会费心思来害你。若非如此,我孩子如何会先天不足!”说到后面,言语间满满是恨意,若非这次早产,她两个孩子都可以平安长大,这笔帐,她一定会要回来!
海棠喏喏地应着,不敢出声,倒是金姑道:“主子,奴婢还有一事不明,既然您已经决意除掉李稳婆,为何还要给她那么多金子与如意?万一被人看到了,岂非惹来麻烦。”
刘氏轻拍着一直睡觉婴孩,轻笑道:“我何时赏过她金子与如意了,是她趁着宫人不注意,从长春仙馆偷走,结果走到一半摔跤晕过去,然后被活活冻死。”事关人命,刘氏却说得轻描淡写,没有一丝内疚与不安,“为免有人救了李稳婆,让她逃过一死,你晚两天再去告诉内务府人。”
金姑会意地点头,“奴婢知道了,主子英明!”
抱了这么会儿功夫,刘氏双手有些发酸,将婴孩交还给金姑后道:“等会儿你去见一见何太医,将这件事告诉他,让他配大补之药给奶娘服用,不许与奶娘说实话,就说是用来调理小阿哥身子药,总之我行封嫔礼之前,绝对不许这个孩子出事。”
自从上次何太医替刘氏私自篡改脉案后,就已被拉上了船,所以刘氏完全不担心何太医会出卖自己,除非他自己不想活了。
待金姑一一答应后,刘氏想起一事来,问道:“我提前两月早产,皇上怎么说,可有起疑?”刚才时间匆忙,再加上她又惦念着晋封一事,忘了问胤禛此事,到此刻才记起来。
金姑刚才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发生了事,当即细细说给刘氏听,刘氏连连蹙眉,显然对于近乎戏剧性转折颇为疑惑,“照此说来,我小产事与皇后无关了?”
“确是如此,皇后甚至还主子沐浴水中加了藏红草,用来替主子保胎。”海棠话音刚落,刘氏便讥讽地笑了起来,“你说皇后害我,我一点儿都不会疑心,可你要说她帮我,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主子也觉得这件事不对吗?”金姑小声道:“迎春怎么说也是皇后身边人,她没理由与自己主子过不去,不要说还冒着性命之忧,这一点奴婢始终想不通。”
刘氏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敲着床榻,思虑半晌道:“话说回来,检查了那么多东西,却是从未想过检查沐浴用水,若里面真被放了红花,那我小产事就说得通了。”
海棠不解地道:“可太医明明都说了,那个不是红花啊!”
刘氏睨了她一眼道:“迎春身上不是红花,不代表就真没有红花,凡事不可看表面,不能人云亦云,得自己好好动脑子。”刘氏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小产是因为有人沐浴用水里下了红花,不过是何人所下还有待斟酌,一时断定不了。
皇后无疑是可疑那一个,但如果真是她,又怎么将堕胎红花变成了安胎藏红草?若能想通这一点,那么所有谜团都可以迎刃而解。
且不提刘氏那里思索疑惑,那拉氏回到方壶胜境后,挥退宫人,只留小宁子与迎春二人屋中。
屋里烧着地龙,虽是严冬却温暖如春,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小宁子扶着那拉氏正中坐下后,走下来用力一掌掴迎春脸上,尖声喝道:“你居然敢背叛主子,实罪该万死!”
迎春被他打得头偏向了一边,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她这个样子令小宁子加不悦,抬手待要再次掴去,耳边响起那拉氏声音,“谁许你打她?”
小宁子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了不悦,赶紧转过身讨好地道:“奴才只是想替主子教训这个狼心狗肺奴才。”
“多事!”那拉氏轻斥一句,低头看着掌中暖手炉,护甲手炉上划过,刺耳声音中,手炉表面多了几道深深划痕,于此同时,那拉氏声音再次响起,“迎春,你很有本事也很有能耐,连本宫都忍不住佩服你。”
“你不必这里惺惺作态,想杀便杀吧,左右我也没想过还能活。”迎春抬起头,那双眼里盈满了害怕,但她并没有任何求饶,不是不想生,而是晓得以那拉氏xing子,不论怎么求饶都是不会放过自己。
那拉氏盯着她半晌,忽地拍起手来,唇边逸出一丝笑容,“好,有胆色,连死都不怕,迎春,你可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说到此处,她起身走到迎春身前,四目相望中,抬手将迎春散落颊边碎发捋到耳后,轻言道:“迎春,只要你肯告诉本宫是谁指使你陷害本宫,本宫就饶过你一条性命,甚至还可以放你出宫,让你去过逍遥自日子。”
迎春怀疑地盯着她道:“你会这么好心?”
见迎春有所动心,那拉氏脸上浮起一缕笑意,手上动作越发温柔,护甲迎春不再年轻脸上抚过,“自然,本宫虽然有时候狠厉一些,但你终归是跟本宫身边多年老人,本宫也不想赶杀绝。瞧瞧,这脸都被打红了,待会儿赶紧去敷药,否则晚上非得肿起来不可。小宁子也真是,都一个宫里做事,怎可下这么重手。”
小宁子一旁满心委屈,不明白那拉氏为何要待迎春这么客气,就算是想问到幕后主使者,也该严刑bi供才是。
“如何,想好了吗?”那拉氏声音温柔如池中春水,令人如置身于阳春三月之中。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出人意料()
… …
“想好了!”迎春回答令那拉氏心中一喜,然下一刻,迎春豁地张嘴,一口唾那拉氏脸上,“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个字!”
