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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欢,这还不是她说得算么?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好几个钟头哈,游戏都没玩~~~
妄想结文继续中……
☆、这就是她被孕妇打了!
那天放了庄黛栀进来以后,她又来过几回,若是次次用小律版臭豆腐恶心她,她再蠢也会察觉出本嬷嬷的恶意,更何况,这妹子并不蠢。因此,本嬷嬷只能想着法儿地赶她早早离开。有时候让人盖了白布扮死尸,唤宫女抬着从庄黛栀面前走过,神经兮兮地叫她赶快回去避避,省得沾上阴气。有时候在窗边点把火,美其名曰焚烧生活垃圾,让黑烟进了去,直接将她呛回宫。有时候问靥无眠讨些能让孕妇身体不适的药材,扔进香炉里,放在她周围熏着。再有时,就在小白十七号的屁股毛儿上点个火,让它横冲直撞在庄黛栀面前发一阵疯,吓得她花容失色。小白十七号?没错,本嬷嬷没有说错,观众朋友们也没有听错,正是十七号。因为……因为小白十六号在三个月前就驾鹤西去了……它那小坟头还是卫滢卫渺两位小郡主堆起来的,上等桐木制的墓碑上用红漆工工整整地写了“神鸡大仙之墓”六个字。虽然很可惜,但你要相信,小白十六号的一生,没有遗憾。阿门。
雨陌说她妹子这姑娘兴许有点深井冰,每次都要跟她想当年,不理她吧,还说得激动起劲,有时甚至动手动脚的……我问她怎么个动手动脚法,该不会是被揩油了吧!她放下我做的那把明明很喜欢却说不喜欢还从不舍得离身的团扇,撩起袖子露出手臂,将腕子上浅浅的一圈淤青亮在我面前惨兮兮地晃荡来晃荡去,一脸淡定地对我道:“小北,我真想殴打孕妇。”
而这回,我再见庄黛栀出来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发髻松散,衣衫凌乱,面色惊恐。虽说她每回都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可这次又不大一样,好像被怎么滴了似的。她走得仓促,我却也没闲情多管,只径直去找雨陌。她形象也不怎么好,本就特意丑化了的,现在更是显得狼狈。
雨陌坐在主位上,闭着眼喝着茶,貌似平静,可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姑娘刚从愤怒里走出来。我靠近去,用手略微整理了一番她散落的黑发,她不说话,放下茶杯拽我坐下跟她挤同一张太师椅,又揽住我一坐下就暴露无遗的游泳圈,不怎么开心地捏着上面的肥肉。我完全习惯了似的从衣襟里抽出惨白惨白的小手绢,沾了茶水为她擦干净脸上过于艳丽的胭脂,擦着擦着,惨白的小手绢成了浅红色,可她的左脸仍有一片抹不干净的红印,赫然一枚鲜明的手掌印。
突然间,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歇,我气呀,妹的!
“她打你了?!可恶!”
雨陌静静地看着我,长呼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制先前的怒气,待彻底平静了,才对我道:“我还手了,只没料到这辈子会被打,还是被她打。”
她将还手的事一语带过,且看庄黛栀刚才那副窘迫的样子,也能知道雨陌这手还了个够本,只是这么个绝对不愿吃亏的女人,这么个从出生后就被百般宠爱的女人,这么个被平凡又不平凡的本嬷嬷爱来爱去的女人,居然被葫芦娃打了!!!你当她是蛇精么可以随便打?!
“咱们再也不要陪她玩角色扮演了!太后给了她一次口谕她就当长期有效了,这丫不是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么?!没事儿就来这么折腾一回,谁受得了。”
“她能拿太后压你一回,就能压第二回,你怎么吃得住她?”雨陌的脸微微显出些笑意,虽说脸上红色的掌印未消,却仍旧美得如梦似幻。
“胡说!太后才压不着我。”
“呵呵,那谁能压得着你?”这姑娘笑得暧昧,桃花眼都笑弯了,好似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看样子心情好了不少。我哼了一声,斜瞄她两眼,回给她个明知故问的表情,扯开话题道:“明天五公主会进宫里来,我要找她打小报告,她准有办法。”
“明明不是你姐姐……”她用力捏了一下我的游泳圈,见我没有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又无趣地继续道:“你投奔得倒是一点儿不心虚。”
“哎哟哎哟,我哪会不心虚,可谁叫你那真妹妹这么坏,我这假姐姐又那么好呢。”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了茗韵宫门口等五公主。年初的时候,她家将军回来了,带着敌国的降书。老皇帝欣喜,对这对女儿女婿更是褒奖有加。但既然驸马都回京了,公主还常住宫中,自然是不好的。因此,她也只有每隔几日来一趟,顺便接送孩子上学堂。
“北儿,今日怎么……”她将我邀进前殿上,屏退左右后才柔和了脸孔向我问道。
在她面前,我也懒得拐弯抹角:“姐姐你知不知道黛妃,她叫庄黛栀,右相的女儿,雨陌的妹妹。”
她点点头,神色却不太满意:“我本不希望你与庄雨陌在一起,但你既然喜欢她,我也不愿勉强,只是她的家人,北儿你别过于亲近才好。”
我想她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连忙道:“事情不是姐姐想的那样。”
她脸色稍缓,道:“那是如何?”
