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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没有秘密,所以我不担心中年人检查,但他并没有检查,只是抠掉了电池,便放进自己口袋里,
奔驰启动,绕过广场的环岛,朝东边县城方向驶去,
“要去哪儿,”路过迎宾馆的时候,我问,
“不该问的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中年人慢悠悠地说,
我耸耸肩膀,不让问就不问呗,
车没有进县城,而是走的北外环,绕过县城,上了101国道,向省城方向开去,
省城,会是谁呢,
然而,也不是省城,很快奔驰又下了国道,扎向北方,西城的路网不算特别发达,这应该是往某个乡镇去的路,奔驰这种轿车,不怕托底吗,
又走了一阵,绕过一个小山包,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是一大片空地,远光灯照射过去,灯光消失在空中,我左右看看,这不是北山机场么,是一个废弃了的军用机场,虽年久失修,但是跑道还是停平整的,平时有不少新手来这里练车,也没人管,法拉利刚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和蔚岚来这里练过一次,
“来机场干嘛,”我问中年人,
“当然是坐飞机咯,你还没坐过吧,”中年人回头笑问,
“坐过客机,”我说,
“这次带你坐军用飞机,可能会有点颠簸,也可能会有危险,会跳伞吗,”
我摇头,又没当过空降兵,会那玩意干啥,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居然可以调动军用飞机,难道,是潜藏在龙组内部的毒蛇余孽,
机场很大,奔驰也很快,一分钟后,我看见前方的跑道上,停放着一架飞机,大概有十几个舷窗,飞机不算大,机头倒是不小,前面弹出来一个“大鼻子”,停放在?暗中,像是一头沉睡的鲸,
奔驰停在飞机侧面,中年人先下车,帮我打开车门,我下来,飞机机身有个门,应该是液压的,正在徐徐打开,落下,倒过来变成了台阶,与此同时,飞机里面,还有翅膀的两端,都亮起了小灯,
“请吧,”中年人扬手,我一步步登上台阶,弯腰进入机舱,里面很是简陋,左右两边靠近机体的位置,各有十几个折叠座位,前面是驾驶室,两个飞行员扣着头盔坐在里面,仪表盘上密密??的灯光,差点触发了我的密集恐惧症,
中年人和年轻?衣人先后登机,机舱门关闭,我坐在一张折叠椅上,皱眉问:“就咱们几个人,”
“那你还想多少人,”中年人招手,叫我起身,给我背上了一副什么东西,系紧,脑袋上方有个绳,我抬头看,绳子连着机舱顶部的一大包什么,应该是降落伞包吧,真的要跳伞吗,还是当做安全带来系的,
中年人和年轻?衣人并没有带这玩意,坐在我对面,年轻?衣人手里依旧拿着撸子,其实不用,因为飞机已经开始启动、加速,我可不敢在飞机上动手,即便把他俩和那俩飞行员都干掉,我也不会开这玩意,
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噪音也越来越大,机身晃动的很厉害,我看向窗外,?咕隆咚的,只能看见机翼尽头的红灯,
那么一瞬间,飞机起来了,我感受到失重,小心脏抽抽了一下,
诚如中年人所说,这架军用飞机的舒适度,跟民航客机简直没法比,升空之后,机身也一直在抖动,耳边像是有两台法拉利在一米之外轰鸣,震得直痒痒,
看着机舱里抖动的光景,我感觉有点恶心、想吐,便看向窗外,跟晕车的道理一样,转移注意力,借着飞机转弯的侧倾,我看见了西城的夜景,很美,横平竖直的街道,将城区切割成大小的方块,汽车川流不息,但只能看出车灯,飞的太高,已经看不见车身轮廓,放目远眺,还能看见两个稍小一些的光亮“城市”,应该是城南和县城,再远一点,则是一小撮、一小撮的光,那是乡镇,
人类很伟大,用劳动和智慧,聚集在一起,硬是从一片片荒芜上,建造了一座又一座的不夜之城;人类又很渺小,如果有上帝的话,从空中看下去,人类甚至没有蝼蚁大,终于理解战争中轰炸的威力了,别说是炸弹,就是这架飞机掉在市区,就得砸死多少人呐,
不过很快,我的这种担忧消失了,飞机一路向北,飞出了西城辖区,东北的人口相对稀少,西城以北是沙漠和草原,再往北,就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只有几座零星的城市有人类居住,飞去那边干嘛,要把我喂野狼吗,
飞着飞着,飞机又调转方向,但转向幅度不大,因为之前看着地面,飞机又走的是直线,所以我脑海里尚未迷失方向,现在是往东北方向飞,林吉省,或者龙江省,如果从地面,必须得经过省城,绕一圈才能去那两个省份,这样飞的好处就是可以直线抵达,我忽地想到,连城就在东北方向,该不会是要去那儿吧,
不管去哪儿,既然上了飞机,我只能听他们的摆布,手机被没收了,但我还有劳力士,飞了能有一个小时后,飞机开始一直向右转,也就是在某个范围内空中盘旋,
中年人解开腰间的安全带,起身,走到我身边,贴着我耳朵喊道:“准备跳伞了,”
“啊,真跳啊,不降落的吗,”我问,
“呵呵,还有下一站呢,你到站了,”中年人笑道,拉着我起来,把我送到已经打开的舱门,风很大,差点把我吹倒在地,
中年人给我解开手铐,又从他兜里把我的手机和电池掏出来,塞进我肩膀上的一个帆布袋里,拉上拉链,然后指着旁边的一条绳索:“跳下去三秒钟后,拉这个,万一拉不动,再拉这条,”
“万一这条也拉不动呢,”我大声问,
“那就没办法啦,”中年人爽朗笑道,“再见吧,东辰同志,祝你好运,”
“啊,你们不跟我跳吗,”我惊诧地问,
