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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第一次射箭,是我被关在少棺所的时候,他(她)把箭射进了郑辰西的办公室,提醒她,晚上会有人向我下手,那个人就是我的室友,绰号“耗子”的一个小混混,辰西及时给我报信,我识破了,没出危险,
他(她)第二次射箭,是宋佳被抓之后,射箭进了歆芸的房间,引我去正州救宋佳,当时我还以为他是毒蛇的同伙,故意把我往陷阱里面引,事后想想,结合第一次射箭的事情(要害我的敌人也是毒蛇),感觉射箭者,更像是在毒蛇内部,暗中帮助我的人,
至于是朋友,还是敌人,看看这第三次射箭的内容,也许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打开那个小纸条,只有六个字:你身边有奸细,
奸细,是谁,
“老板,去哪个医院啊,”司机轻声问,
“往……南开吧,”我指向南边,也就是马玉去追黑衣人的方向,
司机掉头,往南边慢慢开去,我仔细查看纸条,字迹倒是跟上次见到的一模一样,箭杆也差不多,木质,硬中带着韧劲,箭镞前面的尖儿,经过钝化处理,可能是怕伤着我,回想起刚才那一箭,如果我不躲的话,应该也不会射中,会擦着我的耳朵,钉在我身后的一颗树上,那才是他(她)的目标,只不过,我和马玉的反应太快,才会将这支箭视做威胁,
我身边有奸细……奸细,他(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选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给我传达消息,意思是不是,奸细就在李金玉、白鹿、马玉三个人中间,李金玉和白鹿都是普通人,在集团内部,她俩只是负责一个网吧,即便是奸细,也“奸”不到哪儿去,莫非,黑衣人指的奸细,是马玉,
不对,这个思维太简单了,可能是黑衣人在诱导我,难道要我去相信一个甚至都不辨敌友的黑衣人,而不相信“师傅”吗,那岂不是中了黑衣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除非,黑衣人所指的“奸细”,另有其人,
出租车一路向南,五分钟后,腿上伤口已经彻底愈合,只是牛仔裤破了,我担心再遇到意外情况,俯着身体,把双手抓在座椅下方的金属横杆上“充电”,这是用来调节座椅前后挪动的部件,
两分钟后,充满了,出租车司机不时瞄我一眼,不知道我在猫腰干啥,
一路向南,都快开出市区了,马玉终于给我打来电话,气喘吁吁地说:“追丢了,”
“往那边去了,”我问,
“不知道,跳到地面追了一段,他就没影了,”马玉说,
“你在哪儿,”
“嗯……河畔人家小区,”马玉迟疑了一下说,
“河畔人家小区,知道吗,”我转向司机复述,他点头,我又转向电话,“玉姐,原地等我,”
司机改变方向,朝建设桥开去,经过大桥的时候,我惊讶了一下,现在是盛夏,河面很宽,这俩家伙速度挺快,还过了河,该不会是飞过去的吧,
即将下桥的时候,我把那张纸条对折,撕掉了有字的部分,团成一团,丢出窗外,
很快到了河畔人家小区,马玉坐在门口的石狮子头顶,手里拎着已经掉了跟儿的高跟鞋,幸亏她今天穿的是帆布短裤,如果穿的是裙子,在楼顶飞来飞去,肯定会很尴尬,
出租车停在路边,我掏出一百块钱给司机,司机要拒绝,我虎着脸,假装生气,让他必须拿着,虽然是自家车行的车,也不能占人家便宜,听说最近汽油又涨价了,夏天车里还得开空调,更费油,生意挺不好做的,
“脚伤着没有,”我走到马玉面前,皱眉问,
“没,那个箭上绑着纸条,写得是什么,”马玉问,
我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半张纸条给她:“空白的,啥也没写,”
“啊,”马玉疑惑,接过纸条展开,朝向太阳,“田,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惊,难道还有隐形字,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那张纸本来就是对折状态,可能黑衣人是先对折,再写的字,最后一个奸细的细字,落笔很重,在下面的半张纸上,留下了“田”的痕迹,
“有字吗,”我接过纸条,也对着阳光看,果然,是个瘦高的“田”,除了田,前面还有个“力”和“月”,分别是“边”、和“有”字的一部分,
423、跟踪(四分之二)()
“我看看那支箭,”马玉又说,我把箭递给她,马玉端详了半天,摇摇头,说从未见过这种箭,
“走吧,回县城,”我说,
马玉坐在石狮子上没动,抬头,眯起眼睛看着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我瞒你什么啊,”我苦笑,这家伙,不愧是龙组教官,好细腻的心思,我感觉自己已经装的很像了,
“那边再往南,是什么地方,”马玉指向小区里面,估计就是这小区里把?衣人给追丢的,
我摇头:“我对市区也不是很熟悉,”
“过去看看,”马玉起身,
“算了,上次郑辰西追他,也没追上,一点线索都没查到,”我说,
马玉颇有些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我又拦下一台出租车,二人上车,往县城走,开出大概五百米,马玉突然指向右手边:“看,他在那儿,”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右前方的公交车站点,一个?衣蒙面人,正在等车,其他乘客都理他远远的,好奇地看着他,
“是她吗,”我问,距离?衣人大概二十米,虽然蒙着面,不过这次我看清了,是个女人,胸前的轮廓,虽然不算大,但是被弓弦勒出得很明显,这无疑暴露了她的性别,
