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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繁老头还故作犹豫。
“说那么多不就是怕我撵他吗?”我早就明白这只老狐狸的意思了:“放心吧,虽然这个人格以前那么对我,但我也理解他。如果他一直这样乖乖的,我就不会撵他。”
“那就好,”繁老头笑着说:“那就好,谢谢灵灵了。”
“您客气了。”
他又道:“我听你今天说话中气十足,看来精神不错,真好呀,之前总觉得你有些疲劳过度。”
“昨天休息了一天。”我说:“您耳朵还真灵。”
“唉……说了你大概不信,”他说:“我心里一直明白灵灵是个好女人,是我们家毁了你。当初如果不是我这个老东西自私,你早就选到好男人,会比现在过得好。”
“我现在就过得很好,”我说:“不需要男人。”
他感叹道:“孩子终究会走的,老了可真寂寞……”他突然话风一转:“不过灵灵你有未婚夫的,比我要强呀。”
我这才发觉自己那句“不需要男人”似乎暴露了什么,但愿老家伙没有听出来。
挂了电话,我从浴室里出来。
繁音正站在当地,他穿着成熟男人的睡衣,脸上的神情却紧张懵懂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儿童,这在他二十七岁时还能够算作可爱,但现在感觉真别扭。
见我出来,他立刻走过来,一面还在左顾右盼,问:“老婆,你还好吗?”
“还好。”我说:“刚刚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他紧张起来:“是哪里不舒服呀?”
“有点头痛,”我看着他说:“但已经没事了。”
他脸上担忧不减,拉着我说:“你来坐下,我看你的脸色也好糟,眼睛好红,很难受是不是?”
我被他拉着坐下,余光看到他的手臂,这样看是看不出什么的,且我这两天情绪很不稳定,并没有仔细观察他。
耳边还有他关切的声音,不停地跟我说话,可我并不想回答,只是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臂,拉起衣袖,端到眼前才看清那些细小的疤痕。
此时此刻,我不免想起了在法庭上的那一幕,那天他流着泪,问我为什么不要他,而我,明明应当去维护他的我,却因为自己的愤怒,直接把他推进了深渊。
突然,繁音问:“老婆,你怎么啦?你在看什么?”
我拉下他的衣袖,看着他的脸,:“没什么。”
他明显不信,扭头作势要拉自己的衣袖,我忙说:“别看了,你快告诉我,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他动作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我,问:“什么叫我突然出来了?我之前在哪里?”
我答不上来,发傻地看着他。
幸好,他换了话题:“老婆,这是哪里呀?怎么你的照片?”
我说:“这里是我家。”
“你家?”他诧异地问:“你不是跟我一起住吗?”
“这里是我爸爸给我买的房子”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怎样,记忆在哪里,因此不好贸然解释。
618 那个男人比我重要()
他诧异地问:“你爸爸不是不要你了吗?”
“我……”我敷衍道:“我名下本来就有的。”
“哦……”他再度环顾四周,说:“这个房间可真漂亮。”
我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正是小甜甜所喜欢的风格。
我笑着问:“你喜欢么?”
他笑了:“喜欢!”
“你喜欢就好。”我正说着,房门被敲响。
我让人进来,是管家,她手里拿着电话,说:“小姐,阿文说有要紧事找您。”
我说:“给我拿来。”
旁边小甜甜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们,我知道这一切对他来说都相当陌生。
电话拿过来,阿文果然是说:“老板,莫先生那里,您还去吗?”
电话上显示现在已经是十点。
我说:“你有帮我跟莫先生说我晚点到吗?”
“我说了,莫先生很理解。”他说:“他说会等您一起吃午餐。”
“嗯。”我说:“我这就准备去。”
“好,”他问:“刚刚那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他是指砸我手机的事。
我说:“没事,谢谢你关心。”
挂了电话,我连忙站起身往出走,莫先生的合约十分重要,是近三年最重要的合约,他难得组织活动,我既已答应,就应该去。
对满脸茫然的小甜甜说:“我现在要出去见一个工作伙伴,下午就会回来。你在家里乖乖等我,有事就找我的管家。”
小甜甜皱起脸问:“你要到哪里去呀?”
我说:“是公司的应酬。”
他问:“公司?航空公司吗?”
我一愣:“什么航空公司?”然后突然想起来,“你是谁lh?”
“对呀,”他说:“你不在那里了吗?”
“我……”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看来他的记忆停留在十几年前了。这和以前的几天不一样,这是十年,十年太久,变化太大,我已经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的脸看。
我说:“早就不在了,我爸爸把他的公司交给了我。”
“啊?”他挠头问:“我怎么完全不知道呢?”
“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很快就想到可以蒙他的话:“你生了病,变成了植物人,现在已经好多年过去了,中间发生了好多事情。”
他张大眼睛,惊愕地说:“所以老婆你看起来才这么老吗?”
我不由摸自己的脸,“很老吗?”虽然是事实,我却还是有点难过。
“唔……还好啦。”他眯起眼睛,讨好道:“我还是很喜欢。”
“你明明比我还要老。”我说:“我没有嫌弃你就不错了。”
他“嘿嘿”地笑了几声,挽起了我的手:“老婆,你给我讲嘛,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现在不能给你讲。”一来是我需要点时间编造,二来是:“我现在要出门,要去谈我今年最大的几笔生意。”
他说:“那带我好不好?”
