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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打算娶你?”
“当然。”我也不知孟简聪怎么想的,我们一直没见,他也不联络我,可婚礼的准备工作并没有停下。我决定等我爸爸做完手术就联络他。
他笑了一声:“我没出去。”
我没说话。
“是在为这个生气吧?”他笑着说:“脾气可真不小。”
我说:“怎么没去?”
“肺炎而已。”
“你不是喜欢她?”
他语速极快地反问:“你不是不准?”
我再度沉默。
他问:“怎么?这样还是不消气?”
我问:“如果不去是因为怕我就此不管你,那你完全不用怕。我分得清公私。”
他笑着说:“还真是气到现在。”
我没说话。
气?我觉得不至于。
他说:“我没打算和她怎么样,反而是她爸一直希望把她嫁给我。我爸也想要孙子,想让她生。不过你给我下了降头。”
“你不是喜欢她那个类型?”我问。
“你这类型也不错,”他笑了:“女王。最重要的是,你不肯解降头。”
我说:“繁音,其实我之所以说下降头是因为……”
那边传来茵茵的哭声。
“先别说这个了,”繁音问:“先说你几点回来?你家的这个‘音音’要坚持不住了。”
“我这就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问助理:“没把我的话告诉他?”
“告诉了,”助理说:“但他又改变了主意。”
“繁老先生有跟他联络过么?”
“有的。”
看来是繁老头教的,管家虽然算不得苏家这样对经济有影响力的财阀,但也是有名有姓的富豪。管初夏本人年轻漂亮,没有生过孩子,正处在一个女人一生中生育价值最高的阶段。我知道繁老头嘴上虽然那么说,内心却很希望繁音能跟她成好事。但他这样的情况,就算管初夏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到家时,繁音正抱着茵茵站在别墅大门口,远远看过去,令人觉得温馨。但靠近了才能看清茵茵的小脸已经哭花了,此时依然在抽泣。
看来因为茵茵闹得太厉害,繁音不得不把她抱出来等我。
我一下车,她立刻就不哭了,张开手臂想让我抱。
我抱不动她,繁音便将她放到地上,她扑进了我的怀里。
安抚了一会儿茵茵,我牵着她进家,余光看到繁音跟在旁边,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桌上饭菜已经摆好了,念念也在,见我来了,应付着叫了一声:“妈妈。”
我也应了一声,随后到座位上坐下。茵茵不回去坐,站在我旁边。我知道她是想我了,把她搂到了我的腿上。
繁音也落了座,伸手招呼对面的念念,说:“到爸爸旁边来。”
原本面无表情的念念立刻跳了起来,跑到了他旁边,不等他说什么,便坐到了他的腿上,然后朝这边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挑衅。
因为茵茵一直和我聊天,一顿饭吃得倒也和谐。
之后孩子们去睡觉,我去洗个澡,然后便化妆准备出门。
化到一半时,我突然觉得有人在看我,抬起头时,看到繁音正靠在门框上,手插在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瞅着我。
我见他嘴里叼着香烟,便说:“房间里不准吸烟。”
“我知道。”他拿下香烟,一边朝我走来,一边说:“正打算出去吸,路过看到你的门开着,好奇就进来了。”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道:“这个房间是死角,你的房间有露台。”
他扬了扬眉,且自行在我附近不远的沙发上落座,说:“那就是特地来看你。”
我转头回去揭下脸上的面膜,且透过镜子看着他挂着笑容的脸,说:“如果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我现在没空聊天。”
他撇了撇嘴:“还有空贴面膜,看来也不是太急。”
我没说话。
他开始自己找话题:“其实你这样要比不化妆漂亮。”
“多谢夸奖。”
“你瘦了不少,”他没话找话:“病好点了么?”
