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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繁音开了门,关上对话机,用脚尖轻轻踢了我一脚:“滚。”
我竭力挤出声音:“这是我家。”我很难把这四个字说清楚,因为实在太痛了。
他一把扯起了我的头发,盯着我的眼睛里满是厌恶:“我叫你滚进卧室。”
我真是受够了,瞪起了仍在发痛的眼睛,拼尽全力地朝他叫:“你知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来这里找你!”
他收紧了手指。
“因为在法律上我是你老婆!”我上次就应该坚持到底,有种就来杀我啊!“想离婚有精神病就直说!少装失忆!”
他瞪着我。
我也瞪着他。
突然,他松开了手,冷冷地问:“你拿什么证明?”
“结婚证。”
他唇边露出讥讽,径直去开门。
“你上午刚跟我补办了一份!”我从地上爬起来,怒吼:“不相信明天一早就跟我去政府大楼!”
他握着门把的手一攥,扭过了头:“好,就让你死得明白。”
我忙拦到门口,瞪着他的脸,问:“如果结婚证是真的呢!”
他露出嗤笑。
012 真的是我老婆()
“不敢赌吗?”我试探他:“其实你知道是真的,对不对?”
他嗖然沉下脸:“如果是真的。”他抬起手,撑在我的头旁边,脸压了下来,唇边泛起冷笑:“我就可以免费干了。”
“你!”
他捏住我的肩膀,像拎个物件似得把我扔到地上。随后打开门,让黑衣人进来,睖了我一眼,命令:“滚出去买烟。”
我浑身剧痛,但坚挺没有好处,只得拎起包和车钥匙出去。
这个时间附近的超市已经关门,我得去高速公路商店买。路过警察局时,我有进去告他家暴的冲动,但想想繁音下午的样子,又决定先算了。
他明显很怕警察,如果他真的有什么问题,我能看着他出事吗?如果他不是故意,而是精神出了问题,我能不原谅他吗?
我们说好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要不离不弃的。
这个“繁音”没说他喜欢吸什么牌子的香烟,我就随便买了一种。回去时发现繁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黑衣人正在打扫满地的狼藉。上次叫我跟他道歉的那个正站在他旁边。
我把香烟递给繁音,他接过来,看了一眼烟盒,没说什么便拆开放到嘴唇边,点上火,熟练地喷出了一口烟雾,一指我,问黑衣人:“所以这个小孩真的是我老婆?”
“是的。”黑衣人说:“我去调查过,您的确有跟这位小姐的婚姻登记记录。我也问了老先生,他说这是他为您选定的结婚对象,您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爸知道我俩结婚的事?
繁音转头看向我,表情在这一瞬变得尊重而温柔:“请问令尊令堂从事什么行业?”
“我没父母。”
他嗖地瞪大眼睛,扭头问黑衣人:“那老家伙疯了?”
疯了的明明是他自己……
黑衣人尴尬沉默。
繁音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备车,我要回去。”
“汽车案处理得不太干净,您最近不宜露面。”黑衣人说:“老先生认为苏小姐这里很安全,她也是您的合法妻子,再出现任何状况,您也具备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繁音皱着眉头,抱起双臂。
“而且……”黑衣人露出一脸奸臣样:“苏小姐今年只有十九岁,美貌聪慧,也非常温柔。”
繁音立即挑起眼皮,目露寒光:“再说一遍。”
黑衣人眨眨眼睛,模样有些懵。
“美貌聪慧的下一句。”繁音黑着脸,道:“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胡扯?”
黑衣人闭上了嘴巴。
繁音站起身,焦躁地在地上转了几圈,然后问黑衣人:“三天够不够摆平?”
“至少七天。”
繁音瞪起眼睛。我也立刻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七天不行!我后天就上班了!”
繁音立刻朝我走了过来,我连忙跑到沙发后。他便站住脚步,横眉冷对地问:“上什么班?”
“飞行员。”
“呆着。”他把香烟从嘴上拿下来,扔进了桌上的水杯里,发出呲啦一声。他转过身,对黑衣人交代:“给她请假。”
“知道了。”
013 失去爱情的痛苦()
“叫人来把她弄漂亮点。”他又一指我,不悦地说:“另外把这地方收拾干净,简直像个猪窝。”
凭什么挑剔我家呀!我争辩道:“这些都是你亲手设计的!”
“换!”他又瞪了我一眼。
黑衣人走时,我去送他们,因为想问问他们情况。但我还没张口,他就说:“情况我已经告诉了老先生,很抱歉这件事瞒着你,但……”他露出一脸为难:“音音有臆想症。”
“臆想症?”没听他提过。
“是的,当他觉得压力非常大时,会突然开始角色扮演。这也是老先生不愿意让你们结婚的原因,害怕他吓着你。”黑衣人压低了声音,为难地说:“发病时,他就以为自己是黑帮大佬。所以我们这些亲戚就帮他演一演,租一些豪车,玩具手枪作为道具。”
原来如此。
我忙问:“他一直都有这个病?”