“不好。”我说:“你刚刚醒来,什么都不知道,需要在家里熟悉咱们的房子。还有两个孩子。”
他瞪大眼睛:“两个孩子?是你的吗?”
“我收养的,因为你不在的日子,一个人太孤独了。”我说“但是为了让两个孩子不要难过,我都没有告诉她们真相,她们以为我是妈妈,你是爸爸。”
“噢。”他高兴了:“老婆你真好!”
“我当然好了。”我笑着说:“好了,我真的要出……”
“老婆!”他打断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说:“没有呀,怎么了?”
“我今天才醒来,你都没有特别高兴,而且你家里还有这个!”他拉开抽屉,掏出一个相框,怒气冲冲地说:“这个男人是谁!”
我扫了一眼,忍不住笑:“这是你塞到抽屉里的?”
“本来就在抽屉里。”他脸色讪讪的:“我知道乱翻东西不对,但你骗我,这个男人还抱着你。”
这是我和孟简聪的照片,当时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错,这是订婚时照的。我也曾对这段婚姻抱有期待,也有诚意,就摆在卧室里了。
看来是另一个人格把它放进了抽屉里我觉得连我跟孩子都不认得,就没资格当主人格了。
我面不改色地说:“这个男人是我的未婚夫。”
小甜甜立刻张大眼睛。
不过,以前听到这种话一定会哭的。
我继续说:“我们公司遇到了重大危机,需要通过联姻来寻求帮助。”
他嘴角向下撇了撇,露出难过的神色:“那你不要我了吗?”
“要啊,”我看了一眼表,说:“这件事等我回来慢慢告诉你,你在家乖乖呆着,我快要来不及了。”
他却拉住我的手臂,说:“不要,我现在就要知道怎么回事!”
我说:“这件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等我回来。”
“不要!”他那小孩子脾气又犯了,叫了起来:“不准走!你骗我!”
“松手。”我板起脸。
大约是因为我“母夜叉”做得太久,还是有几分威严,他放了手,气呼呼地瞅着我。
我说:“我现在出去,傍晚我小女儿睡觉前铁定会回来。”
他依然气呼呼的:“你去见那个男人对不对?”
“不是,是合作伙伴。”
“是男人对不对?”
我不想与他耍太多嘴皮子浪费时间:“是女人。”
“是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带我?”他问。
“谈公事不能带你。”我扶着他的肩膀,要他最下:“你乖乖待着,等我回来,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玩什么,都随便让管家安排。”
他不依:“老婆,你不爱我了。”
我又看了看表,因为心急,所以真的有点烦了。
他敏感地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说:“你不想跟我说话了吗?”
“很想,”我说:“但我真的有事。这个客户非常重要,可以为我赚很多钱,到时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他不同意:“我不稀罕那些!我要你在这里陪着我,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变植物人,又为什么醒来就变这样了?植物人不需要机器吗?”
这些我都还没编好,因此不做正面回答:“等我回来就全都告诉你。”
“你的客户是男人对不对?”他一向都很很敏感。
我问:“你想说什么?”
他不满地盯着我,说:“如果你刚刚说得都是真的,不是骗我,如果你还爱我,你就不要去。”
我说:“不去的话会得罪客户。”
“一次不去没有关系的。”
“你不懂。”我要是之前没有答应那没事,爽约就不好了:“我们之间有几个亿的合约,我可不想跟他的关系变糟,过几年失去它。”
“那你就不怕失去我吗?”他皱着眉头说:“几个亿就比我重要吗?照你说的,我才刚刚从好几年的植物人状态下醒来,你最该做的不是在这里陪我聊聊,带我去医院检查吗?为什么你居然要跑去见什么合作对象?那个男人比我重要吗?”
他这样一说,我突然一惊。
没错,就算不是植物人醒来,我也有好多年没有见小甜甜了。可说真的,推了约会不是百分百会损失几个亿,只是有可能。而我不敢承认的是,我的内心里对于陪着他这件事有点抵触,我怕他现在的样子是在骗我,因为我现在知道,他非常得富有心计,有时甚至比当初的大佬版更加危险。
我说:“合作对象不是男人,就算是,他也只代表钱。”
“那就是钱也比我重要吗?”他望着我,神态异常认真。
算了,我再度看表,十几分钟又荒废掉了,而我连衣服都还没换。我说:“我回头再跟你说吧。”
我转身想走,手腕却被抓住,身后再度传来他的声音:“你不敢回答吗?钱比我重要,是不是?”
我说:“松手。”
“老婆!”
“当然是钱重要,钱让我觉得开心,而你只会像这样不停地烦我,”我扭头看着他,说:“别再不依不饶地问了,再问只会得到更伤心的答案。”
他呆住了,我拉开他的手,终于得以出了门。
我吩咐管家把小甜甜留在卧室里,反正他的监护人是繁老头,软禁他虽然不合法,他们也不会去告。
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