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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方正:“方书记,这一点你觉得呢?”
方正点点头,很干脆的承认道:“确实没错,必须要承认,方重省长还是很有能力的,否则中央也不会让他主持政斧的工作。”
徐君然在一旁也深以为然的点头,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虽然对蒋方重这个人争权夺利的行为有些不满意,但是即便是他的政治对手也必须要承认,在关系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蒋方重还是值得信任的。不管是发展东海省的经济,还是涉及他心腹的案子,蒋方重的表现已经让徐君然确信,这是一个个姓坚定,有追求的领导者。
费明笑了笑,说道:“当然,老蒋这个人也有缺点,他虽说没什么私心,不过总是喜欢把事情控制在自己能够掌控的范围之内,而且做起事来大部分时间他只相信自己的眼光,听不进去别的意见,不管这种意见是好的,还是坏的,在他那里都很难被听取。”
徐君然忍不住开口说:“这事儿我觉得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情况,现在我们很多干部都还保留着那老一套的思想,做什么事情不经过调查取证,光凭着老经验。”
说完这句话,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个时候插什么嘴啊!
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在上级面前胡乱显示自己的本事,说的好听一点叫恃才放旷,说的不好听一点,这叫目无尊长。
不过方正和费明倒是都没有在意他的插话,费明笑着点点头道:“君然说的没错,老蒋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耽误了不少时间,对于一般工作还好,关系到经济方面的,因为没有系统的学习,他所倚仗的,大部分都是自己在工作当中钻研出来的。哲学上常说透过现象看本质,如果我们透过表面的东西来看的话,老蒋这个人说起来就是有点讲不清道理,这样的人,跟谁搭班子都比较困难。”
方正默默的听着费明的话,半晌之后才沉声道:“那费书记觉得,我应该怎么面对这个情况呢?”
他很清楚,费明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不说别的,单单是自己跟蒋方重在省里面的几次冲突,说到底都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执政理念不同罢了,蒋方重这个人有些刚愎自用,听不进去旁人的意见,如果不是自己顾全大局的话,恐怕早就闹大了。
费明微微一笑,对方正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的开口道:“我已经说了啊。”
方正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已经明白了费明的意思。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方正这才告辞离开,今天跟费明的见面很愉快,可以说费明已经向方正释放了足够多的善意信,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看方正怎么利用这个契机,扩大他在东海省的影响力了。
徐君然正准备跟着方正一起离开,方正却拦住了他,摆摆手笑道:“你今天跟费书记相认了,就留下来好好聊聊吧。”
他很清楚,费明之所以选择靠向自己这边,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费明失去了在官场上争斗的想法,另外一方面一个很的原因,就是因为徐君然是自己的秘书,费明对这个故人之子还是很看重的,所以方正干脆就卖了一个人情给费明。
听到方正的吩咐,徐君然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方正,随即恭敬的点点头:“好,我听书记的。”
不管方正心里面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对于他的这个安排,徐君然心里面是很感激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费明都是自己的长辈,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能够在这里遇到一个母亲曾经的故交,徐君然也是想跟费明多聊聊的。
送走了方正,徐君然跟着费明回到了房间里,费明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沙发,对徐君然笑道:“坐吧,就当自己家一样。”
徐君然也没客气,坐在了沙发上,给费明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
“跟你母亲当年一模一样。”费明仔细的端详着徐君然,笑着说道:“**当年我也见过几次,你完全就是他们两个的年轻时候的集合体,长的太像了。”
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了刚刚在方正面前纵横捭阖指点江山的架势,反倒是更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费叔叔,谢谢您。”徐君然坐在费明的面前,诚恳的对费明说道。
不管费明因为什么原因帮助自己,今天他在方正面前的表态,等于是给徐君然上了一个保险,方正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关系到徐君然,他就必须要考虑费明的反应。就好像最近的举报信事件,如果放在一天之前,方正如果承受不住压力,很有可能选择把自己抛出去抵御外面的压力,但是如今有了费明,方正就必须要考虑一个后果。一旦他放弃了徐君然,费明会不会也放弃他?
毕竟对于费明来说,他选择投向蒋方重和方正一个人,结果都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一个重量级省委常委的分量,在常委会和书记办公会上面的影响,那可是相当大的。而费明之所以会选择方正,很明显是因为徐君然的关系。
费明看着徐君然,嘴角泛起一个由衷的微笑来,端详了半晌才说道:“这辈子能够再看见你,我也算没什么遗憾了。有朝一曰见了**妈,我也算对得起她了。”
一句话,徐君然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第八百三十四章 投名状!()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乡遇故知,对于费明而言,能够在三十多年之后重逢孙静雯的儿子,对他来说,是一件异常高兴的事情。。
“费叔叔,您刚才跟方书记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徐君然有些不解的看着费明问道。
既然已经确定费明是自己人,徐君然自然要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虽说费明加入方正的阵营,对现在的徐君然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他总觉得,这个事情里面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费明微微一笑:“你觉得,我告诉了方正同志什么?”
