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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凌若不由有些发急,忙道:“皇上脾胃不好,怎可以挨饿,万一饿出病来可就麻烦了,臣妾这就让人准备点心去。”
胤禛摇头道:“朕想吃你亲手做的点心,这几日宫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朕有两天没吃到了。”
凌若一怔,脱口道:“皇上怎么知道送去养心殿的点心是臣妾做的?“
“终于肯说实话了吗?”胤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真以为朕什么事都不知道?”
凌若忙低头替自己辩解道:“臣妾不敢,只是喜公公答应过臣妾不会告诉皇上的,所以臣妾没想到皇上会知道。”
胤禛没好气地道:“四喜那奴才,做起事来马马虎虎,瞒起朕来倒是丝毫不含糊,哼,看朕不将他贬到打扫处去。”
守在外头的四喜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有些奇怪地揉揉鼻子,暗道自己怎么无缘无故打起喷嚏来,莫不是染了风寒吧?可是有七月里染风寒的事吗?
却说殿中,凌若听得胤禛有意要惩处四喜,赶紧跪下道:“皇上息怒,此事都是臣妾不好,不关喜公公的事,皇上要怪的话就请怪臣妾。”
胤禛摇摇头,扶起她道:“虽说如今是七月,但地上还是颇凉,起来吧。至于四喜……朕若真要怪,你觉得四喜如今还能守在外头?”
“谢皇上不怪之恩。”凌若放下一块大石,不过对于胤禛如何知晓的事还是很好奇。
胤禛看穿了她这点心思,笑一笑道:“还记不记得四喜来你这里要点心的事,朕便是在那时候发现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做的点心,朕吃起来,总觉得比御膳房更好吃一些,与朕说说,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哪有什么,都是一样的罢了,皇上若不相信,大可自己去看。”这般说着,她顺口问道:“皇上是从养心殿过来吗?”
胤禛刚刚有些浮现的笑意因这句话再次沉寂了下去,低声道:“朕刚刚去看了弘晟,还好有弘历他们陪着,否则可是要寂寞了。”
凌若抚着他的肩头道:“皇上节哀,三阿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皇上伤心难过的样子。”
胤禛仰天长叹道:“不知是否朕福薄,朕的孩子总是一个接一个离去,弘晖如此,福宜如此,弘晟亦如此。”
“皇上是上苍之子,福泽不知多少深厚,哪会有福薄一说,不管怎样,皇上还有弘历他们呢。再说慧贵人、温贵人她们正值妙龄,将来一定会为皇上生育更多的阿哥格格。”
“朕封佳慧为贵人,你不介意吗?”胤禛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凌若沉默了很久方才回道:“若臣妾说不在意,那就表示臣妾心中没有皇上。可是皇上是天子,坐拥天下,皇上的后宫又怎么可能只有臣妾一人。若是皇上封一人臣妾便要介意,那臣妾怕是终日都要困在介意中挣脱不出来了。”说到这里,话语一转道:“还是说皇上希望看到一个妒妇?”
“你这丫头。”胤禛被她引得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道:“你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语气一沉道:“只是佳慧,她毕竟有些不同。”
凌若侧头一笑,道:“再不同有臣妾不同吗?”
胤禛不曾想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不禁摇头失笑,笑过后道:“是,你在朕心中是最不同的。”
“那便是了,臣妾如何还能要求更多。”在说这句话时,凌若心底泛起一股酸意,没有一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心爱之人三妻四妾,可胤禛皇家的身份早已注定他不能一心一意待自己,更不要说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纳兰湄儿。
人,始终要糊涂一点才好过日子……
胤禛未就再这个事说下去,而是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走,朕看你做点心去。”
凌若见状忙劝阻道:“厨房油污之地,皇上如何去得,还是臣妾做好了再拿给皇上。”
“没事,走吧。”见胤禛心意已决,凌若亦没办法,只得一道去了小厨房,知道胤禛腹饿,所以她动作甚快,一边揉面一边已经将莫儿叫进来生火。
因为要省面,所以半个时辰后方才上笼蒸,蒸的是水晶虾饺,最是要小心火候,一不小心那薄如水晶的皮子就会蒸老了,吃起来便没有那种爽滑的感觉。莫儿作事论细致尚且不够,是以凌若干脆自己看火,小心注意着火候。
胤禛饶有兴趣的在旁边看着,他尚是第一次进厨房,亦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这么专心地做东西,觉得甚是新鲜,尤其是灶内火势太小,凌若忙着添柴的样子,连自己雪白的脸上多了几道黑印子都不知道,还使劲用手拨着掉到额前的头发,越瞧越觉得可笑,到后面更是忍不住真的笑出了声。
直至笑声逸出唇,胤禛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许久没这样纯粹的笑过了,哪怕是面对他如今最宠的慧贵人时,更多的也仅只是想念,而非欢愉。看来,自己今日来找凌若,并没有错呢。
“皇上笑什么?”凌若听到笑声,奇怪的问了一句。
胤禛赦然摇头道:“没什么,不过你的脸有些脏了。”
“真的吗?”女子向来已悦已者为荣,容貌珍逾性命,凌若亦不例外,一听得脸脏了,连忙就想去洗净,可是刚直起一半就生生忍住了,随后又坐下道:“这里离不了人,臣妾晚些再去洗吧,左右此处也没什么人,就是要在皇上面前失仪了,还望皇上莫要怪罪。”
第一千七百一十八章 牵制()
凌若微一点头道:“这一点本宫也知道,但事实如此,本宫也不能说什么。”
燕常在瞅了凌若一眼,满脸担心地道:“臣妾虽然对谦嫔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若她下次再使什么诡计,娘娘一人只怕很难对付。至于臣妾……虽然有心,无奈身份低微,根本帮不了娘娘什么。”
水秀已是听明白了她的话,开口道:“常在的意思,是说您如果不是常在,而是贵人甚至嫔位,就可以帮到我家主子了是吗?”。
燕常在点头道:“不瞒水秀姑姑,自从娘娘帮着我在皇上面前讨回公道,又惩治了谦嫔后,我就决定一世追随娘娘,唯娘娘马首是瞻。只可惜我的位份实在太过低微,帮不了娘娘什么。”
水秀跟在凌若身边那么多年,见惯了风浪,哪会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忍着心底的冷笑,故作不知地道:“那依着燕常在的意思,该怎么是好?”
