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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先过去,奴婢这就来。”待他走后,墨玉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自己熬了几个通宵钱袋,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唉!”伴着这个叹息声,一只手轻轻落墨玉抽搐肩头,“你日日跟我身边,我竟没看出来你对十三阿哥动了情。”
听到这个声音,墨玉连忙回头,于通明灯火中看到凌若站自己身后,想来已将刚才一幕收眼底,嗫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凌若如何会看不出胤祥对墨玉根本无意,一切只是这丫头单相思罢了,她抚着墨玉脸道:为何不告诉他?”
见墨玉不说话她又叹了口气道:若你真喜欢,我可以替你向十三阿哥说说……”
“不要!”墨玉骤然打断凌若话,抹去脸上残留泪痕道:奴婢不想造成十三阿哥困扰,不是每一份喜欢都要有结果,对奴婢来说,喜欢过就好。奴婢会把这份喜欢永远永远放这里。”她指指自己胸口,脸上带着分不清是哭是笑表情。
“你这傻丫头。”凌若心疼地抚着她冰凉脸颊,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主子不用担心,奴婢没事。何况……”她歪头嘻嘻一笑道:奴婢还等着主子给奴婢指好人家呢!”
她笑,那双弯却眼眸灯火下亮极……
一次胤祥偕福晋至雍王府时候,凌若见到了兆佳氏,确是一个端庄美丽女子,且又多才多艺,想必日久天长中,胤祥会渐渐喜欢上她吧,至于墨玉……唉,只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梦醒后虽然心痛,但至少,她懂了何谓欢喜,何谓爱……
人生本就不能如人意,众生皆只是红尘中苦苦挣扎罢了,墨玉如是;她如是;纵是胤禛,也如是……
日子就这样无声无息中逝去,八月秋意渐盛,早晚带了一丝凉意,而凌若腹部亦随着胎儿长大逐渐隆起,仿佛每一日都有变化,令凌若心情总是欢喜而期待,盼着明年柳枝摇曳百花吐蕊时,能亲手抱着她孩子。
凌若有孕身,不便侍寝,是以这月余时间,除去胤禛独自歇息日子,侍寝册子上有一大半都是年氏名字,其次便是温如言与红玉,各有三四日,除年氏之外属她们承宠多,余下人便只有零星一两日。
相对于红玉绽放外鲜娇艳,温如言美则要内敛许多,但却可以不知不觉中让人目光停留驻足。
府人有人猜测,胤禛会否二人中择一人立为庶福晋。
容远依旧日日入府为凌若请脉,至于瓜尔佳氏体内毒,容远翻遍医书,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可行之法:以毒攻毒。
每日让瓜尔佳氏服用少量毒物,她服用时容远以针灸之法护住她心脉,并引导服食进体内毒物与噬心毒相抗,借此压制乃至消磨毒性。只是到底能有多大效果,又或者解不解得了噬心之毒,容远没有把握。
不论底下是否暗潮汹涌,至少表面雍王府宁静平和,直至一个人到来,将这宁静打破。
八月初十,官女子入府日子,今年有十名官女子被分到雍王府,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她们入府也仅只是下人,老太监将她们交给高福后便告辞离去,任由高管将她们分配至各处做事。
然当一名分配至镂云开月馆官女子将泡好茶奉与胤禛时,一切都变了……
胤禛怔怔地望着那名官女子,连茶也忘了接,怎么会?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人,是真?亦或是他日思夜想幻觉?
