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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冯鹏坐在自己床前一张椅子上,左腿搭右腿,翘着二郎腿,左手肘撑左腿处,左手拖住下颚,两眼目视正前方,扣在左大脚拇指的拖鞋随性的抖动着;周浩然则靠床架,右手抱肚,左手肘置于右手腕处,左手拇指与食指成7字形拖住下颚,头左右微小晃动着,看着唐林床上,若有所思;吴昊则还是趴在自己的床上,双手握拳重叠,拖住下颚,鸟巢一样的头发下,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正前方——前面同样是唐林的床。
三人保持这动作已经快五分钟了,然而时间暂时还没有把三人的惊讶冲洗掉。
“大鸟、呆子,你们说木头最近是不是有点不一样啊?”虽然是疑问语气,周浩然有点柯南附身的感觉。
“废话,”吴昊由于趴着,声音有点变音。
可能保持这姿势有点累人,吴昊双手撑开,努力把自己从被窝中拽出来,盘坐在自己的床上,松了松双手的肌肉,反手将被子裹在身上,然后双手撑着下巴。这个点就起床了,这对于他来讲,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
“莫非是情伤?不应该呀,我都还没有情伤过。”吴昊嘟哝着。
“木头好像上周上完哲学课回来就有点怪怪的了吧,呆子,这节课你跟他一块的,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冯鹏眉头皱了皱眉,稍稍侧头,眼睛转向吴昊。
“上周啊?”吴昊眼珠向上一翻,双手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没发生什么是啊,跟平常没差,上完课我就和木头滚回来了,哦,对了,那天秦大班坐我俩前面算事吗?”吴昊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看冯鹏和周浩然,眼珠子轱辘了一下,莫名笑了起来,有点猥琐,不知道是不是在YY什么。
“滚,秦茹漂亮是漂亮了点,还不至于这样就把木头搞得变了人似的,就知道看美女,好歹发挥一下人道主义,多多关心关心哥几个,”周浩然右脚往后小踹一下床脚,笑骂着。
“都说女人如天气,说变就变,这男人要变起来,也不讲道理啊,”冯鹏看着眼前平整的床单、四四方方的被子,不由感叹道,叠被子的活只有在军训时候努力过,然而和眼前的对比起来,毫无可比性,一直懒散惯的四人组,狗窝般的内务常见,突然的这一幕,实在是令人诧异。
“男人心,海底针,”周浩然颔首表示赞同冯鹏的观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突然的转变会让身边的人觉得有点突兀。
“屁的男人,处都没交,小屁孩三只,”吴昊眼珠一白,实在鄙视这两个还没**的老男人。
“滚!”冯鹏、周浩然两人不约而同对十五岁就**的吴昊表示万分的鄙视,吴昊的光辉历史生涯,在各自吹牛批的时候,早已自爆。然后寝室再次陷入安静当中,三双眼睛就愣愣的瞪着眼前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幕。
“啪嗒,”寝室门被打开了,手上拎着四五个塑料袋唐林从门外走进来,虽然他脑袋最后还是浆糊了,但给寝室几个基友带早餐的事情还没有落在脑后。
“诶~你们起来啦,喏喏,你们的早餐,”唐林走到书桌前将手中的早餐放下,取出口袋的饭卡丢进抽屉,然后走到自己的衣橱,准备拿换洗的衣服,跑了几圈,浑身黏糊糊的感觉,让唐林浑身不舒服。