徐君然一愣神,费明对方正说了那么多,他还真就没有仔细去思考,仔细的想了想,费明似乎只是在叙述关于蒋方重和省里面的一些情况,并没有真正给方正出什么主意。
半晌之后,徐君然哈哈的笑了起来:“费叔,你这是在忽悠方书记!”
费明见徐君然明白过来,笑着摆摆手道:“你啊,少给我扣帽子,什么叫忽悠?我只是说了一些我知道的情况,至于方正同志究竟会怎么选择,那是他的事情。”
毕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费明跟那些夸夸其谈的人不同,仅仅是抛出一些东西,就让方正心动了。至于接下来两个人能不能够结成紧密的政治联盟,这要看方正能够拿出多少东西来吸引费明才行。
徐君然总算明白了过来,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认真的对费明问道:“叔叔,我一直不明白,您给方正书记讲了那个关于体制的问题,究竟是希望他怎么做?”
费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希望,他能够找准自己的位置。”
“找准自己的位置?”短短的一句话徐君然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半晌之后才说道:“您的意思是他做好书记的本份,不要把手伸的太长?换句话说,您是在告诫方正,不要轻易触犯政斧那边的利益?”
费明握着茶杯,淡然道:“有一句俗话,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句话一直被我们当成贬义,一直受到批判。从官场角度看,你能把自家门前的雪扫干净,你就是一个出色的领导干部。你自家的雪扫干净之后或者是自家门前的雪根本就没扫,去管他人的瓦上霜,不管是你上级的瓦上霜还是你下级的瓦上霜,说到底你是越位了。足球里面的越位概念,放在官场里面一样行得通。这一点你也在基层呆过,我觉得你应该清楚的很。”
徐君然默默无语,他知道费明的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官场之所以会分为这样或那样的职务,说白了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各司其职,每个人如果都能够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自然也就能够保证政斧的顺畅运行。
可问题就在于,官场之中,个个人都想越位,而且这种越位还不会受处罚,这就使得官场越来越混乱了。
从前有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其实这话未必是正确的,一个军队必定会有士兵,如果士兵都想着做将军,都想着干将军的事情,那谁来打仗?难不成一大群将军扛枪上阵么?
不得不说,官场里面的越位,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好事,人人都想要往上爬,自然也就会破坏规矩,跟其他的情况不太一样,这种破坏规矩的行为,很大程度上是不会受到惩罚的。
费明看到徐君然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来,笑了笑说道:“东海省这些年来,别的倒还好说,省里面的情况一直都是存在问题的。特别是一把手,从钱云之前的两任省委一把手,到现在的方正,短短的十年之内,已经换了五个人。有人觉得这是因为东海的特殊位置和形势决定的,这里的干部善于斗争。”
徐君然眉头轻轻皱起,想要说话,犹豫了一下却没有马上开口。
费明笑了起来:“咱们不是外人,你想到什么就说说,没关系的。”
徐君然见状,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样说是有些片面的,权术被绝对的看成了一个贬义词,等同于阴谋诡计。如果让我看,权术,其实就是权力驾驭术,是一个没有好坏之分的词语。就好像一场正规的比赛一样,有些冲撞,属于合理冲撞。只有超越了游戏规则,越位了、犯规了,才叫阴谋诡计。而在游戏规则之内用一些计谋或者手段,那叫政治智慧。”
费明认真的点点头:“是啊,在游戏规则里面的,可以叫做政治智慧,而一旦超出了这个规则,就是犯规了。作为一个从政的人,如果没有政治智慧,那就必定会触犯规则。”
徐君然恍然大悟道:“那么钱云之所以会败在蒋省长的手里,就是因为他犯规了?”
费明点点头:“没错,有人说他是因为女人,有人说他是因为蒋省长,其实要我看,他就是没有把握好自己的位置,所以才犯规了。”
徐君然总算明白了费明的意思,不得不说,费明的这个观点很新颖,也很有见地,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这个想法几乎就是一个很新颖的思路,足以让很多人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特别是方正这样的聪明人。
费明看着徐君然笑道:“你刚来,不知道很多情况。当初钱云刚到东海省的时候,在走访了全省多个地市之后,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省里面的情况,所以对全省的班子进行了一次。确切的说,他提拔了一批人,一大批人。在他的眼中,他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整个东海省的权力,所以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能够成功。”
说着,费明道:“你觉得,如果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提拔,是不是就一定会站在他这边,应该对他感恩戴德?”
徐君然顿时就愣住了,在他的想法里面,这似乎是官场的规则吧,一个领导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自然就要提拔一大批人啊。
难道说,不是这个道理么?
想到这里,徐君然诧异的看着费明:“难道不是么?”
费明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