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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同样夜对于弘时来说,无比难熬,顺天府尹还是照顾了他皇子的身份,没有将他与其他犯人关在一起,而是单独关一间牢室中,还给他准备了枕褥,连饭菜也是单独的一份,看得其他犯人眼红不已,但对弘时来说,却是糟糕无比,没有高床软枕,没有美味佳肴,更不能出去,他简直快发疯了,一夜下来,愣是没合过眼,因为只要一合眼,眼前就会浮现香容惨死的样子。
他不是害怕死人,因为他自己就亲手杀过人,包括弘历,他害怕的是,万一顺天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把自己当凶手,那他岂非要为香容赔命,就算不死,少不得也是一个流放的下场,该死的,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每次一想到这个,弘时既害怕又惶恐。
这件事顺天府尹肯定告诉了皇阿玛,但他还是将自己关在这里,足见皇阿玛心里根本没自己这个儿子,或者连皇阿玛也相信是他杀了香容。
以前,他还可以去求皇额娘,可现在他与皇额娘决裂了不说,皇额娘还会禁足在坤宁宫,不能踏出一步。至于英格那边倒是实力尚存,可是在这种决裂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帮自己。
弘时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早知这样,他便不该如此任性,哪怕再生气也不该将话说得那么绝。还有,如果自己不去逛ji院,便不会与香容产生交集,她死不死与自己也扯不上半点关系。
唉,后悔归后悔,但又能怎样,一切已经发生,他也被关在了牢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奈的看着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是生,是死,是福,是祸,皆由不得他左右。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狱卒走过来打开牢门,弘时一怔,旋即激动地道:“是不是抓到真正的杀人凶手了,我可以走了?”
“贝勒爷恕罪,案子还没查清楚,您尚且不能走,不过有人来看您。”听得狱卒这话,弘时才发现在他身后跟着一个人,因为背光的关系,他一时看不清来人,只能从身材上看出是一个男人。
第一千六百一十六章 言归于好()
狱卒对来人极是恭敬,打开门后,恭身道:“大人请。”
来人点点头,在狱卒出去后,他对眯眼极力想要看清自己的弘时道:“怎么了,才多久没见,便不认得舅舅了吗?”
一听到这声音弘时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怔忡片刻,低低地道:“你怎么来了?”
英格重重叹了口气,盯着弘时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舅舅的能不过来吗?”
“可是……”弘时想说,他与那拉氏一族早就决裂了,但想到自己现在这个处境,嘴里像被塞了什么东西一样,后面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可是你与舅舅还有皇后娘娘都撇清关系了是吗?”英格轻叹一口气道:“皇后娘娘虽然生你气,但并没有打算以后都不管你,恰恰相反,她心里一直视你如亲子,从未改变过。”
“若真是这样,皇额娘为什么要让你上奏弹劾我?”弘时语气僵硬的问着,这件事一直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英格早料到他会这么问,道:“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以为皇上会不知道吗?与你说句实话,皇上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说出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就连皇后娘娘出宫见你,也是出自皇上的默许,可惜你始终没有悔改之意。在你离开后,皇后娘娘与我商量了许久,与其让别人趁机发难,倒不如由我来上奏,这样多少可以控制住事态的发展,结果也证明了皇后娘娘的猜测是正确的,皇上没有过于绝情,仅仅只是降你为贝勒。”
弘时愣愣地听着,有些不敢相信传到耳中的话,一直以为皇额娘与自己早已是恩断情绝,没想到……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在你被降为贝勒后,皇后娘娘还叮嘱我,让我多看着你一些,以后寻机会多劝劝。昨日兰陵来找我,说府中银子不够用时,我拿了五千两给她,哪知一转眼就听说你因为涉嫌杀人,被顺天府关押了起来。”
见弘时闷声不响的站在那里,英格走过去拍拍了他的肩膀道:“其实皇后娘娘真的很疼惜你,是你自己心中有结,所以才对她有所误会。”
“可惜她自己也承认bi死我的生母。”弘时闷闷的说着,换来的是英格一声叹息,“不错,这件事确实是皇后娘娘的不是,但当时王府中争斗不休,钮祜禄氏又一直与皇后娘娘不合,若她膝下没一个子嗣,哪里能稳做嫡福晋的位置。也正因为如此,皇后娘娘才加倍疼惜你,尽已所有来教导你,让你成才,成为皇上心中人储君,可是你辜负了她的期望,原因并非皇后娘娘bi死你生母,而是有人与你说,皇后娘娘想要你做她的傀儡,她自己想要君临天下。”后面这些话干系重大,周围又关押着不少犯人,所以英格说得很轻,但依然清晰的落入弘时的耳中,令他身子微微发颤。
“其实皇后娘娘从未有过这个念头,这一点我甚至可以发誓,你当时所说的话,真是令皇后娘娘伤透了心。”
“我……”弘时不知该说什么,然神色已是变得内疚不已,好一会儿他方才挤出一句话来,“我不知道是这样。”
“总之你现在知道就行了,以后都不要误会皇后娘娘了,她或许有错,但这个错已经用这二十余年的时间弥补了,你该体谅才是。都说生娘不及养娘亲,难你要为了连样子都记不清的生娘,与养育了你二十年的养娘恩断义绝吗?”