不论是皇宫还是民间,唾面都是奇耻大辱,迎春身为奴婢竟然唾当朝皇后,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那拉氏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脸色瞬间铁青,盯着迎春目光简直就像要吃人一般。
“你……你大胆!”小宁子被迎春胆大妄为举动吓得面色苍白,连声音也变了,抬手想要替那拉氏拭去面上唾液,却被那拉氏一掌挥开,手足无措地站那里,没了惯有机灵。
“你真有胆!”森寒声音自那拉氏口中响起,抬手亲自拭去面上令人恶心无比唾液,不论是说话还是拭脸,她目光都不曾离开过迎春,饶是迎春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面对她犹如毒蛇猛兽目光还是有种想要退缩感觉。
“本宫自出生到现,整整四十五年,还从未有人这样羞辱过本宫,你是第一个!”她每说一个字,屋中温度便似降上一分,待到后面,已是冰寒无比,小宁子旁边忍不住想打寒战,又怕惹恼了那拉氏,生生止住。
“是,我是羞辱了你,那你呢,你可有一刻将我们当过人看待?”迎春激愤地道:“翡翠跟三福侍候了你那么久,结果呢,仅仅因为他们喜欢彼此,你就害死了翡翠,打残了三福,你这样狠毒薄情,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话吗?只怕我刚说完,你便要我命!”
向来自持那拉氏,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显然是恨到了极处,小宁子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劝道:“主子您千万别气坏身子,这种jian奴直接拖下去杖毙就是了。”
那拉氏瞪了他一眼,神色不善地道:“本宫有让你说话吗?”
小宁子噤若寒蝉地低下头,不敢再有只言片语,而那拉氏喝斥过后,再次盯了迎春,冷声道:“这么说来,你是准备护着身后那个人了?”
“是,我说过,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个字。我知道你手段多,可是我绝不会屈服于你。”说罢,迎春又道:“我只恨刚才没能揭发你!”
那拉氏忽地笑了起来,仿佛忘记了刚才唾面之耻,好一会她停下笑声,抬手再次抚上迎春脸,这一次不像之前那么温柔,护甲尖迎春脸上留下数条红印子,“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红花会变成藏红草?”
迎春没有答话,但这一点确实是她无法解开疑惑,脸上痛意越来越明显,到后左颊地方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温意从那里流下来,低头看去,竟是鲜血。
小宁子看到那拉氏护甲生生从迎春皮肤间戳了进去,血正是从那里流出,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有些胆战心惊。
然那拉氏却无比痛,收回手盯着护甲尖上殷红,吃吃笑道:“实话与你说吧,从你跟本宫提议刘氏沐浴水中下红花开始,本宫就怀疑上了你。你是什么xing子,本宫比你清楚,胆小怕事,得过且过,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殷勤呢,且还想得出这么巧妙法子。所以,本宫让一直让小宁子盯着你,虽然没瞧出什么端倪来,但为防万一,本宫还是将你所用红花全部偷偷换掉,变成了有反效果藏红草。所以这一个月来,你下刘氏水中,根本就不是红花。”
听到那拉氏话,迎春庆幸自上次之后,三福一直不曾找到自己,否则一定会被那拉氏发现,不过她还是有一事不明,“既是这样,为何谦贵人还是小产?”
“虽然本宫疑你,但本宫也不得不承认,你法子很隐蔽也很有效,本宫怎么舍得弃之不用呢,所以每夜你之后,小宁子都会将真正用红花煮出来水下刘氏水中。”
迎春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真相,愣了好一会儿后,忽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你费心机,想要令谦贵人小产,结果她虽然早产却依然平安地生下两位小阿哥,实是可笑得紧!”
“jian人!”她一再挑衅,终于令那拉氏失去了冷静,狠狠一掌掴她脸上,恰好打伤口处,手上沾满了血。那拉氏犹不解恨,又掴了几掌才方收回手。
迎春默默地忍受着,她晓得那拉氏不会放过自己,晓得现痛不过是小事,后面还会有多折磨。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是不是熹妃?”惯有雍容自那拉氏脸上褪去,取而代之是痛恨、愤怒,还有……害怕。
任那拉氏怎么问,迎春始终一声不吭,她这个样子将那拉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满脸血污迎春说不出一个字来。
“主子息怒!”小宁子凑上来劝着,“恕奴才直言,迎春冥顽不灵,若不动大刑,她是绝对不会招。”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颤抖着用绣着芍药花式绢帕拭去手上血污,随后一扔帕子回到椅中坐下,平复了一番心情后,她说出令小宁子万分惊诧话,“给迎春擦把脸,然后将她赶出圆明园。”
莫说是小宁子,连迎春也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她背叛那拉氏先,羞辱其后,这两样罪加起来,那拉氏就是将她五马分尸都不奇怪,可现她居然让小宁子将自己赶出圆明园去,也就是说,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