“谢谢,”我说:“已经好了。”
没听到他说话,只能透过镜子看到他还在笑。
我心头涌出恼火:“毕竟不是肺炎。”
他开始哈哈大笑,且站起身朝我走来。
我没有动,从容地看着他来到我身后,手臂伸出,弯腰把我圈在了梳妆台上。
613 觉得你可爱()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镜子里的他也看着我,是那种精准、犀利、令人害羞的直白目光。
我不由绷紧了身体,心跳在过速。
经营s这样规模的企业是压力非常大的工作,因为需要我亲自裁定的case金额最少也是百万美金起,这令我每时每刻的精神都处于极度的紧张状态。
所以我特别想做点什么让自己痛快的事,而据我所知,能够令我快速放松的东西除了毒品和赌博,就只有xing。
但这几年除了孟简聪,我身边连一个像样的男人也没有。
坦白说,孟简聪那副样子,我也不怎么提得起劲。倒不是因为他残疾,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太禁。欲了。
但是繁音不一样。
此时此刻,我看着镜子里熟悉的面孔,感觉嘴唇有些干,我望着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舌尖,t
我眼看着他的瞳孔一收,没有经过任何挣扎便倾身过来,端起了我的下巴。
我的眼睛对上他的,心里开始觉得失望:虽然有着浓烈的兴。趣,但他就像在看一个令他感兴。趣的陌生女人。
我侧脸想要扭过头,但他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他企图把舌。尖强。势地挤入了我口中,在发觉我咬紧牙关时无师自通地捏住了我的颚骨。我吃痛张口,他一边扯。开了我的yu袍。
他的手掌干。燥。灼。热,就和以前一样。
我忍不住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他却握住了我的手臂将它拉。了。下来,然后猛地一推我的肩膀,待我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趴。在了梳妆台上。
我的眼前就是镜子,我一边不受控制地晃。动,一边望着里面香。yan的场景,从身到心,都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化妆间没有g,但有yu室。
我俩一起躺在yu缸里,困意突然间无比强烈,我抬腕看表,说:“六点钟叫我。”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现在已经四十五了。”
我想说十五分钟足够了,却已经失去了知觉。
仿佛刚刚才闭上眼,就听到了声音。有人在叫我,我不想动。有一双手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我还是不想动。窒息的感觉传来,我睁开眼睛,但他已经。挤。了。进。来。
我不由哼了一声,感到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不禁又眯起了眼睛。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再看表时,发觉已经是四点。
我发了一会儿呆,总觉得下午有非常重要的行程,但脑子就像一团浆糊,怎么都想不起。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在拉我的头发,扭头看到繁音时,才想起刚刚的事来。
见我盯着他看,他靠在yu缸边缘,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手臂仍搭在我的肩膀上,手指间缠着我的头发,说:“六点叫过你,但你说什么都不肯醒,我只好试试看亲。你,结果你就把我搞走火了。”
算了,我打了个哈欠,从yu缸里爬出去,拿了件yu衣裹到身上。开门时发觉化妆间一片狼藉,桌上的瓶瓶罐罐被打翻,地毯上都有了水渍。
直到这一刻,我才彻底清醒过来:孟家尚在准备婚礼,我和孟简聪还没有分手。我爸爸同意做手术也是由于怕我又跟繁音纠缠。
不过幸好,这里是我家。
我正想着,繁音也出来了。我家里没有他能穿的衣服,因此他只把下。半。身裹了条yu巾。
他神态自在地走向房间中央,自地毯上捡起他自己的裤子,穿上之后,从口袋中摸出了香烟。
我见他正要出门,忙说:“就在这里抽吧。”
他一愣,说:“这里可没露台。”
“出去被念念看见又要节外生枝。”我说。
他依言到沙发上去坐下,叠起了腿,点了一支烟。
我拿起电话打给我的助理阿文,问他之前的行程,他说:“六点钟的会议已经取消了,五点五十时,繁先生打来通知的。”
“哦。”
助理还说:“晚些的也全都取消了,繁先生说您今天累了。”
我说:“你还真听他的。”
“那个号码是您yu室的。”他小声说。
我哑口无言。
晚上的事都推了,也好,正好我现在浑身疼痛。
挂了电话,我看到繁音满是兴味的目光,不禁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怕小公主给你未婚夫打电话?”他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手边摆着我最喜欢的茶杯,用以充当烟灰缸。
我也坐下,倒了杯水给自己,说:“我们的婚约还没取消。”
他挑起眉梢:“还要结?”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你什么意思?”
他倒是大方,一摊手道:“我怎么办?”
“你只是临时拿来用一用,我可以给钱。”我见他瞪眼睛,心里有了一阵报复的快感:“如果你在意尊严,也可以给我钱。”
他的脸色几乎是黑的:“你还真是不挑。”
我欣赏着他的不悦,回想起当年他指派阿昌给钱我钱的情景。从前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觉得备受侮。辱,此刻再回忆,竟觉得也还算有趣。
毕竟那时我还那么年轻,也曾“活泼可爱,天真善良”。
稍久,他脸色稍缓,掐了烟,站起了身。
我见他朝我走来,忍不住往沙发背上靠了靠。
他倾身过来,抬起了我的下巴。我一躲,他就捏住了我的下颚。
我毕竟被他打了许多次,现在就算知道他不会对我动粗,心中也不免本能地惴惴,不由张大了眼睛。
他笑了:“你真漂亮。”
我说:“我又老又丑。”
“穿西装的时候的确是那样,像个母夜叉。”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下颚,似乎看不仔细似的,仔细端详着,且往上抬了抬:“你在紧张什么?怕我笑话你?”
“想太多了。”我侧过脸,打开他的手。
“紧张又不丢脸。”他一边说,手掌一边滑。进了我的衣。摆,柔声说:“手感真好。”
我将它抽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我是砂纸。”
他笑起来:“好记仇。”
我说:“我又凶又坏。”
他伸手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在我皱起眉头的同时按住了我的脸颊,端起了我的下巴,这姿态像是要吻我。
我不禁闭上了双眼,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感觉不妙,睁开双眼,见他近在咫尺。显然是我的样子太蠢了,他眼里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抿着嘴巴,显然是在强忍着笑。
我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不禁一阵恼火,伸出手一把将他推得坐到了茶几上。
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站起身,尴尬地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谁准你这么耍我?”
他笑声一停,我转身朝衣帽间走去,还没来得及关门,他便跟了过来,挤进来问:“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