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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在他面前,脱了衣服,但他不碰我。他说他有病,他对女人起不了反应。”
我没有忍住嘴角的哂笑。
“很可笑吧,我也不相信。”她认真地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离开冯小姐家,我感到非常不悦,掏出电话来,拨通了繁老头的电话号码。
他很快接起来,语气乐呵呵的,听得出最近过得不错:“灵灵呀!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呀?”
“我想要繁音的号码。”
“要他的做什么?”老头警觉起来。
“找他聊聊天。”我说。
“哎呦,”他说:“我可有点不安。”
话虽这么说,繁老头还是把电话号码给了我,并且说:“我听说你快结婚了?”
“嗯。”
“那应该给我发请柬呀?怎么,觉得我们繁家是小门小户,入不得你们豪门显贵的眼?”
“这倒不是。”我说:“主要是怕繁音泡我的女宾客。”
“真要是这样反而好了,”繁老头的语气正经了些:“我最近已经愁白了半边头发,音音不光不找女朋友,连情妇也不养一个。”
“哦。”
繁老头果然还有下文,猥琐地问:“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呀?”
“不想。”
“呵、呵呵……”繁老头干笑几声:“灵灵可真是越来越不幽默了。”
其实,关于为什么繁音上次就有告诉我,他说他一碰女人就会状态变糟。对此,我称不上信,也称不上不信。
我打给繁音,他很久才接起来,语气有点慵懒,且透着一股赶时间似的不耐烦:“你好,我是繁音。”
“我是苏灵雨。”我说:“我打给你是有件事想问你。”
他没说话。
我等了一会儿,确认他真的接起来了,只好叫了一声:“繁先生?”
他就像刚从梦中被惊醒似的:“是我。”
“我是苏灵雨。”我说。“我有事找你。”
“嗯。”他不冷不热地问:“什么事?”
我问:“你为什么把那天的事告诉美少女?”
他好像糊里糊涂:“你在说什么?”
“就是冯小姐,”我把冯小姐说得那堆疯话讲给他,说:“那天你明明承诺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何况你我之间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我”他就像正在困惑似的:“我答应过你,不把你陪我上床的事传出去?”
我这才突然发觉他的态度好像和上次见面有点不同,不由屏住了呼吸难道他想起我了?
我一点都不期待这个。
但他紧接着就笑了:“你还是那么天真。”
我问:“你什么意思?”
“听你的话,应该也没造成什么麻烦,”他大方一笑:“我先道个歉,有空请你喝咖啡赔罪。”
“没造成什么麻烦?”我本就是带着怒气打这通电话,此刻更加被他漫不经心地态度彻底激怒了:“冯小姐与我和我未婚夫的所有朋友圈都有交集,她跟你搞到一起已经够让我恶心了,如今你还把这件事告诉她!我真是想不通,你跟她能不能成功上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嫌她不恨我才这么做吧?”
他听完我这一顿牢骚,气定神闲地开口:“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让你的所有朋友,知道你给你未婚夫戴绿帽子的事?”
我说:“难道不是吗?你明明说过不会说出去。”
“总之绿帽子的确戴了,”他的语速缓缓地,带着我所熟悉的残酷:“那怪谁?”
我一愣,问:“你想起我来了?”
“s的执行总裁苏小姐。”他笑着问:“我还需要想起什么?”
“没什么。”他的这几句话所使用的语气令我很不安,不由软了态度:“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
“别挂。”他不再笑了,慢悠悠地说:“先道歉。”
我诧异道:“我道歉?”
“嗯哼。”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不由自主地把语气提高了一个八度。
“突然打电话来质问我这种无聊的事,扰我清梦。”他说得理所当然:“你脑子糊涂,但我可以告诉你,在你眼下的所有选择里,立刻给我道歉绝对是最明智的。”
我愈发确定他真的想起我来了,而且这个态度明显是第一人格那个变态的风格。
或许他一直都记得,只是前些日子假装成那副老实人嘴脸?
我承认我的心颤了几颤,我倒是不怕他,毕竟我与他之间的强弱早已变了,我想他不过是还搞不清楚状况而已。我只是有点高兴,其实我有点想他了,这是因为我已经看习惯了他那副尊崇的嘴脸,看到之前那个不太尖锐的他,会感觉有点陌生。
毕竟,我那十年的光阴,那些流出去的血,不要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才好。
我说:“你先回答,你是不是真的想起我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耐烦地说。
“你不用因为觉得没办法面对就假装不认识,事实上我跟之前那个‘你’不熟,不好告诉他,如果有事可以随便找我帮忙。”我说:“包括钱跟生意。”
他问:“什么意思?”
“觉得有点亏欠你,”我已经不那么生气了,“毕竟事后想想,也会觉得你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耐烦地打断我:“挂了。”
“不用道歉了?”
