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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个谢冬杰的生活比较拮据,今年的前几个月韦闻山并没邀请他参加钱志森组织的party,不过五月下旬的时候,谢冬杰得了个化学系的什么奖,有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与此同时,为了增加收入的钱志森给出了“转介抽成”的好处,韦闻山这才把感情生活比较木讷的谢冬杰拖过去解闷,但也就上周末那么一次而已!
韦闻山还交代说,那天谢冬杰一到party现场,扫视了一圈之后,脸色就由原本的“兴奋”变得“阴沉”,甚至抢在他之前占据了最后一个空位,先一步操上了伊白丽的嘴,而且显得特大力。
这一系列线索令费伦觉得很有必要拷谢冬杰回来详细调查,不过他刚转出审讯室,戴岩就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沉声道:“sir,王sir刚打电话来说,港大又暴毙了一个男生,死状跟伊白丽几乎一模一样,他叫我们出现场。”
费伦心头微动,道:“知道那男生叫什么名字吗?”
戴岩道:“叫闵文野,怎么了?”
费伦隐约意识到什么,二话不说,又转回了审讯室,问韦闻山道:“闵文野,认识吗?”
韦闻山愣了一下,道:“这名儿听着耳熟,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停过了。”
费伦连猜带蒙地提醒道:“party上的第一拨男生当中……”
韦闻山恍然道:“啊~~这个闵文野不会就是李金帆口中的阿野吧?”
费伦随即吩咐跟进来的戴岩道:“去问下李金帆,看到认不认识闵文野。”
戴岩会意,赶紧落实这个问题去了。
几分钟后,当费伦集合好重案组各人时,戴岩及时赶了回来,道:“sir,你猜得果然没错,party上第一拨八个男生当中我们暂时还没掌握名字的正是闵文野。”
施毅然闻言惊叫道:“不是吧?这还没开始调查,嫌疑人就死了,有没有这么邪啊?”
费伦摇手指道:“在我看来,一点也不邪,因为凶手另有其人,并非闵文野……走,咱们先去港大看看!”
港大,校内茶餐厅。
闵文野倒毙在靠近落地窗的餐桌上,现在已被封锁起来,不少男女生站得远远的,正朝这边指指点点。
费伦带着人刚到,就被校长徐一安堵上了。
“费sir,不是我想编排警方的不是,但我听说之前的女生伊白丽貌似是被毒杀的吧?”徐一安嘴上虽不客气,但老脸囧成了苦瓜,显然连着两起学生暴毙的案件发生在校内,令他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多少有点寝食难安。
费伦避重就轻道:“看来徐校长的消息很灵通嘛,可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告诉你伊白丽是被毒杀的呢?说出来我未准认识。”
徐一安自然知道私下里刻意打听案件的内幕有妨碍司法公正之嫌,当下没敢接费伦的茬,只是道:“我调阅过伊白丽以往的病历,发现她并没有既往心脏病史,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是被谋杀的。”
费伦调侃道:“呵呵,徐校长还真是有当福尔摩斯的潜质啊!”
徐一安讪笑一下,没敢再追问伊白丽案子的相关消息,直接败退了。
目送徐一安走远,费伦即刻吩咐戴岩等人勘查现场,而他来到闵文野的尸体旁,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一副一次性针管。
跟过来的莫婉宁见状,奇道:“sir,你这是要做什么?”
“抽血,抽死人的血。”说着,费伦在闵文野尸体上找了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扎针下去,抽取了少许已经略显黏稠的死人血,同时吩咐道:“阿宁,把针孔这个位置用笔圈上,免得法医那边的人说三道四。”
“yes,sir!”
费伦揣好那小半管死人血,转进了男卫生间的厕格,随即挤了点血在手指上,放进嘴里试了试。
果然,闵文野的血液里同样含有氨甲酰苯唑。不得不说,费伦的舌头比医学仪器检测快多了。
确定闵文野跟伊白丽的死因一样后,费伦并没有返回餐厅现场,而是独往化学系行去。
几经打听之下,费伦终于在港大专门租用给学生的实验室里找到了谢冬杰。
这个时候,谢冬杰正在聚精会神的做实验。
在旁的同学指点下,费伦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属于谢冬杰的实验台左近,扫了一眼台上,并未发现想象中可以用来混毒的那几种化合物。
也对,有谁会傻到把杀人工具亮出来的吗?
实验中的谢冬杰很是投入,费伦就站在距他身后不足五米处,他愣是从头到尾都没察觉,直到做了一半,侧身来取洁净试管时才被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的黑框眼镜男,费伦道:“谢冬杰是吧?”
“我是。”谢冬杰显得有些迟疑,“你、你哪位?怎么杵在边上连个大气也不带喘的?”……()
254 比较顽固()
费伦亮证道:“警察!”
谢冬杰心头一突,略微结巴道:“有、有事吗?”
费伦哂道:“有没有事,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谢冬杰刚才只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已经镇定下来,道:“阿sir,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吗?看来我需要给你点提示了。”费伦讥诮道,“上周末,钱志森的寝室。”
谢冬杰脸色微变,却仍嘴硬道:“谁是钱志森?我根本不认识。阿sir,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认识?那和你一起干炮的邓楠你总不会忘吧?”费伦屑笑道,“再不然韦闻山你该认得吧?他们俩都在警局等着你呢!”
