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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礥呢?礥虽然打仗很厉害,但是对治理领地一窍不通,约等于普通庄稼汉的水平,去年还会去各地替领主们收拾破篓子,今年却终日待在须伟里之城游玩享乐,早就与各地伯爵和子爵日益疏隔不说,还导致不堪压迫的领民大量逃亡。
这艘破船要沉!就算不沉自己也肯定要沉!李米尔迅速做出了这个判断,并且开始想自己能够不与破船同沉的方法,而李米尔也很快就想到了。
不如这样,我去拉迪沃,将这些人的颓样告诉那里的人,然后带领他们进攻这个可笑的小王国,这样尽管他们会死,但是我却会活下来!甚至说不定还可以凭借着带路,被真正的贵族授予统治权,让我的后代成为真正的贵族,而不是现在这种可笑的领主!
想做就做,刹那间,那个身体日益发福的李米尔消失了,而跟着礥·须伟里在群山之中与那塔罗一世斗争数十年的李米尔,那个礥的得力助手,曾经亲自断后为礥赢取撤退时间的李米尔又回来了。
于是李米尔干练的叫来自己的亲信,带上自己的妻妾儿女,勒令自己的士兵将城镇中的财富与储粮席卷一空,接着把自己曾经的领民赶出去,然后带着劫掠来的财富朝着拉迪沃前去,路上遇到其他领主,李米尔就声称自己和领民产生了冲突待不下去,要回山里了,而那些领主则只是惋惜的啧啧几声,没有太在意,就这样让李米尔安然的到达了拉迪沃。
李米尔对未来的美好期待,在到达拉迪沃时被打的粉碎,他发现拉迪沃这边已经是大军云集(由于山民的军队在拉迪沃战役之后解散,连税收体制都没有你又怎么指望能有专业斥候去打探拉迪沃的情报呢?),李米尔发觉事情不对想跑,结果被轻易的抓起来,然后带到了伊萨凡洛上王,玛奈三世的身边。
被抓进来以后,李米尔壮士断腕般的舍弃了自己带来的财富,带着讨好的笑容对玛奈三世谄媚道:
“小民知道伊萨凡洛天威不可侵犯,故心有灵犀来这里请罪,那些东西就是小民的谢礼,小民愿为上王指路,消灭山间群丑。大人切勿轻视小民,小民虽然位卑,却是那暴民王(礥·须伟里)册封的大公,对那群山也是颇为熟悉,定可以作为先驱。”
玛奈三世笑了,接着大厅里的一些贵族们也都笑了,就李米尔视若珍宝的那点财富和粮食,也不过就是乡间小贵族的财富,他居然说要给玛奈三世来上贡,而就这点财富,居然也敢自称大公。
而有几个保守的贵族却极为愤怒,他们将腰间佩剑拍的哗哗响,厉声质问道:“尔等亦敢自称大公?”
李米尔惶恐的跪下来:“不敢不敢,这都是那个暴民王册封的大公,小民也知道这是错的,所以这不来投奔了吗?”
那些贵族还想再说,但是却被玛奈三世抬手阻止:“罢了罢了,他既然已知错,就不必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缠。”
然后玛奈三世将正脸朝向李米尔:“至于你说要给我们带路?那就不必了,我伊萨凡洛乃一个真正的王国,而非尔等沐猴而冠之国,此前不过是不重视他们罢了,就算你没有带路,我等也可独自平定。”
“那是小民孟浪了,”李米尔满头大汗的磕头,“但是小民一颗报国之心真挚,请上王大人体量啊。”
“那这样,前面你说那个暴民王册封你为大公,那还有册封其他人为大公吗?伯爵呢?子爵呢?”在得到李米尔肯定的答复以后,玛奈三世继续说道,“既然这样,你就下去和我的文书述说此事,这就算是你对我的贡献了。”
李米尔被千恩万谢的拖下去以后,玛奈三世近侧的一个亲信不满的问道:“难道要就这样放过那个暴民?”
“那怎么可能?我只是对暴民王这两年在山里做了什么感兴趣,所以叫他去给文书说说,然后我听听罢了,事成之后照样难免一死。我出征前就说过,要在伊萨凡洛百年国庆之前,彻底的解决萨凡公国问题,以告慰小那塔罗的在天之灵。”
大历1834年是伊萨凡洛建国94年,也就是说玛奈三世预计自己要花6年时间解决山民问题,这让一些傲慢的贵族感到不可思议,他们问道:“就那一小撮暴民,何至于要上王花费6年来解决啊?”
