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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笑而不语,对于那拉氏这个说辞,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只是这一时半会儿间也猜测不到她的来意。
“妹妹你说……”在嫣然的笑意间那拉氏语锋骤然一转,“通州的月亮是否也像此处这么圆?”
“想来都是一样的。”凌若垂目盯着自已缀在鞋面上雕成燕子形状的滇玉,不知何时,这燕子的翅膀竟是折断了一边。
那拉氏就着水秀端来的花梨木椅坐下,抚了衣裙淡然道:“本宫听到的却不是呢,听说通州至今仍天气恶劣不堪,时有狂风骤雨,冷如严冬,且空中尘雾笼罩,根本看不到青天白日,更甭这皎洁月色了。”
“娘娘若有话,不妨直说。”凌若冷冷睨了她一眼,心中满是厌恶之意;若非她诱着伊兰说出自己与容远的关系,胤禛何至于这般疑心自己。
那拉氏故做苦恼地道:“本宫能有什么话,只是担心徐太医罢了。唉,想他一介文弱书生,却去那苦寒恶劣之地,又有瘟疫肆虐,也不知能否熬过去。话说回来,本宫听说,徐太医之所以会入宫为太医,皆因妹妹之故,这份深情厚意真是可敬可佩,连本宫也羡慕得很。”
“臣妾与徐太医虽说自幼相识,但并无逾越礼制之事,他为太医也非为臣妾之故;倒是娘娘为了这件事,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臣妾的妹妹都拿来利用。”她冷笑,神色如清秋霜雪。
那拉氏浑不在意地道:“若真无事,又何必怕被人利用,始终……”螓首轻扬,垂落颊边的珠玉闪出濯濯光华,“妹妹是有错的。”
说到这里,她似想起了什么,抚额赦然道:“瞧本宫这人,来这里是想与妹妹赏月的,无端说这些做什么,可真是扫兴。”
凌若冷眼相向,她岂会相信那拉氏是为赏月而来,兜兜转转说了这么一堆话,必有其目的所在。
忽而一阵夜风吹来,风有些大,吹动两人身上的衣衫鬓发,那拉氏举袖遮一遮夜风,不想拿在手里的绢子被风给吹走了,翡翠待要去捡,那拉氏已出声道:“随它去吧,左右只是一块绢子罢了。”
待夜风过去后,那拉氏忽地道:“对了,有一件事妹妹尚不知晓吧?”她微眯了眼眸,往前倾一倾身道:“通州灾民因瘟疫久久不能解除,开始聚众闹事,适才通州急报,说徐太医他们带去的水粮已经被灾民哄抢。”
在说这些话时,她眸光一直落在凌若身上,见她神色微变,一缕笑意顿时攀上嘴角,温和的容颜在月色下瞧着有些不真切,如蒙了一层轻纱般,“妹妹想不想知道皇上得知此事后是怎么处置的?”她这话好比抛出了一个球,等着人去捡,而等待这个人的很可能是一个圈套。
“如何处置?”凌若很清楚,但事关容远生死,她无法做到置之不理,纵是明知圈套也只得跳下去。
那拉氏很满意凌若的态度,掩口轻声道:“通州百姓犯上做乱,徐太医等人又治不了瘟疫,一旦那些灾民不受控制地跑出来,瘟疫就会以通州为源头蔓延开来,到时后果不堪设想。皇上为大局着想,决定舍弃整个通州府,也就是说……通州府所有人都要死!”
初春的夜犹带着几分冷意,凌若却出了一身冷汗,胤禛要舍弃整个通州府,也就是说,在那边不论灾民还是去救治的太医都要死,包括容远在内。
那拉氏起身,凑到凌若耳边,于温热的气息中一字一句道:“昔日,徐太医为了妹妹入宫,今日又为妹妹惨死,这一生算是尽皆毁在妹妹之手,真是可怜可叹呐。”
凌若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唯有袖中那攥紧的双手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安,在一片生冷的寂静中,她抬头,迎向近在咫尺的那拉氏,“通州幸存百姓数百上千,皆为大清子民,皇上生xing仁厚,岂会舍弃他们。”
“你以为本宫在骗你?”那拉氏后退一步,淡然道:“此刻皇上已经召了各官员入宫,今夜应该就会有旨意下达,妹妹若不信,尽可等着看。”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道:“换而言之,就算皇上怜惜通州百姓,那徐太医呢?妹妹莫不是以为皇上知道了你与徐太医之间的事之后,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
不等凌若说话,她展一展袖道:“好了,天色渐晚,本宫该回去了,妹妹也早些歇着吧。”
那拉氏扶着翡翠的手转身离去,花盆底鞋踩在青石地上的声音在静夜里清晰无比,明月在她身后洒落一地清辉……
“主子……”直到那拉氏走得不见人影后,水秀方有些忧心地唤着从适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凌若。
在漫卷的长风中,凌若缓缓吐出憋在胸口的浊气,望着那拉氏离去的方向凝声道:“皇后,果然是皇后。”
水秀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宽慰道:“主子莫要听信皇后那些耸人听闻的言语,兴许徐太医如今已经解了通州疫情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凌若苦笑着摇摇头,“只怕这件事十有**是真的。”话虽如此,但心中仍存着一分侥幸,她唤来杨海,命他赶紧去南书房打听打听,看是否有官员连夜入宫。
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 问与不问()
