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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要去哪个口岸,”我问,
“满洲李,”蔚岚说,
“你会跟我一起去么,”我又问,
“不会,”
“……我能带个人一起去么,”我又问,想把林可儿带着,我又不会俄语,过去人生地不熟的,多孤单,
“不行,”蔚岚冷声道,
“……那你再考虑考虑,你要不要跟我过去,”我厚颜无耻地说,
“路很长,你睡会儿吧,”蔚岚回头白了我一眼,
我无奈地窝在后座,途中,经过数道关卡,都被蔚岚巧妙地绕了过去,没有正面接触,我对她完全信任,也就在后座睡着了,梦里全是201的身影,虽然跟她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她给我的印象异常深刻,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女人,但201,可能算一个,她的聪明睿智、不老容颜,火辣身材,温文尔雅的气质,深藏不露的气度,无一不让我折服,
可奇怪的时候,她死了,我本应该悲痛才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单纯地梦见她,回忆她的一点一滴,
醒来,天已蒙蒙亮,轿车在一条笔直而不宽的路上疾驰,道路两旁,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到哪儿了,”我迷糊地问,
“早着呢,你接着睡吧,”蔚岚说,
我坐起身子,看见副驾驶的座椅下面,扔了好几个咖啡的易拉罐,
“我开吧,”我说,
“不用,”
“路还长,你休息一会儿,”我说,
蔚岚想了想,减速,靠边停车,
主要我想方便一下,
下了车,我去路边草丛方便,回来发现蔚岚也不在车上,几秒钟后,草丛里站起来一个人影,
“你饿不饿,”我问,
“后备箱里有吃的,”蔚岚整理一下衣服,直皱眉,
“怎么了,”
“被草叶子刮了,还挺疼,”
“刮哪儿了,”我笑问,
蔚岚瞪我一眼,拉开车门,进了后座,
我进驾驶室,启动上路,发现这台车改装过,动力很猛,关键时刻,强大的动力可以用来逃命,最好用不上,
大草原,一路无话,到上午十点多钟,终于到达满洲李,出关的车队很长,边检应该很严格,
“给,”蔚岚给了我一本护照,上面写的是俄文名字,照片是我本人,
我摘下面具,看了看护照内容:“这名字怎么读,”
“谢廖沙,”
“这么耳熟呢,”我笑道,
“鹅螺丝的常用名,”
“到了那边,我怎么跟喀秋莎联系,”我又问,
“不用你联系,他们会主动找你,”蔚岚说,“这是一些钱,”
“你真不跟我去吗,”我接过一塑料袋卷成卷儿的外币,皱眉问,
蔚岚犹豫了一下,向我伸出手:“再见,”
“……再见,”我拿着护照,下了车,进入客流的关口排队,这边都是步行的,我看见铁丝网对面有个汽车站,想去哪儿,得乘坐汽车,
十分钟后,排到我了,边检人员看看我,问:“鹅国人,”
我佯装没听懂,耸了耸肩,他又用俄语问了我一句什么,这次我真听不懂了,只得热情洋溢地向他伸手:“哈拉少,”
你好的意思,我只会这一句,
边检人员白了我一眼,在护照上扣了个印章,丢还给我,
出了关,应该是错觉吧,感觉这边比国内要冷上好几度,我走到一处空地,回头看,蔚岚正站在车边,抽着一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烟,我俩距离大概五十米,不过她在祖国,我已经身处异国他乡了,
我挥手,跟她告别,蔚岚微微点头,扔了香烟,开门上车,掉头回去了,
等她的车完全消失,我在转过身来,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到底来这儿干嘛,躲什么,
我掏出香烟,点着一根,蹲在汽车站门口,不时有金发碧眼的人进出车站,好奇地打量着我,可能是因为我太帅的缘故,
可等了二十分钟,也没见有人来找我,我怕这里离边境太近,被境内的世家势力察觉,便起身,进了汽车站,标志、文字什么的,完全看不懂,不过售票口我认识,那里画着一只手,拿着一张票,我便过去排队,到我的时候,售票员问我一句什么,我点点头,她就直接出票了,
票的格式,似乎跟国内差不多,始发地,箭头,目的地,时间是十一点十分,还有二十分钟,还有个2,应该是站台号码,还有个小的20,肯定是座位号,
在候车室里,我饿了,买了一块大面包,就着一瓶饮料喝下,等到了十一点零五分,我看见2号站台那个出口,开始有人排队,我也过去排,十一点十分,开闸放人,有个美女在我票上打了个通,放行,
出了站台,门口停着一台巴士,上车,座位上有号码,我看了眼车票,找到20,坐了下去,
不多时,车上人就坐满了,我旁边的19号,是个外国妞,看年龄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挺好看(在我眼里她们长得都差不多),座位前后,也都没有黄皮肤,
车开出车站,驶上一条公路,好无聊啊,过了几分钟,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那个女人:“你懂中文么,”
“aha?”女人皱眉,显然没听懂,
我指了指票上的目的地,用英语问:“去这里要多久,”
连说了两遍,女人终于听懂了我的蹩脚英语,笑着说:“一个小时安德一半,”
也就是一个半小时,英语就个顺序,
本想接着聊几天,但她的英语也是二把刀,交流得很费劲,二人双双放弃,
我看向车窗外的异国景色,地形地貌差别不大,主要差在建筑风格上,这是个边境的小城市,大都是尖顶的建筑,很少有比较高的楼房,穿过这个小城市,两侧是农田,看起来像是小?,黄橙橙的,长势喜人,