官女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依旧半垂着头恭谨地保持着递茶姿势,哪怕滚烫茶水已经隔着瓷盏烫疼了她细嫩手指。
“你叫什么名字?”看似冷静声音背后有一丝不易察觉颤抖。
官女子小心地抬起眼,发现胤禛正目光烁烁地盯着自己,似乎吓了一跳,赶紧垂下眼道:奴婢叫梨落,佟佳梨落。”
佟佳梨落……心底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后,他命她抬起头来,当那张脸阴影中完事无缺地呈现面前时,胤禛听到了自己倒吸凉气声音。
像这女子当真像极了湄儿,那眼那眉,几乎一模一样,整张脸少说也有七八分相像,只是那气质不同,湄儿是娇俏天真,而眼前这个佟佳梨落则是楚楚可怜。
镂云开月馆静得落针可闻,直至佟佳梨落被烫得实拿不住茶盏,失手摔落地上,瓷盏碎裂那一刻,她已经惊慌失措地跪了冷硬地上,“奴婢该死求王爷恕罪”
“起来吧。”扶起佟佳梨落后,手轻轻抚上那张担惊受怕脸庞,这是否是上天对他补偿,知道他忘不了湄儿,所以就将与她相似人送到自己身边。
“往后就跟我身边侍候吧。”他道,定下了佟佳梨落一生。
当凌若听闻胤禛钦点了一名官女子身边侍候时候,并不意,直至一次狗儿来看阿意时说,胤禛许那名官女子入书房侍候方才留上了心。
书房是府中重地,府中诸多女眷,唯自己可以自由出入书房,即便是年氏也只是出入了那么几回后,胤禛便不再允许。那官女子是何许人,竟得胤禛如此眷顾?
一日,趁胤禛来看她时,装作无意中问起,胤禛笑容一敛,抚着她披散身后头发长久未语。
安静,有时亦是一种煎熬,许久,终是听到了胤禛声音,“什么时候,若儿对我身边女子这么关心了?”
凌若心头一沉,脸上却是若无其事地笑着,“妾身对四爷何曾不关心过,若是四爷觉得妾身问多了,那妾身往后都不问就是了。”
“那只是一名官女子罢了,没什么。若儿有孕身,该好好静养才是,莫要多费心。”他这样说着,对之前问题避而不答,凌若虽心中有如猫爪挠也只得做罢。
这样疑虑直至凌若书房外远远看到佟佳梨落时方才解开,原来如此……
望着那张与纳兰湄儿酷似脸,凌若终于知道胤禛对她异乎寻常优待;亦知道了去含元居请安说起这名官女子时,那拉氏与年氏脸上怪异
真相就是这么简单而残酷,因为那张脸,所以佟佳梨落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自己珍惜东西。出入书房权利以及……胤禛喜爱……
她凄然一笑,转身离去……
那是他心魔,她梦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魔*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佟佳梨落()
那只是一名官女子罢了,没什么。|
言犹耳,可是胤禛却已经下令封佟佳梨落为格格,并因为她喜爱兰花,所以特意开了东院兰馨馆给她居住。
刚封格格便赐居,如此之荣宠,纵是当时凌若亦有所不及,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仅仅一月之后,便晋其为庶福晋,许以与凌若等人并列荣耀。
胤禛素来是说一不二,连年氏亦不敢出声,那拉氏是不言语,唯有宋氏不开眼,说了几句,被胤禛罚了半年月例。
这样异乎寻常喜欢令所有人都心惊,甚至担心是否不久之后,这名官女子就要越过唯一有子嗣叶氏登上侧福晋宝座。
佟佳梨落对这突如其来恩宠似乎很不习惯,不论面对何人时都是胆小怯怯模样,哪怕被人故意针对她,亦从不敢反抗;然瞧有些人眼中却成了装模作样狐媚子,对她恨意愈发深重,对凌若关注倒是少了许多。
翻开册子,上面几乎密密麻麻都是佟佳梨落名字,她风光掩盖了雍王府里所有人,一枝独秀,无人可及。
