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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履行约定在茵茵的房间里等着她醒来,被她发现时,她高兴得尖叫,钻进我的怀里,用小脑袋蹭我。
我心情大好,搂着她下楼吃早餐。虽然很想陪她玩会儿,但我实在困得不行,补了一小会儿眠后继续去公司忙,直忙到晚餐时分。
其实还有事,但因为茵茵七点就得睡觉,因此我先回家一趟去看她。
但刚一出公司门,便在门口看到一台车。
不等我辨认车牌号,里面的人便钻了出来。
繁老头的头发白了不少,但精神头很足,笑眯眯地来到我的车跟前,扶了扶眼镜,一脸地讨好:“灵灵呀,好久不见啦。”
我说:“您有事?”
“一点点,主要是好久不见你了。”繁老头笑眯眯地说:“特地来看看你,也带了一点礼物给念念和茵茵。”
他一边说一边招手,派人从车里拿出了两个盒子。
他递了过来,我没接,他也不恼,只笑着坚持着。这个季节正是春寒料峭,冷风把他的白发吹得有些凌乱。
在我的印象中,繁老头一直是一个相当体面的人,但现在他老了,繁家也不复往昔的辉煌,因此他也显得狼狈。
僵持了一会儿,我对司机使了个眼色,她便下车去接了盒子。繁老头见状更开心了:“这么久没见,灵灵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哈。”
“谢谢。”我说。
“听说你下个月要跟孟家的小儿子结婚了,”繁老头笑着说:“恭喜恭喜。”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谢谢。”
他又问:“灵灵接下来有没有空?爸……我想跟你聊聊。”
我说:“现在没有。”
“那……”他神色紧张起来。
“您先去看繁音吧,”我说:“我有空时自然打给您。”
他立刻欢喜起来:“好,那你先忙,替爷爷我跟两位小宝贝问好。”
我在回去的路上拆开了礼物盒,里面倒出乎意料地并非什么贵重物品,而是两个可爱的洋娃娃,一大一小,大概是在代表念念和茵茵。
里面的卡片居然是繁音第一人格的字迹,写的是一些祝福的话语。
这时我又想起了我爸爸的礼物,看他那天的意思,似乎对礼物特别满意,料定我会喜欢。
礼物盒并不重,我打开来,发觉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相框,上面镶嵌着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我爸爸和一个婴儿,那时的他很年轻,看起来非常俊美,目光温柔地把脸贴在小婴儿毛发稀疏的头上。那个婴儿看上去最多只有三个月,尚需要靠在他怀里才能勉强坐着,胖嘟嘟的,模样有点蠢,怀里抱着一本绿色的小布书,下沿耷拉着几个布片做的小娃娃。
小的时候,我的世界一无所有,虽然以为自己是被领养的,但心里也只有他这个“养父”,我找了很多很多年,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他真的在乎我的蛛丝马迹。但从不曾得逞。
此时此刻,我用手指摩挲着这张泛黄的照片,心里觉得有些无奈,因为不合时宜,因为为时已晚。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好想得到一台时光机,让我拿着这张照片穿越回过去,把它交给当时那个还需要爸爸的自己,稍微温暖她孤独的童年,或许还能间接地拯救她。
我拿着这些东西下车,把照片放回盒子里,锁进抽屉。然后派人把大娃娃连同卡片给念念送去,我不知她收到没有,然后拿着小娃娃去找茵茵。
茵茵还没睡,扁着嘴巴小声哭泣,原因是半小时前是她的睡觉时间,她以为我今天骗她了。这孩子不像念念总是厉害得像个山大王,相反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连哭都很小声,特别让人心疼。
我过去跟她道歉,她这才高兴了,靠在我怀里又委屈了一会儿才算好了。
我把娃娃给她,也没说是谁给的,她以为是我,高兴极了。我知道她不喜欢玩娃娃,但她搂得很紧。我也说不清自己干嘛要这样做,明明可以不把繁音送的东西交给她。
安置好了茵茵,我又回了公司,全都忙完后已是凌晨。我正安排助理,叫她约繁老头明天一早喝早茶,繁老头的电话就已经追来了。
我接起来,繁老头笑嘻嘻地说:“灵灵好辛苦呀,这么晚还在工作呢。”
“您也很辛苦。”我笑着说:“这么晚还在盯我。”
“没有办法嘛,都是为了孩子。”繁老头说:“方不方便现在跟我见面呢?不是我吓你,这件事你真的拖延不起。”
“好。”我说:“那就辛苦您这么晚跑一趟了。”
“不辛苦,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
我一直都很敬佩繁老头,他是一个宠辱不惊,能屈能伸的人。如果繁音有他这样的心态,就不会为了自己的尊严自作主张地抛弃我,而是为了钱。
公司已经下班,我便让繁老头直接来会客室。等他的时候,给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繁老头很快便上来了,笑眯眯地同我握手,寒暄了几句,我俩分别坐下。繁老头也不含糊,说:“你这件事还蛮严重,我下午就想告诉你,但你不想跟我聊。”
我看着他,没说话。
“那件事的确是我们音音不对,”他并不是在向我道歉,而是在向我的权势低头:“但音音是被下药的,本来这事难以启齿,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实话告诉你,音音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碰不得女人了,一碰就发疯。那天之所以跟你……应该是被下药的缘故。”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繁老头会意,不再啰嗦,切入了重点:“视频是被音音截下来的,卖它的人,以及他的上线我都已经查出来了,不过,你得先打个电话,把音音捞出来。”
我说:“已经出来了。”
繁老头又打电话确认了一番,才把事情告诉我,然后看着我的脸色说:“这事的确不地道,灵灵你要是气不过,我免费帮你发刀子。”
我说:“不用。”
“虽然视频卖给了音音,但只要她活着,最终还是个炸弹。”他说:“她铁定留了副本。”
我笑了一声,问:“您怎么突然使起了好心?”
