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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系列难以忍耐的压抑旅途以后,我终于到达了前线,腾龙殖民卫所的土地上,这还是我出生以外,第一次离开波旁岛。
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们这些苦役营在缺衣少食的情况下,忍受着监工随意的鞭挞与怒骂,开始挖沟渠、建设各项军事防御措施。
起初有人不理解为什么要挖沟渠,因为和侨民联盟的战争不是已经在几年前就结束了吗?但是军官认为,对我们这些低贱的苦役解释大会宫的措施是毫无必要的举动,我们只需要知道这是为大会宫效劳,这是我们的“荣耀”就可以了。
谁想要这种荣耀啊!要不是有着一群监工在监视,我们这群苦役分分钟就跑光你信不信?
再回到苦役的工作,挖沟渠十分艰苦,得不到任何的军饷,必须的衣物与食物也掐的十分少得可怜。
我们这些苦役,常常是夏天的时候因为高温倒了一大片,冬天的时候又因为寒冷又倒了一大片,挖了不到一年,连我这么一个精壮的汉子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身体开始急剧瘦了下去,变得面黄肌瘦。
我感觉,如果这么再挖个几年,我可能真的会死。
如果我的人生就这么下去,可能我最终的结局,就是倒在腾龙大陆某片不知名的土地,然后被像扔垃圾一样丢到乱坟堆里去,没有人记得我的名字,百年之后我的存在就彻底的被这个世界遗忘。
然而我的人生在到腾龙大陆的第二年发生了一个转机,这个转机让我得以在史书上留下一笔记载。
记得那一天,我和另外2个苦役被派出去砍柴,结果在山上发现一个被魔兽咬伤的贵族,那个贵族向我们求救,可是与我同行的两个苦役却嘀咕了起来。
“你还记得老约翰吗?救了一个贵族,却因为看到那个贵族狼狈的模样,被那个贵族给吊死了。”
“是啊,贵族都是白眼狼,看这家伙伤的那么重,在这里把他杀了,就说是重伤而死的,也没人知道啊。更何况我是因为我家那个混蛋贵族的使坏才来当苦役的,如今正好朝这个重伤的贵族发泄一番,机不可失啊。”
说到这里,他们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射着贵族身上贵重的装饰品,让那个贵族浑身发毛,开始祈求他们带走自己,声称自己会给他们重重的奖励。
“嘿,外乡人卢尔,我说的不错吧,抢来的东西我们平、”他么一边说话一边回头询问我的意见,似乎是准备达成妥协,就在一个苦役刚刚转头的那一刻,我的拳头就已经到了他的脸前,一拳就将他打飞。
杀了这个贵族抢钱?你们疯了我还没疯呢,这又不是老家,我们是没有军饷的苦役,抢来的贵重物又能卖给谁?再说了,你们这俩在船上可没少欺负我啊,我才不信你们以后不会杀我灭口!
虽然这一年来吃不饱穿不暖,实力严重下降,但是我说过我是有着帮会成员的底子,处于贫民的最顶层,单挑这群农奴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我通过偷袭已经先解决掉一个,剩下一个单对单我无所畏惧。
至于那个贵族恼怒丢脸的模样被看到而杀救他命的平民?这种情况我也不是没听过,但是如今我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还不如赌一把这个贵族的品德可以信任。
最终,我赌赢了,这是一个品德相对高尚的贵族。当我杀掉两个苦役,将贵族救回营地以后,我得到了贵族的感激,他和军官说了一下,军官就大笔一挥,将我从苦役提拔为征召士兵这一级。
征召士兵,虽然比不上正式的士兵,但是已经可以领到军饷了,而不像苦役一样只能拿到难以糊口的食物作为唯一的酬劳。
我成为征召士兵的最初三个月是相安无事的,因为与侨民联盟的和平条约已经在3年前签署了。
不过在三个月以后,我所在的这一营军队被调到教化区,开始和迈席卡在边界进行一系列小规模的战斗。
在教化区服役时,离开前线以后非常舒服,因为这里的迈拉米人极为懦弱,尽管我只是一个征召军人,在波里斯是一个狗不理的贫民,但是到了教化区,每一个迈拉米人都对我和颜悦色,连迈拉米人贵族也不愿无端与我起冲突。
对于那些懦弱的迈拉米人,我其他的战友们选择的是免费的去睡迈拉米漂亮的女子,而我选择是去找迈拉米中有文化的人进行免费的授课。
因为我认为,只有教育,只有文化,才能让我走的更远,以前是没有机会,在这里我一定要抓紧机会,如饥似渴的吸收着知识。
在迈拉米半岛的战斗磨练了我的技巧,让我迅速的从一个地痞转变为一个正式的军人;去迈拉米学堂那里的蹭课,又让我补全了部分知识,起码不再是纯文盲了,并且如今我不过二十岁出头,正处于人生的黄金阶段,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候。
我在迈拉米半岛服役到1437年时,因为南部区掀起对大会宫的叛乱,我所在的这一支部队被大会宫从半岛中抽离走,回到南部区进行先行镇压,在主力平叛部队到达之前拖住叛军的脚步,于是时隔3年,我又再一次回到了波旁岛。
由于我们只是负责牵制的部队,换句话说只是一支拖住敌军的诱饵,因此我们是被抛弃的对象。
我们和叛军打了两战,因为人数劣势,第一战全军就被打的七零八落,第二战时更是全军溃败,失了建制,只有我和另外十多个残存的士兵,跟着最后一个军官逃亡。
我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老航道逃亡了一个月,听到平叛的主力部队来的消息,于是在军官的带领下和主力部队会和,开始平定南部区的叛乱。
南部区的叛乱只持续了一年,即1438年时我们就将叛乱平定,此后在分配任务中,我所在的部队被分配驻守到南部区(此时大会宫已经不再相信南部区)。
