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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大这边呢,你过来吧,”我说,
“好,东哥,我马上过来,”
我打完电话,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冷冷看着陈傲虎,
“呵呵,打完电话了,可以躺下了吧,”陈傲虎弹了弹烟灰,轻蔑笑道,
“我给你们个机会,”我背着手,皱眉说,“你们给我躺地上,躺一排,挨个让我踢两脚,今天这事儿,就拉倒了,”
463、老子的地盘()
这当然不是“建议”,完全是我的挑衅罢了,此时,“王者天下”网吧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网吧里的客人,有进、出西大的男女学生,还有过往的市民、路人,以及躲在网吧收银台那边,不敢出来的那小子孙胜利,
“卧槽,挺有种啊你,”陈傲虎丢掉烟头,给了手下一个眼色,几个家伙立即上了台阶,对我从原本的三面包围,变成了合围,防止我转身跑进网吧里避难,
我原地转身,环视他们一圈,点点头:“恩,你们也挺有种的,”
“是单挑,还是群殴,”陈傲虎交叉双臂,抖着一条“稍息”的腿,嘚瑟地问,
“单挑,怎么个挑法,你要跟我打单挑啊,”我笑问,草,胆儿可真不小,
“就凭你,也配和我虎哥单挑,”旁边一个家伙说,“单挑,就是你单挑我们哥儿几个,”
“那群殴呢,”我皱眉问,头回听说,
“群殴,就是我们哥几个群殴你,哈哈,傻比,”
他说完,众人都张狂大笑,
“姓陈的,”我紧了紧衣服里面的皮带,认真地对陈傲虎说,“你们这样,是没法混社会的,连最基本的江湖道理都不讲,”
“窝草,”那个说话的男生跳起来,拍了我脑袋一下,“敢教训我虎哥,你算几把毛啊,”
我死死盯着他:“我最烦别人碰我脑袋,”
“我就碰了,怎么地,怎么地,”那个男生跳着脚,又拍了我脑袋两下,他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手又短,只能跳着脚打我,力道并不大,跟被篮球砸几下的感觉差不多,
等他打完,我捋了捋被弄乱的发型,笑着看他,
“草尼玛,还笑,”一米六又跳起来打过,不过这次,我没有让他打着,后撤半步,趁他身体凌空的时候,起脚踹向他的腹部,也就是身体重心的位置,并未用内力,就是平常的一脚,却也将他踹飞出去三、四米,身体跌坐在了花坛里,
“草,上,”陈傲虎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围殴我,
虽然我抗打击能力不弱,但被他们这帮菜鸟打,多少有点丢人,我施展了“残影”中的初级功夫,在人群中左右腾挪,让他们的拳头、脚头都落了空,腾挪了几下,我自己也绕迷糊了,不知不觉,已经转出了圈外,正好绕到一旁观战的陈傲虎的面前,他看见突然出现的我,不觉大惊失色,嘴巴张开不少,我迎面一拳,砸向他的面门,
噗的一声,也太脆弱了点,鼻血差点溅到我身上,
其他人见老大遇袭,都转身冲过来,他们是一个接一个冲锋的,正好被我一个接一个放倒在地,
半分钟之内,战斗已经结束,十二个人,全部躺在了地上,我刚要“圈踢”他们,不远处传来井笛声,抬头看,一台桑塔纳井车停在了路边,下来两个制服,向这边极速走来,
“哎呀,井查叔叔,他打人,”地上的陈傲虎恶人先告状,爬起来,捂着鼻子装可怜,
我没有继续动手,正好可以把这些寻衅滋事的家伙交给制服,教育教育,
“虎子,卧槽,咋被打成这样啊,”其中一个制服惊讶地问,看来是认识,
陈傲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仔细看来人:“哎妈,韩叔,是你啊,快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这位韩姓制服男把陈傲虎拉到一边,一眼威严地看着我:“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仗着会些拳脚,当街行凶,还敢打大学生,反了天了你,”
“呵呵,大学生怎么了,该收拾的就得收拾,”我拍拍手掌,轻笑道,心想老子还是高中生呢,
“跟我走一趟吧,”韩制服说,
“去哪儿,为什么要跟你走,”我皱眉问,
“派处所,拘你,”韩制服挑了挑眉毛,
“呵,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就拘我啊,”我无奈笑道,这要是在县城,肯定不会发生这种大水冲龙王庙的事儿,因为县城的制服基本都认识我,看来自己在市区的名声还不够,
“管你是谁呢,敢打我们副局座的公子,就要拘你,”韩制服掏出银晃晃的手铐,抓住我的手腕,就要往我手上铐,
我躲开了,向后退了两步,比较讨厌那种被束缚感,勒得慌,再说,不小心触动左臂上的机关怎么办,
“呦呵,还敢拒捕,小李,把他拘起来,”韩制服转向身后那个年轻一些的制服,看眼神就能看的出来,这个年轻人有两下子,至少在制服当中,算是高手,
“韩哥,得问清楚吧,”小李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一大片,轻声问,
“还问啥啊,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他把陈局座家的孩子给打了,这还不抓他的吗,”韩姓制服声色俱厉道,
“你穿这身衣服,是为你的陈局座服务,还是为人民服务,”我质问他道,
