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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徐君然无意当中的这个举动,竟然真的救下了郑宇成。
心情大好的他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省城的景色。此时正是中午,金秋十月的阳光和煦的照射在大地上。路上稀稀拉拉地跑着几部车辆,其中有一辆乳白色国产明珠轿车,一部绿色帆布篷吉普,还有一辆喷着黑烟“突突”噪响的农用手扶拖拉机,路边,两辆马车头尾相随慢悠悠地走在树阴下,忽然,一声响亮的汽笛传来,随着这声汽笛,一部大型货运卡车由远及近,瞬间便来到那辆拖拉机的后面。这是一部崭新的“三菱”五轴载重卡车,这种卡车在八十年代的华夏大陆并不多见,车上装载着一部标准船运集装箱。
徐君然心中一动,却想到了外贸生意这个大大的金矿,要知道,在未来的几年内倒爷们着实捞了不少钱,有的人甚至于成火车皮的往国内淘换东西,地点自然是从邻居那个庞然大物之中,不过仔细一想,徐君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一是时间较远,二是这种事情是有风险的,自己根本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
徐君然坐在公交车的前几排,驾驶室内,驾驶员一边打着赤膊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偶尔则是趁着停车的功夫用毛巾擦汗。
售票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边抽动鼻子一边直咧嘴:“还擦呢,手巾都馊了。”
驾驶员抱怨道:“今年的秋天真是邪门了,热得出奇。”
那售票员笑了起来:“你懂什么,我昨天听广播说,这叫全球性厄尔尼诺现象,听说一样的事儿上一次是六几年的时候。广播里面说了,这样的天气起码得到八十年代中期,啧啧,中期啊!”
车上马上就有人议论了起来:“哟,那不得还有好几年呢嘛。”
“可不是么,今年才82年,最少还得三年。”
“是啊,这天气可真热。”
“对了,你听说了吗?昨天民族饭店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什么事儿?”
“好像是省公安厅抓了一大帮人,说是什么恶势力。我看见在西城那片有一号的老虎都被抓了。”
“这么厉害?我的乖乖,那个老虎背后可有人呢!”
“再有人能有公安厉害么?去了几百个警察,我外甥亲眼看见那个李虎被抓上车的。”
听着他们的议论,徐君然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来,很多时候有的事情也许并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总归还是能够有一个好的效果,就好像李虎的这个团伙被打掉了,徐君然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必定会受到严惩,而他们被严惩就等于是少一些人被他们欺压。一饮一啄。自然有他的道理。
中午的医院,看病的人并不算是很多,也许是因为今天是周末的缘故,除了急诊病房依然是人来人往之外,其他的几个地方。基本上都没有多少看病的人。徐君然漫步在医院的走廊里面,朝着金泰妍的病房走去。
刚到病房门口,徐君然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赵浮生,微微一愣。徐君然露出一个笑脸:“赵哥,书记来了?”
赵浮生也看到了徐君然,轻轻点头,低声道:“书记进去半天了。”
想了想,徐君然还是决定给呼延傲波父女单独相处的时间。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更何况他们父女之间需要的恐怕更多的是互相了解,不如总这么僵持着,就算再有本事的人也没办法让他们的关系缓和。
于是徐君然也就没有去敲门,而是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跟赵浮生聊起天来。
“徐书记这几天辛苦了。”赵浮生露出一个微笑来,对徐君然意味深长的说道。
徐君然先是一愣,随机想到这位赵处长的本事,摇摇头。苦笑道:“赵哥您这是拿我开心呢。”
赵浮生很诚恳的摇摇头,认真道:“我是说真的,虽说这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可我能确定,你是个好人。”
徐君然有些发愣。不解的看着赵浮生,却见他只是微笑,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甚至跟自己解释的想法看来都没有。无奈的摇摇头。徐君然对于这样的谈话方式还是有些不习惯,不过他知道。赵浮生这话应该是正面的,并没有对自己讽刺的意思。
正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呼延傲波一脸无奈的走了出来,看样子情绪不是很高,徐君然和赵浮生连忙站起身,赵浮生把外套递给呼延傲波,徐君然则是恭敬的说的:“呼延书记,您好。”
呼延傲波抬起头,见是徐君然,点点头道:“小徐来了,辛苦你了。”
徐君然连忙摆手:“首长客气了,没什么的。”
呼延傲波笑了笑:“陪我走走吧,泰妍说要休息。”
徐君然知道他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点点头道:“那好,我听您的。”
还是那个花园当中,徐君然跟呼延傲波慢慢的走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呼延傲波在前,徐君然稍微落后了他半步,不远处是赵浮生拿着呼延傲波的外套紧随其后,今天呼延傲波在常委会结束之后,就来到了医院,似乎也是专门要跟徐君然说一些事情。
看了看天边的云彩,呼延傲波背着手,忽然对徐君然开口说道:“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徐君然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了起来对呼延傲波回答道:“首长,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两个人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呼延傲波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对徐君然说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有时候想事情不全面,太着急了。”