“等等、等等,木头,哥几个问你件事啊,那个,你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周浩然拉住唐林,走过去站在唐林面前,双手搭在唐林肩上,用满含基情的眼神深情地看着唐林,冯鹏也转过身来和吴昊一样看着唐林,是的,都是那种旁人看的起鸡皮疙瘩的基情眼神。
“没有啊,我能受什么刺激,要刺激也是被你们刺激到的,”唐林没好气地拍开周浩然的咸猪手。
“求爱失败?更年期?难道是大姨妈要来了?”周浩然装作吃惊的样子,艺术学院专有的超夸张表演方式。
“我还大姨爹来了,让开让开啦,我去冲个澡,刚跑完步身上粘粘的,等会还的去上老古董的课,”唐林拍一下周浩然的肩膀,绕到衣橱找衣服,他看得出基友们的关心,但总不能说自己脑海中多了一些东西,还天天做同样的一个揪心到死来活去的梦,虽然说出去未必会被当成精神错乱,但可信度总是不高,就当随风去吧。
老古董,董固仁,美术系专业中外美术史老师,艺术学院元老级教授,约莫五六十岁,由于讲课风格严肃,每节课必点名,超过三次没到必挂科,因此老古董的昵称一直在众多学生中流传着,并非唐林专用爱称。
浴室内,唐林在花洒下冲洗着,外面三人也在为自己的洗漱努力着,水声、盆声、盅声相互交错。
“木头,你今天怎么突然搞起内务来了,祭奠逝去的青春吗?”吴昊右手拿着口盅,左右拿着牙刷,口吐白沫大声问道。
“哈?哥的青春还在路上,你丫的青春才逝去了,”水从头上淋下,贴在额头爬到眼睛上的头发让唐林感觉不太舒服,调整一下墙上花洒的角度,双手将头发往头上捋了上去,让后抹少脸上的水滴,对吴昊的问题表示举一中指。
“哈哈,木头,我挺你,”弓身捧着湿毛巾正要洗脸的冯鹏侧脸大声点赞。
“屁,我才十九,你仨丫的两个二十、一个二一,我的青春要是逝去了,你们的早就进坟了,”吐掉口中的白沫,吴昊反击道。
“我考,呆子,可以温柔点吗,想让我裸睡就明说,”洗漱完正要挂毛巾周浩然敏捷地弓身往后一跳,躲开了飞溅过来的白沫,拧过头来回复吴昊的‘示爱’。
“骚瑞、骚瑞,我不近男色,”吴昊弯身将左手举过头顶作揖状,向冯鹏边上挪了挪,偷偷窃笑几下。
“别闹了,赶紧的,呆子你被老古董点名两次了吧,再点一次你就挂掉了,”冯鹏用膝盖顶住越来越近的大屁股,吴昊由于贪恋周公女儿的美色,开学至今四节美术史课翘课两节,名字已经被老古董记录在红名单中。
“咕噜咕噜”,回答冯鹏的是一阵漱口声,冯鹏也不再说了,问题点到就行。
七点三十分。
打开塑料袋,包子、豆浆、油条、茶叶蛋、麻球、三份白粥,校园中的早餐也就这样了。
“木头,你吃过早餐了吗?”周浩然向着浴室方向喊道。
“我刚吃过上来的,”唐林擦干身上的水滴,正准备穿衣服。
“好,那我们不等你了,”三人都洗漱出来了,拉着各自的椅子靠坐在唐林的书桌前,各自吃了起来。
“大鸟,一会我们坐后面吧,坐前面对着老古董浑身不自在,”周浩然刚塞了个包子进嘴,拿起个鸡蛋往桌边敲了敲,变剥边含糊不清的说。
第三章 室友的猜疑()
“所以说你这就不懂了吧,”冯鹏翘起二郎腿,拿着根油条嚼了一大口,“咱们秦大班长还有她那几个好基友都习惯坐在第二排,我这是给你们找猿粪好吧,爱情、自由你选一个吧。”
“我怎么没发现秦茹她们有这个习惯?”周浩然把手上只剩一半的鸡蛋丢进嘴里,依然是含糊不清的问道,左手顺手也拿起一根油条。
“你问呆子是不是,我骗你干嘛,”冯鹏优哉游哉地消灭手中的油条。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把嘴里的咽下后再说话呀,”吴昊翻了翻白眼,将手上包子都吞下肚子后说道,从小就受食不语寝不言的影响,对眼前这两货的行为再N次表示抗议。
“是是,不礼貌不礼貌,吴同学您教育的对,”周浩然身体微微向吴昊倾斜过去,右手绕过吴昊脖子搭在他的右肩膀上,然而然并卵,左手的油条依然一截一截的消失在血盆大口中。
