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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取过一只空茶盏放到允禩面前,然后提起铜制茶壶注满茶水,“下官知道王爷待二阿哥一向极好,如今皇上已经疑心到王爷身上,事发是早晚的事,王爷到时候肯定难以脱身,但二阿哥却不一定,只要王爷守住话,二阿哥就可以安然脱身。”
听到这里,允禩哪还有不明白之理,眸光一冷道:“你希望我到时候不要将二阿哥供出来?”
英格点头道:“不错,其实王爷为什么会帮二阿哥,下官与皇后娘娘均心知肚明,乃是因为先帝在世时,在诸王夺嫡中王爷输给了皇上,心中不甘,所以想要扶植一位听你话的阿哥继承皇位,这样一来,你虽不能为帝,却可恢复昔日风光,而非像现在这样被夺了差事闲赋在家。皇后娘娘一直颇为同情王爷,所以虽知王爷有所私心,却依然许二阿哥与王爷往来。”
“这样说来,我还真应该好好谢谢皇后娘娘。”正当英格准备说话时,允禩却紧接着说出尖刻的话来,“不过皇后娘娘也一直对我怀有戒心,不希望二阿哥太过信任我。”
“王爷误会了……”不等英格再解释,允禩已经抬手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要我一人扛下谋害四阿哥的事,但我更好想知道,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若是没有好处,那我没有理由帮你们。”
“王爷真是快人快语。”虚虚一笑后,英格神色一正道:“只要王爷肯答应不将二阿哥供出来,皇后娘娘向您保证会保住您两个儿子的性命,另外在二阿哥登基后,亦会追封您为皇叔父。”
在他的注视下,允禩勾了唇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只是这样?”
听得这话,英格大是皱眉,“王爷应该很清楚你犯的是什么罪,能保住您两个儿子,已是很不容易了,难不成你还希望能逃得一死?恕下官说句实话,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知道。”允禩早出两根手指道:“两个条件:第一,保住我两个儿子的性命;第二,我要进奉先殿!”
“奉先殿?”随着这三个字,英格脸皮不住地抽搐起来,能够入奉先殿受皇家供奉的,只有历朝历代的帝后,允禩自然不可能是皇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要二阿哥追封你为皇父?你应该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祖制不允许,大臣也不会答应。”
允禩冷笑道:“英格,你现在要我扛的是杀害太子爷的罪名,你觉得区区一个皇叔父便足够交换了吗?至于能不能成功,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告诉你,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生前不能为帝,死后说什么也要尝一把帝王的滋味,他当初扶持弘时,存的也是这个心思。
英格目光闪烁不定,以允禩谋害太子的罪名,一定会被废为庶人处死,追封他为皇叔父已经是很困难的事,还要追封皇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弘时不顾群臣反意,执意下这道圣旨,必会遭天下人唾弃,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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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九十章 答允()
不过……到时候允禩已经死了,就算不追封,他也不会知道,更不能闹什么,可笑连皇后娘娘都忌惮三分的廉亲王这一次如此糊涂,连人死如灯灭的道理都不知道,还死命的为自己争取着什么。
正当英格准备佯装答应的时候,允禩冷言道:“你别以为我死了就奈何不了你们,二阿哥在福州时曾与我有书信往来,我会让豢养的暗卫带着这些书信躲起来,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些人的身份。如果二阿哥登基后,没有兑现诺言,那么他们就会将这些书信公储于众,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二阿哥为了一己私利,不止杀害兄弟,还曾将福州府变成地狱。你猜,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是遭万民唾骂,还是被人推翻坐下的龙椅?英格,试问这样的结果,你担待得起吗?”
英格没想到他不止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还这样毫不留情地戳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儿方僵硬地道:“这件事非我所能决定,需得请示过皇后娘娘。”
“好。”允禩干脆地答应道:“我就等你三日,还是在这里,不过三日后,我要弘时亲自来答覆我!”
英格咬一咬牙道:“好,就三日!”
事已说完,允禩当即转身离开,留下英格一人在原地苦思该如何将他的要求告诉那拉氏!
虽然英格一再斟酌了言词,但听到允禩的要求,那拉氏还是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岂有此理,一个将死之人居然还敢威胁本宫!”
英格连忙起身道:“娘娘息怒,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气伤了身子。”
那拉氏脸上的过敏一直没有好过,金盏花水敷脸虽能消去痒痛,但也只是一时,只要半天不敷就立刻痛痒难耐,为着这个,她已经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本宫倒是想不动气,可弘时那么多把柄落在他手上,你让本宫如何能够平心静气!”那拉氏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后道:“你倒是说说,可有什么法子?”
英格小心地觑了她一眼道:“回娘娘的话,依微臣愚见,不如先答应了他,始终眼下这关才是最要紧的,至于后面追封皇父一事,咱们可以慢慢在想办法。”
他话音刚落便引来那拉氏一顿指责,“办法办法,说得轻巧,若到时想不出,便得冒着天下的耻笑追封他为皇父,到时进了奉先殿祭拜,弘时是该先祭皇上还是先祭这个皇父?你听说过哪个皇上有两位皇父的?”
英格被骂得大气也不敢喘,一直待那拉氏指责完了方才小声道:“可眼下这个形势由不得咱们不答应,一旦他将二阿哥扯出来,就什么都完了。”
那拉氏冷喝道:“还用你告诉本宫?!”
