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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艨艟战舰之上,左军将军李运廖道:“我军战船倍于敌,我军数量三倍于敌。此战务求以完胜。来,摆起‘涉水天门’之阵。”艨艟船上配有旗卫。旗卫领命挥动黄旗。旗帜左右摆动,百艘艨艟两翼插上,如一座龙门横艮江中。
浔阳这侧一见涉水天门将官皆喜。“多说北人不善水战,看来果真如是。”“这天门阵有板有眼,我军正好一跃化鱼成龙。”“一战可定胜负。”听着将官之言,鲁莽的姜武雄走近道:“令长将军,北人不识水战,我军可一鼓作气大破强敌。”
夏侯令长邀过姜武雄指认道:“此阵有虽名天门,但有八种变化。其曰:浮水杜门、热水景门、过水死门、无水生门、走水伤门、静水休门、涉水开门、引水惊门。眼前这乃是涉水开门的变阵一种。”
听的云山雾罩的姜武雄佩服道:“早闻令长将军熟悉兵法,精通玄术。今日一见果然不是虚言。姜某是粗人,对这花花绕无甚了解。破阵破敌,全仗将军帷幄。”夏侯令长谦虚道:“某虽知阵法演变之秒,但破阵还要用将军不畏之勇。”姜武雄激动道:“任凭将军差遣,刀山火海决不后退。”
见这“涉水开门”阵铺展完毕。夏侯令长指阵仗中央两船道:“此两船名为阴阳两仪眼,将军闯阵之时需观察两船方位。一旦见两船船首相对。则无论战果如何,须急退。”
“明白。将军既交撤退时机,那何时进攻呢?”姜武雄跃跃欲试。
夏侯令长笑道:“将军先到乙丑船上待命。见我船升起红旗,可率乙十二船径直杀出。”
武雄奉命准备去了。
“传我将令,过江鲫行。”夏侯令长举黄旗,带领七十余艘战船冲奔敌阵。
见对面鲫鱼群行来,熟读水阵的李运廖心道:“香饵钓鳌鱼,先让你们尝点甜头。”手语比划给旗手看,旗手摇旗发令。
“动了。”“便宜来了。”“兄弟们,建功立业在今朝,随我杀啊。”玩家的战斗力不是最强,但战斗意志却无可比拟。十五艘小型艨艟撞船风满帆布,如门框一样阻挡鲫鱼群去。
夏侯令长沉声道:“豚腹起浪。”旗手手中黄旗三个方向连挥,迎向艨艟的战船侧摆船舷,露出藏在水中的寒铁钢叉。
“我擦!”“还带按设备的。”“快往回滑。”小艨艟上的玩家大惊失色,可惜风速水势已不可挽回。“啊啊啊啊啊……”含铁钢叉破木如纸,插在人身立即穿个通透。一时间叫喊声不断,鲜血和木板随着江水蔓延。
“过船截杀。”夏侯令长吩咐完了,身材清瘦的水军学着鹧鸪的叫声过船掩杀。颠簸的船上,玩家的实力很难发挥。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转眼间十五艘小艨艟无一可存。脑袋里全是幸福感的玩家此刻才明白战场的残酷。
冷眼看着一切的李运廖心道:“杀,杀光这帮混饭吃的。哈哈。”
得了小便宜以后,夏侯这边将官士气高昂。“将军冲杀吧。这群乌合之众……”“就是啊,将军。如今士气高涨,击溃赵铁衣就在此刻。”
夏侯令长正色道:“敢有妄言进退者——斩。”
冷水泼个透彻,沸腾将官冷静下来。令长又道:“传令冲阵,在遇敌兵锋时升起红旗。”
一名旗手卷着红旗站在桅杆之下,随时准备替换黄旗手。
江风徐徐,七十一艘战舰气势如矛刺向涉水开门阵。
“好极!接阵!”李运廖的旗手按部就班挥舞,又有十五艘玩家艨艟缓慢迎敌。
吸取教训的玩家急速成长,这次不但没有冒进而且主动发射流矢。漫天箭雨大多数落在江水中,能效伤敌的几乎没有。
指挥战斗的李运廖道:“他们学得还蛮快。”举镜筒看了看前线的情形怒道:“再射下去就坏事了。传令两艘炮舰开火。”
旗手奉命摇旗,成熟的玩家射箭正酣,却突然身体失衡东倒西歪。轰,轰,水花在己方先锋船侧翼炸开。“我擦。”“我们是炮灰团。”“腹背受敌还玩毛,大家跳江自保吧。”
挥军闯阵的夏侯令长目睹玩家落水求生,不由地感喟道:“又是弃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三章 光耀门楣
岸边赵铁衣独坐营帐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报,潘跃被朱贡派来的高手抢走了。”
正在欣赏水战的赵铁衣大怒道:“岂有此理。快去查查是何人所为?”
