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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黄老的庇护之下,黄家在军方的势力,也被彻底的连根拔起。
既然有这样的底气,徐君然自然不担心孙家跟黄家翻脸之后的结局,毕竟政治上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个站队的学问。站队站的好,对于一个官场当中的家族来说,无疑就是成功。
徐君然这边高兴的庆祝,那边谢冰欣却气白了脸sè,在她看来,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孙振安这个江南省委一把手都被点名批评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孙家要跟黄家开战?
而这一切事情的根源,都是徐君然发的那篇文章,可他现在竟然还因为自己的嫡亲舅舅被批评了而喜笑颜开。要不是面前的这个家伙是自己的未婚夫,谢冰欣真的有一股想要踹在他脸上的冲动。
“徐君然!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谢冰欣用手指着徐君然的鼻子,冷冷的说道。
徐君然愕然,随即明白过来看样子是自己方才的态度让谢冰欣误会了。
无奈的摇摇头,徐君然连忙对看起来气的不轻,大有想着揍自己一顿架势的谢冰欣说道:“大小姐,你想哪里去了。”
“你也不想想,舅舅那么喜欢我,我就算姓徐,也算是孙家的人。他倒霉我怎么可能这么开心?”
徐君然无奈的对谢冰欣说道,如今这个情况,自己要是不给她一个解释,估计谢冰欣得气出个好歹来。
这几句话倒是让谢冰欣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缓和了不少,不过她还是瞪了徐君然一眼道:“那你刚刚那是什么态度!”
她可是不傻,看的出来,在听说黄老点名批评了孙振安之后,徐君然那欣喜若狂的表情绝对不是作假。
徐君然微微一笑:“冰欣,你怎么就知道,我二舅被黄老批评了,对孙家是坏事呢?”
谢冰欣冲口就说道:“谁不知道,你舅舅虽然跟黄家走的不近,但是他们都是改革的坚定者,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谢冰欣却一下子愣住了,她忽然感觉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
从始至终,人都忽略了一个很的问题,那就是徐君然发表那个文章之前,孙老虽然一直都属于是中间派,但是孙振安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改革激进派,跟黄家虽然说走的不是很近,但也在很多想法上,大家都会觉得孙振安和黄家是有联系的,这也是为什么孙振安出任中组部部长的呼声极高的一个原因,毕竟有两大派系的,他坐上这个位置实际上并不太难。
可是现在,徐君然的一篇文章,却把孙振安跟黄家彻底的分割开来了。
难道说,这才是徐君然的目的?
她想的没有错,这正是徐君然的目的之一。回到京城之后,徐君然才赫然发现,黄家的政治主张已经从保守变激进,利用改革开放这面大旗的东风,黄系的势力竟然膨胀到一个比后世还要强大的地步,徐君然更加没想到,二舅孙振安因为在江南省按照自己当初帮他规划的经济开发计划搞建设,俨然已经成了改革派的一面旗帜。
对于徐君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让他非常担心的事实,毕竟谁都清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孙振安如今成了黄系等改革激进派力推的典型,下一步如果真要是出现争端的话,他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徐君然索xìng把那篇原本打算只发表在党校内部的文章,送到了华夏rì报那边去发表,而他最终的目的,也是剥离孙振安和改革激进派的关系。
谢冰欣不是白痴,能够被孙老看重,专门跟谢家定亲,希望能够给徐君然做贤内助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白纸一张呢?
想通了徐君然的目的,谢冰欣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徐君然给自己的感觉根本就是看不见底的深海,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有着极强的目的xìng,跟自己从前所认识的那些只知道打架斗殴的纨绔比起来,现在自己面前的徐君然,总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原本自己还以为看透了他的想法,可仔细一琢磨,却总是在其中发现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
“徐大哥,你越来越让我看不明白了。”
沉默了半晌之后,谢冰欣缓缓对徐君然说道。
徐君然笑了起来,认真的说:“欣欣,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肯定让你以我为荣,再也不会让人笑话你跟一个泥腿子定了亲。”
他知道,无数京城圈子里的人都对于谢冰欣跟自己的这门亲事有着嗤之以鼻的看法,认为老孙家仗势欺人,硬生生的把谢冰欣这个京城有名的大美人配给了自己这个从农村攀附到孙家身上的外戚,毕竟徐君然就算再怎么有才华,归根结底,他在外人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得到曹家大佬和孙家照顾的农村人罢了。
原本徐君然并不赞同这个婚事,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牵连到别人。
他很清楚,自己以后肯定是要走一条不一样仕途之路。
妥协和交换,这是官场的基本规则。
上辈子近半个世纪的人生经验,以及见识了京城这个圈子的起伏跌宕徐君然明白了一个看似简单却蕴含着官场真谛的道理。
要想在体制里面走的更远,仅仅拥有强大的背景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强大的政治智慧和个人能力,尤其是个人能力更是衡量一个官员是否应该被提拔的因素,而这个个人能力所体现出来的,就是政绩二字。
而另外一个无法忽视的东西,就是要懂规矩!
懂官场里面的规矩!