徐君然的眉毛挑了挑,心里面却有了一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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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张狂的资本()
在省军区医院的花园里面,呼延傲波对徐君然的一番指点,让徐君然感到十分的意外。。。
“你啊,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面对着徐君然一脸不解的神色,呼延傲波淡淡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是在批评徐君然。
徐君然闻言愣了一下,马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事情确实有些冒失了,毕竟一下子把这么多省委领导拖入战团,等于是把他们架到火堆上去烤,平心而论徐君然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方式有些过火了。
不过,徐君然也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李家镇公社想要发展起来,那几个乡镇企业的作用至关重要,徐君然除非有办法重新再搞一个发展计划,否则他根本不能失去郑宇成等人的帮助,在得罪某些大人物和保全李家镇如今得来不易的局面之间,徐君然选择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方面站队。
“我知道,你是担心郑宇成倒了之后,影响你的布局。”
呼延傲波看了徐君然一眼,说道。
徐君然呵呵一笑,却没有说话。
摇摇头,呼延傲波继续道:“可你想过没有,你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当赌注啊。”
叹了一口气,他对徐君然直接了当的说道:“这次的事情,最起码你得罪了陈楚林,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徐君然默然不语,他不是不知道陈楚林这个省委组织部长在江南的声势,可不管怎么说,自己好不容易把李家镇公社发展起来了,就这么放弃的话,他根本不会甘心。
呼延傲波看着徐君然:“你觉得省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徐君然一愣,没想到呼延傲波竟然问自己这么一个复杂的问题,犹豫了一下,徐君然低声道:“新陈代谢?”
呼延傲波眉头皱了皱,然后轻轻点头:“倒是很贴切。”
平静的看着徐君然,他接着道:“我有个同学在中组部,他告诉我,中央正在讨论江南省委班子的问题。”
徐君然一惊,要知道江南省委班子最近刚刚有了变动,呼延傲波跟孙振安这两个人一个做了省政法委书记,一个做了省长,都是重量级的常委,可即便是如此,中央还在准备调整江南省的班子,难道要有别的变动不成?
呼延傲波道:“你要做好准备,可能要坐一段时间的冷板凳了。”
徐君然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呆住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心中隐约有了一个猜测,看来中央是打算对江南的保守势力下刀了。
副省长以上都是京管干部,属于中央组织部直管,尤其是常委的任命,中央的控制非常严格。但并非没有特例,在所有常委中,有两个职位,省委第一书记是有相当决定权的,一是组织部长,二是省委秘书长。中组部很清楚,党管干部,协助书记管干部的,是组织部长,如果组织部长和书记尿不到一壶,这个人事工作,就失控了。秘书长替书记管理日常事务,秘书长如果和书记跑的是两股道,日常工作的开展,就会打乱仗。故此,对于这两个职位,上面往往有相当的偏向性,只要是省委一把手提名,一般都不会打回票。
可在江南省却不是如此,省委一把手周德亮跟组织部长陈楚林还有省委秘书长任久龄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甚至于还有些芥蒂。反倒是任久龄和陈楚林之间的关系不错,这么多年来两个人一直在常委会当**同进退。
所以,徐君然知道,周德亮对于任久龄和陈楚林,肯定是很不满意的,这一点从他到武德县去的时候,陪同的是省委副秘书长就能够看的出来,要知道一般情况下,陪同省委一把手视察的,都是省委秘书长。
被省委一把手不喜欢的组织部长和秘书长,听了呼延傲波的话之后,徐君然的第一反应就是陈楚林和任久龄在江南省呆不长了。
可即便如此,人家要收拾自己也是轻轻松松的。
想到这里,徐君然忍不住苦笑起来,虽说这陈楚林或者是任久龄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要离开江南省,可怕就怕他们在临走之前,还要跟自己这个捣乱的人算账,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让这几位省委大人物丢了面子。
其实徐君然也明白,不仅仅是陈楚林,就连此时好像销声匿迹的于泽演等人,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的。
民族饭店承包的这个事情,如果徐君然不插手的话,原本于泽演等人是手到擒来的,不管郑宇成如何挣扎,也不管胡有才用了什么手段,哪怕牵扯到了冷岳,于泽演等人也不在乎,这种政治上的对立,跟他们谋财是没关系的,于泽演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承包下来民族饭店就会有很大的利润,自己就有机会发财。可他没想到,事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被徐君然给毁掉了。他当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认定是徐君然是挡了自己的财路。
这样的人,不是自己的仇人,还有什么人是?
“你啊,我说你什么好呢。”看着徐君然,呼延傲波无奈的摇摇头。
徐君然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却没说话,他想的很简单,大不了自己忍几个月,等明年三月份,跟曹俊明打个招呼,到党校去学习,到时候就算陈楚林想报复自己,他也得琢磨琢磨了。
这就是重生者的好处了,先知先觉的记忆告诉徐君然,83年2月2日到3月2日第二次全国党校工作会议在京城举行。会议研究了党校的改革问题,使党校尽快由短期轮训干部为主转向正规化培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