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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挺好,”我点点头,四千人的队伍,听张少忠那意思,怎么也得分出一千让女秘书带过来,足够用了,
“总部离这儿大概两百公里,”贺立强开始盘算,“估摸着连着集结带路上的时间,三小时就能到咱这儿,我去准备迎接,”
“贺校长辛苦了,”我起身,把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出他办公室,去医务室看王胜男,告诉了她这个消息,王胜男有点不高兴,嗔怪我不该搞这么大动静,还惊动了东北局,
“哎呀,胜男姐,东辰也是为给你出口气嘛,他喜欢你,”王媛口无遮拦道,
“别胡说,”我皱眉,
“就是,堵上你乌鸦嘴,”火凤把半根香蕉塞进了王媛嘴里,
我看向胜男,她也在看我,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我问,
“没、没什么,”王胜男把视线移开,
“你好好养着,我去准备迎接你表姐,”我起身告辞,出了医务室,开车来到大门口,贺立强在,正组织手下打扫卫生、挂横幅,欢迎总部领导莅临视察之类,相比于正府的其他部门,龙组的机构,更偏向于部队,办事干净利索,而且喜欢搞这些明面儿上的东西,
七点钟,有个陌生电话进来,我接听,是张少忠的女秘书,她说已经带队上路了,预计一个半小时后到达青训营,我趁机问,到底应该怎么称呼她,只知道她姓朱,女秘书迟疑一下,说叫她环环就可以了(当时我以为是环,后来才知道是嬛,甄嬛的嬛),朱环,好像是一种鸟的名字,
贺立强准备完接待工作,又让马玉组织了一支五十人的青训营教导队,负责当先锋军,归我统御,
八点二十分,我在门卫室的监控里看见第一台龙组轿车出现在那个岔路口,有人下车挪开栅栏,拐了进来,连续四台轿车,后面跟着五台轻型的轮式装甲车,再后面,就是那种解放卡车,敞篷的,后斗里站着横四、竖十个龙组制服的人,也就是说一车四十人,后面全是这样的车,蜿蜒向远方,望不到尽头,这是来了多少人,绝对不止一千,
403、请君入瓮(二合一)()
上次跟我赌手表那位大哥,他也在监控室里,一边看着卡车,一边“1、2、3”地数,一直数到“48”才结束,再加上之前轿车和装甲车里的人,好家伙,来了足有两千人,可够王军父子喝一壶的了!
等监控里第48台卡车拐进来,大门外的第一台轿车也到了,我赶紧离开监控室,跑到贺立强身边站好,准备迎接。
“东辰,你站这边。”贺立强把我挪到了欢迎横向队伍的排头位置,我跟他谦让一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头车是一台黑色奥迪,径直开到门口,停在我们面前,右后门打开,下来的正是女秘书朱嬛嬛。
“首长!”我挺身敬礼。
朱嬛嬛面色冷峻,微微颔首,分别跟我和贺立强握手,并介绍一位他身后的中年男子,说是特勤旅的孙正委。
“首长,你们舟车劳顿,要不进去歇会儿。”贺立强建议道。
朱嬛嬛摆手:“不必,出发吧,东辰,你们带路。”
“你们俩……”我看看朱嬛嬛,又看看孙正委,“我该听谁的?”
一个规模不小的组织,在行动的时候,只能有唯一发号施令者,不然肯定会乱套,上次孙大炮带人来,行动总负责人是蔚岚。
朱嬛嬛眯起眼睛瞅我:“不是你要借兵吗?我跟孙正委只是帮你把人带来。”
“啥意思?”我蒙蔽地问。
“东辰同志,你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我们负责具体实施。”孙正委朗声道。
“噢,这样啊,”我点点头,有点麻爪,没带过这么多人,“那就走吧。”
特勤旅的车队只是占据左边的车道,右边是空着的,我上了马玉的车,带着五十人的青训营教导队在前,朱嬛嬛的轿车队、装甲车队跟在我后面,其他卡车没动,原地掉头,待我们先导车辆出了山林,来到主路后,卡车队后队变前队,跟着我们,浩浩荡荡地开往青玉德县。
快到县城的时候,我让马玉的司机停车,人太多、车太多,青玉德县城里面街道拥挤,恐怕停不下,我下车,来到后面,朱嬛嬛按下车窗,问我怎么了。
“嬛嬛,孙正委,你们先在这里靠边等着,我进去钓鱼,等把他们父子钓出来,你们再进城,否则,我怕阵仗太大,把他们吓跑,咱们白跑一趟。”我解释道。
朱嬛嬛点头,拿起一只对讲机:“全体都有,靠边停车,熄车灯,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诶,你这个挺好,有多余的吗,给我一个。”我笑道。
“这玩意后备箱里有的是,随便拿。”朱嬛嬛爽朗道,司机打开后备箱,我过去一看,有个大纸壳箱子,里面装着至少三、四十部同款的对讲机,我拿了两个,跑到前面,上车给马玉一个,然后带着五十人的教导队,先行进城。
进了县城,直接找到“赛明珠”桑拿浴,晚上生意挺好,门口都没有停车的地方,全是奔驰、奥迪啥的豪车。
“你们也别先下车了,在附近找地方猫着,我先进去。”我说。
“小心点。”马玉从腰间解下撸子给我。
“不用这个。”我打开车门下车,把对讲机别在腰间,进了桑拿浴。
“哎呦,张老板,您又过来了啊。”领班经理还是白天的那个,估计是小雨把我伪造的身份告诉他了。
我点头:“你们少东家回来没有?”