“我说呆子,我们是豪放派的艺术家,没你宁静派那么讲究的啦,”唐林拿着一条干毛巾擦着还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你们刚说秦大班长习惯什么”。
“豪放你妹,”吴昊拿起一根油条狠咬一口,每次说到这个总会被一个豪放派的理由给堵死,让吴昊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无力感。
“大鸟刚才说秦大班上课习惯坐在第二排位置,”讲到秦茹,青春的悸动让吴昊把刚才郁闷瞬间踢飞到爪哇国。
“呆子,这就对啦,多学学我们,很快你就豪放派了,哈哈,”消灭完油条的冯鹏凑近桌边拿了个麻球,笑呵呵地对啃着油条的吴昊说,只是这笑看起来有点坏叔叔的感觉。
“你们这都关注啊,真是服了你们,猴子,让让,我要过去,”本来就不大的寝室,加上周浩然的体积,过不去的唐林只能像周浩然借个道。
“说得好像你没关注过一样,你看秦茹的时候眼睛都是发绿的,”周浩然叼着麻球,微微站起,拉着椅子尽量往书桌靠,空出点位置给唐林。
“是吗,赶紧吃,我要把头发吹一下,”的确,唐林之前对秦茹抱有一种初恋的感觉,即使是暗恋,也不妨碍唐林无时无刻不关注这秦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切都令唐林神往,一颦一笑都能让唐林怦然心动,然而此刻再次谈起秦茹,却没有了那样的感觉。
“早呢,你拿风筒去阳台那吹,”吴昊剥着鸡蛋说。
唐林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三十五了,再看看桌面才清理了一半的早餐,想想没毛病,将毛巾搭在肩上,从衣服下方的抽屉中找出风筒,捞起一盒发蜡,往阳台挤过去。
“呆子,给点力啊,哥的终身性福不能被耽误了,”周浩然三五下喝完一碗白粥,抽张纸抹了抹嘴,和打包盒一起丢进垃圾桶,走到自己的衣橱将里面的衣服拨过来拨过去的挑选着,努力从中找到一套能最大限度将自己帅气一面表现出来的衣服。
“我说猴子哥,你就别瞎忙活了,就你那体积,秦大班跟你来不了电,”吴昊好整以闲地将最后一块油条丢进嘴里,“大鸟都比你有机会。”
“意思是说我很差吗,呆子,”冯鹏手中的麻球有点要变成麻饼的趋势,虽说自己不算帅哥,但也不丑,这样都能躺枪,让冯鹏心里那个叫火里烧。
“有吗?没有啊,啊哈哈,我可没说过,这是你自己说的,是吧,猴哥,”吴昊怕犯众怒,媚笑地捞一个鸡蛋和一碗白粥,屁股带着椅子一块迅速挪回自己的书桌前,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尽快远离是非之地。
“马上要到点上课了,还闹,”刚吹完头发出来的唐林踢了一脚吴昊的椅子,将风筒放到吴昊书桌上,他知道吴昊头上那个鸡窝一会肯定要用上。
“我发现我有点不一样了,”将发蜡放回原处,憋着的唐林还是说出了一句心里话,刚才他对着镜子搞发型的时候,感觉十分的别扭。
三位基友听到这话后,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那平整的床单、四方的棉被,点点头,“嗯~!你今天发骚了。”
艺科楼,四楼。
大学的课程安排和小学初高中的不一样,高中之前学生有固定的班级座位,到了上课时间,负责该门课程的老师自然会过来进行讲课。而大学则是流动式,每节课都随机在任一教室,上下两节课课室可能距离个几千米都有可能,由于课程是学生自选,包含必选、选修,所以每节课旁边的同学跟上节课的都不会完全一样。
当然,基情满满的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