这日,秋阳明澈似金,凌若抚着将近五个月肚子坐樱花树间秋千上,李卫和小路子一边一个紧张地注视着她,唯恐从那摇晃秋千上摔落下来。
胤禛依旧有来净思居,但次数却少了许多,很多时候都是坐一阵子便走了,她这里都如此,不需说旁人,一个佟佳梨落不知要让多少人坐立难安了,听闻佟佳氏晋庶福晋那日,年氏朝云阁内大发脾气,翌日高福领人将朝云阁所有摆设几乎通通换了个。
正自入神之际,一个声音忽地耳边响起,22想得这样入神,怕是连有人后面推你都不知道。22
抬头,满目浮光中凌若看到了瓜尔佳氏,淡淡道:22那么第一个想推我是否就是姐姐?22
瓜尔佳氏蓦然一笑,抚着颊边青色流苏石凳中坐下道:22我与妹妹情如姐妹,怎会做此残忍之事,何况我还等着妹妹孩子出来叫我一声云额娘呢。22目光扫过凌若腹部时有片刻失神。
听着犹如凉风一般拂过耳边言语,凌若低头一笑并未说什么,然彼此却是清楚,有些话说过便罢,当不得真。
22姐姐今日来得早了呢,徐太医并未到。22
22我来找你。22她瞧着清冽似碧茶水一字一句道:22那拉氏……只怕已经对我起疑了。22细问之下方知,原来那拉氏之前每隔数日就会遣翡翠来问其进展如何,而今却有十数日不见,是以瓜尔佳氏推断那拉氏必是对她起了疑心,可是说来奇怪,那拉氏竟是对她不闻不问,好似已经忘了她这个人。
22她既不再信任我,那么必会寻其他法子来对付你,你自己小心些。不过眼下佟佳氏盛宠,倒是能替你分散一些她精力。22瓜尔佳氏取出帕子拭一拭沾唇边水迹又道:22话说回来,王爷于女色并不太过热衷,我尚是头一回见王爷如此宠信一个人,佟佳氏到底是何方神圣?22
凌若睨了她一眼冷冷道:22姐姐有疑问应该自己去问王爷才是。22
见心思被她道破,瓜尔佳氏也不意,抚了袖口滚边待要说话,墨玉走了进来,一脸古怪地行了个礼道:22主子,佟福晋来了。22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只是……她来做什么?
这样疑问中,凌若见到了佟佳氏,她穿了一身湖绿云雁挑丝旗装,盘起发髻上除了垂却流苏与几枝银蓝点翠珠花外再无其他,这样装扮于她庶福晋身份来说,未免素了些。
见到两人佟佳氏似乎很是紧张,不断绞着帕子,屈膝行礼道:22梨落见过二位姐姐,姐姐万福。22
22你我位份相同,妹妹无需多礼。22凌若抬手虚扶,22不知妹妹来有何事?22
佟佳氏深吸一口气,让自已瞧起来没那么紧张,22没什么事,是我自己知道姐姐怀孕了,所以特意来看看姐姐。22说到这里她指了侍女捧手里锦段道:22头一次来瞧姐姐不知该带什么好,想来想去只有这几匹缎子尚拿出手,可以给孩子做几身衣裳,希望姐姐不要嫌弃。22
凌若还没说话,瓜尔佳氏已经走了过去,带着素银镶蓝宝石戒指手指那缎子上轻轻抚过,惊叹道:22这几匹浣花蜀锦何止是拿得出手,简直是珍贵无比。22
听得22浣花蜀锦22四个字,凌若眼皮子微微一跳,目光不自觉转向侍女手中秋阳下精美华彩锦缎上。蜀锦出自四川一带,因织法繁复所以一年才得十数匹,比其他锦缎乃至素锦都要珍贵几分,素有寸锦寸金之说,寻遍整座雍王府亦找不出几匹来,寻常府中女子连见一见也不易,而浣花蜀锦是当中珍品,有落花流水锦之称。眼下佟佳氏一下子捧了数匹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库房中蜀锦赏了她。
胤禛……他真是将佟佳梨落当成了纳兰湄儿替身,所以对她恩宠凌驾于任何人之上,这让其他女子情何以堪?
这还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若是真正纳兰湄儿,只怕府里早已没了自己等人立足之地。
这样想着,胸口一阵阵烦闷,直欲呕吐,强忍了翻涌上来难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