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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完他就下了楼了。
我跟上他,握住他的手,问:“你为什么会梳头啊?”
“帮我妈梳过。”
“噢。”我说:“你真厉害。”
他抽出被我握住的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笑了一声:“我什么不厉害?”
我感觉这话有点那啥的暗示,忍不住红了一下脸:“什么都厉害。”
他重新握住了我的手,轻轻地在我的脑门上亲了一下,样子很温柔。
一路上了车。
最近天气还挺冷的,但空气很好。
我问:“你都去哪儿上班?”
“先接阿昌。”
“到他家接他?”
“他在警察局,昨晚被调查。”
我忙问:“因为什么事呀?他会不会有事?”
“杀了个人。”他说:“没事,这种事常有。”
警察局在市中心,车开了很久,久到我腿疼。
繁音的律师已经到了,显然是为了解救阿昌。
他下车去吸烟,我也跟下去,正想跟他说点什么,律师又出来,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在繁音耳边说了句什么。繁音便说:“在这儿等我,别走太远。”
我根本不敢到处乱走,回了车里,跟司机打了个招呼,在繁音的车里发现一本十八x的美女杂志,看了一会儿,繁音和阿昌才有说有笑地出来。
阿昌上车一见我立刻楞了一下,繁音跟他解释:“带她出来玩。”
阿昌笑了起来:“幸好今天没什么大事。”
繁音搂住了我的腰,抢走美女杂志,声音很低很低:“想试试这个?”
“这个你也试过?”好变态……
“嗯。”
“你是强势的,还是弱势的?”
“你说呢?”他露出邪笑:“但如果小母老虎想要个主动权,我也能配合。”
“真的呀!”
“下周考试先满分。”
“好呀!”我会努力的!
“连这周的题一起做了。”
“呃……”
“做不到就算了。”他摊手:“我找别人。”
坑、我!
“你等着。”不得不承认,欺负他的诱惑力比欺负小甜甜大多了。一想到他老老实实地任我为所欲为,痛苦崩溃的画面,啧啧……
简直充满了学习的动力。
阿昌说接下来要去看库房,昨天上午库房起火,现在正在恢复。也就是说库房都起火了,繁音还不着急地欺负了我一会儿。
库房是蒲蓝的,所以我们到时,蒲蓝和蒲萄也刚到,可能是要讨论损失赔付的问题。
我动作太慢了,繁音一下车就跟蒲萄抱在了一起,那姿态实在让人不爽。我真想去抱蒲蓝气他,但想想还是作罢。他会打我的。
繁音跟他们打了招呼,也没介绍我,就领着他们一起进了库房。
我跟在后面,听到他们讨论。果然是说损失,繁音说:“事情是在我的库房发生的,所有损失都算我的,我按销货价赔付。”
蒲蓝和蒲萄显然很意外,因为损坏的是还未销出的货,而这些都是暴利货品,销货价多出了好几倍,显然这仓货赔得很惨。
蒲蓝问:“繁先生什么时候付?”
“查清纵火主使后,只要与蒲先生无关,我就立刻到账。”
蒲蓝皱起眉。
繁音问:“蒲先生有问题?”
090 醋桶()
蒲蓝说:“这批货还没销,繁先生按成本价赔付就好。”
白捡的钱还不要。唔……是怕繁音把主使栽赃到他头上?
繁音笑了一声,说:“蒲先生放心,即便主使就是您自己,我库里出的事,我也照样赔付。只有成本价还是销货价的区别。”
蒲蓝果然是在琢磨这个,这样一比显得他有点小气,不过小气才能赚到钱,何况繁音之前为了分成问题跟他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撕,现在突然大方就是很奇怪。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就谢谢繁先生了。”
繁音瞟了他一眼,道:“不用谢,我应该做的。”
蒲蓝似乎有点尴尬,蒲萄便过来说:“我弟弟年纪还小,这批货又损失巨大,他担心也是常理。我会回去告诉他,繁先生是先小人后君子的。”
看来成大事者就是要不拘小节,我至今仍记得繁音安排保镖撕掉她衣服的画面。此刻也不知怎地,觉得自己当时有点多管闲事。
繁音对她笑了笑,虽然他常常笑,但那种笑容从来都算不得开心。我在心里悄悄对比了一下跟我时候的,好像是更开心一点?这得问问小甜甜。
但想到小甜甜,我又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好无耻。
小甜甜才是我爱,也应该爱的人。
说完这件事后,蒲蓝他们就走了,临走前还对我笑了笑。
繁音当时没什么异样,还打发我去干活。管理仓库的人搬来一箱账本叫他看,他坐在那抽烟喝咖啡,一边打发我:“看看。”
我翻了一本,是这个库里的账本。
我问:“我都看点什么内容?”
“心算一下损失。”
“心算?”
“不用太准确,精确到十位就可以。”他押了一口咖啡,理所当然地说。
“为什么要我看?”起码有三十多本,我才不想看。
他睖起眼睛:“过来。”
“不要。”我说:“你不要打我屁股,我看就是了。”
他没吭声,闭上了眼睛。
十五分钟后,繁音似乎睡醒了一觉,问:“看完了?”
