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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岚点头:“弄到了,画面很清楚,看见你穿着军大衣、拎着板砖和三个人打,”
“那现在证据够了呀,已经可以洗脱我的清白,还需要这么大阵仗么,”我疑惑地问,
“当然需要,宋佳已经被隔离起来,龙天云被气的火冒三丈,心脏病发作,住院了,现在龙家是龙天魁和龙歌父子在主事,包括检插机关、井方,也都被他们所控制,那证据给他们是没有用的,只会暴露我们自己,”
我点头,明白了,和刘凯阴朱大力一样,法绿是龙歌用来定我罪的武器,而不是我洗脱罪名的途径,至少现在不是,对付这种勾结关系,只有正面刚,先打垮龙歌,才能让那些穿制服的跟龙家脱开关系,肯为我洗脱清白,
“你做的很好,”我拍了拍蔚岚的肩膀,如果换做是我,未必能有她做的这么好,
“老板你不是受伤了嘛,我只是代劳罢了,对了,老板,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么,”蔚岚谦逊一笑,问我,
我想了想说:“有两个关键点,你可能给漏掉了,”
“哪两个,”
“真正的凶手是谁,你查过么,”我问,
蔚岚摇头,
“一方面,用证据证明这不是我干的,你已经做到了;第二方面,找到真正的凶手肯定不是制服那边的人,他们不敢我指的是具体动手的人,不是幕后的人,应该是雇佣来的,把他抓到;第三方面,找到沙龙的阿兰、跟我一起受伤的假出租车司机、当时和龙枫一台车里执勤的另一个制服男,把这三个目击证人给控制起来,同时保护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免除后顾之忧,诱导他们改口供,这样的话,人证、物证、真正的凶手,咱们凑齐,就有十足的把握翻案,今晚如果你别的事儿,带着昱忆,再抽掉些精干力量,把这些事儿搞定,”我用了几近命令的口吻,
蔚岚理解能力很强,马上坐直身体:“遵命,还是老板你更高明一些,”
我正要自夸一下,突然,大巴一个急刹车,我的肩膀狠狠撞在前面的座椅上,撞击到了伤口,这给我疼的,
“怎么开的车,”蔚岚怒道,
“有人别咱们的车,”那个乘务员小姐在前排回头说,
我扶着肩膀起身,往前看,只见大巴的前方,两台黑色轿车,一左一右,呈八字形封住了大巴前进的路线,
“带家伙了么,”我冷冷地问蔚岚,
“带了,”蔚岚面色冷峻,从腰间拔出两把撸子,丢给我一把,“老板,保护自己,有条件你先走,”
237、父与女()
糟糕,被发现了,被发现本身倒是没什么,凭借武器优势,又有蔚岚在,我俩肯定能全身而退,但问题在于,我们被发现,是不是意味着整个行动已经暴露,不管了,先解决掉眼前的危机再说,我将昱忆的录音笔装进口袋,右手拿着撸子,手有点不听使唤,换到左手,跟在蔚岚身后,走到车前面,
想了想,这么关键的证据还是交给蔚岚吧,我便掏出录音笔,插进了蔚岚牛仔裤后面口袋里,蔚岚肌肉紧绷了一下,回头瞪我,
“干吗,又不是没摸过,”我笑道,蔚岚白我一眼,转过头去,
“你俩去后面躲起来,”蔚岚对大巴车司机和乘务员小美女说,他俩一看蔚岚手里的家伙,吓得赶紧跑到车后,
我回头看了一眼,因为这辆大巴开在最前面,后面两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都跟着停下,
我又看向前面那两台轿车,都是黑色的雅阁,一开始,车里并未下来人,直到蔚岚打开大巴的车门,右边那台雅阁的后车门才打开,下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黑色棉服,戴着墨镜,下车后站在原地,背着手,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
“有何贵干,”蔚岚踩着上车的台阶,探出半个身子问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你,有何贵干,”蔚岚声音更显低沉,
中年男子指了指车里:“我找他,张东辰,”
找我,卧槽,伪装成这样,他都能把我给认出来,
哗啦,蔚岚见我暴露,马上从身后撸了一下撸子(所以才叫撸子嘛),指向中年男人:“给你一次机会,滚蛋,”
“哈,还有抢,现在的年轻人啊,厉害了,”中年男子丝毫不惧,仰天笑,
这时,左手边那台雅阁车后门打开,我以为会下来抢手跟蔚岚对峙,赶紧也亮出家伙,隔着大巴的前挡风玻璃指向车门处,这种玻璃很脆,一击即碎,然而,下来的不是抢手,而是一个女孩,长发飘飘,楚楚动人,这不是胡天娇么,
“爸,你别吓着人家,”胡天娇冲中年男人撒娇道,
“我吓他,你看看是谁吓唬谁呢,”中年男人摸了摸胡天娇的脑袋,笑道,
我赶紧过去,按下蔚岚举着撸子的胳膊:“自己人,别误会,”
蔚岚没见过胡天娇,疑惑地看着我,我下车,走到胡天娇和他爸面前,微微鞠躬:“彪叔,久闻大名,”
胡彪伸手过来跟我握,我苦笑着伸出左手:“伤了,不方便,”
胡彪没在意,换成左手跟我握了握:“孩子,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有正式跟你道歉,让你受委屈了,”
“没啥,”我摆摆手,“彪叔爱女心切,可以理解,”
“我听天娇说,现在你俩一个班,还前后桌,也是缘分啊,”胡彪笑道,近了我才发现,他脸上有好几道浅而长的刀疤,肌肉都变形了,估计是以前打架留下来的,
“彪叔,您怎么发现我的,”我问,被他发现没什么,要是被龙家的人发现就麻烦了,
“放心吧,孩子,我没告诉别人,”胡彪看穿了我的想法,搂着我的肩膀,“上车,跟我谈谈你这回的事儿,叔想救你,”