韩姓制服张了张嘴:“少废话,小李,给我拷走,”
小李制服叹了口气,走过来:“小同志,对不起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啊,我倒是想见识见识你们这位陈局座是何等人物,”我嗤笑道,“不用上手铐,我跟你们走,”
“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小李还是亮出了手铐,可能是忌惮我的身手,
我想了想,撸起左臂的袖子,把那个发射装置解开,往上移动了大概十厘米,重新扣紧,这样就不会被手铐触发机关了,
哗啦,小李把手铐甩过来,我戴上,咔哒,扣紧,这时,那个?毛孙胜利拿着电话出来了:“哎,你们住手,敢拷我东哥,活腻味啦,”
看来,是李金玉给孙胜利打电话了,
“胜利,闭嘴,”我打断了他的话,“看好我对象,我这边不用你管,你就当啥也不知道,明白吗,”
孙胜利楞了一下,懵逼地点了点头,
“草,让你嘚瑟,看我爸怎么收拾你,”陈傲虎擦了把鼻血,恶狠狠道,
“呵,你不跟着去看看,你爸怎么收拾我吗,”我笑道,
“当然去,你等着吧你,”
我摇了摇头,跟小李和韩姓制服走到井车旁边,等我座进后座,小李想了想,可能是不放心,解开我一只手,用手铐把我给拷在了后座的安全带卡扣上,还挺机智,以为这样我就不能跳车逃走了,殊不知,这副手铐是纯钢的,它给我的力量,比那个合金手表要强,足以让我把它挣开,
小李开车,老韩副驾驶,打电话,应该是打给那位陈局座,含蓄地说了他公子被打的时候,更含蓄地邀功,说他及时出现,把陈公子给救了,没打啥样,
打完电话,韩姓制服兴高采烈地对小李说:“陈局座有令,带这小子去局里,”
本来要带派处所的,看来是直接带去西城总局,由陈局座亲自审问,
照理说,制服这边的作风问题,我作为龙组干部,不应该插手,可这儿是西城,谁的地盘,老子的地盘,所以,绝不允许有此等蛀虫存在,对我尚且如此,对人民呢,
制服的市局离西大不远,就在广场,大宫电影院的斜对面,一栋白色大楼,很是气派,门口西城市工鞍局几个鎏金大字,很是气派,
进了院里,下车,小李给我解开手铐,又拷上双手,韩姓制服推推搡搡地把我弄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门口牌子上写着“审讯室”三个字,
进来之后,小李让我坐在椅子上,解开手铐,又拷在了椅子前面的一个固定装置上,
“等着吧,”韩姓制服背手轻笑,“小李,你看着他,我去跟陈局座当面汇报,”
“当面”二字,足以暴露这位制服机关老油条的内心活动,电话汇报还不够,还得当面,以便让那位陈局座重视他,不忘他的功劳,心机颇重,
小李点头,韩姓制服出了审讯室,春风得意“马蹄”疾,哒哒哒地上楼去了,
小李坐在我对面的桌子角上,从兜里掏出一包五块钱的烟,抽出一支,问我:“你要吗,”
“我口袋里有好烟,你拿出来吧,”我抬起胳膊笑道,
“不用,谢谢,”小李自己点着,长长吐了一口烟,
“同志,你多大,”我问他,
“二十六,”
“参加工作几年了,”我又问,
“三年,”
“科员,”
“恩,”
“大哥,我劝你别淌这摊浑水,把我放了吧,”我说,
“呵呵,我可没这个权利,”小李笑着摇头,
“我是龙组的,”我决定试探试探这家伙,感觉还不错,“证件在我内侧口袋里,你看一下,”
“龙组的,”小李皱眉,我挺了下胸,小李疑惑地过来,伸手掏出证件,打开查看,大惊失色,马上给我敬礼,“首长,”
“嘘,”我说,“知道我是谁了吧,把我放了,”
小李犹豫了一下:“对不起,首长,我不能放,”
“你要是不放我,回头龙组局追查起来,你可是脱不开干系的,你的井队生涯,基本就到头啦,”我笑道,这是事实,敢拘押龙组干部,罪名不小,
小李皱眉,从兜里掏出了手铐的钥匙,不过想了想,又摇头:“对不起,首长,我还是不能放您,这不合我们的规矩,”
“放心,我不逃走,你帮我把手铐解开就行,”我继续试探,
“不行,首长,您别说了,如果需要给那边打电话,我可以帮您打,但是放了您,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毕竟这是我领导的命令,我不能违反组织原则,”小李给我敬了个礼,坚定地说,
我赞许地点点头,不错,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小李同志,?烦你转一下身,这不违反组织原则吧,”我笑问,
“是,首长,”小李痛快地转过身去,我稍微用力,挣开了双手的手铐,
“啊,”小李听见动静,回头惊讶地看着我的手,
“我说过,不会逃走,你坐哪儿吧,”我指着审讯桌后面的椅子说,
小李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想上来重新拷我,不过还是没有勇气这么做,
我伸手,他赶紧把证件还给我,我揣进兜里,掏出中华烟,抽出一根给他:“尝尝这个,”
“首长,不用了……”小李苦笑,刚才他手里的烟已经掉地上了,
“抽吧,别客气,”我硬塞给了他,自己也抽出一根,小李赶紧打着火机,帮我点着,可能因为紧张,点了好几次才着(那时候打火机都是火石滚轮的,不是现在的按压电子打火),
“哎,小李,你干啥呢,”门口传来韩姓制服的声音,“谁让你放开他的,昂,还给他点烟,”
我看向门口,韩姓制服快步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制服,面色威严,倒是一脸正气,
韩姓制服过来,劈手从我嘴间摘走了烟,仍在地上,掏出他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