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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感激地道:“多谢娘娘关心,其实偶尔吃一段时间的素斋,对身子反而有好处。”说罢,她又道:“倒是娘娘您真的已经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偶尔胃口有些不佳之外,已经没有大碍了。”瓜尔佳氏感慨道:“当时真是危险,若不是及时寻到徐贵人为本宫祈福,说不定本宫已经不在人世了。”
凌若闻言道:“姐姐无端说这些做什么,总之现在没事就好了。”
“说的也是。”瓜尔佳氏低头笑着,拉着徐氏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随后又道:“本宫听说徐贵人去慧安寺的第二天,就正好碰上一伙江洋大盗在慧安寺放肆?”
提到这个,徐氏神色黯然地道:“是,当时还有一位小师父被他们给杀了,亏得后来有人出现,赶走了他们,否则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们真是不知死活,慧安寺乃是皇寺,居然敢去那边闹事。亏得徐贵人你没出什么事,否则本宫这辈子都难以安心了。”
凌若在一旁道:“这件案子,顺天府一直在追查,可惜直至现在还没查出什么端倪来。”顿一顿,她望着徐氏道:“除了那伙江洋大盗之外,徐贵人在慧安寺可还遇到过什么?”
她这句话,令徐氏一下子想起了弘时还有与他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连忙低头道:“回娘娘的话,在那伙江洋大盗后,臣妾并未再遇到什么,每日只是诵经念佛,为谨妃娘娘祈福。”
“那就好。”凌若点点头道:“徐贵人刚回来,想必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本宫让人备了一些小东西,已经送去长悦居,徐贵人到时候看看喜不喜欢。”
“娘娘厚赐,臣妾实在受之有愧,还请娘娘收回。”徐氏话音刚落,凌若便道:“什么受之有愧,你救了谨妃姐姐的性命,就是赏再多的东西也不为过。”
瓜尔佳氏亦道:“是啊,好生收着就是,莫要推辞了,再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再收回来,别人还以为是熹贵妃小气,不舍得呢。”
见她这样说了,徐氏只得道:“那臣妾就愧领了。”
瓜尔佳氏拍拍她的手道:“这样才对,快回去歇着吧,别累到了。”
在徐氏感激地退下后,瓜尔佳氏敛了脸上的笑容,道:“你相信徐氏的话吗?”
“刚才我问她在江洋大盗之后,还遇到过什么,她虽然口中说没有,目光却有些闪烁。”如此说着,凌若目光一转,对杨海道:“去看看刘虎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你仔细问问他。”
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 避寝()
刘虎虽然是大内侍卫,但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进后宫的,冒然将他宣召进来,只会惹来麻烦。
杨海冒着烈日离去,在太阳开始逐渐往西移时,回来道:“启禀主子,奴才问过了,刘头领说他们去了慧安寺后,虽然负责保护徐贵人,但只要徐贵人歇息的时候,便不许他们进院子,只许守在外头。其间他曾偷偷进去过一次,被徐贵人撞了个正着,可是按理来说,他当时动作很轻,徐贵人丝毫不懂武功,不应会发现才是。”
凌若仔细听他说着,道:“那后来呢,有没有发现什么?”
“刘头领说他被徐贵人斥责一番退出去后,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怀疑当时屋中还有别人在,所以便自私自闯了进去,但没有任何发现。”
瓜尔佳氏皱眉道:“看来弘时真的去慧安寺私会了徐贵人,只是他出入小心,就连刘虎也没有当场抓到他,这可是有些麻烦了。以二阿哥的谨慎,想在宫里抓到他与徐氏私通,可是难如登天。”
“也不尽然。”凌若并不像瓜尔佳氏那么担心,抚着手里温热的茶盏,道:“姐姐以为,在慧安寺住了一个月的徐氏,还会是完璧之身吗?”
瓜尔佳氏明白凌若这话的意思,但摇头道:“没有用的,就算徐氏不是完璧之身,也证明不了与她私通的就是二阿哥,除非她自己肯认。”
“姐姐还记不记得温如倾是怎么被赐死的?”凌若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与眼下之事毫无关系的问题,却令瓜尔佳氏沉下了眉眼,好一会儿方道:“你是说……用那个法子?”
凌若缓缓起身道:“不错,这个法子足以引二阿哥上钩了。”
瓜尔佳氏仔细想了一会儿道:“你说的确实可行,不过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动手,如今太早了。”
“嗯。”在说完这件事后,凌若转而道:“对了,六阿哥最近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唤姐姐额娘吗?”
瓜尔佳氏点头之余,道:“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不必那么在意。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刘氏好像消停了许多,不见她闹腾,也没有再吵着来见弘瞻。”
“她不敢,至少现在不敢。”凌若冷冷说了一句后,道:“待得解决了二阿哥的事,便该轮到她了,这个女人,拖得越久就越难收拾。”
这一夜,是徐氏回到宫中后的第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弘时的影子,挥之不去。那块玉佩,一直被她好好地收藏在身边,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便会拿出来。紫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除了叹息之外,不知还该说什么,主子与二阿哥之间,真是一段孽缘。
之后几日一直平静安稳,直至黄昏时分白桂出现在长悦居,一进来他便满面笑容地朝徐氏打千,“奴才恭喜徐贵人,贺喜徐贵人!”