“不,不是!”弘时急急否认着,旋即道:“我……是我不好,我不该疑心皇额娘,我……”
英欣然道:“你既是知道便行了,以后不要再听信别人的话,误会皇后娘娘便好。”顿一顿,他转而道:“对了,你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去杀一个ji女?”
一听这个,弘时急忙拉住英格的衣裳道:“舅舅!舅舅!你一定要救救我,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还能求谁了,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英格安抚道:“你别急,你我是一家人,我不帮你还能帮谁,你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与我说一遍。”
弘时慌乱地点着头,将事情仔细地说了一遍,在说到那把刀时,他哭丧着脸道:“我以为将刀扔到河里就没事了,哪知会被人看到,还捞了起来,现在顺天府尹一定以为我是存心毁灭凶器,但我真的没杀人,也不知道香容为什么会死,舅舅……”
英格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思索片刻后道:“关于这个案情,我也问过顺天府尹,那个ji女死于半夜,若不是你杀的,就只有一个可能,半夜有人潜进过你们房中,趁你熟睡之时,杀了香容,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栽赃陷害你,让你背上杀人的罪名。”
弘时捧着头痛苦地道:“这个我也想过,但谁会这么做呢,这些日子我除了留连ji院之外,便再没有去过哪里,更不要说与人结怨了。”
英格徐徐道:“但这件事太过奇怪,除了别人刻意设计之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我甚至觉得连那把凶器也是设计好的。你不拿走正好,若是拿走了,正好可以说你存心毁灭证据。相信从你踏出倚香院的那一刻起,便有人在暗中盯着了。”
弘时身子一震,豁然抬头道:“这么说来,船家还有捞刀的那个人都是别人存心设计的?若我们可以抓到主使者,便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舅舅,你快去找那两个人。”
“你先别急!”英格比他镇定许多,“若这桩事真是有人设计的,他既然敢推那两人出来,就说明这两个人绝对不会露口风,找了他们也没用,万一传到顺天府或是皇上耳中,反而会对你不利。”
“那该怎么办,难道由着我坐牢甚至是杀头吗?”弘时红着眼低吼道:“我不想待在这里,一刻都不想!”
“舅舅知道,你先冷静一些,总之舅舅一定不会看着你受冤。”在安抚了弘时后,英格冷笑道:“我现在倒是在想,谁与你有那么大的仇怨,居然要用这种手段来害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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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七章 凶案迭发()
“谁?是谁?”弘时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在牢房中来回转着圈,在转了四五圈后,脚步一顿,抬头道:“舅舅,你说这朝中谁最恨我?”
“恨你……”英格拧眉思索半晌,道:“应该是四阿哥吧,你当时害得他那么惨,差点连命也没了,回京后又被迫推了太子之位,自是恨极了你。”
“不错,所以最有可能害我的就是弘历,可恶,当时为什么就没杀了他,要让他活到现在!”弘时越说越气,恨恨一拳打在沆沆洼洼的墙壁上。
英格目光一闪,点头道:“不错,最有可能的就是四阿哥与熹贵妃母子,不过这种事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替你洗清冤屈,往后的事慢慢再说。”
弘时点点头道:“我知道,一切都拜托舅舅了,以前是弘时不懂事,请舅舅见谅,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都说了没怪过你,说这些见外的话说什么,不过将来若有机会,你倒是真该要去向皇后娘娘说声对不起,上次的事,实在是伤了她啊。”
“弘时知道。”在弘时答应后,英格道:“好了,我先出去了,估计你还要在这里待上几晚,我与府尹大人也有几分交情,他会好好待你的,不必担心。”
在弘时的答应声中,英格离开了阴暗的牢房,当外头的阳光照落在身上时,英格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
数日后,有一个夜香婆到顺天府报案,说她倒夜香经过倚香院时,曾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其中一间房的窗户中逃走,算算时间,正好是香容死的时候。之后,夜香婆指了自己看到的那个房间,正是香容那个,也就是说,当时有人曾经出入过香容房间,而非像之前查到的那样,只有弘时与香容在房中,弘时身上的疑点一下子少了许多,更为转折的是,过不了多久,那么船家主动说,他其实并没有看清弘时的脸,只是根据那身衣裳来判断。
这一连串的转变令顺天府尹犯起了嘀咕,难道香容真不是弘时所杀,这么说来,他岂非抓错了人?若真是这样,可是有些麻烦。
嘀咕归嘀咕,案子还是照样得查,而且这件案子已经惊动了皇上,必须得仔细查个水落石出,否则稍有一些不对,自己头上的顶戴便难保。
只是关于那个黑衣人的线索太少,夜香婆也只是看到一个身影,连脸都没看清,简直就像大海捞针。
就在顺天府尹愁眉不展的时候,京中又有ji女被杀,且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手法与杀死香容如出一辙,将当时睡在ji女旁边的客人吓个半死,不过这一次倒是没发现凶器。
而在案发后不久,有人指曾在ji院附近看到一条黑影出没,前后比照,应该与夜香婆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弘时被关了牢中,不可能犯案,所以真正的凶手应该是另有其人,顺天府尹一想到自己将一位很可能没有犯案的贝勒爷关在牢中,就头疼不已,在又一次入宫将这件事奏禀胤禛后,他低着头道:“皇上,依微臣所见,贝勒爷很可能真是冤枉的,杀害香容与另两个ji女的,应是另一个累犯。”
胤禛将手里的折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