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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将军料事如神,姜某算是服了。”
黑脸将军回看一江春水叹息道:“鱼鹰长在,人如江鱼。”“呃……”姜武雄听不懂,也便不去想了。取得大胜的朱贡军回撤到浔阳。
黑脸夏侯令长刚下船。便看见长者朱贡率群臣来迎。快走几步,令长、武雄两人参见道:“主公,令长(某)回来了。”
九江王朱贡大笑道:“有令长在何愁大事不成。”
“这次全凭将士们奋勇,姜将军相救及时。”
姜武雄笑道:“令长定主意,某执行罢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按照汉高祖的说法,令长兄是功人,你是功狗。”朱子郎嘲讽道。
“你……你……”姜武雄有口难言。
朱贡笑道:“哈哈,不管功人还是功狗,都是孤王的爱将。进帐,孤王一并论功行赏。”
“一并?”夏侯令长莫名道。
朱贡边走边说:“令长还不知道吧。子郎也立了一件大功。走,进去详谈。”
群臣进帐,帐中跪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轻人。
朱贡命卫士架起跪地之人。“令长啊,这位乃是右丞潘石的次子潘跃。”
“潘跃?”夏侯令长诧异道,“岂不是赵铁衣之监军?”
“哦。令长兄知道他。”朱子郎笑道。
夏侯令长低头看了一眼潘跃狡黠的目光颤道:“来人啊,拖出去将他斩了。”
“令长——”朱子郎道。
朱贡也劝说道:“令长这是何意啊?”
“此人目光游动。若非轻佻好色之辈,必为极有心机之徒。这两者有其一,不可留世上。”
朱子郎上前劝退两旁侍卫道:“令长兄果然识人不浅。这潘跃乃是我安插在左军的王槐救下的。王槐,来,你和大家说说来龙去脉。”
王槐出,具言之。群臣捧腹大笑,潘跃赔笑刚欲起身。
“好你个忍辱负重的潘跃。你骗的了别人,却哄不了我令长。来人啊,将这个图谋不轨的刺客给我拖出去砍了。”夏侯令长怒道。
“令长且慢。”这次说话的是朱贡,“令长素来谨慎无可厚非。可这潘跃却是色胆包天,卖主求荣之辈,令长若一心杀之,岂不可惜。”
“主公。我观此人深藏不露,定有图穷匕见之事。况且两军隔江相望,局势一触即发,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个降将,怎么不防?”
“令长兄所言甚是。不过这潘跃手无缚鸡之力,绝无可能是刺客。”朱子郎开解道。
姜武雄按刀走到潘跃面前,翼护朱贡道:“夏侯将军所虑不无道理。”
朱子郎气道:“姜武雄你休得借令长之言损我功绩。”
“够了。将相和、将相和。”长者朱贡和稀泥道,“就依令长之言杀了吧。孤王也不想中了什么苦肉计。”
“叔父,难道你一心要杀了诚心归顺之人吗?”朱子郎跪地求情道。
“这……”朱贡心肠一软。
“哈哈哈……哈哈哈……”跪地的潘跃放声大笑,“潘跃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死便死了吧。只是可惜我这条计谋不能用在赵铁衣身上了。”
“且慢——你有何妙计?”朱贡微微动容。
“主公不可轻信。此人前后不一,必是刺客,早早处之为妙。”夏侯令长劝谏道。
朱贡病急乱投医道:“令长多心了。本王有金丝软甲护身,万无一失。”
“主公切莫在靠近,速速杀了此人为上。”夏侯令长上前阻拦。
“令长你有破敌之策乎?”
“暂时没有。”
朱贡走到潘跃面前三步驻足道:“那本王就听他一说又有何妨?”
潘跃低头瞧着黄底高鞋心道:“光耀门楣就在今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四章 浔阳之战
赵铁衣大帐之内,李运廖负荆请罪
“将军,运廖初战不敌……”
赵铁衣起身亲自搀扶道:“李将军水战之法并无差池,奈何夏侯令长乃天下名将将军既然已力战,纵然损失也无妨”
“将军……”李运廖双目湿润道
“将军请起”赵铁衣撤去李运廖背负的荆棘,命人拿了套光鲜的盔甲
李运廖单膝跪地道:“将军,运廖恳请再战夏侯令长”
“哈哈将军求战我自应允不过要战他夏侯的不是你,而是我三军将士”
赵铁衣慷慨激昂,众将无不亢奋“要开战了?”“什么时候?”
