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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这九十九年从来不曾踏出山一步,只因那两个豪猪精修为太强,以它还未成精的畜生之身,自知不是对手。
不过这一次,他听到那声呼喊,像是魂魄被吸引了过去一般,毫不犹豫的扑下山去。
于是,翻山越岭的它,看到了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看到那狐狸的一瞬间,他猛然想起一个名字,似乎是。。。
。。。
饿鬼道。
他从梦中惊醒,四周漆黑一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他猛然发力,一脚踹开面前的石门,爬起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沉睡在一尊龙头巨棺当中,而这龙头巨棺,正被一个身躯庞大的巨人,奋力的拖拉前行。
“主人,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那巨人的声音,震耳欲聋,令他胆颤心惊,可却又称他为主人,似乎并没有敌意。
“我是谁,我在哪?”
对于他的问题,巨人一一作答:“主人,你是这三界邪恶的源泉,是众鬼之王!现在你处于地府之中,我等你解开封印,等了足足五千年之久,如今你终于醒了!”
听到巨人的话,他笑了,面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一瞬间,仿佛恢复了所有的记忆。
于是他喃喃自语:“那么,我的计划,就要实施了!我要这三界烟消云散,在我的掌控下,最终成为一个全新的世界!”
“主人,我们去哪?”
他再次躺在了龙头巨棺之中,阴笑的说道:“先离开地府,再去人间最险恶的地方,蛮荒之地!”
。。。
地狱道。
第十九层地狱。
王朝睁开眼睛之后,努力的呼吸着,额头渗出一层汗液,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柔软的黑色尾巴,悄悄爬上了他的额头,替他擦下汗水。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条尾巴,却将王朝吓得连忙后退几步。
“嘿嘿嘿,这就不记得小爷了?”哪有自称为小爷的女孩啊!
王朝看着面前这个长相可爱,却又很是怪异的女孩,惊讶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好像个人,但又似乎不是,因为她头上长着两个黑色的尾巴,虎牙又那么长,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这女孩竟然还有一条黑色的尾巴!
“你离我远点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王朝无力的威胁道。
那女孩却双手抓着空气,装作一副恶趣味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险:“你要是把我忘了更好,那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吃掉你了!嘿嘿嘿。”
人生若只如初见。
。。。
天神道。
王朝看着面前的黑色水潭,气得牙痒痒,这已经是他第八百五十三次尝试了,很显然,他之前的尝试都失败了,而且引发了一系列恶果。
不过这一次,如来那老儿给他戴上了一个金箍圈,说是可以抗拒心魔,貌似很有用的样子。
他心一横,顾不得这些了,大不了,再来这第八百五十四次尝试不就好了!
跳入水潭之后,他进了一个洞穴,那洞穴之中端坐着一个女孩儿,青丝已经变成白发,只是她的容易,依旧未改。
“臭变态!你终于来了啊!”
王朝挠了挠头,摸着手中的金箍棒说道:“对不起啊,雅子,我来晚了。”
。。。
人道。
我睁开了双眼,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此刻天已经黑了,我站在原地,一时间愣了神,想起之前的经历,是做噩梦了?
不对啊,自己明明从十八层楼上的天台跌了下来,怎么会完好无损的醒了过来,地上甚至连点血迹都没有!
难道说,我现在已经死了?变成鬼了?
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真特么的疼!
这不是梦,自己也没死!
我连忙找起了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这特么的就很诡异了,我特么死而复生了?
还是像里那样,我穿越了?
正在这时,我看到了小区里一个玩滑板的小胖孩,连忙叫住了他:“小朋友,这是哪啊?”
那小孩像看傻逼一样瞪了我一眼说:“地球呗!”
听到这个回答,我自顾自傻乐了起来,尽管这件事难以解释,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自己现在还是活生生的,简直就是个奇迹!
可是摸了摸口袋,却发现手机已经摔了个稀巴烂。
暗道不行,虽然自己没有任何伤,但还是去医院看看为好。
这么一想,我连忙跑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挂了号,检查一番,医生说我没事儿,我让他再好好看看,他说真的没事,就是有点炎症而已,要是不放心的话,打个吊瓶消消炎吧。
值得一提的是,给我打吊瓶那小护士长得挺可爱的,自己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所以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护士抚了抚发丝,莞尔一笑,口吐出三个字来:“苏宝妆!”