谢冬杰终于勃然色变。
“说说吧!”费伦淡淡道,“我可以不拷你回去,但你得把知道的事都抖落明白了。”说着,还掏出手机摁下了录音键。
“阿sir,我没碰毒。品,吸毒的是他们。”谢冬杰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但说出的事情仅只冰山一角。
费伦自然明白谢冬杰打的什么主意,步步紧逼道:“没问你吸毒的事,我只是想了解宗欣桐几个女生是怎么回事?”
谢冬杰微愕,眼底闪过一丝惊惧,憨声道:“我们没什么的,只是男女生之间闹着玩罢了。”
“闹着玩?几个大男生骑一个男生也是闹着玩?”费伦讥笑道,“我听说还啪啪作响呢!”
谢冬杰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仍诡辩道:“阿sir,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男多女还是一女多男,只要你情我愿,警察好像管不到这些吧?”
“我可没想管你们的破事儿!”费伦哂道,“不过你们男女混战之后,钱志森收了钱,我就不能不过问了。”
“没、没这回事!”谢冬杰心头一惊,说话也开始磕绊起来。
“那要不要我把钱志森带来当场对质啊?”费伦冷笑道,“还是我直接把你拷回局里再对质?”
谢冬杰顿时哑口无言。
费伦穷追猛打道:“再说了,你吸没吸毒,这事儿还有待调查,说不定毒。品都是你提供的呢!”
谢冬杰闻言脸色剧变,眼底闪过的恐慌之色被费伦成功地捕捉到了。
本来后半截话只是费伦随口一说,没想到谢冬杰的反应这么大,这让他直觉有问题:“不会那些古柯碱真是你提供的吧?”
“没,怎么会?”谢冬杰连摇双手,矢口否认。
费伦却趁机一个箭步跨到谢冬杰身边,擒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给他上了铐子,道:“不管有没有,照你刚才所说,钱志森寝室的party你参加过总是没错的,所以我需要带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谢冬杰被费伦的突袭搞懵了,并未作出过激反抗,反倒在众目睽睽之下,乖乖被押出了实验室。
孰料,费伦刚把谢冬杰押到了闵文野倒毙的餐厅附近就又碰上了徐一安。
徐一安瞟了眼谢冬杰双手上盖着衣服,不豫道:“费sir,你们警方这两天已经带走了不少学生,老这样乱抓人不是个办法吧?”
费伦哂笑道:“徐校长,警方办案自有一套,拿人也有拿人的规矩,你乱指挥恐怕不妥吧?”说着,他还扫视了一下周围远远围观的港大学生。
徐一安闻言,脸色更加阴沉,道:“看来费sir是没把我的话听入耳喽?”
“徐校长,听没听入耳没有关系!”费伦屑笑着摇头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挡着路,恐怕我不得不告你妨碍公务了。”
徐一安闻言,差点没当场发作,但见费伦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在等着他犯错一般,终好歹忍住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费伦目送徐一安离开,谑笑两声,押着谢冬杰上了支援而来的冲锋车。
将谢冬杰弄进冲锋车的隔间锁好,费伦又吩咐车旁驻守的同事帮忙照看,这才转进了餐厅,径直来到了正在勘验闵文野尸体的曾曼身旁。
“doctor曾,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曾曼头也不回道:“男死者暴毙的情况跟那天那个女生的死状极为相似,看来我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验尸,而是检测一下死者的血液。”
“聪明!”费伦赞了一句,“如果血液报告出来,请第一时间传真给我。”
听到这话,曾曼倏然回头瞪向费伦,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费伦摇手指道:“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尸体不会说谎,你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一个钟头后,现场问询和搜证的工作基本完成,费伦等人跟大队回了总区总部。
不过经过之前在学生实验室的交锋,费伦认定谢冬杰是个顽固份子,所以打算晾他一晾,一到重案组就命人把他塞进了电梯房。
“喔,好臭!什么怪味?”谢冬杰一进房间就忍不住捏紧了鼻子。
负责押送他的李立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角里那马桶没刷干净,加上有些嫌犯不太自爱,吃完了盒饭偏不把饭盒塞出门口,在这房里搁上几天后自然就有股馊味。这馊味混合屎尿味,自然……嘿嘿!”说完,对谢冬杰难看异常的脸色视而不见,嘭一声关上门,径直离开了。
瞬间,整个房间极具安静下来,只有天花顶上的通风机在嗡嗡作响。
谢冬杰无语之余,试着打开塞饭盒的门洞看了看,发现外面还有一层铁皮门把洞口罩得严严实实,微光不透。马桶后面的墙洞也是如此,至于墙洞后面通到哪儿,他就不知道了。
殊不知,马桶后的墙洞通到这一层男卫生间最靠里的一个厕格,不过眼下这个厕格已经被费伦命人加装了铁笼,除了清洁大婶要清洗马桶时才偶尔由专人打开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上锁的。
值得一提的是,电梯房南墙上还有道密不透风的防盗门直通隔壁的电梯审讯房,平时都是反锁的,锁芯是费伦亲自设计的,从电梯房根本打不开。
说白了,电梯房完全就是一个从生理到心理都会对人形成严密禁锢的囚笼。
费伦刚进办公室,戴岩就凑过来道:“费sir,那些个party男生有俩已经关够了48小时,有律师来保释,咱们要不要放人?”
“放人?笑话!”费伦冷哂道,“除了我最后抓回来这个谢冬杰之外,剩下那些个男生或多或少都有吸毒,还聚众乱搞,最重要的是,钱志森收了不少钱,而其他几个人都有转介别的男生加入party,这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