徐氏好奇地道:“无端端的公公恭喜我做什么?”
“回贵人的话,皇上已经翻了贵人的牌子,晚膳过后,奴才们便会送贵人去养心殿。”如此说着,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讨好地道:“这可不就是一件大喜事吗?若贵人能够一举怀上龙胎,说不定奴才再次进来的时候,便该唤贵人一声娘娘了。”这种事情,原本不用他这个敬事房管事专门跑一趟,但他知道徐氏未侍寝,便被封了贵人,且又算是谨妃的救命恩人,所以才眼巴巴地过来巴结。
在白桂看来的喜事,对于徐氏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快到她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怎么办,该怎么办?徐氏紧张地思索着对策,至于白桂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听入耳中。
“贵人?贵人?”白桂等了半天一直没见徐氏说话,抬头唤了几声,可徐氏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一脸紧张地站在那里,连看也没看白桂一眼。
白桂奇怪地道:“紫容姑娘,贵人这是怎么了?”
紫容挤出一丝笑容道:“想必主子是太高兴了,毕竟主子自入宫后,就一直等着这一天。”
“这倒也是。”白桂恍然点头,随后又道:“往后贵人得了皇上宠幸,可莫要忘了奴才,奴才对贵人可是一直很恭敬地呢!”
“公公就算是不说,主子心里也有数。”紫容一边说着一边往白桂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白桂低头看了一眼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是给公公买酒喝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您要是不收,待会儿奴婢可是要挨主子的骂了。”
见她这么说了,白桂自然不会再推辞,顺势收下,然后离开了长悦居,在他走后,紫容扶着已被冷汗濡湿了小衣的徐氏坐下,不等她放开手,徐氏倏然抓紧她的胳膊,慌乱地道:“紫容,怎么办,该怎么办,皇上……皇上真的召我侍寝了,万一让他发现了,我已非完璧之身该怎么办?”
自入宫之后,一直过了大半年,胤禛都从未召幸过她,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会突然召幸,令她连想办法的时间都没有。她并不怕自己会怎样,只是怕祸及家人。
“主子您先冷静一些,别急,让奴婢想想,想想啊!”紫容一边安慰着徐氏一边紧张地思索着办法。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徐氏忍不住道:“如何,想到办法了吗?”
紫容咬一咬牙道:“奴婢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但主子得受点苦才行。”
徐氏一听有办法,连忙催促道:“是什么,快说。”
“生病,唯有生病才能避过今夜的侍寝!”紫容话音刚落,徐氏便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一时半会儿间要怎么弄出个病来。”
“所以奴婢才说主子要受些苦。”说着,紫容附在徐氏耳边轻语几句,后者只想了一会儿便道:“快去打水来!”
紫容不再犹豫,以最快的速度去井中打来一桶又一桶的凉水,悉数倒在徐氏平常用来沐浴的木桶之中,随后将未化的冰全部扔进桶中。
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长病不起()
徐氏除下所有衣物,进到木桶之中,虽然此刻是盛夏,但井水以及水中的冰块还是令徐氏浑身发凉,恨不得立刻从水中起来,但为了躲避今夜的侍寝,再冷也得咬牙忍着,甚至还让紫容再去内务府要几块冰来。
夜间,敬事房太监来长悦居准备抬徐氏去养心殿,却发现她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一问之下,方知徐氏突然发起烧来,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
徐氏这个样子,无疑是不能侍寝了,否则万一将病染给皇上,损伤了龙体,他们可吃罪不起。
看到那些太监离开,徐氏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胤禛早晚会再翻她的牌子,到时候难道还再这样来一次吗?
太医在为徐氏诊过脉,发现她只是受寒后,开了方子,嘱咐其按时服药后就离去了。然在紫容端着煎好的药递给徐氏时,徐氏却走到窗前,将药泼了出去。
紫容先一惊,旋即明白过来,默然道:“主子真的想好了吗?您这样做,说不定会让病情越来越严重,甚至危及性命。”
徐氏苦笑道:“那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想要免去侍寝,就只有一直病下去,永远不要好起来。”
紫容摇头未语,因为这确实是唯一的法子了,只希望这个秘密可以永远瞒下去,不要有揭开的那一天。
夜色未深之时,徐氏因病不能侍寝的消息便传开了,凌若听完杨海打听得来的消息后,微微叹息道:“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法子避开侍寝,看来徐贵人真的很怕被皇上发现她已非完璧之身。”
三福在一旁道:“可惜有些事,早晚会被发现,瞒不了多久。”
他的话令凌若再次一叹,轻言道:“要这样害一个无辜之人,本宫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可以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冷下心肠去做任何事,但偶尔回想起来,依然会觉得内疚难过。
三福瞅了她一眼道:“其实奴才并不觉得徐贵人无辜,因为她确实做错了事,只能说她是自作自受。”三福毕竟跟在那拉氏身边多年,受其影响颇深。
“这个本宫也知道,但若不是本宫与谨妃暗中推动,她不会走上这条路。”凌若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双手,“这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看来,本宫死后,注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了。”
水秀闻言,道:“如果将来阎罗王真要判主子去十八层地狱,那奴婢就跟着主子一道去。”
凌若笑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满是星星的夜空。地狱也好,万劫不复也好,这都是将来的事,如今最重要的是守住她所在乎的人,不惜一切代价。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用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