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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把这苦差事丢还给陈大肚,司空瑶自然是要享享清福。
就在此时。陈大肚挥舞着锅勺跑了出来,远远地望见司空瑶,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陈大肚扯着嗓子,哀伤求饶道:“别啊,算是我求你了。你赶快回去吧!”
司空瑶一看,这陈大肚脸上肿着几个大包,看起来整个人显得更加臃肿了。
司空瑶乐的一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被马蜂蛰了吗?”
陈大肚愤愤地道:“要是被马蜂蛰就好了,你都不知道,厨房里那个变态老婆子,一看到我就问你怎么还没回来,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再这样下子,囚犯没饿死,我就先给打死了。”
司空瑶挠挠头,道:“大肚哥别生气,我去看看。”
司空瑶赶赶踏进厨房,老妪的檀木拐杖猛地就砸了过来。
司空瑶侧身一闪,躲过了老妪的敲击。
“老婆婆看清楚,是我呀,我是司空瑶。”
老妪把拐杖一横,又朝着司空瑶的头扫了过去,怒道:“打的就是你。”
司空瑶又缩了下脑袋闪过了老妪横扫,又问道:“老婆婆你打我干什么?”
老妪抽回拐杖,咳了几声,诘问道:“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当老婆子好耍是吧?”
司空瑶谄笑道:“我这不都回来了嘛,我就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几天。”
老妪悻悻地道:“年轻人做事连个交代都没有,老婆子还以为你被沙封止那贱人坑了。”
司空瑶笑道:“老婆婆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老妪不悦地道:“谁允许你自作聪明了,老婆子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做东西吃。”
老妪嘴上虽然是否认了,但是司空瑶心里头还是明白的。
于是司空瑶笑着点点头,道:“好好好,我最近刚刚得到了一份食谱,椰蓉紫薯奶酪球,我这就做给你吃。”
老妪又斥道:“老婆子说过我现在要吃了吗?太极吐纳的功夫你才学了几成?就你这手艺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还不赶快去给我和面!”
被老妪一顿没好气的呵斥,司空瑶气鼓鼓地嘟喃着嘴。
在老妪的催促下,司空瑶拾起一袋面粉,开始了今天的修行。
不得不说,自从学习了太极吐纳之后,司空瑶也能够明显感受得到自己做的东西比以前要更加精湛了。
烘焙除了最重要的火候之外,面团本身的发酵程度以及揉捏程度也是极为关键。
在老妪的指点下,司空瑶的能力一天天逐渐提升着。
日积月累,司空瑶虽然没有太大的感触,然而如果以一个专业的角度来看。
司空瑶活出来的面团已经兼备具备松、软、暄、酥等各种特点,具有极高的可塑性。
于此同时,被孟夕尧吓跑的方北山也回到了飞皇寨里。
“父亲!”
方北山高声大喊,音调之中还带着一点颤栗。
方长渊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先前刚刚才有一名属下汇报,说是自己那个种植罂粟花的弟弟被人杀了,花林也被一把火烧的精光。
方长源死了不要紧,但是罂粟花去被人烧光了,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这一把火就烧掉了飞皇寨将近一半的利润来源。
方长渊大喝道:“吵什么!我正头疼着呢。”
方北山急忙地道:“父亲不好了,熊胆汁提取厂被人毁了!”
飞皇寨走的是经商的路线,从方北山在长山小镇经营甜点屋这一点上就能够看出,飞皇寨并不是一个蛮力至上的山寨。
飞皇寨之所以能够和伏龙寨相互抗衡,靠的就是多年以来熊胆汁的贩卖以及罂粟花的出口。
熊胆汁经过一系列的炒作之中,被过分夸大了真实疗效,然而消费者却对之累此不疲。
大量含有熊胆汁成分的药品,食品,保健品都促进了飞皇寨的经济收入。
如今熊胆汁提取厂的黑熊全部被放走了,罂粟花也被烧成了灰烬,这飞皇寨的门路尽断,怎能让方长渊不恼火。
方长渊大喝道:“什么!这天要亡我飞皇寨不成,到底是谁干的!”
