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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费伦无语了。还好附近的巡逻警已经在总台的指挥下先一步抵达现场,远远瞧见费伦站在石桌边激烈地说着什么,觉得有可疑,就靠了过来。
“这位先生,你……”
费伦再次挂了凌大处的电话,向巡逻警亮明身份,指着桌上的邮包道:“几位同事来得正好,这个邮包疑似炸弹,请把这个石桌方圆二十米拉上警戒线!”
四名已经走近到石桌五米处的巡逻警被吓了一跳,赶紧按费伦说的做。
等警戒线拉好,费伦又嘱咐道:“你们几个就在线外值守一下,别放人,特别是小孩进去,我去找点东西来拆弹!”
四个同事闻言一愕,其中一人问道:“要是猫狗之类的小动物进去了怎么办?”
“最好别放进去,要是真有溜进去的,你们也别去捉,总之待在线外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说完,费伦径直走向了远处的凌舒母女。
凌舒见费伦过来,讥诮了一句:“怎么不拆弹了?”
费伦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是过来找样趁手的工具!对了,你车上有类似吃蛋糕用的塑料餐刀之类的小物件吗?”
凌舒回忆了一下,没什么印象,倒是冰儿叫了起来:“有啊,我去拿!”说着蹦蹦跳跳往凌大处的破车而去。
虽然眼下邮包的位置离车已经超出了二十米的距离,可费伦和凌舒还是不放心,忙跟了过去。
费伦边走还边暗忖,能造出酸式炸弹邮包的,应该是个炸弹专家无疑,这类人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拆弹,既然他知道怎么拆弹,又能把邮包神不知鬼不觉放进凌舒车里,那他要搜走塑料餐刀,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想到这里,费伦心头一跳,忙冲正准备爬进车里的冰儿喊道:“冰儿……”
冰儿倏然顿住身子,回望过来:“嗯!?费大叔,什么事啊?”
“等会儿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哈根达斯啊?”费伦边扬声问出冰儿感兴趣的话题边似慢实快地赶了过去。
冰儿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抄着手支着小下巴道:“唔……让我想想……”
此时,费伦已疾步来到冰儿身边,一把抱起她就往回走,经过凌舒身边时,还顺带把她也往回拉。
到了安全地带,凌舒很不高兴,摔开费伦的手道:“你又发什么疯?”
费伦根本就没看凌舒,只是死死盯住那辆破车,道:“没发什么疯,只是怀疑车上还有东西!”
凌舒闻言大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车上可能还有暗藏的邮包?”
“不排除这个可能。”费伦耸肩道,“对了冰儿,你把餐刀放哪里了?”
冰儿皱着小眉头想了想,道:“如果不在驾驶台抽屉里的话,那就在前排座位的椅背袋里。”
“ok,你们俩待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
见费伦一脸的慎重,凌舒难免有点紧张,叮嘱道:“你小心点儿!”
“放心吧,专业的。”费伦冲凌舒比起了大拇指,小跑着到了破车边,开始根据他心底的怀疑一寸一寸地搜索起整辆车来。
搜完司机位和副驾驶位每一寸地方后,费伦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驾驶台放杂物的抽屉拉开了一条缝,发现里面没有弦线之类的东西后,这才慢慢把整个抽屉拉开。
没可疑物品,呼!
费伦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神反而凝重起来,因为抽屉里没有塑料餐刀。他又以同样的方式搜索了一下后座及椅背袋,也没有发现餐刀。
“果然如此!”
费伦迅速退到车外,绕到车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引擎盖。看了一遍线路,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这让费伦对自己的判断又产生了些许怀疑。
不过,轿车底盘还没有查过,费伦当即如壁虎般贴地,斜头仰视。
“嘶——”
看到防震梁和底盘大梁上那些反复缠绕的铜线和一块体积足以炸塌一栋三层小洋楼的c4药包,费伦倒吸了一口凉气。
连续的死亡陷阱啊,先是邮包,后是汽车炸弹,一般人幸运的避免了邮包的爆炸后,会不自觉松懈下来,再一启动汽车,开不出五米远,就会被车底的炸弹轰上天。
车底的费伦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炸弹的走线,顺着线路,他不仅看到了电极和雷管,还瞧见了一个藏得很隐秘的倒计时装置:“00:05、00:04、00:03……”
“操!”()
157 危险品()
不得不说,费伦的模糊感知对天然的危险或无杀意的人为危险都只能在危险降临前的一秒、至多两秒左右才有反应。
换言之,费伦目前的感应力还很弱小,也就在他喝骂的同时,模糊感知才有了危险的感应,在半秒内微调好了身体状态,让费伦本就极佳的身体能动性瞬间达到了巅峰。
“嗖——”
费伦探入车底的上半身如蛇般瞬间游了出来,整个身体在地上滑行,穿过邻车底部,再四肢发力蹬地,身体如门板一样凌空飞起约半米的高度……
与此同时,拆弹专家已经到达,凌舒紧紧攥着冰儿的手上去交涉,刚说了没几句,就听见车子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轰——”
幸好费伦及时让身体悬空,利用邻车的车身抵住了爆炸。凌舒的破车被一炸三米高,爆炸形成的焰火同时穿过费伦藏身的邻车底部和窗户,像两道火焰夹心,同时掠过了费伦的前胸和后背。
二十多米外的几名巡逻警差点没被剧烈的爆炸声吓懵,还好平时的训练没白练,连忙卧倒在地,以手臂枕着前额,把脑袋埋进了臂弯。
凌舒被冲天的爆焰惊呆了,边上的拆弹专家赶紧护着她和冰儿又撤离了十多米远,这才停下来。
捂住嘴,凌舒木然注视着爆炸现场,热泪盈眶,就差没滑落脸庞了。冰儿在呆愣了几秒后,忽然反应过来,大吵大叫道:“费大叔、费大叔……你们不要拉着我,费大叔还在那边,我要去看他!!”这话让爆炸品处理(拆弹)组的同事面面相觑,他们无法相信有人能在那么剧烈的爆炸中活下来。
等爆炸的余威过去,凌舒才回过神来,强忍着泪水,冲拆弹组的同事道:“快过去搜索一下现场,有个同事还在那附近!”