“没呢,张老板,就您一位,洗澡还是……?”领班经理问。
“下午才洗,再洗吐露皮了,”我白了他一眼,“有没有能喝茶的大厅之类的地方?”
“看您说的,我们又不是茶馆,哪儿有喝茶的大厅啊,包房里倒是可以点茶水。”领班苦笑。
“我约了个客人谈事儿,你给我开个包房吧。”我又说。
“那行,里面请!”领班带我来到里面,打开一间包房,空间不小,两张正常椅子,两张可以躺的椅子,还有一个茶几,我点了壶碧螺春,三百块钱,可真够黑的。
领班出去后,我掏出对讲机:“马玉,你进来吧,104包房,把对讲机给宋同志。”
老宋是教导队的一员,跟我们坐一台车,算是马玉的副手。
“是,首长。”
大概两分钟后,马玉穿着龙组制服进来,我让她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这时服务员端着碧螺春进来,给我们分别倒水,问我还点啥不,我说不用,你出去吧。
服务员出去后,马玉狐疑地问我:“首长,啥意思啊?”
“请你喝茶啊。”我笑道。
“这不是洗澡的地方么!”马玉皱眉。
“那,我请你洗澡?”
马玉脸色微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啊呸!好烫!”马玉赶紧把茶杯放在桌上,吐出舌头。
“傻呀你,刚沏的茶水,能不烫么!”我幸灾乐祸地笑道。
“还笑!你看你看!都烫出泡来了!”马玉用手掰着下嘴唇给我看,真烫出了个大泡,诶,这倒是个发飙的机会!
“你把茶杯拿起来。”我说。
“干啥?”
“啧,执行命令!”我虎着脸道。
马玉拿起茶杯,看着我。
“摔地上。”我淡淡地说。
“啊?”
“摔!”
啪,马玉把茶杯连茶水一起扔在大理石的地面,摔稀碎!
“服务员!服务员!”我大声喊道。
两秒钟后,一个男服务员进来:“怎么了,先生?”
“你看看你们,怎么沏的茶!把我客人嘴唇子给烫了个泡!叫你们经理过来!”我拍着桌子,怒道。
服务员蒙圈了,“噢”了一声,赶紧出去喊经理。
“我明白了!”马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坏笑着看我。
“演的像一点。”我说。
“好!”
很快,那个领班经理过来:“对不起,张老板,咋了?”
“你们的茶水太热,把我尊贵女客人的嘴给烫伤了,你说吧,怎么解决?”我靠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跋扈地说。
“你瞅瞅!”马玉积极配合,给领班经理展示嘴上的大泡,这真不是装的。
领班想了想,笑道:“要不这样吧,我先让服务员给您赔个不是,再给您换壶新茶水?”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我皱眉,“我是问你,把我客人嘴给烫伤了,该怎么解决!”
“这个……要不先送医院?”经理建议道。
“医院肯定得送啊!看病的钱谁掏?”我楞起眼睛问。
“张老板,您又不差钱儿,”经理苦笑,“别为难我们打工的嘛!”
“啥叫不差钱?啥叫为难你们?我是有钱,可一码是一码!我把马小姐请到你们这儿来,是给你们面子!你们倒好,啊?把茶水沏那么热,烫了还不赔钱!这钱我当然出得起,可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昂?”我拍案起来,指着领班经理鼻子怒问。
领班经理估计没少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挺能忍,强压下一口气,依然赔笑:“行!这钱我个人赔了!五百,够不够?”
“五百?你打发要饭的呐?”我不屑地笑道。
“那你要多少?”经理问,他已经不用“您”字了。
“五万!少一个子儿免谈!”我张了张手指,坐回到沙发上,掏出一支烟点着。
“五万?呵呵,张老板,您这是要敲我竹杠啊?”领班经理冷笑。
“我张东辰,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我摇摇手指,又补了一句,“即便是对人,我也不会对你一个小破比经理!懂吗?”
领班经理咬咬牙:“张老板,请你说话客气点!”
“客气?”我捡起桌上的烟灰缸,不屑地笑了笑,“我今天已经算客气的了!”
说完,我把烟灰缸摔向领班经理脚下,他赶紧躲开,啪,又是一地玻璃。
“草!你牛比!”领班经理指了指我,跑向门口。
“把王军给我叫过来!”我大喊一声,又坐回沙发上。
“行!你等着!”领班经理出了房间,把门关上,我听见咔哒一声,可能是从外面给锁上,防止我们逃走。
“哇,厉害厉害,”马玉拍着小手,一脸敬仰的表情,“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嗑儿啊?”
“混的久了,自然就学会了。”我笑笑,没有烟灰缸了,我直接把烟灰弹进自己的茶杯里。
“教教我呗?”
“你学这些干啥?”我皱眉问。
“以后出去装比用呀!”马玉笑道。
“你又不接触社会,学了也没用。”
“谁说我不接触社会了?难道我要在龙组干一辈子?”马玉噘嘴说。
“你想转业?”我问,“转业后想干嘛?”
“我特别喜欢高跟鞋,转业后,想干老本行,做鞋类设计师,被龙组调入之前,我在中专就是学这个的!”
“挺好,”我点头,“到时候你找我,我出钱,给你弄个工作室,整好了的话,还能开创个品牌啥的,归我旗下。”
“哈哈,我知道你是经商的,家大业大,不差钱,那到时候我就去西城投奔你好了!”马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