番外一()
一,将军与妓
北长城外,融化又冻结的坚冰之上,淅淅沥沥的小雨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om
这是北长城千百年来,唯一的一场雨,潮湿的空气,似乎驱散了挤压已久的寒冷。
将士们纷纷出来观雨,自从踏进这大漠,踏入这北长城之上,他们再也没有见过这种人间最普通不过的景观,正如那万里长城上的积雪一般。
“你说,这场雨下了之后,这长城的雪,会不会化掉?”一个守在雁门关外的将士开口问道,伸出手来,感受着雨水的滋润。
“不会吧,就一场雨而已,哪那么容易啊。”另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将士,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时候,三个人之中看起来最为年幼,却也是腰板最为笔直挺拔的将士冷冷的说道。
话音刚落,换岗哨吹起。
另外两名将士冲这个他们眼中的孩子摆了摆手说道:“走吧,干将,到岗了,我们一起回营里,喝几杯吧。”
被称之为干将的青年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再待会。”
那两个将士也不勉强,笑了笑勾肩搭背的退出雁门关,而青年则是手握着长枪,继续站岗,他脸上的表情,正如这长城之上的积雪一般,冷极了,眉宇间又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不苟言笑,这是大漠陈家历来的一大特色,而陈家世世代代的子弟,在这里生,在这里死,在这里坚守一辈子。
突然,干将看到了一个细长的身影,从关外飞蹿了过来。一向嗅觉敏感的他,似乎闻到了一种异于常人的气味。
正如他刚刚所言,事出反常必有妖。
手持长枪,踏着矫健的步伐,他随着那道身影,飞掠而去。
砰!
一枪扎在墙壁上,上面的冰随着破开了一个口子,同时,也挡住了那道身影的去路。
“你是何人!”
极有雄性气息的一声吼,颇为震耳。
干将眉头紧皱,拳头握在胸口,怒视着面前这个被薄莎遮面的人,不,从长城外偷袭过来的,断然不会是人!
于是,下一秒,一个风情似水的声音,不可抗拒的钻进了干将的耳朵里。
她确实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女子,掀开面纱之后,一张勾人心魄的脸蛋撕破了黑暗的冷雨夜,那双眸子,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前二十年,在干将的心中,他所见过最美得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的,贤惠温文尔雅,可自古美人多薄命,母亲在生弟弟的时候,难产而死,大人和孩子哪个也没保住。om令他欣慰的是,一向风流的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从此便没踏入那军妓营中半步。
如今,母亲的模样,早已湮灭在记忆的海洋之中,可面前这个女子,确实让他不禁微微张开口齿。
“你是在叫我么?”女子显然是见过世面,并没有被他既有气势的长枪吓到,反而步步紧逼迎了上去。
她每向前走上一步,干将便要往后退上一步。
别看这青年来到这世上仅仅二十多年,可他曾亲手杀死过一只成年的蛮荒异兽,这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事情,说明他有资格,继承父亲的壮志,当上这北长城的司令官,领导万千兵马的驻北军团,抵抗蛮荒之地的异兽。
可眼下这不知是人是妖的女子,却令他心里产生了畏惧,与其说是畏惧,倒不如说是挣扎,那是一种快要沦陷的感觉,是他这二十年来从来未有过的感觉。
和那女子对视良久,他开始不抗拒,不害怕,反而有着几许愉悦。
于是他恍然大悟,面前这个女子,要比那头死在他手下成年蛮荒异兽更加可怕。
因为只见了这第一面,他便觉得自己要死在这女子的手下。
女子终究没有走出北长城,她进了军妓营,陪着一些将士,喝酒,起舞。
军妓营是北长城万千将士唯一的娱乐场所,二十年之前,干将未曾踏入一步,二十年之后,他常常来这里,只为看那女子一眼。
一种名为嫉妒的怪异情绪占据了干将的心头,他难以忍受,那女子翩翩起舞之时,从昔日的同僚口中吹起的哨声,很刺耳,可这时候,女子偏偏又要给他一个眼神,那眼神,意味深长。
一天、两天、三天。。。
干将忍不住了,尝了大漠酒的辛辣滋味,莽莽撞撞走进了军妓营,一把握住了那女子的手,将她拉了出来,拉到长城门下,浅尝辄止的一吻。
“我不是人,我是妖。”那女子轻轻道。
“那又怎样?”
干将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心头的疯狂彻底褪去,他的语气,绵软而无力,将那女子逗得嘿嘿直笑。
她活了几百年,倒是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傻小子,而这傻小子钻她怀中的样子,又是那般纯良天真。
不由得,心弦轻轻拨动,那女子又笑,这一次,是在笑自己。
一吻过后,女子回了军妓营,干将回了将军府。
第二天,干将被打的遍体鳞伤,却依然站在雁门关下,握着长枪,凛立在彻骨的寒风之中。
“我跟父亲说了,我要娶你。”
干将咧着嘴,他觉得自己此时的样子,比杀死异兽还具男人气概。
“你怎么这么傻?”
女子摸了摸干将的脸,语气之中,却听不出来半点心疼的意思。
过了半晌,干将将自己的脸,从那女子的温柔中别过,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你走吧。”
父亲找到她之后,发觉她是妖,断然不会留她。
但干将不难过,因为这对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女子毫无声息的点了点头,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物件出来。
摊开手心,那是一串骨头项链,不好看,晦涩极了,但女子喜欢,记不清带了几百年。
而她现在,要把这条骨链,送给面前这个青年,如果说非要找一个什么理由来搪塞自己的话,那么就当他是自己所相识的第一个凡人好了。
干将收起了骨链,一句话没说,一眼未看,更不知道那女子什么时候,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心里还是冒出了一种难以言述的情愫,因为他知晓,此一别,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