“前些时候,黛妃得了太后的口谕,允她入冷宫来见姐姐,雨陌与她向来没什么情谊,只得装疯应付她。一次两次还能忍受,可她来得实在频繁了些,对我盛气凌人也就算了,昨儿甚至动手打了雨陌。这人对外佯装姐妹情深,实则恨死了雨陌,当下知道她疯了,就来趁火打劫出恶气。姐姐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五公主喝着酸梅汤,听我说完,微微抬了抬眉毛,思虑片刻,才抬眼道:“想我怎么帮你?”
我一愣,倒是没有什么对策,只是觉得五公主人红势大,打压打压一个宫妃自然能有法子,但具体什么法子,也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
“我只想她别来冷宫打扰我们了。”我含糊地说着要求,瞪着眼傻乎乎地注视着五公主表情的变化,只希望她别觉得厌恶和为难才好。
她粲然一笑,撩了撩鬓发夹于耳后,又很是自然地顺势托住腮,十分爽快地答应道:“可以。北儿的要求,姐姐一定满足。”
我荡漾地嘿嘿直笑,又听她道:“但有些事,你需得知道。”
见五公主面孔略微严肃了些,我也不好再得瑟,便端正了姿态听她说话。
“你那雨陌的爹,与本宫,政见不合。”
“……!!!”这还是本嬷嬷第一回深切了解到官场对于宫人的利害关系。深居宫中,虽说听多了风言风语,却也甚少留心在意,只道虽说后宫与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毕竟有所阻隔,况且本嬷嬷管冷宫罢了,用不着从那看不见摸不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里理出个来龙去脉。可现在,面前的五公主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她与雨陌的爹政见不合,是说,要情人还是要姐姐,本嬷嬷终究该有个选择么?废话!当然是要情人啊!只不过瞧雨陌那向来对家里人不理不屑的态度,这种问题,似乎也不算困扰了。
“姐姐兴许不了解雨陌,她如果是个听话的主,又哪里会韬光隐晦地在宫里默默无闻那么多年?后来她爹坐不住了,下了重金替她安排御前献舞,她更厉害,直接装疯硬是要往冷宫里扎,骗了我好几个月。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循规蹈矩地听从家里人的安排呢?”我阐述着雨陌的光荣事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姑娘真犀利啊真犀利。
五公主对雨陌的事并不很了解,听了这话,也弯起了嘴角,看着我若有所思。
“所以啊,我只希望姐姐日后事成了,别太为难庄家,不过这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不要牵连到雨陌身上。”
五公主点头笑笑,但笑不语,笑得我都忧郁了,才说道:“我现在方才觉得,你们兴许的确般配。”她用指尖似乎无意识敲了几下桌面,又继续道:“这事,我会谨慎对待,只期望她真如你说的这般才好。”
我诚恳的应下,又不免好奇,好奇公主与雨陌的爹到底是怎么个政见不合,回去也好交待,便问出了口。
可她并不愿多提,或许是不信任我的嘴,又或许,是不信任雨陌,只说与储君之事有关。至于黛妃那茬儿,她会去找皇后解决。嗯,我还记得她说过,皇后是自己人……
之后,黛妃便没再来找麻烦过。我起先也不知道五公主和皇后是用了什么法子,更不知道五公主向皇后提起这事时,又是怎样的说辞。不过事情既然解决了,那是再好不过的。直到有一天,我在去领月俸的路上见到了轻舟,那个替庄黛栀打扇的宫女。她告诉我,某日,那个向来沉默寡言的皇后破天荒地去了她们宫里串门子,觉着黛妃平日安胎实在不够注意,便从自己宫里挑了一老宫女去给她讲授安胎知识,每日从早膳到晚膳片刻不停,不能睡懒觉,不能轻吃食,甚至不能出远门,只准偶尔在自己宫的院子里绕一圈,要来冷宫这种又偏又远的地方,更是想都别想。
可怜的葫芦娃,就此暂时告别了舞台……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留言越来越少了……
☆、这就是出宫了进庵了!
“常青宫管事柯北柯嬷嬷,为管制宫中事宜操劳过度,以至身染顽疾,想我朝新皇登基,皇恩浩荡,念其一生矜业勤恳,特此恩准提前出宫安养生息,另赐白银百两、良田十亩、民宅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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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包袱,此生头一遭,我踏出了朱红色的巨大宫门。
几天前,我在门里送走了她们。她们是皇帝不要了的女人,不能如育有皇子公主的妃子一般被封为太妃,或是去往儿女的封地颐养天年,或是常住宫中辅佐后宫诸事,却也不用因得老皇帝生前的不弃而被派往守陵。她们要出宫,出了冷宫,出了皇宫,出了这金笼子里的破笼子,然后进到笼子外广阔世界中的另一个更为残旧清苦的笼子里去。
倘若一心向佛,那里自是好去处。可那些人……成天吃喝X赌惯了,还怎么受得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我最关心的,当然只我们家那口子了!~~~~哎哟才几天,本嬷嬷的小心脏已经突突地扑腾到皇城西郊的尼姑庵去了。想见她,好想见她哇……
“我还记得你告诉过哀家,既来之则安之。可事到如今,嬷嬷你为何执意想走?罢了,南韵长公主托哀家知会你一声,一出宫,就到她的府邸去,莫要忘了。”
曾经那位年轻的皇后,如今这位更显年轻的太后,她的声音慢慢在我脑中回荡……ORZ本嬷嬷还要先去见假姐姐。
出了宫门,在隔壁驿站租了一辆马车,先往五公主那儿去。哦对了,新皇登基之后,她便不再是公主了,她被册封为长公主,南韵长公主。新皇是皇后的儿子,今年方方十岁,却已睿智不凡,论资质,在众多皇子皇孙中出类拔萃,只是毕竟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