方北山连忙解释道:“父亲,那毁了熊胆汁提取厂的人,正是伏龙寨的司空瑶,孩儿先前在长山小镇与其交过手,险些中了伏龙寨的埋伏,几近丧命。如今伏龙寨又断了我们的财路,分明就是要与我们作对。父亲,此仇不能不报啊!”
方长渊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怒不可遏,悲愤地喊道:“伏龙寨,我飞皇寨与你不共戴天!”
方北山又道:“父亲,眼下我飞皇寨时日无多,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方长渊叹了一口气,喝道:“说!”
方北山狡黠地道:“再有半个月就是沙封止四十寿宴。那沙封止想必要借此羞辱我们一番,但如果我们能够反在宴席之上,当着所有山寨寨主的面让他们伏龙寨脸面无光,届时乘机收拢人心,与其他山寨结成联盟,一举端了伏龙寨。只要一除伏龙寨,那么我们飞皇寨就是长山山脉最大的龙头,到时候那些小山头小地主,还不乖乖对我们俯首称臣。”
方长渊道:“想法倒是不错,只是我们该如何在别人的地头逞威风?你可又有办法让伏龙寨在宴席之上丢了脸面?”
方北山冷笑道:“依这几天的解出来看,司空瑶能够让王宏出手相救,想必是伏龙寨的心腹,而我曾与她交过手,孩儿已经知道了她的要害……”
第九十五章 宫保鸡丁()
时间飞快,一转眼又过了两个星期,明天就到了沙封止四十大寿的喜庆日子。
伏龙寨难得的热闹,平日里严肃正经的守卫们都忙活着张灯彩结。
大寿实际上一般指五十岁以上逢十的寿辰,年过半百,壮马已成了伏枥老骥,得过一年且是一年,十年一寿寿,满庭宾客前来祝贺寿星公长命百岁。
而沙封止四十岁却也学人摆了个大寿,这红彤彤的请帖发了出去,那就是要人命的人情账单。
这伏龙寨的寨主四十岁就敢摆大寿,让一些寨头里的老寨主的面子都是不知道要往哪搁。
然而不服气是不服气,谁让那伏龙寨是长山山脉第一大寨,谁要是敢说个不去,那无意是找死。
众山寨主不得不呜呼一声,忙着挑选贺礼。
沙封止也是个俗人,这摆大寿也就一个目的,当众羞辱飞皇寨。
为的是激化两寨冲突,好让飞皇寨恼羞成怒,失了理智的攻上山来。
届时占据地理,再靠长山地道从后方包抄,一举歼灭飞皇寨。
沙封止吩咐着手下安排了大红色调的喜庆装扮,一片艳丽的红色渲染得整个伏龙寨显得生机无比。
然而这红色喜庆倒是喜庆,就是怕要添上一抹血光。
拖司空瑶的福,孟夕尧这半个月来倒也不用去拓荒了,只是帮忙添置菜式。
孟夕尧虽说是个西餐厨师,但自幼学的是中式厨艺。
中西合并,在行家的眼里就是不伦不类,难等大雅之堂。
然而对于一般粗人来说,色香味俱全,好看好吃的料理就是美食,管它什么不伦不类,只要能下肚的,尽管招呼。
司空瑶是贪玩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这脚伤还没痊愈,走起路还是有些颠簸,却疯了似的跑个不停。
一会儿穿梭在寨门前呦呵着彩灯的悬挂。一会儿端详着桌椅的摆放,时不时又跑到了厨房里去指点一番,充当起了督监的职位。
沙封止看着来回跑个不停的司空瑶,不禁感慨,在长山山脉打拼了几十年,得有多久没有这么喜庆过了。
沙封止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向黄冈询问道:“军师,你说我们在这里占山为王,究竟是图个什么?”