我看看胡天娇,她可能怕我顾虑太多,嗯嗯地连连点头,示意没问题,
如果是别人,我是断然不会上车的,但他是胡彪,而且车里还有几个人,假设真的冲突起来,说实话,我心里没底,即便蔚岚在,也没底,毕竟,他是县城的前任天王级的人物,
“岚,做你的事情,不用管我,”我回头对蔚岚说,蔚岚愣着没动,死死盯着胡彪,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撸子,
“放心吧,丫头,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对了,我有个兄弟,跟你是战友,”胡彪说完这句,又说了一个部队番号的数字,还有那个战友的姓名,现役,二十年后的今天,还是现役,已经是准将级别的了),因为涉密,我没法在这里写出来,
蔚岚听完,眉头即刻舒展开,问,真的吗,
“我胡彪从不骗人,”胡彪微笑,搂着我肩膀,让我上车,
进了他的车后座,我发现副驾驶还有个男人,穿着短款的棉服,目光如炬,右手放在衣服里面,不知道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有家伙在里面藏着,
胡彪上车,那边的胡天娇上了另一台车,两车掉头,又开回城南方向,
我往后看了看,蔚岚的三台大巴,继续前行,后面并无可疑车辆跟踪,
“孩子,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车开出去近百米后,胡彪才开口,
“您问,”
“龙枫到底是不是你做掉的,”
“不是,”我坚定地说,现在有证据在手,底气更足了,
“很好,说吧,需要叔帮什么忙,你吱一声就行,”胡彪把左腿的小腿垫在右腿膝盖上,这是东北老板坐车的固有习惯,不像南方老板,大多会跷二郎腿,
“暂时……还不需要,”我想了想说,确实没什么要他帮忙的,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彪叔刚出来,啥能耐没有哇,”胡彪笑道,从怀里掏出烟递给我,
“没有、没有,彪叔的能量我已经领教过了,晚辈非常的佩服我肺穿孔,没法抽烟,谢谢彪叔,”我摆手道,
胡彪把烟叼在自己嘴里:“年龄不大,净说大人话呢,说话分寸拿捏的也不错,看得出来,你很有头脑啊,”
“彪叔过奖了,”我谦逊道,没有头脑能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么,
“以后跟我吧,叔罩着你,”胡彪抽两口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叔,我还是个学生,没想过以后的事儿呢,”我说,话说的虽然很软,但也明确表达了不需要他罩的意思,
“怎么,看不起叔,觉得叔过气了,”胡彪虎着脸说,可看上去并没生气,就是大人吓唬小孩的那种表情,
“彪叔,”我正色道,“实话跟您说吧,我想靠自己,”
“靠自己倒也不是不可以,勇气可嘉嘛,但是有捷径的话,你为啥不走呢,”胡彪也很认真地问我,
“您说的捷径是指……”
“我罩着你,你做我女婿,咱爷俩一起打天下,等我老了,我的,都是你的,”胡彪豪气万丈地拍拍自己胸口之后,又用拳头捶了一下我的胸口,正好敲在伤口附近,这给我疼的,直咧嘴,
“呀,没事吧,”胡彪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我捂着胸,叫苦不迭,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车里暖风太足,又或者是被他的话给激出来的,
做他女婿,不带这么直接的吧,我跟天娇才认识几天,,
“咋样,”胡彪见我弯腰不语,追问道,
“彪叔,我跟天娇才十六,现在谈论这个问题,是不是早了点,”我苦笑道,
“你该不会是嫌弃天娇那段不光彩的事儿吧,”胡彪皱眉,
“绝对不会,我跟天娇在省城面谈过,天娇是被那个畜生给欺骗了,”我赶紧表态,女儿是父亲心头肉,即便他做错了,也不容别人去说三道四,
胡彪点了点头:“那你还顾虑什么,你觉得我家天娇是哪点配不上你,还是咋的,”
“彪叔,这事儿真的太早了点儿,咱以后再谈行吗,”我苦笑道,如果现在告诉他我已经有了几个女朋友,他会不会从我手里抢下撸子,直接崩了我,
我估计胡彪是刚出来,对县城大小事务还不是太了解,县城江湖上,哪个不知道我张东辰已经是金波的姑爷了,
胡彪尴尬地挠了挠头:“也是,你俩确实有点小,不过可以先处朋友嘛,对不对,”
“彪叔,您放心,天娇在我班上,我肯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再被人欺负、被人骗,”我说,胡彪可能以为我这是同意了,满意地笑笑,点头,
“彪叔,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您看……”我想下车,
“忙啥的,现在龙家的人,满县城的找你,在我身边你还能安全点儿,”
“彪叔,我身上的伤很重,还得去换药呢,等我伤好了的,咱改天再好好唠唠,到时候我陪您整点,”我跟胡彪套近乎说,
“那行吧,”胡彪拍拍司机肩膀,司机减速,靠边停车,“孩子,真不用叔帮你,”
“嗯……”我想了想,“如果明天,县城出了啥大事儿,我希望您能保持中立,”
“大事儿,你还想把县城的天捅个洞不成,”胡彪讪笑,显然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
我笑笑没说什么,打开车门下车:“叔,再见,”
“保重,”胡彪冲我挥挥手,我关上车门,这台车稍微往前开了一些,后面那台过来,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