“就是她,”马玉低声道,伸手要去拉车门把手,
“哎,别打草惊蛇,”我拉住马玉的手,她现在光着脚呢,怎么可能追的上?衣人,
“那就这么算了,”马玉皱眉,
我回头看了一眼,又拍拍出租车司机肩膀:“师傅,稍微慢点,等等后面的公交车,”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开到了站台附近,出租车没有车膜,我赶紧抱住马玉,假装拥吻,用彼此的脑袋遮挡对方,好在那个?衣人并未注意到我们,正在低头鼓捣手机,
等出租车过了站台,我收回视线,发现马玉正睁大眼睛瞅我,眼神中带着惊讶,甚至是惊恐,我赶紧放开手,干咳了两下,刚才,我全神贯注于?衣人,没有意识到,貌似嘴唇已经碰上了,
“对不起,”我说,
马玉脸色微红,用手背擦擦嘴巴,吞了一下口水,低头说没事,
我转头往后看,公交车已经到达站台,车里没多少人,那个?衣女人,跟其他乘客一起上车,进车门的时候,背着的长弓,还被车门上沿给卡了一下,差点把她弹回去,场面煞是滑稽,这货什么情况,怎么还坐上公交车了呢,
“师傅,减速,让公交车先过去,”我说,出租车司机因为之前我和马玉一直在谈?衣人,大概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没敢吱声,??照做,减速靠边,让过公交车之后,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这是一辆环路公交车,绕主市区行驶,上上下下的客人不少,我担心?衣女人在车里换装下车,一直特别留意,是否有她那个身材的人下来,并没有,跟了大概十站的路程,?衣女人终于下车,我左右一看,是市客运站,是要转乘公共汽车么,
我让司机开出去一段距离,停车付费,和马玉下车,?衣女人已经进了客运站,我让马玉在外面等着,我独自跟进客运车,发现?衣女人在售票窗口排队买票,我赶紧退出,隔着玻璃看她,不多时,她买了票,进入候车大厅,我跑过去,插队到那个售票窗口,亮出龙组证件:“龙组的,同志,刚才那个蒙面女人买的是去哪儿的车票,”
“卧凤沟镇,”售票员淡定地说,好像经常被人询问一样,
“卧凤沟,”我楞了一下,那不是我老家么,下午一点半从县里出发,两点钟到达市客运站,两点四十到达卧凤沟镇,我知道这班车,
看看时间,已经一点五十了,
“也给我两张票,谢谢,”我掏钱,买了两张车票,溜出客源站,叫上马玉,顺手在路边摊偷了一顶山寨的阿迪达斯棒球帽(摊主不在),扣在头顶,二人从停车场那边直接进去,刚好遇见那台红白相间的大客车进站,我拦下大客车,上车,车上只有十个左右的乘客,我和马玉去最后面的座位坐下,座椅很高,只要我们低头,就能藏起来,
大客车进站,透过窗户,我看见?衣女人和其他四个乘客先后出来,进了这台客车,我赶紧把马玉的脑袋压在我腿上,自己压低帽檐,只露一双眼睛看着车门口,?衣女人上车,傻缺,没记性,背着的弓箭又被车门给卡了一下,上车后,她直接坐在了门口的空座位上,这次她摘了下长弓和箭袋,放在了上面的行李架上,
周围客人都好奇地打量她,女人没有在意,又从衣襟里掏出手机,低头玩了起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拍拍马玉的肩膀,她起身,我低头皱眉,怎么把口水弄我裤子上了,
马玉眯起眼睛,把手伸向腰间,我摇头,她腰里藏有匕首,既然已经上车,还是继续跟踪吧,看看她到底去卧凤沟干什么,
客车出了客运站,开往目的地,期间,沿途又上来一些乘客,车内基本坐满,叽叽喳喳的,我得以趁乱和马玉小声交流,那个?衣女人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我和马玉猜测了半天她的具体身份,也没猜出个大概来,后来,索性不管她了,轮流监视她,我们自己聊自己的,
四十分钟后,大客车到达熟悉的卧凤沟镇中心,客车停稳,?衣女人像是睡着了,没有动,我果断拉起马玉,从后门先下车,反正这是里终点站,她待会儿肯定会下来,
上了一台三轮蹦蹦,司机问去哪儿,我说等会儿,两分钟后,车上人都下来了,?衣女人最后一个出来,拎着弓箭,四下打量了一番,也上了一台三轮蹦蹦,
“跟着那个车,”我说,
“呵呵,玩儿跟踪呐,”司机笑道,“乡道上都没几个车,肯定会被人家发现啊,”
“有道理,等会儿才能追,”马玉点头,我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因为夏天,三轮蹦蹦都是敞篷的,没法藏身,
“给,你等一会儿,”我掏出十块钱给司机,和马玉下了蹦蹦,蹲在车后面,估摸着她走远,我探身出来,?衣女人那台蹦蹦已经开出七、八十米,往翻身村方向去了,因为翻身村是个死地,有进无出,也只有这一条进村的路,这条路的目的地,也只有翻身村一个,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翻身村,就是我家,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我三婶打电话,让她站在商店门口盯着,等一个三轮蹦蹦过来,看看里面穿?衣服的女人在哪儿下车,
打完电话,抽了支烟,等那台车彻底消失,我才又上了蹦蹦,让司机跟过去,开慢点,
开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三婶的电话:“狗剩儿,还真有个穿?衣服的女人哎,在村口下车,直接奔小东山了,”
“小东山,上去了,”我疑惑道,上山干啥,山上也没有人家啊,
“昂,刚上去了,咋了,狗剩儿,”
“没事,三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