“回禀将军,查实右军司马王隗今晨带领五十名高手袭击了左军牢房。”
赵铁衣闻言气得险些昏死过去。“好你个朱贡,我必生擒尔。”
“将军息怒。”“将军身体要紧。”众将扶着身体僵直的赵铁衣退到营帐。
指挥玩家作战的李运廖并未知道后方的变故。“都说夏侯令长如何如何,目前看来与庸才并无不同。李某略施小计,便可首战告捷。”
大江之上夏侯战舰蜂刺儿一般的直插左路水师大阵。作为弃卒的艨艟燃起熊熊火光,溺水、中箭、无伤的玩家不计其数。“将军,先锋舰船举旗请示是否闯阵。”黑脸夏侯令长抬眼望了望对面道:“吩咐下去,保持阵形全速前进。”
大江风浪翻涌,五十多艘战舰全速航行气势滔天。江上捕食的水鸟俯览人类的战斗,锐利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惊惧。
“好极了。哈哈,前锋蒙冲不许放箭。”李运廖跃跃欲试道,“这次一定要把夏侯留在这长江之上。”旗手服从命令,手中旗帜交叉三错。前锋艨艟都是玩家自己掏钱资助国家的,如今不许放火箭,只能靠坚固的船板去撞击。夏侯先锋战舰均配有寒铁钢叉。两种大船相撞。结果不言而喻。
“左舱破裂,三人死亡。”刚一接触高下立判,玩家船长是某工会的会长,年纪三十左右。“无耻。这次我们工会算是全都报销了。”而立之年的会长还没做出应变,便被两侧突出的战舰上的流矢带走了。“会长……”年轻的玩家抱着会长放声大哭,更多的夏侯战舰无视这急速下沉的火船冲进天门阵中。
七艘玩家船燃烧下沉,大江之上浓烟滚滚、哀号不断。惨烈的战场使越来越多的玩家开始思考。一个人究竟能在历史面前做些什么?多少人不愿随波逐流,而逆流而上的又有几人成功。或许云行天的想法是对的。学如逆水行舟,我愿顺流而下。
左军将军李运廖大喜道:“传闻无敌的水军不过如此。哈哈,传我将令。变换引水阵。”旗手摇旗,阻挡不住敌军的玩家船只迅速后撤。阵眼的两艘船缓缓移动,门形阵的前锋后撤成为一个巨大的口袋。夏侯令长的前锋十二船继续深入,中军、后军三十余艘战舰加速驶来。
玩家虽然没有接受过正规水战训练。但是射箭、丢暗器还是可以的。“放箭。”“放箭。”一时间接触的两方船只都燃起火来。夏侯令长的帅船被七艘战舰护得严实,冲进口袋阵之后指挥系统照常运转。
李运廖眼冒金光道:“好,传令。水鬼队袭扰敌军。”居高的士摇旗,阵眼两艘小船缓慢转动。“杀——”水中突然冒出七八百名黑衣水鬼,用铁钩子、铁叉子镶住敌军的战舰。“不好。保护舵手、船长。”夏侯方面的水兵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漫天的箭矢对准水里的玩家一阵乱射。“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江面上瞬间浮尸上百。
水鬼的奇袭虽然得不偿失,但却有效地钳制了夏侯舰队的航行速度。一点也不心疼的李运廖吩咐道:“变阵,切割敌军,这这一次我要吃掉夏侯水军。”旗手摇旗。阵眼两艘小船交叉互换位置,好像是蝴蝶振翅带来风暴一般,数十艨艟调转船头意欲穿插。