清宫熹妃传第一千五百七十五章问与不问他的回答让四喜很是满意,小五一向是个嘴紧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此事,应该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不过,他真的很好奇,熹贵妃为何要费这么大的劲,将二阿哥引到咸福宫,而且当时张成大人也在,看他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若说四喜仅仅只是好奇的话,那弘时此刻的心情已远非言语能形容,离开咸福宫的他,犹如孤魂野鬼一般在红墙之间游荡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刚才所听到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在他脑子里扎着,将他扎得千疮百孔,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是这样,不对,这不对,皇额娘怎么会害死他生母,怎么会要成为第二个武则天,这根本就不合理情,一定是张成与谨妃胡说的,说不定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他越是想要否认,就越是难以否认,谨妃怎么知道他会来,若非小五请错了人,原本该来这咸福宫的人是弘历,他根本听不到这些,而且谨妃如何能够算得那样精准,知道他就在外头,所以说那些话,这根本就不合情理。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他,在阴差阳错下,恰好听到了这些,听到了事情的真像,听到皇额娘曾经做下的恶事还有险恶居心。
武则天……皇额娘……呵,皇额娘一向精于算计,又对皇位誓在必得,说不定真的有那样的心思。至于她对自己的好还有扶持,皆不过是为了让他听她的吩咐,成为她的傀儡,唯她之命是从。这样一来,就算她不能真正登上帝位,也可以做一个有实无名的女皇。
越想弘时的心就越寒,浑浑噩噩的走着,一路上若非太监宫人让着他,早不知撞到了多少人。在他背后,不住有宫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猜测着这位二阿哥出了什么事,居然如此神不守舍。
这样的游荡一直持续到弘时不小心跌倒为止,一旁的宫人看到弘时跌倒,连忙奔过来扶他,“二阿哥,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弘时茫然的抬起头,四周景物像置身在雾中一样,模模糊糊怎么也看不清,“这是哪里?”
他的问话将宫人吓了一大跳,暗道二阿哥怎么连这里也不认识了,莫不是刚才那一跌,把头给撞坏了吧,可明明头不曾着地啊。
宫人忍着心中的疑惑小心道:“回二阿哥的话,这里是坤宁宫附近,您看,前面就是坤宁宫的宫门口了。”
坤宁宫……弘时闭一闭目,再睁开时,看得比刚才清楚了一些,果然就是他待了数年的坤宁宫,红墙琉璃瓦,与以前一样,一些也没有变过,为何现在看来,却是这么陌生,陌生到他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弘时挣扎着站起来,抬起发沉的双脚往宫门走去,宫人在一旁不放心地跟着,没走几步,便听到前面传来冰冷的声音,“不要跟着我,滚!”
宫人慌忙停下脚步,不敢再跟上去,任由弘时一人踏进坤宁宫的宫门。
时近黄昏,杜鹃正领着几个宫人在院中洒水,好将积累了一天的热气带走,晚些也可在院中乘乘凉。
看到弘时进来,杜鹃连忙讨好地走上去,欠一欠身道:“二阿哥吉祥。”
弘时连看也不看她,径直往里面走去,大殿没有人,两边侧殿也没有人,皇额娘不在,不在!
杜鹃一直跟在弘时身边,看他游魂一般走过一间又一间殿宇,直觉今天的弘时很不对劲,趁着弘时停下脚步的机会,凑上去道:“二阿哥可是要寻主子?”
弘时面无表情地问道:“她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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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实话()
他这个样子使得那拉氏更加奇怪,同时也觉出几分不对来,尤其是在弘时又一次避开她的碰触后,“弘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特么对于1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弘时闷声吐出这两个字来,但就他这样子,莫说那拉氏,就是杜鹃也看出不对来。
那拉氏脸色微沉地道:“若真的没事,为何不让皇额娘碰你,弘时,什么时候你开始学会对皇额娘撒谎了。与皇额娘说实话,究竟出什么事了。”
“我都说了没事。”弘时不耐烦的说着,甚至连应有的自称也给忘了。
那拉氏越发觉得有问题,不过弘时如此烦燥,bi他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那拉氏压下心中的疑惑,改口道:“你不愿说,本宫也不bi你,不过你今日既是入了宫,就陪本宫用完晚膳再走,另外本宫让宫庭裁作依着你的尺寸做了几件衣裳,回去的时候一并带走。”
弘时声音僵硬地道:“儿臣府中有裁作,不必麻烦皇额娘。”
“母子之间哪用得了说麻烦二字,这二十来年,你的衣裳每年都是本宫选了料子然后吩咐裁作按着你的喜好去做的,难不成你每年都要跟本宫说一次麻烦吗?”
见那拉氏提起以前,弘时不自在地道:“今时不同往日,儿臣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
“不管今时还是往日,你在本宫心中还是与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那拉氏的话令弘时心中狠狠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一股冤气从心底里快速冒了出来,脱口道:“你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想听!”
那拉氏目光一冷,瞥过萍儿,后者赶紧低头退下,唯有小宁子还待在气氛异常的暖阁中。
那拉氏盯了弘时道:“弘时,你是本宫的儿子,虽非本宫亲生,但其中亲情,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管什么事,本宫从来没有避讳过你,因为你是本宫最亲的人,可现在你明明有心事,却不愿与本宫说,这是何道理。”
弘时低着头没有说话,那拉氏见状叹了口气道:“弘时,究竟出了什么事,真的不能与本宫说吗?”
沉默许久,弘时终于抬起头来,凉声道:“皇额娘,您真的想知道吗?”
那拉氏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是,不论是好是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