他没理我,挂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一边想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念念。
虽然繁音早已出现,跟我之间也发生了不少事,但直到这次,我才真切地发觉他真的“回来”了。我也才真切地发觉,不仅是念念,我也有点想他。
596 生日快乐()
我想,繁音现在不想承认这个,应该是因为心里怪我。
我明白送他进精神病医院很残忍,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这么多年纠纠缠缠,我跟他之间早已说不清谁更对不起对方。
所以,在这种情形下,他不正面承认反而是好的。反正我俩今生已经结束了。
只是念念一定会很高兴吧,毕竟这才是那个爱她的爸爸,但我不打算告诉她。
这天,我去了医院,珊珊正陪我爸爸聊天,如果不是公司有令我烦恼的要紧事,我是绝对不要挑这种时候来的。
我进来打了个招呼后,珊珊便找借口走了。我把公事问过我爸爸,然后就要告辞。他则问:“不跟爸爸一起吃午餐么?”
刚刚珊珊走时说午餐就回来,我便说:“不了,我还有事。”
“约了简聪?”他笑着问。
我还没想到该如何告诉我爸爸我跟孟简聪多半已经分手的事,因为最近他的病情不稳定,我怕他会生气。
但我不想骗他,因此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总之我先走了,爸爸。”
他依旧很慈祥地看着我,说:“简聪说他跟你约的是晚餐。”
我解释道:“我中午要回公司。”
“中午就留在这里陪爸爸吃饭吧。”他笑着说:“毕竟是过生日。”
我说这才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虽然很想拒绝,但想想觉得不忍辜负他的好意,便点了头:“好。”
“你去派人把茵茵和念念也带过来。”他说:“尤其是念念,我好久没见她了。”
“念念今天约好今天到同学家里玩。”我说:“下午才回来。”
他点了点头,问:“你们多久没说话了?”
“今天早晨还说了。”的确说了,念念今天起得格外早,在我上车前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当时也不以为意,直到现在才搞懂她的意思。
何必呢?我又不是贪图她这一句生日祝福。
他点了点头,说:“那就让茵茵来吧。”
眼看已经快中午,我打电话派人把茵茵送来。
很快珊珊也回来了,看来她早就跟我爸爸商量好了,布置了很多菜。茵茵也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只以为是外公叫她一起吃饭,高兴地不行。
饭桌上的气氛依然和每天差不多,茵茵有点怕我,虽然我从没批评过她。珊珊和我更是无话可说,所以他们三人一直聊天,我吃了个半饱,正愁没有借口走,手机便响了。
我刚拿出来看屏幕,发觉是个陌生号码,还没来得及接,茵茵便在一旁说:“外公,妈妈又要走了。”
我一愣,动作就是一停,看到我爸爸板起了脸:“把电话关掉。”
我解释:“可能是公事。”
“关掉。”他说:“少了你公司不会破产。”
我看向茵茵,她嘟着嘴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放下餐具,端起水喝了几口,一边走神想着刚刚的电话。会是谁呢?我虽然不是过目不忘,但我确定自己从未见过那个号码。
我爸爸依然在生气:“你难得陪孩子一会儿,就不要想着公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公司哪有那么多事?”
珊珊在一旁劝他:“爸爸,对您来说公司当然没那么多事,但妹妹才接手不久,忙碌一些也是正常,公司的很多人都称赞她勤勉。”
“我怎么听说她是个工作狂,而且又刻薄又冷血。”看来他今天说是为了给我过生日,实则是对我有所不满,“而且脾气暴躁,每天都要砸点什么。”
我说:“对不起。”
我爸爸没说话,珊珊也没有,只有茵茵小声说:“外公……”她有点紧张。
我爸爸的语气由此柔和下来:“我理解你忙,但要多陪陪孩子,也不要总板着脸,免得再过几年,过生日一个都叫不回来。”
我知道他的话没错,却还是忍不住暴躁起来,抬起头看着他说:“我从来都不需要有人陪我过生日。”
茵茵缩起了脖子,我爸爸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抱歉,爸爸,我真的有事。”我站起身,看向茵茵说:“妈妈今天有事,改天陪你。”
然后不等他们说话,转身出了病房。
快走到电梯口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扭头一看是珊珊,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说:“爸爸原本准备吃过饭就给你的。”
盒子外有包装纸,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犹豫了一下,接过来说:“替我跟他说谢谢。”
“自己的爸爸有什么不好说的?”她笑了,“我可不替你说。”
电梯正好到了,我说:“我先走了,拜拜。”
她没说话,我迈步进去。电梯里没人,因此我正要按关门键,珊珊突然叫道:“灵雨!”
我手上动作不得不停下,抬起头看向她。
“爸爸其实希望你多陪陪他的。”她说:“他总是跟我聊起你。”
“我知道了。”我说:“谢谢。”
“以前就觉得你的性格有点别扭。”她可能觉得我油盐不进,皱起了眉头:“现在更别扭了。”
我没说话,按了关门键。
我别扭?
我明明好好地。
念念下午就回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发现我在家,回来后便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犹豫来犹豫去,终于还是没有给孟简聪打电话。我俩明明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也并没有计划要一起吃晚餐,我不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会那么说。
那个陌生号码没再打来,于是我也没有回电,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