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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局上回来几个男人就进了书房,我看着尾随汤川秀前去的朱思,低声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摇摇头,看起来有些愁眉不展,在我的逼问之下,他终于告诉我。
李副市长隐晦地提醒汤川秀,新来的市委书记连续加班一个星期看完了坞城的所有卷宗资料,对坞城的黑势力猖狂非常震怒。已经着手清查。
李副市长知道他能走到今天完全是我们的支持,因此他知恩图报,一得到消息就约汤川秀见面,提醒他暂时藏一藏锋芒,免得枪打出头鸟。
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这么多年他们做的生意都是明面上的,上不了台面的都是组织暗地里做,而且绝对做得到不留痕迹。
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把柄在谁手里。
朱思看了看我,小声提示我:“小姐,市委书记跟骆安歌以前过从甚密。”
我突然想起来上次盖四跟我讲的话。现在的情况跟他当时讲的完全一模一样。
那么,北京来的这一位,是要拿我们开刀是吗?
我问朱思情况是不是很糟糕,他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虽然我们做的是明面上的生意,但是总有一些暗地里的,被人垂涎已久。骆安歌那伙人如今虎视眈眈,我们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前功尽弃。”
我有点浑身无力,扶着沙发坐下来,挥挥手让他先走。
纪子看起来并没有我那么担心,她甚至还安慰我,说这些当官的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我知道当官的没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一直都是骆安歌。
十点多的时候书房门终于打开,四个男人精疲力竭出来,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我们遇到困难了。
我快步走过去推着芒康,他拍了拍我的手:“阿忧,我累了,我们回房间吧。”
我下意识就去看汤川秀,想要问一问他,情况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
他也正好看着我,给了我一个舒心的笑,用眼神告诉我不用担心。
回到房间芒康就吩咐我去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们的卧室里有一个保险柜,里面装着很多重要的资料。
我爸保险柜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芒康,他并没有打开,而是拿在手上掂了掂。
我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问:“遇到麻烦了是吗?”
他点点头,摸了摸我的脸:“是啊,新来的这位市委书记不太好对付。”
我看着他:“他是骆安歌的朋友是吗?”
芒康一点不吃惊我知道这个消息,他点点头:“是啊,这次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康哥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很小心,应该没有把柄在别人手上。我们不怕的,是不是?”
他打开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我,示意我看。
我知道他给我看的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因此我不敢大意,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我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
芒康点点头:“确实是真的,当初我跟哥哥就是怕有这么一天,所以一直在准备。这些东西,现在是我们的护身符。”
“安全吗?”
他点点头:“其实这几年玲珑她们净忙着帮我搜集这些东西了,不过也不算瞎忙活。”
我小心翼翼把那些东西装进文件袋,又把文件袋放回保险柜,这才推着芒康去洗漱。
半夜我就醒了,月光下芒康的脸很好看,就跟洁白无瑕的美玉似的,我一直看着,舍不得移开眼。
好像这么多年了,他永远是这个样子,一张脸好像是没怎么变过。
就像他对我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要是没有上次我去骆安歌家里偷东西。一切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样子,我们在坞城过着自己与世无争的生活,然后到老。
可是,走错了第一步,导致后面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芒康翻个身抱着我,然后他发现了不对劲,睁开眼看我:“怎么醒了?”
我缩到被子里,抱着他的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康哥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他点点头:“好。死也不分开。”
他说了这句话,可是我还是不满足,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近乎疯狂的想法:要是能把他装在我底子里那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他了。
过了一会儿,芒康捏起我的下巴:“汤无忧,你怎么了?”
他鲜少对我直呼其名,每次这样就证明他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问。
我摇摇头,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没什么,康哥,我只是太爱你了。”
他明显松一口气:“傻瓜,我知道你担心我们,放心,一定会没事的。”
他拍着我,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哄我睡觉。他的声音有一种魔力,很快我就放下心房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发现芒康不在,我莫名地心慌,赤脚跳下床就往外跑,跑到楼梯口遇到纪子。
我抓着她问人都去哪里了,她知道我是太过于紧张了,就耐心解释说汤川秀和芒康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而郑怀远和束从轩则去了北京。
我稍微放心下来。可是立马心又提起来,从芒康出院以来汤川秀是不要他去公司的,为什么今天就同意了呢,加之郑怀远和束从轩突然去北京,失去搬救兵吗,我们真的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了吗?
纪子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她扶着我的肩膀跟我对视:“阿忧,事情还没到最坏,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真的没事吗?”
她点头:“他们一直很谨慎,明里暗里都查不到什么,所以现在看来应该没事。”
“郑怀远和束从轩去北京做什么?”
