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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自然就是这条两边看不见尽头的高速公路带,世间原本的万物生灵,如漫天繁星,周而复始的生活,相互交织成复杂而均衡的食物链,人类的智慧,彻底改变了这颗星球,历史的车轮回溯万年,谁会想到,用地下涌出的?乎乎的沥青来铺设高速公路呢,
原本我和蔚岚在十几公里外的县城,和这座山上的这只野鸡毫无瓜葛,然而几分钟之后,我们就乘坐钢铁战车,出现在这座山下,用一把德国产的火器干掉了它,把它当做盘中餐,真是奇妙,
一支烟的时间后,蔚岚从树林中出来,两手脏兮兮的,抱着一个泥球,
“野鸡呢,”我问,
“包着呢,你在地上挖个坑,”蔚岚抬起左脚,我从她靴筒里抽出匕首,开始在玉米田里挖坑,上文说过,土质很松软,甚至不用匕首,直接用手就能挖出来一个能装得下一个排球大小的坑,蔚岚小心翼翼地把包着野鸡的泥球放进坑里,埋好,拍了拍,然后捡起田边的石头,在坑上面搭建起一个简易的炉灶,又去树林中捡来不少枯松枝(有的是,随便划拉就一大把),用打火机点燃,在炉灶上烧,
蔚岚手上还有泥,没有水可以洗手,直接在田里搓干土,很快就把泥给搓掉了,
在等待烧鸡的时间里,蔚岚和我肩并肩在树林边,跟我聊了好久,讲她的过往,讲她参军时候的趣事,最后,她讲起和林可儿去滇南对付du贩子的那次战斗,
“东辰,你没有经历过一个战友在你怀里,被你抱着,慢慢失去生命的痛,那种痛苦,很难用语言来形容,我不希望你去经历这些,”
我点头,别说失去生命,就是林可儿失去一条腿,我都难过的不要不要的了,
“那次战斗,我们出动了坦克和武装直升机,击毙至少一百名du贩,我方部队牺牲了四个人,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大胜呢,”蔚岚转头问我,
“算是吧,”我说,战损比25比1,很低了,
蔚岚惨笑,撩了撩发帘,又问我:“如果是你和刘万明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你把刘万明他们集团的核心骨干全给灭掉,但是我、歆芸、二喜还有可儿都死了,你觉得,这是一场大胜么,”
“当然不是,刘万明他们的命对我来说,即便一百个换一个,也没有你们金贵啊,”我说,
“那不就是了,”蔚岚耸了耸肩,“比如说今晚,你贸然去找刘万明报仇,把他给干掉,然后你全身而退,自己爽了,可明天呢,刘万明的哥哥会放过你吗,即便我们把你送走,送去南方老板(孙大炮)那边避难,你觉得,他会放过胡彪、喜儿老爸,会放过我们吗,至少,一命抵一命,对吧,你杀刘万明,逞一时之快,面子也找回来了,可代价就是,你得失去一个自己人,甚至,失去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值得吗,”
“嗯,你说的对,”我深深地点头,虚心接受蔚岚的教诲,“以后我会注意,不再犯那种错误了,”
“呵,可以犯错,可是不能一错再错,你杀人家一条鱼,咱们一台奔驰没了,你还受到了侮辱,这个仇,咱们得报,但不是今天,还拿之前我们剿du贩那个例子来说,那个据点,当地井方已经发现一年之久,随时都能进山剿杀他们,可是为了把他们一锅端掉,彻底斩断这条供应链,还当地的长治久安,纵使,那一年之间,大量du品流入内地,害了不少人;纵使,为了跟踪他们,井方牺牲了七、八个卧底,但最终,一切都是值得的,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东辰,你现在要接触的人和事,已经不是你的高中同学,你们小哥们之间可以意气用事,一言不合就动拳头,但江湖上的人际关系、相互之间的利益纠葛,可不是‘义气’两个字能解决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认真回味一下蔚岚的话,再次深深点头:“嗯,以前懂一些,经你这么一说,懂得更深刻了,”