“唉,我实在没想到音音居然那么对你说话,”繁老头说:“我觉得丢脸,他完全不记得你。”
我微哂:“真难得。”
繁老头再度叹息:“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骗你,我呢,的确是有心让音音再婚的。音音也对我说,他很喜欢管小姐。”
我说:“您又自相矛盾了。”
“这个症状我们还在治的,反正管小姐年轻,音音又声名在外,她轻易想不到这个,还觉得音音是珍爱她,才不舍得碰她。”他说:“等他俩结婚时,兴许就治好了,就算治不好,那时管小姐跟他感情深了,轻易离不开,说服她做试管婴儿也不难。”
我冷笑:“您还真是无耻,就不怕我把这事告诉管小姐?”
“尽管去说,”他说:“你把这事给他搅和了,以音音脾气会做什么不用我说吧?虽然你肯定不信,但我觉得他之所以碰不得别的女人,还是因为你以前老因为这个跟他闹。”
我说:“您刚刚还说是因为下药。”
“是下药没错呀,”繁老头理直气壮道:“但给男人下药,无非也就是万艾可,这是治生理障碍的,他发疯是精神障碍。音音现在不记得你了,但发疯时反而记得,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姓韩的。”
601 她是坏人()
“不必了。”我看看表,说:“我还有事,就聊到这里吧。”
“那……”繁老头问:“真的不发刀子吗?灵灵,你最好听我一句劝,那种危险的女人留着是祸患,趁她还没做大,赶紧了结才是最好。”
我说:“仅凭她自己做不到这件事,我想知道她的后台是谁。”
繁老头神色有些暧昧:“灵灵你是想……”
“我明白这不容易,”我说:“但外面都当我跟繁家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如果我知道得不错,繁家现在的实力已经有所恢复,没有谁比您更适合帮我调查。”
繁老头微微地笑了起来,神态颇自信:“调查这件事的难度可不比杀她小。”
“所以价格不是问题。”我说:“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商言商,希望您恪守诚信原则,不要用这件事做文章。另外,我不管繁音是什么情况,别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很头痛。”
繁老头笑着说:“我年纪大了,很多事都跑不动了,音音虽然忘了很多事,脑袋也坏掉了,但但至少还可以替我跑腿。我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我说:“那就算了。”
“别急嘛,灵灵,”繁老头慢条斯理地说:“等他出来后,我会问问他为什么要说那种没风度的话,让他对你道歉。其实我觉得他是在生气,因为前些日子他有问我你有没有参与过巫术降头一类的活动,他可能觉得你用这些手段控制了他。”
我说:“我可真够无聊的。”
“他毕竟不记得你了嘛。”繁老头眯起了眼睛,一脸老狐狸样儿:“灵灵有没有觉得有点欣慰呢?”
“我欣慰什么?”
“性成瘾呀,”他说:“至少这个好了,你也不算白白生那么多气。”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问:“怎么不算白白?”
“哟,”老家伙立即取笑我,“不想别人乘凉就自己去乘嘛,反正他也没得选。”
我说:“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繁老头又笑:“灵灵这几年压力一定很大吧,火气比以前大多了。”
“还好。”
“动气伤肝,”繁老头贴心地说:“你以前身体就不好,要多保养。”
“谢谢。”我问:“还有事吗?”
“没啦。”繁老头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这件事怪我没有看好他,但幸好灵灵你大度,还给我一个业务,你放心,这件事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
他这番话说得我十分熨帖,想想这老家伙曾经如何对我,不由深感金钱与权力的妙处,我也站起身伸出手,说:“繁老先生,我很敬佩您,无论关系如何破裂,您都可以好像自在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笑眯眯地握住了我的手,说:“都是为了生活嘛。”
这件事交给繁老头后,一时间便没有了消息,我也不急,虽说这老头缕缕算计我,但当他成为我的生意伙伴时,则非常有诚信,这是他们繁家的做事风格,我接触过他们的生意,非常清楚这一点。
繁音自那天被繁老头带走后便没了消息,这令我非常满意。
我把旅行计划告诉孟简聪,他果然很愿意去,因为他其实没什么事好忙。
于是我们带着茵茵一起出门,走的这天早晨是周六,念念休息,我总不能一声不吭地走,便去念念的房间。
她正在看书,依旧对我不冷不热,我把决定告诉她,她低着头,并不说话。
我见状便要出去,见她抬起头:“为什么不带我?”
“你要上课。”我看着她说。
她咬住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我说:“这次先带妹妹去,会给你带礼物。等下次再带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个娃娃甩了过来说:“我不要这个。”
我说:“你爸爸送的。”
“不要!”她语气尖刻起来。
我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