黄冈解释道:“黄冈自幼痛失双亲,是寨主在战乱之中将黄冈捡了回来。寨主让我做什么。黄冈便去做什么,不需要图个什么。”
沙封止又道:“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后悔过追随伏龙寨,这些天我细细想过那女孩说的,并不无道理。这些年来双手沾满血腥,时刻惦记着脑袋会不会突然间就被人收走了,一刻也睡不安生。”
黄冈郑声道:“寨主切勿有仁慈之心,满寨上下四百多名弟兄都仰仗着您的照顾。伏龙寨于我等食宿,于我等人生,上得伏龙寨来落山为寇者,哪个没有家破人亡的经历。您若是撇下兄弟们不管了,弟兄们又改何去何从?”
沙封止叹了一口气,道:“带领尔等征战多内,有时候我也会觉得疲惫,前些日子又险些被飞皇寨给暗杀了,若不是司空瑶的话。我也没办法站在这儿与你交谈了。今天看到如此喜庆的场面,这心里头就更加感慨了。”
黄冈又道:“寨主若真的想要金盆洗手,我也誓死追随于你。黄冈是生是伏龙寨的人,死是伏龙寨的鬼。”
沙封止摆摆手,又道:“罢了罢了。不提这些伤感的俗事,还是想一下该如何端了飞皇寨吧。这些年来,军火进价越来越高,利润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吞并几个山头,恐怕弟兄们都得去喝西北风了。”
司空瑶依旧胡乱跑个不停,这一会儿又来到了厨房,看到了颠锅的孟夕尧。
孟夕尧料理西餐的技艺司空瑶是见识过的,没想到这颠勺的功夫也是这般了得。
孟夕尧今日做的,是一道汉族传统经典名菜,也川菜中最具代表性的菜品,宫保鸡丁。
用净仔的公鸡肉为主料,随同花生米,黄瓜和花椒等辅料烹制而成。
讲究的是四个要点,红而不辣、辣而不猛、肉质滑脆、香辣味浓。
因为炸花椒这个步骤最为关键,要求厨师对火候的把握非常到位,如果不小心炒老了花椒,就做不到红而不辣。
而鸡肉则一改鸡胸肉,选择更加鲜嫩的鸡腿肉。
鸡腿肉鲜嫩多汁,口感爽滑,唯一的确定就是难以切丁,对刀工的要求极为苛刻,然而这对孟夕尧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原本他只是做个尝试,却不料握起刀来的瞬间有如神助,人刀合一。
孟夕尧心中如何想,手中的刀就会相应地做出反应。
刀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在他的手中变得极为乖巧。
宫保鸡丁这道菜全程要大火,而非猛火,且不能误解为一个“爆”字,方才对得起辣而不猛。
煸炒鸡丁不能久,久了就会老,老了的鸡丁便算不得肉质滑脆。
孟夕尧的手腕微微一转,连同小臂一并摆动,而炒锅内原料的旋转幅度骤然加大,在空中画出一个满月,遂又落到炒锅之中。
这还不算完,最后一块鸡丁脱离炒锅之时,第一块鸡丁又恰到好处的回到锅中。
孟夕尧的手翻个不停,一连颠出三轮圆月,灶火串连而上,如同一圈转个不停的风火轮。
要点四,也是宫保鸡丁香辣味浓的关键所在,花生米。
花生米一定要在菜起锅前下锅,以免长时间的煸火影响花生米的酥脆感。
届时花椒将焦未焦,逼出一丝辣味红油,花生酥炸成了棕红之色,鸡丁皮酥柔嫩,爽口弹牙,便可出锅。
宫保鸡丁是川系料理中为数不多的不以麻辣著称的杰出代表菜之一。
陈大肚是个中菜厨子,与精通烘焙的司空瑶没有太多的话题,却与孟夕尧极其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