“那我就没白说啊,”蔚岚笑着,跟大姐姐一样摸摸我的头,“真香,好像熟了呢,”
简易炉灶里,只剩下些闪烁着零星火光的灰烬,蔚岚起身,用匕首扒开灰烬,拆掉炉灶,又从旁边捧起一些干土铺在上面,降低地表温度,然后用匕首插进去,把那个泥球挖了出来,
出土的一瞬间,我就闻到了肉香,虽然第一反应,还是恶心、想吐,但我忍住了,腹中空空如也,生理上的饥饿感,战胜了心理上的排斥感,蔚岚将匕首插进泥球里,蹲在地上,来回地吹着,小心翼翼扒开上面已经被烧干了的泥巴,
泥巴一块一块脱落,露出里面的鸡肉,蔚岚撕下一块大概是鸡腿位置的肉递给我:“先给你一小块,看看能不能吃得下去,”
我接过冒着热气的鸡肉,皱眉闻了闻,香,除了肉香,还有松脂的香味,以及一种奇怪的味道,放进嘴里尝了尝,嗯,虽然没有盐和调料,但味道确实不错,
“好吃,再来一块,”我兴奋道,
“给,”蔚岚扯下来一条鸡腿,我一边吹着热气,一边狼吞虎咽,
蔚岚没有吃,一脸慈爱地看着我,等我快吃完的时候,她又掰开泥巴,扯下另外一边的大腿,这样能始终保持泥里面鸡肉的热乎劲儿,
“你也吃啊,”我说,
“我晚上吃饭了,吃不下,你吃吧,”蔚岚笑道,
“以前小花就是这样,好东西都让着我吃,”我说,
“想她了吧,”蔚岚问,我点头,毕竟跟小花在一起生活多年,她去南方一个半月了,说不想那是假话,
“别想了,明天她不就回来了么,”蔚岚说,
“对喔,明天周六,我都给忘了,”我笑道,心里高兴,继续吃鸡,
吃完两条大腿,我还要,可蔚岚只给我撕下一块鸡胸脯肉,就把剩下的半只鸡扔进坑里,用土埋了起来,
“扔了干啥啊,”我不解地问,
“怕你吃顶着,一见风该吐了,”蔚岚说,
“带回去给歆芸、可儿吃啊,扔了多可惜,”我叹道,
“嘿嘿,我可不敢给她们吃,她们如果知道了这鸡的做法,会打我的,”蔚岚神秘笑道,
“嗯,”
“走吧,送你回学校,明天你不得去省城接小花么,”蔚岚起身,在衣服上擦干净匕首,抬脚插回靴筒里,
“噢,”我舔了舔舌头,跟在蔚岚身后,回到铁栅栏处,蔚岚照例将我“丢”进来,她自己跳入,二人回到法拉利边,我之前的小便只撒一半,另一半被蔚岚的抢声给吓了回去,便又跑到草坪边解决,嘘着嘘着,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座小山光秃秃,肯定没有水源,蔚岚是从哪儿搞的水,和泥,把野鸡给包起来的呢,
294、舞之美()
想到这里,我赶紧跑回去,找蔚岚求证,熟料,蔚岚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叫花鸡就是那么做的,最正宗的做法,只不过是用童子尿罢了,她也算是童子,再说,又没有吃泥巴,跟泥巴接触的鸡皮也被扒掉了,并不脏,
我舔了舔舌头,砸砸嘴巴,还是察觉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若有若无,
“你看我干啥,”蔚岚一脸不屑,“我们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经常把自己的体液回收再利用,宇航员不也这样么,”
“是吗,”我苦笑,反正已经吃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便不再去研究叫花鸡的正宗做法,但可以确定的是,这肯定是我最后一次吃叫花鸡,