听到这个问题,此前一直保持和煦脸色的玛奈三世骤然匾额,变得森然可怖:
“小那塔罗的悲剧告诉我一个事实,那就是山民都是贼胚、坏种!解决萨凡公国问题的唯一出路,就是将这群人全部杀光!这样问题就解决了!至于领民问题也不用担心,杀光了从外界迁一批就行,这世界上贵族少得可怜,贫民多的要死。”
听到玛奈三世的发言,大堂中传出了排山倒海的欢呼。玛奈三世带来的都是年轻的新一代贵族,这些充满闯劲的贵族是玛奈三世特意带来的新一代贵族,就是要借助这次危险并不大的战争给他们磨练经验。
至于李米尔,在他被带下去以后,就和自己带来的家人与亲信隔离开来,专门在一个套间,给文书叙述山间自由地在这2年的经历,此外还涉及到和那塔罗一世战斗时山民的行动,毕竟这方面资料少得可怜。
李米尔此时还以为自己回答完问题以后,就能和亲人团聚,凭借着自己带来的财富过上山外人的生活,那时候他还在狡诈的盘算,应该逃到萨贝去,因为作为礥的部下,拉迪沃城中几乎每个贵族都和自己有仇。
然而李米尔并不知道,当他一和自己的家眷与亲信分开,这些人就被带去给拉迪沃的贵族虐杀,尸体被悬在广场任乌鸦啄食,来证明挑衅贵族的下场。等李米尔将自己的经历整理完以后,也遭到和家眷相同的结局,李米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骗了。
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李米尔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区区屁民也敢妄称大公”,接着一口痰吐在自己的脸上,然后李米尔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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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奥特曼在人间(十三)京观
? 山外人,又回来了,带着复仇之心,狂野的自拉迪沃南下,气势汹汹的闯进礥的这个迷你小国。
可悲的是,由于这个国家没有税收(没有国家性的税收,各地领主私人税收还是有的),没有官僚,没有军队,一直到被焚烧的村庄的乌烟从天空升起,十里之内都清晰可见之时,山民们才意识到出现了问题。
可是出现问题以后应该怎么应对呢?没人知道,有的人自行派兵去抵抗,有的人待在自己的府邸内装作鸵鸟,有的人吓得抛下一切领民独自去找礥,总之山民就像一群炸开的兔子一样混乱。
2年,仅仅是2年,这群山民就堕落的不成样子,离当初与那塔罗一世游走十余年的身姿差的可与天衡,总之他们的应对之糟糕,是可以令人绝望的。
看到王师,真正的王师来到这里,那些被山民统治的领民大为高兴,他们已经对这两年中山民的胡作非为受够了,所以当伊萨凡洛军队刚刚到来时,这些领民自发的进行暴动,赶走山民,提壶携浆以迎王师。
(山民的统治阶级是很粗糙的三级制度,除去那些回到山中的山民以外,拉迪沃战役获胜之后的是山民领袖的,成为最高级的领主,领主中又分为上王、大公、伯爵和子爵;其次是跟随领主的山民,这些基本成为扈从,也就是各个领主的亲兵;最下层是那些山民叛徒和山外移民,作为山民的隶农存在,此时发动暴动的就是这群隶农。)
面对这群暴动的领民,前线军官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派人去询问坐镇大营的玛奈三世。接到消息以后,玛奈三世冷酷的说道:“跟了暴民2年,他们的心眼都坏了,一个也不能留!这样也可以防止暴民混进他们的队伍,不给他们任何逃脱惩罚的机会。”
于是在这个命令的指导下,前一刻还说接受领民投降的军官,在将他们控制起来以后瞬间变脸,让军队将这些领民屠戮一空,头颅割下来做成了京观。
望着并不高的京观,军官略有不满意,他对手下吩咐道:“一个村庄的暴民还是太少,得多去几个村庄,把他们的头颅统统割下来,这样叠起来的京观才够高,才够有惩戒的意味在里面。”
看到那如黑龙一般粗壮的乌烟时,斯维尔森突然悟了,他察觉到自己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如此可笑,居然试图在螺壳里做道场,争夺这一亩三分的浅滩。纵使自己政绩再出色,村庄崛起的速度再快,又能如何?在外界的暴力面前,自己一文不值。
于是斯维尔森迅速将村民召集起来,指着远方的黑烟告诉他们:“现在我要去找须伟里上王,人数太多的话不方便移动,你们先转移到山里去暂时避难,等我和上王去山里领导你们。不要抱着侥幸的心里,如果你们留下来,那里就是你们的下场。”
“收拾东西的时候也不要拿太多,来不及,你们就拿上几天的口粮就可以,免得为他人做嫁衣裳。”
麻木的村民,觉得和自己无关的村民,在这里占了太多,斯维尔森也知道现在没有时间和他们争论:“你们信了就赶紧转移,不信也行,那我就用你们的尸体给下一批不信我的人作证明,至于我,要先去找须伟里上王了。”
说罢,斯维尔森就招呼着自己的亲信径直离开,但是让斯维尔森揪心的是,自己居然有一个亲兵觉得事情不会闹得太大,舍不得这里开发的田地而不想离开。
斯维尔森并非为这个亲兵的抗命而揪心,而是察觉到,连一个小小亲兵都舍不得自己现在在村庄拥有的财富,那么何况各地的领主呢?能像自己这样果决的抛弃已经开发的一切迅速转移的领主,会有多少?
“你、你、你,”斯维尔森点起几个亲兵,“跑去和我交好的几个领主那里,告诉他们赶快转移,要是不听也没关系,你立刻离开就行,先来上王的城镇,要是被堵住了就直接跑进山里。”
说罢,斯维尔森便不再管这座被自己承载了太多回忆的村庄,径直朝着礥的方向赶去。斯维尔森离开好一会儿以后,村民们才有所动静,部分村民出于对斯维尔森的信赖,还是哭哭啼啼的准备转移。
上路以后,斯维尔森昼夜不停,终于在凌晨时赶到了礥所在的城镇,被获准觐见以后斯维尔森简单的问候几句,随即就单刀直入:“必须要壮士断腕了,上王!和平已经被打破,那么上王你也不需要在守约了!这样一切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守约,指的是礥分封土地前最后一次召集诸位领主,他在会议上强调,大家都是山里人,所以不管出于什么情况,礥都不会再使用自己的传奇巨人血脉来和诸位战斗。
可是实际上这只是礥的托词而已,由于对村民的报复问题,礥在拉迪沃战役之后就和迪迦闹翻了,召唤迪迦的变身器也化作了石像,礥不可能再变成迪迦,所以故意有这番说辞,好为自己不变成迪迦做解释。
结果现在战争再启,又需要迪迦,而礥怎么可能再召唤的出迪迦?所以礥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这一神情被斯维尔森捕捉到以后,早有怀疑的斯维尔森顿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这下,山民要死掉多少人啊?”
很多,很多的人,在给玛奈三世唱赞歌的宫廷诗人的描述中,声称玛奈三世“灭村数百,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