此外,38年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个很蛋疼的命令,大会宫要开始裁军了,即《卢尔八世第二次财政令》。
对于这次财政令,虽然布告栏中写的很明白,但是实际操作却是五花八门,就我们这边的裁军手法而言,是保留下来了军饷多但是后台硬的各个军官,以及军饷少任务仍然重的征召士兵,将那些正式士兵裁掉,然后把我们这些征召士兵待遇不变名号改成征召士兵。
贵族们又玩了一次五花八门的文字游戏,卢尔八世颁布的、他们所说的和他们所做的都完全不同,让我们根本不明白这次财政令是什么鬼,不过在我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明白的,我们名头变成正式士兵,待遇却仍然没变,然后听说贵族们吃的很饱。
这次财政令之后,我所在的营地在南部区驻扎了3年,期间腾龙大陆那边战乱又起来了,不过我所在的营没被抽掉走,仍然驻扎在原地,因为还有些不死心的叛乱分子在各处作乱,偶尔我们也要去平定一下残余的叛军。
就这么到了1441年,波里斯那边传来了一则惊天的新闻,波旁发生了六百多年未发生的军事政变,而且居然还成功了!紧接着又一则震撼的新闻传来,上一任执政长居然被处决了。
在这目接不暇的大新闻中,我们被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不过我们这一营的军官倒是很开心,据小道消息说他和安德烈三世感情不错,果然过了一阵,他就接到了掉回波里斯的命令。
军官在回波里斯前,曾在营地询问我们谁是波里斯出身的,我和另外几个举手了,于是军官就将我们和他的亲信一同带回了波里斯。
于是时隔七年,我又再一次回到了波里斯。起初我还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我的仇家认出我来,不过后来我放下心来,已经过去七年了,这期间发生了许多重大的事情,如今谁还记得一个小小帮会里的小小头目呢?连我的杀父仇人都已经忘记我的面孔了。
在回到波里斯以后,经过一番人事调整,我被调到了治安部队,在一个同样叫卢尔的人手下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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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帝国的崩溃(四十三)贫民卢尔·波里斯的血色屠戮
比起我小时候来说,这些年波旁更乱了,具体来讲,就是近来波旁盛产执政长,想当初一个卢尔八世——虽然干的不咋地,但是好歹当了二十多年,然而在卢尔八世死后的那几个执政长……都活不长。
踩着卢尔八世上位的执政长是安德烈三世,在位不过2年,就被鲍里斯五世政变推翻,然后安德烈三世因为在政变中抵抗到底而不幸死亡……从鲍里斯五世的结局来说,我对这句话表示非常怀疑。
安德烈三世的下一位执政长是鲍里斯五世,他在位时间比安德烈三世更短,只有区区一年而已,然后就在新的政变中被杀。顺便一提,杀掉他的那个人就是我,当时我在长官的队伍中国参与了政变,因此还获得了长官的奖赏。
鲍里斯五世之后的执政长,是我在城防队时的长官,首位市民出身的执政长卢尔九世,他后来的称号非常难听,贵族们叫他“暴民煽动者”。
因为暴民煽动者卢尔九世不过是一个市民,所以不要说获得外国的承认,连波旁国内都没有人能承认他。更悲惨的是,卢尔九世只能勉强控制波里斯一个星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贵族的使坏,不到一个星期,卢尔九世连波里斯的控制权都失去了。
在失去波里斯的控制权以后,卢尔九世想的不是如何补救,而是召集了所有他的亲信,说将要在大会宫召开一场直到世界末日的宴会。因为砍死鲍里斯五世的功劳,我的名字被卢尔九世记住了,所以我也在宴会邀请人员名单之中。
起初我是惶恐不安的,但是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吧,毕竟我也算是卢尔九世的党派,于是我回家叫上我的妻儿一起去大会宫(进入波里斯后新娶的,此时儿子还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
可是当我回到我房屋时,发现我的儿子居然再一次被暴民杀害,我的妻子已经不知去向,家中的仆人不是被打死就是不知所踪,只留下数具尸体和被劫掠的房屋。
看到这番场景我怒发冲冠,决定带着我手下的士兵参加进这一场暴民的游戏,寻找屠戮我家室的暴民,顺便看看能不能对数年前吞并我帮会的恶棍行会复仇——祈祷海神让他们此时还在波里斯。
此时的波里斯已经是暴民的天堂,大大小小的暴力团伙占据着城内各个角落,发泄着他们心中的欲望。
另外,不知是谁在何时兴起的所谓审判贵族的活动,声称波旁的灾难都是贵族导致的,于是将在波里斯中存留的贵族几乎屠戮一空,只剩下几家男丁较多、实力强悍的贵族还在死死守着府邸。
【为何此时暴民能屠戮贵族?一,一大部分贵族早就撤出了波里斯;二,这群暴民的主力大多是打了十多年战争的老兵,和以往那些暴民不同;三,城中原有的统治秩序已经完全崩溃,贵族无法联系到政府支援。】
在这种情况下,我以属于自己的城防士兵为骨干,收拢了一部分暴民,加入了这一场杀戮游戏之中。
因为我这个暴力团伙有许多有经验的老兵,所以很快就在城中崭露头角,在经过几番血拼打出名头以后,我被吸纳加入了一个大规模的暴力集团。
那个暴力集团的老大,起初想要搞一个大新闻来吸引眼球,比如说突入大会宫杀掉卢尔九世,然而被我劝阻了,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