纪子摇头:“不知道,只说有事情,我也不好问。”
我六神无主点头,然后回房间洗漱,换好衣服下楼吃早点,然后惯例就是去小屋子捣弄我的那些瓶瓶罐罐。
好在只要进入那里,我的思绪就是高度集中,因此倒也暂时忘记了那些担惊受怕。
就在我聚精会神从七八种草药里提取精华的时候,我的电话响起来,我摘下眼镜盒手套,看了一眼接起来。
骆安歌应该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接电话,于是他的语气里全是兴奋:“阿忧。我在门口,你快出来。”
我啊了一声,赶忙跑到窗子边拉开窗帘,果然看见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停在那里,而一个男人站在车旁边打电话。
只是一眼我就认出来是骆安歌,我正奇怪他的伤是不是好了,就看见关家拎着喷壶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准备给秋千旁边的雪塔浇水。
我吓了一跳,掩耳盗铃的捂着话筒问:“你来做什么?”
骆安歌倒也爽快地回答我:“阿忧,奶奶想见你。”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我下意识就问:“你奶奶见我做什么?”
他呵呵笑起来:“其实呢,是我想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开着车就过来了,阿忧,你出来好不好?”
我脱口而出:“不好,骆安歌,你别再缠着我了。”
说完这一句我就挂断电话,顿了顿索性关机,然后戴起眼镜和手套,继续做我的研究。
可是心再也静不下来,总觉得骆安歌那张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过了一会儿我又跑到窗子边。车子还在,人却不在了。
就在我以为他是被我气得离开了的时候,我看见围墙上蹲着一个人,正在匍匐前进。
我吓得心跳都停止了,那么高的围墙,骆安歌怎么爬上去的?
我不敢发出声音,只好把电话打开,然后给他打电话。
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没带电话,居然没人接,我连续打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那端传来他略带喘息的声音:“阿忧”
我大喊起来:“你干什么,快下去,不想活了是吗?”
他呵呵笑起来:“你是不是关心我?”
我有点无奈,好像我拿这个男人永远没有办法,我只好说:“骆安歌,要是管家知道了,你插翅难飞。”
“我为什么要飞,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你不出来见我,我只好想办法来见你。反正今天不见到你,我是不会罢休的。”
“你这是威胁我?”
我有点气愤,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仇人吗,他难道不知道我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绝对不能见面吗,他难道不知道他这样完全会害死我吗?
他的声音透着爽朗的笑意:“阿忧,我怎么舍得威胁你呢,我就是太想你了。”
面对他的无赖,我只能气急败坏大喊:“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你,骆安歌,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我们是仇人,你知道吗?”
这一次他沉默了,我正庆幸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那边传来他的声音:“阿忧。我爱你,没有你我会死,你又知道吗?”
我站在窗子边,看着他一步步匍匐前进,最后他从围墙上落下来,直接落在管家身后。
可是我们的管家,正唱着他最爱的歌剧,竟然没注意到家里来了坏人。
骆安歌猫着腰穿过灌木丛,然后快速穿过石板路朝着我所在的楼层跑过来。
我下意识就去反锁房门,可是他好像能猜到我的动作:“阿忧,不许锁门。你要是锁了。我就大喊大叫,把这里的所有人全部引过来。”
我放在门锁上的手停止了动作,又气又好笑:“骆安歌,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我认命一般垂下手,主动拉开门,然后就看见他跑上来。。
其实他应该没恢复好,因为我看见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我下意识就想避开,可是他比我速度还快,冲过来死死箍着我:“阿忧,阿忧,我想你。”
我正想告诉他我一点不想他,他就松开了我,然后抬起我的下巴,头就低下来。
等我意识到他对我做了什么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经被他举起来摁在墙上,他撕扯着我的下唇,并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好像知道他要是咬我的舌头我就会还击,他并没有更进一步,只是保持着那个动作,然后轻轻的柔柔的在我唇上辗转着。
脑子里轰的一声,我突然失去了所有意识和思维,身子整个处于缺氧和疼痛交杂的状态,连反抗都忘记了。
等我终于清醒过来一些,想要踹他一脚的时候,他抱着我翻个身,然后把我禁锢在怀里,一遍遍呼喊我的名字:“阿忧,阿忧,阿忧”
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一定是肿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跳会那么快呢?
我挣脱不开他的怀抱。只好一拳拳打在他后背上:“骆安歌,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不为所动,只是大喊:“我不放,我不放,阿忧,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给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把他推得一个踉跄,然后我大喊:“骆安歌,你到底要做什么?”
愤怒使得我有点口不择言。只要一想到就是他从中作祟搞得汤川秀和芒康陷入如今的境,只要一想到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就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只要一想到我们很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我就淡定不了。
“骆安歌,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