虽说生气得很,那拉氏心里却很明白,英格说的没错,如今摆在眼前的只有这么一条路,没第二个选择,就算再怎么憋屈都唯有答应。也不晓得是否生气的原因,脸上的痛痒一下子变得剧烈,令她忍不住道:“小宁子,去绞水给本宫。”
因为那拉氏脸上过敏一事,殿中一直备着用金盏花泡着的水,小宁子赶紧过去绞了半湿的面巾递给那拉氏,让她敷在半边脸上。
在一阵难捺的沉默后,那拉氏取下面巾攥在手里道:“后日让弘时去见允禩,至于追封一事,就说本宫答应了,只要弘时登上皇位,就一定会追封他为皇父。”
虽然妥协令她很不甘心,但此时此刻,若不妥协,她与整个那拉家族都会跟着弘时完蛋,这个她绝对不愿见到的。
正当那拉氏与允禩做着交易的时候,胤禛派出去的密探也源源不断地将搜查着情报,将之呈给胤禛,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允禩,甚至于允禩底下一批暗卫的行踪也被密探查到。
除了允禩,弘时以及之前举荐弘历去福州的一众大臣全部处在监视之下,胤禛这一次是下了狠心,不论涉及多少人,不论会造成多么巨大的影响,都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水,给弘历,也给凌若与自己一个交待。
相比之下,后宫似乎更宁静一些,不过也只是表相而已,按着胤禛的吩咐,礼部定了吉日为舒穆禄氏定册封礼,但封号迟迟未定下,内务府也不敢问,谁都晓得皇上因为太子爷早逝一事难过不已,哪个又敢去触这个霉头。可封号一日不定下来,金册便一日不能铸,没有金册与封号,那册封礼真成了一个笑话。随着吉日的临近,水意轩上下均急的不得了,尤其是舒穆禄氏,每日三四次地催促宫人去打听,但每一回都是以失望告终。
在又一次失望后,舒穆禄氏终于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将宫人端来的鹿茸炖虫草狠狠掼在地上,吓得宫人连忙跪下请罪。
如柳无声地叹了口气,惊慌不安的宫人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我会收拾。”
听得如柳吩咐,宫人如逢大赦,赶紧退了出来,待屋中没有旁人时,如柳劝道:“主子如今尚在月子中,不宜动气,其实封号一事,早晚会定下来的,不必急在一时。”
“一时?”舒穆禄氏冷笑道:“如今离册封礼只剩下不到十天的功夫了,封号却迟迟未下,按这形势,只怕到了册封礼那日也定不下来。其实择个封号能费多少功夫,是皇上自己没这个心思。”
“太子爷新丧,皇上没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如柳话音未落,舒穆禄氏便尖锐地接上来道:“都已经下葬多日了,再难过也该过去了,若真放不下,何不与太子爷一道躺进棺材里去。”
如柳大惊失色,赶紧捂住舒穆禄氏的嘴巴道:“主子,这话说不得,让人听见了,可是杀头大罪。”
舒穆禄氏扯下她的手冷哼一声,不过到底没说下去,显然她心中也是忌惮的。其实她也就在只会在如柳面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再多一个人,哪怕是她平日使惯的宫人,也绝对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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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九十一章 封号()
静了一会儿后,她攥着锦被恨恨地道:“皇上……根本没有心思封我为嫔,不过是为了堵我的嘴而已。”
如柳蹲下身道:“奴婢知道,不过因为什么原因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九日后,主子就是宫里头正正经经的主子了,与谦嫔平起平坐。”
舒穆禄氏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但仍是冷凝得很,“可你别忘了,刘氏有孩子,我没有,而且这一辈子都没有!”说到后面,脸庞已是扭曲了起来,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切是拜谁所赐。
钮祜禄氏不止害得她家破人亡,还害死她的孩子,让她永远失去做额娘的权利。此生此事,若不报此仇,她舒穆禄佳慧就枉为人!
如柳微微一笑道:“谦嫔固然有孩子不假,但有一样东西是她没有的,只要这样东西在,主子便可牢牢将皇上拴在身边,纵是熹妃也休想夺走。”声音一顿,继而道:“药,奴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只要您出了月子,便可随时取用。再说了,您没有孩子,熹妃一样没有,且以她这个年纪,就算想生也生不出来了。”
舒穆禄氏眯眼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没有孩子,对我始终有些不利。”
“只是现在没有罢了。”如柳的话舒穆禄氏不解,“这是何意?”
“主子您忘了皇后娘娘膝下的二阿哥是怎么来的吗?”如柳的话提醒了舒穆禄氏,对啊,就算自己生不出孩子,将来贵人、常在之类的人有孕,自己也大可以将他们的孩子夺过来养在膝下。
见舒穆禄氏嘴角微微翘起,如柳知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轻笑道:“所以奴婢觉得主子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个,如今唯一要做的就是牢牢抓住皇上的身,还有将皇上的心也从熹妃那里夺回来。其实孩子再重要,又哪及得上皇上重要。”
“你说的不错,是我想的太多了。”舒穆禄氏松开已经被抓得一团皱的锦被道:“让人再端一盅鹿茸炖虫草来,都说小产最伤身,若休养不好,很容易老,趁着如今还在月子里,一定要好生将养回来。”
如柳应了一声,命宫人进来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去,然后重新炖了端来。
看着宫人离去,舒穆禄氏刚刚舒展的眉又皱了起来,“可是封号一事迫在眉睫,该如何是好?”
“这个……”如柳想了一下道:“要不然找苏公公帮忙在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