拆弹专家们互望一眼,开始小心翼翼向爆炸现场推进。
此刻,周围不少听到爆炸声的市民都纷纷朝这边聚拢来,打算一探究竟。凌舒见状,忙又给总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派更多同事到现场维持秩序,同时心底也在暗暗祈祷,希望费伦还留有命在。
第一轮爆炸的气浪过后,身在半空的费伦就已经手抓脚挂在邻车前后两门的手柄上了。等听到拆弹专家们的脚步声,他这才落了地,抖抖身上的碎屑,直起身来。
费伦一身土不拉叽的站起来不要紧,差点没把几个靠上来的拆弹组同事吓趴下。本来他们受凌舒指派过来看看只是尽尽人事,没想到还真有活的。
“这位先生,你、你没事吧?”
费伦扭头看着几个拆弹专家,哂道:“能有什么事儿?没事!”说完还亮了亮警官证,“同事!”
拆弹专家们这才松了口气,其中一个还朝凌舒那边嚷道:“凌处长,费sir还活着!”
费伦一听这话,顿时满头黑线,心底暗忖,还活着?这是人话嘛这个,说得老子好像受了重伤快挂了一样。
凌舒此时也看见了杵在当场的费伦,早就盈眶的眼泪悄然滑落,很有点喜极而泣的意思。若非众目睽睽,恐怕她早已冲过来抱住费伦大哭一场了。反倒是冰儿无所顾忌,挣开凌舒的手,一路飞奔过来,抱住了费伦的粗腰,期期艾艾道:“费大叔,刚才的爆炸声可真大,人家还以为你……吓死我了!”
费伦抱起冰儿,笑问道:“还以为我什么?”
冰儿一本正经道:“还以为你不能给我买哈根达斯了。”
虽说童言无忌,费伦仍被这话雷得外焦里嫩,搞了半天,在冰儿眼中,他的命还比不上哈根达斯。
那些拆弹专家都听见了冰儿的话语,纷纷捂嘴偷笑着,往石桌那边处理邮包炸弹去了。
费伦抱着冰儿回到凌舒身边,揶揄道:“诶,我的大处长,掉什么马尿啊?这么一点点小爆炸不会就把你给吓着了吧?”
“谁哭了?我才没有哭!”凌舒嘴硬道,“再说了,我当警察这十多年,就在一线干过三年,后来就一直做文职,就算怕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没听过术业有专攻吗?”
“唷,你堂堂大处长说这种话也不嫌害臊!”费伦嘴上不饶人,心底却已经认同了凌舒的说法,术业有专攻,不能要求人人都跟他一样,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hk警察最大的优点在于纪律和效率。纪律自不必说,效率体现在高度的各司其职和统一协调上,别看费伦和凌舒在这边聊天,那边新到的同事已经将围观群众挡在了离邮包炸弹至少五十米之外,而拆弹专家观察过邮包后,正在讨论拆弹方案。
过了一会,其中一个拆弹专家过来问费伦道:“费sir,邮包炸弹看上去很简易,但处理起来较为麻烦,我建议就地启爆为好!”
“不行!这样一个自制的邮包炸弹上应该有很多凶犯的线索,如果就地启爆,那什么线索都没有了。”费伦坚决不同意,“你别忘了,被炸毁的车是madam凌用了经年的座驾,凶犯的袭击目标很明显,应该就是凌处长!”说到最后,他把“处长”二字咬得很重。
拆弹专家瞬间明白过味来,凌舒可是警务处高层啊,这等于是在向警方挑战,所以保留下邮包炸弹,尽快抓到凶犯是很有必要的。
“那就只能用盐水浸透邮包再拆了。”拆弹专家自言自语了一句,就打算去随来的警察上取盐水。
费伦倏然想起之前在车底看到的电极和雷管,一把拽住拆弹专家的手,道:“慢,我想那个邮包里应该有电极存在,不能用盐水浸泡!”
“电极?!不会吧?”拆弹专家愕道。
费伦肃容道:“怎么不会?刚才车底的炸弹就有。”
不过关于有定时装置的问题,费伦并没有提起。一来,他确定邮包里肯定没有类似装置,二来,他觉得这定时装置出现得十分蹊跷,那么多铜线缠绕,即便没有定时,一旦疏忽之下没发现炸弹就开动了车子,同样会被爆上天,可要是发现了炸弹,定不定时都拿人没辙。
“你、你刚才真看过车、车底?”拆弹专家闻言差把眼珠子给瞪出来,“我还以为你刚巧走到那附近,爆炸一起你就躲了呢!”<;and?”
“yes,sir!”拆弹专家敬了一礼,旋又苦脸道,“可如果不泡水的话,这邮包可有点难拆了。算了,我过去跟他们再讨论讨论吧!”说着就往回走。
费伦叮嘱凌舒母女待在原地,也跟了过去。
等费伦走远了,冰儿倏然用小大人的口气道:“妈咪,这回踏实了,你总该换车了吧?”
凌舒没有说话,只是幽幽一叹。
费伦来到石桌旁,听见其他几位拆弹组的同事都不赞成保留邮包的做法,当即插话道:“诸位,既然保留方案是我提出的,那就由我来拆弹吧!”
“不行!”为首之人立刻反对道,“拆这个邮包应该是我们爆炸品处理组的责任,如果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