“是他二十五岁那年有的。那年他的未婚妻被警察开枪误杀,从此之后他就会突然仇视警察,陷入自己是黑帮大佬的错觉。”黑衣人难过地说:“他想变得强大,这样就可以保护他心爱的女人。因为他平时还算正常,所以我们不舍得送他去精神病院,这对他不公平。”
对啊,那么可爱怎么能送去精神病院呢?装装黑帮也没什么,只要他别再打我。
我正沉默,黑衣人的声音再度传来:“苏小姐不会是嫌弃他吧?他很喜欢你,一直在跟老先生争执。老先生不舍得告诉他,是因为他有病才不能娶你。”
“我不嫌弃!”我当然不会嫌弃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青紫说:“我只是怕他再打我。”
“这不要怕,”黑衣人立刻就笑了:“他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要温柔地对待他。而且他很喜欢……”他顿了顿才下定决心:“找乐子。很多女人都说他让她们很快乐,如果你感觉他要发脾气,可以动用你女人的手段。”
这是我第二关心的事:“他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只有发病的时候才会这样。”黑衣人解释道:“这是因为他希望用女人来麻痹自己失去爱情的痛苦。”
哦……
虽然我心里很别扭,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又亏本。但既然这是病,那我必须要接受才行,臆想出来的人当然不是我的亲老公,这只是他因为难过而产生的幻觉而已。
可我还需要他解答最后一个问题:“警察为什么说他有黑帮大佬的嫌疑?”
“因为他演得太像了,警察总是怀疑他。”黑衣人笑着说:“不过他真的没有罪的,否则你想警察怎么不逮捕他?放心吧,这么太平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黑帮呢?”
“也对哦。”我长这么大只在电视上见到过黑帮,亲眼更是连杀人犯都没见过。那些肯定都是假的。
黑衣人脸上露出小心谨慎:“你最近会好好对待他吧?他喜欢吃清淡的。”
“当然了,你不要担心。”我拍胸脯保证:“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老公!我肯定会照顾好他的!”
014 老公()
黑衣人临走前告诉我,说他叫阿昌,是繁音舅舅的儿子,也就是他表弟。他希望我不要告诉繁音,因为他现在在冒充繁音的手下。
想到我老公以前还爱过别的女人,还因为她得了这种病,我就有点心塞。可他对我那么好,我应该努力帮助他重新健康起来。
我自认已经为自己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一进客厅门还是惊呆了:房间里烟雾缭绕,香烟的呛鼻味道差点把我熏得晕过去。
繁音那个贱人正把腿搭在我精挑细选的茶几上,大嚼我的葡萄,电视上播着十八禁的电视节目。
这个台很贵的!
我攥了攥拳,到他身边坐下,柔声说:“繁先生?”
他的眼睛瞟过来:“老公。”
“老公?”
“有事?”
“房间里不能抽烟,另外你弹烟灰的杯子是你的水杯。还有……”见他冷冷地看过来,我有点害怕,但还是努力说完:“这个台要另外花钱的。”
他依然冷冷地看着我。
我连忙把他的手放到我的大腿上,一边说:“我薪水不高……”
他摩挲着我的腿,大发慈悲地换了个新闻频道。上面有位议员在发表观点,政治与我太遥远,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果然如阿昌说得一样好色,不停地摸着我的腿,越摸越深入。我坐立不安地关注着他的脸,然而他的脸上并没有表情,稳如磐石。
突然,他抽出手,出声道:“去洗澡。”
我忙站起身,毕恭毕敬道:“我去给您放水。”
他凶恶地看过来:“我说你。”
我很不解:“我还不睡,干嘛要去洗澡?”
他拿起香烟和火柴,站起了身:“做爱。”
我家是两居室,小房间是繁音的书房。繁音上个月在那边开了扇后门,搭上凉棚放入家具做纳凉用。
我见他朝书房去了,明白他是到凉棚里去抽烟,心里还算比较欣慰。
上次的伤还没好,今天又添新伤,泡个澡的确能舒服不少。我在热水里躺得快要睡着,突然听到浴室的推拉门传来声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从水里拎了出来,扔到了床上。
我一阵头昏,他压了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两小时以前,我俩刚刚做过,而且他还做了很久。而且我现在还有点疼。
但我哪敢忤逆他?何况他还是我老公。
幸好他并不是拿我纯发泄,而是很久技巧地让我满足。之后他躺回枕头上,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闭上了眼睛。
忘避孕了,我还得去洗个澡。
正要爬起来,他突然出了声:“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声音挺平静。
我上次编的他没信?
我想不起来上次的谎言了,企图含糊过去:“不久前……”
他豁然张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具体哪天。”
“就……”我焦头烂额地胡编乱造:“我也想不起来了,我记性不太好。”
“你的学历是什么?”
“本科还没毕业,现在是在实习。”
“十九岁的大学生。”他冷笑:“你告诉我你记性不太好?”
015 改变装潢()
好吧,我是跳级了,可我真的不记得上次怎么编得了!这可怎么办?我焦头烂额了一阵,忽然惊觉他已经很久没说话,看过去时,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太棒了!
我也连忙去洗澡睡觉,躺到他身边时,他像往常一样用手臂搂住了我,但比往常更紧。
我在睡着前默默地祈祷了一阵,祈求我老公能变回我的小甜心,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然而第二天一早,当我被嘈杂声叫醒时,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仙。
卧室的门关着,繁音不知所踪。门外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和电锯声,我穿好衣服跑出去时,发现家里已经面目全非,不仅家具都没了,连地板都被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