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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刘氏无奈地谢恩,这并不是她想要的,但现在,却是她唯一能从胤禛那里要来的东西。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那就各自散了吧,朕也要回养心殿批折子。”这般说着胤禛撑着扶手站起身来,四喜见他身子有些摇晃赶紧上前扶住,苏培盛也要过来扶,却被胤禛阻止道:“你留在这里监刑,随后再来朕禀告。”
“嗻”随着苏培盛的答应,胤禛举步离去,在他之后,凌若等人亦随之离去,刘氏是最后一个走的,离去时看着舒穆禄氏的眼神,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待诸人都离开后,苏培盛唤过两个太监,指着伏地不起的雨姗道:“把她带下去行刑”
“公公且慢。”赶在他们将雨姗拖下去之前,舒穆禄氏扶着如柳艰难地自地上爬起来道:“雨姗好歹是我宫里的人,处决之前,我还有几句话想问她,能否请公公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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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临别()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上的镯子戒指全摘下来塞到苏培盛手里,哀声道:“求公公通融一下,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这个……”苏培盛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金玉饰物,叹了口气道:“好吧,看在娘子以前对奴才照拂有加的份上,奴才晚些再进来,但是娘子也不要说太久了,否则奴才会很难办的。”
舒穆禄氏连忙道:“公公放心,我一定很快说完,绝不会让你难办的。”
待苏培盛领着那几个太监出去后,舒穆禄氏迫不及待地来到雨姗面前,缓缓跪下,未语泪先落,好一会儿才泣声道:“雨姗,对不起……”
“没有,主子没有对不起奴婢。”雨姗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似哭似笑地道:“一切都是奴婢自愿的,与主子没有关系。”
听着她的话,舒穆禄氏哭得越发凶了,一边哭一边道:“你好傻,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用性命来维护,雨姗,今生今世我都还不了你这份恩情。”
“主子不要哭了。”雨姗仔细地拭去舒穆禄氏脸上的泪痕,道:“如果奴婢不站出来,主子就一定会死,而主子死了之后,奴婢与如柳同样不会有好日子过,甚至也会死,谦嫔那么心狠手辣,是不会让奴婢们活在世上的。”
“可那也不应该让你去死,更不要说你的家人。”舒穆禄氏摇头泪泣不止。
看着染湿了手指的泪水,雨姗摇头道:“主子还不知道吧,奴婢的娘在前月里生病刚刚过世了,剩下一个好赌的爹,呵,他是死是活,可不管奴婢的事,当初要不是他烂赌,娘不会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你寄出去的钱都被你爹拿去赌光了?”如柳知道雨姗每个月领了月钱都会托人带出去给家里。
雨姗凄然一笑,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在如柳黯然的神色中,她道:“所以啊,就连诛连家人,于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与如柳你不一样,与主子更不一样。
如柳摇头,泣不成声地道:“可要我们眼睁睁看着你死,心里真的很难过啊”
“总是要有人死的,不是我就是你,再不然就是主子,现在这样其实也不错了,至少,你们两个可以活着。何况,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如果我听主子的话,没有离开七阿哥,那么谦嫔就不会有机可趁,七阿哥也不会死”每每说到这个,雨姗都后悔不已。
“别说了,雨姗,不要再说了”舒穆禄氏哑声说着,泪落如雨,“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用,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要你替我顶罪。”
“奴婢从来没怪过主子,只是恨谦嫔,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为了陷害主子,连自己亲生孩子都害,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说到这里,她用力握紧了舒穆禄氏的手腕,一字一句道:“主子,将来若有机会,您一定不要放过谦嫔这个阴狠毒辣的小人”
说到刘氏,舒穆禄氏双目射出冷厉光芒,恨恨道:“你放心,不止刘氏,刚才所有害过我的人,我都会记得,待将来,一个一个问他们讨要回来。我想让他们知道,没人可以欺负我”
“那就好。”雨姗露出放心的笑容,“奴婢相信主子是凤凰,早晚有一天会浴火重生,然后让所有人都匍匐在您脚下”
“可是那一切于我来说都太晚了,我现在只想救你,雨姗,自我入宫以后,只有你与如柳两人是真心待我好,我不想你死,不想啊”舒穆禄氏用力地摇头,满头青丝皆随着她这个动作而在空中飞舞。
雨姗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再次走进来的苏培盛等人,道:“主子也说了是奴婢与如柳,就是说,哪怕奴婢不在了,还有如柳陪在主子身边,不会使得主子一人孤立无援”
如柳伏在那里不住地哭泣,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站出来,为什么要让雨姗顶下这个杀头大罪,雨姗本不该这么短命的。
雨姗看出了她的心思,摇头道:“如柳姐,不要自责了,往后主子就靠你的。”
这个时候,苏培盛已经走到了近前,对舒穆禄氏道:“娘子,已经很久了,再耽搁下去,奴才吃罪不起”说罢,他命身后的两个太监将雨姗从地上拉了起来。
舒穆禄氏慌乱地抓住他袖子道:“不要,苏公公,您再等会儿,我……我还有几句话没与雨姗说,求您再等会儿。”
“奴才已经尽力了,娘子就算拖得了一时也拖不了一世。”苏培盛从舒穆禄氏手中抽出衣袖,扬手道:“带走”
“主子,保重”这是雨姗被带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舒穆禄氏呆呆地看着雨姗在自己视线中越来越远,直至快要消失的时候,她突然爬了起来,追上去大喊着雨姗的名字。可是没等她追上,雨姗便被带离了水意轩,而水意轩的院门也被重重关上,任她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
就如胤禛之前吩咐的一样,幽禁水意轩,非得皇命,舒穆禄氏这辈子都不可能踏出去。
“雨姗”舒穆禄氏倚着院门跪坐在地上,虽此刻春意盎然,可她却觉得浑身冰冷,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不过是半天的功夫,她的人生她的命运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不再是倍受皇恩的贵人,不再是七阿哥的养母,而是一个被废除位份的庶人,甚至还要自己的宫女去替死,以此来保住一条残命。
“主子,您不要这样,雨姗并不愿看到您难过。”如柳强忍悲痛,将大哭不止的舒穆禄氏抱在怀中,“您也不想她走得不安心对吗?”