“看到第三本了。”
“快点。”他说:“还有十五分钟。”
还剩二十八本呢!
“你来打我屁股吧!”反正十五分钟后还是要挨打的。
他皱起眉:“干什么?”
“我看不完!”
“为什么看不完?”
“纸太多了。”
“蠢猪。”他翻了个白眼:“只看每类总结。”
“噢……”
他还总打断我的思路:“难怪你们导师说你的学习效率非常低。”
“我去年成绩很好的!”
“第一名?”
“可能不算吧……”
“哦。”他依然略鄙视。
我想想觉得不对头:“你什么时候跟她讨论过这种问题?”
“昨天晚上。”
“你晚上见她?”我问:“你俩干嘛了?”
他眯起了眼睛:“过来。”
“……”
“不打屁股,过来。”他笑着说。
我只好过去,他的头靠了过来,压低了声音:“我俩‘深入’地交流了你的学习。”
“多深入?”
“特别深入。”他一脸暧昧,说:“她还是那么优秀。”
“繁、音!”
他目光一凛:“叫我什么?”
“老、公!”
“蠢货。”他拎起张本,塞进了我怀里,抬起手腕说:“十分钟之内。”
我才不看呢,我问:“你先回答有多深入?”
他白了我一眼。
半分钟后,推了推我:“又哭什么啊?”
“我觉得好丢人,我们导师跟我老公睡了……”而且他俩还交流了我。
“所以?”
“所以就哭了……”
他的脸颊贴到了我脸上,手臂圈住了我,这姿态还真是温柔。他说:“适可而止。”
我抽着鼻子问:“那到底有多深入?”
他吻了一下我的脖子,没说话。
这下我真的想哭了。
“醋桶。”他最后也没解释。
账本看完了,按照成本价,繁音得赔七千多万,销售价大约要翻五倍。但看他态度闲适,这应该不算多。
我满脑子都是数字,晕头转向得上了车,还未清醒,繁音已经开始秋后算账:“那天真的没做?”
“真的没。”
“怎么可能?”他嗤之以鼻:“别告诉我他是个正人君子。”
我小声说:“反正他那天是……”
他撩起眼皮,酸得像一桶陈年老醋:“亲了?”
哟?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不抓住:“昨天到底多深入?”
“亲了?”他坚持要先听。
“昨天到底多深入?”
他拎起了我的耳朵:“听不懂?”
我白他:“醋桶。”
他冷笑一声,松开捏着我耳朵的手,扬了起来,作势要打我的屁股。
我赶紧捉住他的手:“亲了!”
“摸了?”
“对!”
他问得极快:“带套没?”
“没做呀!”我问:“没做戴套干嘛?”
他没吭声。
我瞧他脸色阴沉,虽然很想说明明是他让我去的,就应该知道会出现这种结果。却还是贱贱地说:“我是被迫的……”
他还是不吭声。
算了,我挪了挪屁股,坐到车门边上去。
繁音突然开了口:“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肯定是啊,我可是“苏小姐”嘛。
“先回答多深入?”
“没做。”他彻底冷下了脸,凶恶地看过来:“回答问题。”
真烦。
“我年轻漂亮,身材又好,文化又高,又努力,又认真,又可爱,又……”
我在他充满鄙视的目光中住了口,见他似笑非笑地问:“又怎样啊?”
我偷偷说:“又性感……”
“脸伸过来。”
“干嘛?”这样两句话就打我呀?
“搓搓指甲。”他屈起手指,给我看:“又厚又硬。”
“我没我说的那么好吗?”
他瞥了我一眼,傲娇地回答:“有自信是好事。”
“那你干嘛吃醋咧?”我说:“你可别回答说‘因为你是我老婆’,你完全可以不把我当老婆看嘛?谁逼你了?”
他没怒也没笑,只说:“过来。”
“干嘛呀?”
“过来。”他睥睨着我说:“否则打屁股。”
我凑了过去,他的手掌按住了我的后颈,狠狠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给我离他远远的。”
“为什么呀?”我明知故问。
“我不爽。”
“你为什么不爽呀?”我感到了一种调戏他的快感。
结果他没回答,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痛叫一声,又被他按住头,准确地压住了他的嘴,手还在我疼的地方揉了揉,揉得我更疼了……
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真的没做?那你见她干什么?”
“没见,就打了通电话。”他的表情很不老实:“不过约好下周见面。”
“见什么呀!她可是你老婆的老师!”这贱人:“不准见!”
他歪过了头,神色随意:“不准?”语气就像在确定我有没有疯。
“不准。”
“长胆儿了。”他嫌弃道:“我偏要见。”
我想威胁他,可那样肯定会挨打。只好故技重施,嘴巴一扁,眼泪说来就来了。
他果然露出一脸崩溃:“我打屁股了。”
我哭得梨花带雨。
“小心眼。”他一把把我从他身上推了下去。
我看得出,他已经快被我烦得交代了,连忙爬过去,扑进了他怀里,把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衬衫上。
他果然烦躁地交代了:“只问问你在学校的表现。”
我连忙抬起头:“那约会不?”
“不约会。”他就像头斗败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