徐君然前世听过一句话,叫做潜规则办事,明规则整人。说的就是不管一个官员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背景,想要在官场呆下去,就必须要学会守规矩,守各种各样的规矩,明面上的,暗地里的,都要守。否则的话,哪怕你有通天的背景,如果一个干部被整个地区的干部排斥的话,这个人也没有办法施展自己的本事。
上辈子的徐君然,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事情,有些人的背景甚至比自己如今也查不到哪里去。结果在下面的基层横冲直撞了一番之后,最终不得不黯然离开,运气好的能回到部委度过余生,运气不好的,甚至会身败名裂的离开官场。
而徐君然很清楚,自己如今只是处级干部,暂时还不算党的高级领导,而等到成了厅级、部级干部之后再想要出成绩,肯定是要破坏很多规矩的。那个时候,恰恰就是最容易被人诟病的时候。毕竟一个年纪轻轻的领导,贸然破坏某个地方的规则,肯定会激起上上下下的不满,甚至于就连孙老和曹老也未必会赞成自己那么做。
但是,如果在这之前,自己成了改革开放的理论家呢?
徐君然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只要在这次的风波当中,自己可以再次全身而退,在高层的各位大佬心中留下一个锐意进取年轻人的印象,今后不管自己在地方上怎么做,在这些老人家的眼里面,恐怕都是在对改革开放进行探索。
毕竟,如今的徐君然,可是大胆预言了苏联以及东欧的改革开放之路必定会失败,并且在文章里面提出了华夏特sè的社会主义这个理论。摸着石头过河,这句话是三中全会提出来的,徐君然相信,如今身居高层的那些老人们,对于如何发展华夏的经济,实际上是存在着分歧的,否则上辈子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变故,这样的争论,恐怕一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真正的平息下去。
对于他来说,现在就是积累名气的最好时机!
关于自己的未来,徐君然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计划。
“徐大哥,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半晌之后,谢冰欣的眼眶微红,轻轻的说道。
徐君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谢冰欣心里无疑是极为感动的。
身为一个女人,一个生长在政治家庭当中的女人,谢冰欣很清楚,自己和徐君然之间的亲事,很大程度上是政治联姻。但是现在,谢冰欣第一次有了一种心悸的感觉,一种想要拥抱面前这个男人的冲动。
“好啦,不要这样。”徐君然伸手捋了一下谢冰欣额头上的几缕青丝,柔声道:“反正今天我也没事,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谢冰欣出人意料柔顺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女人只有在陷入爱情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因为在爱人的面前,她们不需要去考虑太多东西。不管谢冰欣之前是冷若冰霜也好,还是她如何讨厌徐君然也罢,如今的她发觉,自己已经开始真正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 机场冲突()
从京城飞往岭南的飞机开始降落,徐君然在头等舱望着窗外岭南首府城区的夜sè阑珊,这架飞机上的空姐堪称十分漂亮,曹俊伟这个时候已经要到两个空姐的传呼码,徐君然笑骂着让他不准像猪一样到处乱拱白菜,曹俊伟却狡辩说自己这是在为华夏的xìng解放事业贡献一份力,他们后面的一个平头男子只是深沉的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的眼睛扫过机舱,却露出一种让人心寒的冷意。
“我说兄弟,真让他跟着咱们?”
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平头男人,曹俊伟小声对徐君然嘀咕道。
徐君然呵呵一笑,却没有说话。这个名叫姜迟的男人是自己跟舅舅提出要和曹俊伟来岭南的第二天早上,来到自己家里面的。按照孙振邦的说法,这是曹老爷子和孙老商量之后安排的。
对于曹老为什么有这样的安排,徐君然不得而知,不过在他想来,老人也许希望用这样的方式给外界一个信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虽然如今京城的局势看似平静,可关于改革开放到底应该怎么走下去的争论还在着,而自己这个引起如今这么大风波的始作俑者自然也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曹老爷子把自己身边的保镖派过来,恐怕十有仈jiǔ也是给外界一个信。自己的人,就算犯了错误,也不允许旁人轻易动。
说起这个事情来,主要还是因为八十年代中期的那次事件。
在一九八五年前后,当时的zhōngyāng领导人们的子女大都已经开始利用自己父辈或家族的政治影响力迅速响应并身体力行所谓“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口,其中的某位大佬的儿子仗着自己老爸在新闻出版界的生杀大权,打着办杂志的晃子疯狂敛财。
徐君然记得自己曾经听人提起过,当时的最高领导人接到一份报告,报告写到,因办案人员不能首长驻地,无法调查取证,以致案件被长期搁置。报告请求下令搜查涉嫌人居住地,以便找到嫌疑人和与案件有关的线索,完成对整个案件的侦查工作。
当时的其他**领导人,包括从岭南省委一把手调任zhōngyāng办公厅主任的薛老及孙老等人没有一个敢在这份报告上落笔批示,那位最高领导人独自批道:各级领导机关理应协助公安人员依法办案。
得到他的批示之后,有关部门开始行动。考虑到那位政治局委员的身体状况和承受能力,避免因突然情况而引发意外,zhōngyāng办公厅安排办案人员趁其到书记处开会时,前往其家进行搜查取证。
当天,办案人员从当事人房间的床底下搜出人民币现金。数量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