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虐。
听到这里,梅依大致了解了但丁的出身,含糊的应了一句以后,先将这件事情放下:“我第一次见到地狱使者的时候,他还不像现在那么强大,比起冷酷的魔鬼,他更像是一个小人得志的商人。”
“他当时控制了希帕里很大一块地区,借助着没有人和他竞争,再加上政权力量薄弱,所以他可以肆意压低交易的价格,黑心的程度不是现在这群魔鬼交易者可以想象的,因此整个希帕里被他和他的同谋们折磨的痛苦不堪。”
“然后我就奉命去收拾那边的局面,”随着梅依启动悼亡者哀瞳上面的魔法,物品的眼皮居然开始眨动了。
“我判断出我必须立威,因此我第一个收拾的对象,就是在那里最嚣张的地狱使者,他不但垄断了一大片地区,还在那里以村长为单位搞大逃杀竞赛,赛前还开盘口强制让赛场外的村庄竞标,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操控打假赛。”
“da/tao/sha?这是什么音节?”
“神灵的语言,又叫做chi/ji,其实就是现代版的血腥斗兽。”
“我擦……心够黑的,等等,这种情况下怎么打假赛?假赛的结果不就是死吗?”
梅依摇头叹息:“地狱使者会告诉比赛的大热门村庄领袖,下一场你必须输,你输了我可以把你亲族送走;但是如果你不输,就算拿到奖品,我也会派人杀了你的亲族,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死。因此你要选择哪一个选项,已经很明显了吧。”
“这、这也太……”
“那个时候没有牧师,希帕里城市已经封闭,完全不管农村,因此魔鬼是处于卖方市场,做事和现在不一样,属于无法无天的那一种状态。”
“另外,这种情况不单是希帕里,我去的其他国家都是这样。根据我的统计,在没有牧师之前,所在地区政权越混乱,魔鬼的行事越嚣张。”
“好吧,我对那个时候的魔鬼不了解,”但丁一副三观崩坏的低下了头。
“总之,我到希帕里以后,先到达地狱使者的地盘,利用自己的特殊性引出地狱使者,将他驱除出去。”
“驱除地狱使者的时候,为了防止地狱使者报复那个召唤他的村庄——你懂得,虽然那个村庄不是故意吸引我的,但是地狱使者受到挫折,既然杀不了我,那么肯定会拿那个村庄出头,所以我给了那个村庄悼亡者哀瞳,是利用村长的盲眼制作的。”
但丁仔细看了看放在梅依手上的物品:“就是这个?”
“对,就是这个,我在这里面放了一些魔法,起保护作用的,但是现在的事实告诉我,魔鬼绕过了这个魔法,对村庄实行了报复。”
“在我封印地狱使者十多年后,那个村庄还是被摧毁了,但是连什么时候被摧毁的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一个活口,还是洛尔菲返乡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村庄已经被摧毁……”
“我当时对魔鬼的手段还不熟悉,有很多文件的法律术语我没了解,魔鬼肯定是抓到了我的什么漏洞,该死!”想到这种可能性,村庄的灭亡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梅依握着悼亡者哀瞳的指关节瞬间握紧。
这是自己的失误,无法抵赖的重大失误,尽管弟子洛尔菲说这不是梅依的错,但是梅依的脑海中,却时常盘踞着这样子的念头,如果当时自己经验再丰富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造成这一种结果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在悼亡者哀瞳中放了记忆魔法,希望能告诉我是谁摧毁这个村庄的。”
话说到这里,梅依的动作随着悼亡者哀瞳眼皮闭上而停下,在停滞一会儿以后,梅依直接一手锤下桌子。
“该死!线索断了!”
“怎么了?”但丁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通过悼亡者哀瞳的镜像呈现,我看到毁灭洛尔菲村庄的是一伙强盗,而这伙强盗不是普通的强盗,他们身后有魔鬼的影子。”
“但是麻烦的是,我仅仅只能判断他们有魔鬼插手,没法指征插手洛尔菲村庄毁灭的魔鬼,就是地狱使者。可恶啊,要是早点找到他就好了,可惜这已经是三百多年前的图像了,我无法判断。”
但丁的脸贴着桌子,歪着头仔细端详着那个悼亡者哀瞳:“真是一个可惜的事情,对于打败地狱使者这件事,我也十分上心呢,不过线索断了真是糟糕啊。”
想多了,地狱使者我怎么可能打得过?而且行动的过程肯定很麻烦吧?
“你的意思我听到了,等杀死地狱使者的时候,我会叫上你的……等等,我好像还真有个办法,”梅依闭起了眼睛,在搜寻自己有三百年记录的庞大记忆。
我的天,不是吧?发现梅依真的开始思索计划,但丁心中有些懊悔,自己答应的是不是太快了些?什么条件都没谈:“额,这个计划可要慢慢想啊。”
“有了!奥迪!等到苏拉西复国以后,我需要去奥迪一趟。”
“奥迪?”但丁咀嚼了几下这个古怪的音节,然后对着梅依询问。
“在中土大陆的南边,有一个新的大陆,叫做南疆大陆,南疆大陆的西南角有一个国家,就是奥迪。”
“我在两百年前去过奥迪,记得奥迪的祭司和我聊天的时候,提到他们那里有一种魔法,可以让记忆立体起来,我可以去寻找这个魔法,来重现当时的记忆,让我得到地狱使者是毁灭洛尔菲村庄的证据。”
“去奥迪的时候,我会叫上你的。”
“额,远吗?”但丁的心中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他可是听过梅依的彪悍战绩的,知道这女人成天喜欢往那里钻。
“快捷一点的方法,就是一直往南走,翻越丛林和山丘,经过欧力尼的时候,叫他们给我们船只,然后利用神灵的庇护再加上自身的实力强行横渡南方的海,到达南疆大陆,接着再横穿过南疆大陆,从最北方走到最南方,再往西走到头,就是了。”
但丁已经将头死死的低下,他从梅依讲的第二句开始,思维就神游物外——姑奶奶我们4年前还剑拔弩张的,你今天怎么就和我讨论起旅游的事情了?