“刚才不是说了么,还有下一站,我们得去小庆,再见,”中年人说完,突然出后面推了我一把,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飞机上的一个部件,可惜用的是右手,被中年人轻松掰开手指,他迎面又踹了我一脚,
我的身体向后跌去,跌出机舱,失重,顿时口、鼻、耳中灌满了风,害怕当然害怕,但我没有?爪,那根绳子还连着飞机,随着我的坠落,绳子把一大团白色的东西拽了出来,应该就是降落伞的主体,是救我命的东西,
我保持冷静,盯着降落伞,从被中年人踹出的时候开始算起,数了三秒钟,拉下肩膀上的绳子,
忽,白色的降落伞膨胀打开,我身上的绳子一紧,身体的姿势改变,变成了正常的“站立式”,下落趋势渐缓,轰鸣声远去,很快,军用飞机就变成了一红、一蓝两个闪烁的小点,飞远了,
我这才看向地面,?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隐约辨别远处地面和天空的交界处,
降落伞的面积很大,没有风,夜空中静静的,我的下落速度不快,感觉离地面还有很远的距离,我便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绳索,确定安全后,从那个帆布包里掏出手机和电池,装上,开机,妈的,连一格信号都没有,这到底什么鬼地方,
391、荒野求生()
只有不到一格的电力,我还是省着点用好了,先关机,装进西服内侧口袋里,我在视野范围内再次寻找,有个村子也好,可惜还是没找到,大概两分钟后,我能看见地面了,似乎是一片戈壁滩,不用调整姿态和方向,到处都是一样的,我蜷起双腿,准备缓冲落地,
还是比想象中的冲击力要大一些,双脚着地,我没保持住平衡,身体向前扑去,就势跪在了地上,磕的膝盖挺疼,降落伞也开始往地面扑,我怕被伞和伞绳埋住,赶紧起身往前跑,刚好在降落伞边缘落地前跑出了伞降范围,借着月色,我解开身上的束缚,摸到那个装手机的帆布口袋里还有东西,掏出,是一把小刀,只有十多厘米长,这是留给我防身的么,
甭管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强,我感觉有点冷,就用小刀把伞布切下来一大片,对折成四叠,当成斗篷披在身上,相比于深色西服,这样走起来很能更醒目一些,容易被人发现,
之前飞机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我已经彻底迷失方向,还好懂得一些天文知识,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星星,找到北斗七星,又顺着它找到了北极星,确定正北的方位,但不能往北走,这里应该是西城和常春之间的戈壁滩,往北上百公里都是戈壁,越走越远,脑海中有些模糊的地图记忆告诉我,应该往东走,才能最快到达有人烟的地方,
决定了就不能更改,我系紧皮鞋的鞋带,乘着月色向东走去,皮鞋是新的,有点板脚,地面又凸凹不平,走了没到二十分钟,我就不得不停下来,脱掉鞋子休息,烟和打火机都在身上,但我没敢抽,因为抽烟会导致口渴,天知道得多远之外才有水源,如果一直走下去,按照这种体能消耗,天亮前找不到水源,估计我就得脱水,瘫倒在地上等死了,
休息了一会,我起身,忍着脚疼继续往前走,并不时抬头看看北斗星,以确定方位是否正确,尽量少走折线,
倒是有一点好,就是不用担心野兽,这里连个老鼠都没有,野兽也得找生态环境比较好的地方安家,
走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前方依旧是荒漠,我的脚实在坚持不住了,肿起来不少,撑得皮鞋紧邦邦的,我再次停下来,坐在地上休息,这时,起风了,天上开始聚集起乌云,很快就把星星全部遮挡,这样就没法辨别方向,我不敢继续往前走,担心走错方向,
脚下的石头很松散,我捡起一块,下面还是松散的,我便把周边的石头都捡起来,形成一个长条形的坑,石头下面是沙土,我躺在沙土上,用降落伞布当做被子,盖在身上,怕睡着了被风刮跑,又用石头压在边上,如果有人看见,估计得吓个半死吧,整得跟坟墓似得,
身体疲惫,加上有些轻微脱水,我很快就迷糊着了,可没睡多一会儿,感觉上面有什么东西往我脸上滴答,我在睡梦中,以为是野兽的口水之类,赶紧睁开眼,却是雨滴,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浸透了降落伞布,四周没有躲雨的地方,我也懒得起来,就在这儿躺着吧,倒是解决了我的口渴问题,直接张嘴,不一会儿就能喝到一口水,
喝饱之后,恰好雨停,我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两点多钟了,身体下方还是干燥的,沙地里有白天的余热,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晨曦很刺眼,但那不是东方,得偏一点才是,我从坑里出来,扔掉了湿漉漉的降落伞布,继续往东走,
走了没到半小时,我突然看见前方出现一片绿,该不会是海市蜃楼吧,
应该不是,海市蜃楼是悬浮在空中,前面的绿,就在地面上,我加快脚步,很快,一片树林呈现在眼前,种的整整齐齐,横、竖都成排,跟列队的士兵似得,倒是省的辨别方向了,顺着一个树空,直接往前走就是东边,这不是自然林地,而是人工林,这就说明离人类居住地不远了,
林中的地面,一开始是砂石,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土壤,树根下面还有雨后的蘑菇,我饥肠辘辘,采了一些认识的杨树蘑,没敢生吃,怕拉肚子,找到一些干爽的树枝、叶子,堆在一起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