上车,路上没车,也不用找出口下去,拐上对面车道,直接逆行往县里走即可,开着开着,我发现前方弯道处,似乎有灯舔过路面,赶紧提醒蔚岚减速,往应急车道上靠,
果然,两秒钟后,弯角出现两颗惨白色的大灯,对方显然也被我们给吓到,不短闪烁远光灯提醒,
蔚岚减速,打开双闪,进入右边的应急车道,让出行车道和快车道,对方切换成近光灯,呼啸而过,两车相交的时候,我才看清,居然是一台法拉利,红色法拉利,跟我的车一模一样,车里好像是一男一女,
会车后,蔚岚回到行车道,疑惑地看向我:“你们西城,居然还有一台法拉利啊,”
“刘凯的车,”我说,
“啊,”蔚岚回头看了一眼,“就是程小卷那个前男友,”
我点头:“快走吧,不想惹他,”
我不想跟刘耀正面接触,是因为我心里有鬼,第一,我阴过他,让他住了小半年的医院;第二,我把程小卷给藏了起来,小卷虽然不喜欢刘耀,刘耀也只拿小卷当做一个工具,但毕竟,小卷是刘耀的未婚妻,是程金祥献给刘家的“礼物”,他们两家是联姻的关系,
蔚岚不知道我把程小卷藏在哪儿,不过她知道程小卷的失踪跟我有关,又往后看了一眼,换挡加速,过了弯道之后,全油门奔县城北的收费站,跑了一会儿,我感觉心里不踏实,因为法拉利的油表警示灯已经亮了,便掏出手机,把里面关于张小月的的短信、通话记录都给删除,
果然,又开了五公里左右,传感器发出报警蜂鸣,蔚岚不得不减速停车,下车,从前备箱里拿出那桶备用汽油,
我下车,靠着车边点燃一支烟,但愿刘凯别追来,
担心什么来什么,烟刚抽两口,就见后方出现两道白光,很快接近,熟悉的车身,熟悉的轰鸣,法拉利滑停在我们旁边,副驾驶的车窗打开,里面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美女,驾驶室中,果然是刘凯,
“哟,这不是张大少爷吗,”刘凯阴阳怪气地笑道,又看看我靠着的车,“怎么,抛锚了啊,”
“没油了,加点,”我淡淡地说,
“你把程小卷给藏哪儿了呀,”刘耀笑问,
我皱眉:“你问我干啥,又不是我藏的,”
“你就跟我装,昂,”刘凯收敛微笑,楞起眼睛,“敢把你手机给我看看吗,我就不信你不和那个小贱人联系,”
我无奈笑笑,从兜里掏出手机扔进副驾驶美女的怀里,砸到她胸了,美女撇撇嘴,把手机递给刘凯,刘凯翻开查看了一会儿,从鼻息中喷出一口气,冷笑道:“删得挺干净啊,”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撇嘴,往远方看了一眼,伸出手,刘凯把手机给美女,美女又递给我,
“张东辰,你给我等着,昂,咱俩的事儿还没完,”刘凯狠狠地甩了我一句,挂挡,踩油门,尝试弹离合起步,结果没弄好,把法拉利给憋灭火了,
“腿脚不好使,就在家里老实儿呆着,别到处瞎转悠,”我讪笑道,
刘凯一脸怒气,瞪了我一眼,重新打火,正常起步后,才逐渐给油、换挡,尾灯快速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草,真能装比,”蔚岚加完油,把汽油桶扔到了护栏之外,
“我开吧,”我说,
“干啥,要别他车啊,”蔚岚问,
“不是,手痒了,”我说,“你不刚教育过我,不能意气用事么,”
“那是刘万明的事儿,跟刘凯有啥关系,刚才你凭啥让他查你手机,你这不是做贼心虚么,”蔚岚皱眉道,我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上车,我去别他,”蔚岚说,“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以为你好欺负呢,”
“我来,”我说,
“好,”蔚岚进了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