舒穆禄氏不住摇头痛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与不断流出的泪水相反,恨意在心底慢慢积蓄,她要报仇她要报复所有害过她的人……
至于刘氏,在回到永寿宫后,立时将憋了一路的气撒了出来,“该死的舒穆禄氏,到底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竟然让皇上如此坦护她,实在是气死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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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水火不融()
金姑也是叹气不止,这一次明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因为连向来在皇上面前最说得上话的熹妃也站在主子这边,本以为舒穆禄氏怎么也逃不过此劫。偏生中途冒出一个雨姗来,扛下了谋害七阿哥的罪名,让舒穆禄氏得已逃过一劫。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面对刘氏的怒火,还是劝道:“其实皇上也不一定是偏坦舒穆禄氏,毕竟那个雨姗一口咬定是她做的,而且说的也算过得去,皇上……”
“皇上怎样?”刘氏怒瞪了她一眼道:“当时熹妃将飘香都搬了出来,皇上会不明白吗?根本就是有意饶舒穆禄氏一条性命。”说罢,她又忿忿地道:“我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结果呢,只是除掉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舒穆禄氏还好端端地活着,你叫我如何甘心”
“奴婢知道主子不甘心,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您没看到皇上刚才已经不高兴了吗?奴婢敢说,您要是再跟皇上提这事,他一定会疑心您的。”
刘氏心烦地坐下道:“本宫何尝不知,所以刚才才未继续下去,可是现在这个结果,本宫真是很不甘心,郡王不过是一份死后的哀荣,除了好听一些之外,什么用处都没有,虚而不实。”
海棠将沏好的茶放到刘氏手边,轻声道:“其实主子可以换个角度去想,舒穆禄氏虽然活着,可是她成了庶人,又幽禁在水意轩中,只不过比死人多一口气罢了,根本无法威胁到主子。”
“不,本宫一直觉得舒穆禄氏的事不会到此为止。”刘氏随手揭开覆在盏上的茶盖,看着茶雾袅袅升起,“尤其是在看了皇上待她的态度后,更加……唉,总之这次真是事倍功半了。”
“未必”金姑忽地吐出这么两个字来,待刘氏看过来后,她沉声道:“虽然皇上饶了她一命,但咱们未必就奈何不了她。”
刘氏精神一振,忙追问道:“什么法子,金姑你快说出来。”
“主子莫忘了,舒穆禄氏如今已不是贵人,也就是说,她现在的地位就跟一个宫女差不多,又或者比宫女还不如,在宫里,死几个宫女太监从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庶人大动干戈。”
刘氏明白了金姑的意思,低头盯着护甲尖那一抹寒光道:“你是说,让舒穆禄氏在不声不响中死去?”
金姑颔首道:“不错,主子所在乎的,只是舒穆禄氏死与活,至于她怎么死,那便是次要的事。”
对于金姑的建议,刘氏颇为意动,但还是有所担心,“这样做……只怕会让皇上疑心到本宫头上来,要是这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自然不能,必须要等皇上将这件事淡忘了才可动手。不过奴婢相信不会等太久,毕竟皇上坐拥三宫六院,又怎会专门记着一个舒穆禄氏。”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刘氏点头之余还是有些不忿地道:“除了舒穆禄氏,她身边那个叫如柳的宫女也得一并除了,那个死丫头仗着自己牙尖嘴利就敢和本宫顶嘴,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刘氏想要除了舒穆禄氏,永绝后患;舒穆禄氏则想要东山再起,找刘氏报仇;彼此之间已是水火不相融之势,就不知到最后,谁会是那个赢家。
至于凌若那边,她在与瓜尔佳氏相携回到承乾宫,彼时正值春光最盛之时,院里两株樱花树开得如火如荼,不时有粉嫩的花瓣从树梢落下,令宫院凭添一份梦幻般的美丽。
瓜尔佳氏贪看这樱花美景,站在院中不愿离去,凌若见状干脆让人将茶端到院中的石桌上来,然后拿几个织锦软垫放在石凳上。
凌若坐下后,见瓜尔佳氏仍站在那里,不由得笑道:“这宫里,又不是没有樱花树,怎得姐姐好像特别喜欢这两棵树?”
瓜尔佳氏回过神来,笑一笑,走到凌若身边坐下道:“樱花处虽然处处皆有,却只有你这两颗是从潜邸中移植过来的,每每看到,我都会想起潜邸中的日子,总觉得特别怀念。”
“姐姐若喜欢,我明儿个便叫人移到你那里去。”对于瓜尔佳氏,凌若向来没有任何保留。
“不必了,我想看随时可以来你这里,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再说树移去我那边,未必可以像现在一样开得这般好,我可不愿看到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