“那……慢一点的方法呢?”
“沿着苏拉西的海岸线往西走,走啊走一直走到巴菲尔克再乘船南下,在沿着西边的海岸线走,就可以到达奥迪了。这个方案比起上面那个方案,最大的优点就是经过的国家多,路况好,并且不容易在内陆迷失方向。”
但丁无语中。
然而沉默还没过多久,又被梅依这个圣徒打破:“所以,你的苏拉西复国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星起苏拉西(九)卡尔特易主
“大历1450年,我在塞纳玛郊外接受了和你的委托,苏拉西复国任务。在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以后,我决定前往卡尔特进行复国计划,也就是现在这里。”
当梅依问但丁正经事的时候,但丁正襟危坐,规规矩矩的回答梅依的问题。
“在卡尔特里面,作为我助手的是两个人。我找的第一个人,是通过魔鬼的手段确认下来的,他是贝特街贫民窟恶棍工会的头目,坎·贝特。”
“我之所以现在还在和他合作,没有抛弃他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他是在卡尔特地下世界混了二十年的头目,对卡尔特这里非常熟悉,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第二,坎是一个苏贝尔人,他也只能和我合作,不太可能脱离控制。”
“为什么?”梅依询问道。
“因为七十年前的卡尔特,就是被苏贝尔人和戈苏希人联手烧掉的,我想卡尔特人还没有这么快就将这件事情忘掉,城南的那些废墟会提醒他们的,”听到但丁有条不紊的汇报,梅依点头赞许,不愧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我找的第二个人是伯雷·苏·格尔罗·塞纳玛。格尔罗家族从七十年前开始,就垄断了卡尔特的卫戎大将军职位,也就是卡尔特对外的军队都是这个家族掌控。”
“所以,格尔罗家族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对象,而伯雷论身份,论继承顺序,其实都是非常高的,只是可惜伯雷的脑子……”
想到伯雷的那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观点,而现在自己要借用这个家伙上位,但丁的脸上不由得挂上一些不自然的微笑。
“略有耳闻,”梅依回到道,“所以你的计划呢?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借用格尔罗族内本来存在的反对派,再加上各种帮助,我花了4年的时间让伯雷成为新的族长,但是现在情况还不够理想,伯雷依旧没能整合好格尔罗内部,把军队纳入家族的手中。”
“所以我目前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让伯雷彻底掌控家族的基本盘,卡尔特野战军队的归属十分重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塞纳玛不会干涉?”梅依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但丁笑起来:“哈哈哈,塞纳玛的干涉?如果是在几十年前还有可能,但是随着修革三世的东征以后,塞纳玛已经失去了除力尔凡以外周围的掌控,塞纳玛派过来卡尔特的官僚,都只是来混事的,根本没有实权。”
“塞纳玛唯一能干涉卡尔特的,除了口头谈判以外,就只剩下武装干涉这一条道路,而这样会引起其他城市的不满,所以说几乎不用在意对方。”
1455年,所有卡尔特贵族最关心的事情,就是格尔罗家族的内斗,持续5年的内斗到现在终于要分出胜负了。
“没有想到啊,最后居然是伯雷这个蠢货赢了,斗倒了他的弟弟。”
“我早就说了,1年前伯雷成为新的家族长的时候,对方就应该老老实实交出军营的位置,这样还能有命养老,结果现在呢?老族长的派系被全部发配边疆,去驯服那帮粗鲁无礼的苏贝尔人了,哈哈哈。”
贵族们的觥筹交错于刀光剑影,对于平民们并没有影响,在平民们看来这5年和过往的50年没有什么不同,该交的税还是要交,该死的人还是要死。
“我可是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头呢,那些派系斗争对我来说是见的多了,所以将伯雷扶上家族长的位置对我来说并不困难,最困难的是将伯雷扶上卡尔特祭司的位置。”
听到但丁的计划,梅依静静的眨了几下眼:“确定要选伯雷?伯雷是无法通过正常手段成为卡尔特祭司的,你要知道,每一个卡尔特祭司至少有二十年官僚的经历。”
“所以我就没打算通过正常手段。伯雷在落魄的时候曾经去过平民区,这对伯雷来说是一笔优势,我会做几个小把戏,让伯雷的声望流传起来。”
“这四年来我也不是只在卡尔特,我浏览过塞纳玛的每一个地区,包过南区。现在民众的不满越来越高,一股怒火在聚集,比如卡尔特的城门问题,把普通进出城门的居民,和小贩分开,新做一个城门,居然过了四十年了连个水花都没有。”
说到这里的时候,但丁拧着头想起自己第一次到卡尔特的场景,影响最深的就是微雨天,小贩和自己挤在一起半天进不了城,贵族少爷们却骑着快马从军队通道直接进城。
但丁觉得,当时想把那群贵族吊死的人,可远远不止自己一个。
“卡尔特出问题了,事实上不只是卡尔特,整个戈修革和苏希都出问题了,你没有发现吗?一切都有着往三百年前演变的趋势?再过个几百年,恐怕又会和苏拉西末年一个德行,贵族的肆意妄为无人阻止。”
“民间在憋着一股怒火,我看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