夏侯令长见状不慌不忙,一抬手示意更换红旗。
“夏侯令长还不纳命来。”李运廖挥手,全军号角长鸣。俯览长江的水鸟惊惧飞起,火箭流矢、杀声水声回荡不息。“杀——”玩家士气大涨,一艘艘艨艟好比一把把锋利的剃刀,沿着夏侯军的骨肉相连处狠狠剌下。“放箭。”夏侯水军饶是平日训练有素,遭遇此等状况也难免慌乱。一艘靠外侧的护卫舰被敌军的火炮凿穿,冒着熊熊火光缓缓下沉。
李运廖大喜过望:“夏侯令长不过如此。全军冲锋。一个不留。”“杀——”压抑的玩家如同出笼猛虎,各种远程打击纷纷登场。
夏侯舰队招架不住这种剃肉切割,眼见被分割包围,离全军覆只有一步之遥。
长江如红,叫声震天。
此情此景之下。主帅夏侯令长仍然平静地望着翱翔的鱼鹰。受其气度的感染,整艘船上的将官忙而未乱。
“哈哈。活捉夏侯令长。”李运廖高喊道。
突然负责观察的瞭望卒惊呼道:“将军……大事不妙!”话音刚落。听得鼓声震天,李运廖扭头相看,见得一赤膊大汉带着十二艘战船闪电而来。“快,派外围的船只极力阻拦。”
见姜武雄杀到,被分割的夏侯舰队来了希望。全船将士奋勇而战,双方的士兵死了一层又一层。
“杀——”姜武雄魁梧过人,大槊一挑差点掀翻玩家的冲锋船。“各位将士,随我冲杀。”“杀——”乙子编号的十二艘船早有立功之心,将士红眼杀气滔天。
“将军,这十二艘船直奔我来。咱们还是先撤吧。”
“混账。不能撤。变阵,改为休阵。”旗手摇旗,阵眼两船船尾相交。负责穿插的艨艟遵命归队,形成一道屏障阻隔夏侯令长与姜武雄两军汇合。
见时机成熟,夏侯令长沉声道:“传令众船,随我从生门杀出。”杀心正起的三十多艘战舰跟随着夏侯令长,撞开既殁的船骸,对着李运廖的帅船锥形插过去。
“很好。他想要和我拼命了。全军变阵!一定要把夏侯令长留下!”吃了大亏的李运廖孤注一掷。三十多艘坚固的艨艟围在一处,势要把夏侯令长挡回去。
“杀——”姜武雄恨不得变成炸弹、鱼雷,死也要弄开个口子救夏侯出来。
“将军,后面船只疯了似得攻击我们。”
李运廖发狠道:“决战之时怎可腹背受敌?命令后身的船只自燃,构成火海阻挡敌人。其他的艨艟随我撞沉敌舰。”
一见阵眼的两艘小船船头相对,姜武雄大叫道:“停——全军后撤。”军令如山,杀气盈天的十二艘船不得不后撤。没想到他们刚一脱开纠缠,对面的五艘艨艟便燃起火来。还留在敌船上的士兵们或跳水、或砍死以两人后消失在火光之中。
夏侯令长见敌后火起笑道:“传令后队改前队,寻找敌人的薄弱点突出去。”
抱着死战信念的李运廖却看到敌军开溜,怒不可遏地道:“跨过火海。随我杀——”
夏侯舰队贴着敌军控制的岸边,避开弓弩的射程,兜了一个大圈,找了一个点突围成功。美中不足的是。岸基上的火炮击沉了两艘航速较慢的战舰。李运廖率快船绕过失误造成的火线,还想要截击,但是被姜武雄的十二艘船逼了回去。
望着长河上下的火光,水中浮沉的尸体,李运廖跪在船板,以掌扣地大哭道:“夏侯令长……夏侯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