燕常在没有说话,因为她相信这个意思,凌若会明白,不需要她说得太过浅显,而事实上,凌若也确实明白,应该说……早在她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猜到了。凌若抚着领襟上的绣花,似笑非笑地道:“本宫记得,燕常在与许答应你们几个,自从入宫之后,就从未蒙皇上召幸是吗?”。
燕常在心中一喜,连忙道:“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臣妾甚至至今都不曾与皇上说过一句话,甚是遗憾。”
凌若点点头道:“让你们这样虚度年华,确实是可怜,不过这种事可不是本宫难做主的,本宫至多只能在皇上面前提一句,能否得到皇上的垂怜,就要看你自己了。”
燕常在喜形于色地道:“多谢娘娘,娘娘的恩德,臣妾实不知该如何报答。”
凌若看着她道:“对本宫忠心就是最好的报答。”
在燕常在近乎赌咒发誓的言语中,凌若示意她退了下去,而她前脚刚走,水秀后脚就道:“主子,奴婢以为,燕常在的话并不能相信。”
凌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方道:“怎么了,你认为她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
水秀思索道:“这些话,现在自然是真的,但以后就难说了,她现在把话说得那样好听,无非是想借主子之手往上爬,等她爬到一定的高度时,就会生出更大的野心来,包括……恕奴婢说句不敬的话,包括取主子而代之。”
“本宫知道。”凌若的话令水秀大为意外,愕然道:“这么说来,主子刚才那些话是敷衍她的了?”
“不是,本宫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为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听得这么一个答案,水秀一脸茫然地道:“恕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燕常在在利用本宫,本宫何尝不是在利用她。”在水秀不解的目光中,她道:“谦嫔这次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虽然本宫已经多番提醒,但依本宫对她的了解,是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她一定会再想办法对付本宫,若皇后被释,她很可能投向皇后那边。腹背受敌,对本宫不利,所以本宫需要培养一个可以牵制谦嫔的人,燕常在就是最好的人选。”
“燕常在就算侍寝,至多也只能晋为贵人,与谦嫔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只怕无法如主子所愿。”这次说话的不是水秀,而是杨海。
“本宫不需要他们势均力敌,只需要牵制就行,让本宫可以心无旁鹜的对付那拉氏。”
始终,这个女人才是宫里头最难对付的那一个;只要她一日不死,就算自己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也不可掉以轻心。
瓜尔佳氏并不知道承乾宫发生的事,在从祥他们从各方面打听出索绰罗氏生前的喜好后,便开始一点点安在徐常在的身上,让她按着这些喜好雕琢自己,成为又一个索绰罗氏。
当然,瓜尔佳氏不会将实情告诉徐常在,只说这一切都是投皇上所好,让她好生学着,唯有如此,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
春光,在这样的暗涌中,变得越来越明媚,远在浙江的弘昼也给弘历稍来了一封详细的信。
他到了浙江之后,就与李卫彻夜密谈,从其口中知道了浙江一事的前因后果,但李卫查到的并不多,所以事情真相是什么,依旧模糊得很。随后,他又去找了英格提过的几位官员,这几个人,皆事先得了英格的吩咐,所以对弘昼皆是一番敷衍,真相被他们掩得密密实实,没有一丝泄露。
殊不知,越是掩得密不透风,就越是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而弘昼,显然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不过他并没有发难,一边假意相信,一边与李卫密查,在他的建议下,追查的方向从多方面集中到那几个临时反悔的富户身上,整日整夜的派人跟踪不说,还让人混进了他们的府宅中。
足足半个月后,终于有了眉目,这些人在反悔之前,与那几个官员或多或少有过接触,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无疑那些官员身上的疑点更多了。
足足半个月后,终于有了眉目,这些人在反悔之前,与那几个官员或多或少有过接触,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无疑那些官员身上的疑点更多了。
当弘昼斟酌再三,将他们是英格爪牙的消息告诉李卫后,李卫愣了许久,因为当中有两个官员还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万万没想到他们根本就不曾忠于自己,甚至还在暗中使绊子,让新政不能顺利推行。也是在这一夜,李卫知道了弘昼假意投靠英格的计划。
他们虽然心里有了怀疑,但终归没有实质的证据,无法将他们开堂问审,而且一旦这样做了,弘昼的真正身份就会曝光,所以他们商量之后,一致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是要将拦着新政施行的阻力消去。
而这,也是弘昼急着寄这封信来的原因,浙江还有将近一半的富户没有答应死赖着不肯推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