一个多小时后,车到了一座小镇,进站停车,我跟着人流下车,
出了站台,左右看看,不知道该去哪儿,这时,有人拍我肩膀,我回头看,是那个女人,她用英语问我,要去哪儿,她可以帮我,
我说谢谢不用,我是来旅游的,没有目的地,随便走走就好,
她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帮她行李,送她一程吗,
我低头看向她的行李,两个大箱子,拎起来,很沉重,一个能有四五十斤,也就是她这种人高马大的妞,换了普通华夏女人,还真未必能拿得动,
我点头答应,接过两个箱子,女人很开心,出了站台,拦下一台“tax”,二人上车,女人说了一个地址,开车五分钟就到了,我有点纳闷,既然打车还用我干嘛,等下车,进了一栋楼房,我才知道咋回事,女人住在五楼,没有电梯,需要把箱子拎上去,
一百斤的东西,这对我而言当然不算什么,拎到门口,女人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请我进去休息一会儿,
我说不用了,她非要让我进去,说喝杯咖啡才让我走,盛情难却,我便跟了进去,
房间不大,像是个单身公寓,起居室、客厅都在一个房间里,所有家具、橱柜都是木制品,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像是二战电影里的那些陈设,女人脱掉风衣挂在墙上,让我随便坐,她去给我煮咖啡,我坐在餐桌旁边,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即便是脱了高跟鞋,也能有一米七二、七三的样子,太高了,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大洋马,听说她们身上都有一股味道,
不过我倒是没闻到她有什么味儿,房间里也没有,只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在等水开的时间里,我跟女人继续那种费劲的交流,好歹得知她的名字,叫什么什么巴耶娃,是个舞蹈演员,确切地说,是个钢管舞演员,主要是华夏龙江省的各个城市酒吧演出,顺便倒腾点酒水,行李里就都是酒,是茅台和五粮液,去华夏的时候,她带的是伏特加,两边倒卖,赚点差价,
光是聊出这些内容,就耗去了五分钟的时间,咖啡煮好了,我喝完,再次表示感谢,起身告辞,
巴耶娃这次没有留我,送我到门口,挥手再见,
下楼,我漫无目的地溜达在大街上,看见一家旅馆,就进去了,老板示意不用登记,我加了一张卢布,让他登记,不登记我怕那个喀秋莎找不到我,开了个房间,我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听不懂,索性调成静音,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再次醒来,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我也不能一直憋在旅馆里啊,出来,继续溜达,不知不觉,溜达到一个好像是酒吧的门口,进去,果然,里面音乐劲爆,舞池里面不少人在跳舞,有些手里还拎着酒瓶子,边跳边喝,不愧是战斗民族啊,嗜酒如命,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酒保过来,我给了他一些钱,指向隔壁桌,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不多时,酒保给我上酒,喝了两口,不好喝,就放在一边了,
音乐变成了舒缓的钢琴曲,舞池里的男男女女纷纷回到座位,我发现有个穿着火辣的白人美女,径直朝我走来,仔细一看,有点眼熟,
“来了啦,张东辰,”女人走到我面前,用流利的东北话给我打招呼,
“你是谁,”我皱眉问,并不是喀秋莎,
女人微微一笑,低头从自己的两个那啥之间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卧槽,这不是喜儿她老姨的名片么,
470、贝加尔湖边()
我接过一看,金善喜,这不是喜儿她老姑的名片么,
喜儿她老姑,也就是老金同志的妹妹,原来在省城对外贸易部门上班,后来经过歆芸的指点,开始跑鹅螺丝,从华夏南方往那边整车皮车皮的送牛仔裤,物美价廉,赚的盆满钵满,估计现在资产也能有几个亿了吧,歆芸还在她公司里占股份呢,
“你是金老板的手下,”我问这位白人美女,
美女点头:“嗯哼,你好,”
我跟她握手,左右看看,并未发现可疑人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并不知道啊,”白人美女笑了笑,“金老板派出了上百人搜索你,碰巧让我遇见你了,仅此而已,”
噢,我恍然大悟,广撒网,还以为老姑也加入了鹅螺丝龙组(他们不叫龙组,叫克克博还是什么玩意),
“跟我走吧,”美女说,
“等下,先让我跟金老板通话,”我为了保险起见,提出要求,
白人美女莞尔,甩甩头发,掏出手机,拨打出去,递给我,
我放在耳边倾听,铃响三声,接起,对方说的俄语,不过听起来声音是老姑,
“我是东辰,”我试探道,
“啊,东辰,可找着你了,”果然是金善喜的声音,
“老姑,你咋知道我来了,”我问,
“你们龙组的一位首长让我帮忙,我跟喀秋莎同志在一起,他们在远东的力量单薄,就让我帮着找你,”老姑说,
我点点头,鹅螺丝太大了,连同欧亚,人口又少,东北这边,也许相当于华夏的南疆、臧南之地,他们的“龙组”人手不够,控制力差,只好借助老姑帮忙,毕竟她跟我比较熟,看来鹅螺丝龙组的实力,一般般,
“好的,老姑,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