一身戎装精神焕发的赵铁衣坐在的帅位道:“今晚三,全军渡过大江,随我攻取浔阳”
“是”
“领命”
初尝败绩的李运廖担忧道:“将军,我军败,此时攻城怕是会有不测”
“李将军无需担心我军损失不过皮毛,敌军却是心肝具丧”赵铁衣嘴角露出微笑
“报——”一名士卒慌忙闯帐
赵铁衣神色凝重道:“讲来”
“敌军派来信使,捧着一屉包子说赠于大将军”
铁衣摆手示意众将稍安勿躁,端坐帅位静待
身穿红衣的使者托着蒸笼走进帐中,轻蔑地扫过众将“哼我奉我家主公之命特送还将军帐下叛将潘跃”
“潘跃?”
“潘跃在哪里?”
使者掀开蒸笼,露出数个斗大的包子道:“潘跃在此”
“混账”
“找死”
陈继、赵瑟拔刀欲斩来使,来使浑然不惧
“退下”赵铁衣不动声色道
“我家主公知道赵将军欲杀此人,特意将此人烹杀成此肉包”使者躬身奉道,“将军不尝尝?”
“你……”
“欺人太甚”
赵铁衣桌案之下的右手颤抖,面露喜色地说:“既然是朱贡的一片心意,本将军岂能拒之”
使者颇感意外,转而笑道:“我家朱贡以此物赏赐群臣,群臣皆曰天下鲜美”
“杀——”陈继挥刀便砍,却被李运廖阻拦
赵铁衣右手发麻笑意浓道:“你且回去告诉你家主公,多谢他的一番美意”
红衣使者也是倔脾气:“将军不现在尝尝吗?”
帐内众将无不欲杀之,独赵铁衣拾起肉包,笑咬一口道:“多汁……”
“哈哈将军真乃食家告辞哈哈”使者浑然不惧森罗刀剑,抬步就闯
赵铁衣一摆手,两旁卫士撤掉兵刃
待使者去,赵铁衣后仰晕厥,手中抽出貌似羊角&&
“将军……”
“将军……”
众将慌忙来扶,赵铁衣含恨道:“潘兄,潘兄……啊呃”
众将方才知道,原来昨晚酒醉淫和谐乱之事乃是苦肉之计
晚灶之后,赵铁衣收敛悲痛聚帐议事“诸位多半知晓潘跃之事,本将在此也就不赘述了潘将军乃人杰也我辈望尘莫及”
众将怒火忿忿,只欲报仇雪恨赵铁衣见状道:“潘将军身怀利器无影短剑,此剑削金断玉轻而易举此番叛逆军中必然已是群龙无首,今夜三我等水路并进,一举拿下浔阳,为潘将军报仇雪恨”
“太好了”“为潘将军报仇”“荡平叛逆”
群情激奋之时,左军李运廖出道:“将军,今夜决战怕是不妥敌方前来送肉似有万全之策,再则哨兵为报敌营有混乱之象”
赵铁衣道:“兵法有云:能示之以不能敌营貌似如常,实则军心已然大乱再则我军数倍于敌战之易也”
“李运廖你莫不是被夏侯令长打破胆了”
李运廖怒目道:“今夜大战我愿为先锋,不胜则葬身鱼腹”
陈继、赵瑟齐声道:“我二人愿随李将军同往”
“后军留下五千人镇守本阵,你三人领左路军为先锋,本将亲率大军随后”
“是”
“遵命”
“是”
众将躬身领命
赵铁衣想到潘跃的死,不由得失去理智道:“血洗浔阳鸡犬不留”
“为潘将军报仇”
“为潘将军报仇”
“血洗浔阳,鸡犬不留”
“血洗浔阳鸡犬不留”
浔阳大营之中,群臣泣涕不止
“我军不可一日无主,我提议由朱子郎继位九江王”
“朱子郎文武双全,仁孝无双,继承王位理所当然”
“不可子郎将军虽然文武双全,但毕竟不是王爷的嫡长子”
朱贡尸骨未寒,群臣已经开始寻觅下一任主子了
“尔等收声”姜武雄一声大吼道,“如今敌军虎视眈眈,尔等不思退敌良策反而争夺王位,是不是想葬送主公的基业”
“姜将军此言差矣我等推举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此时,朱子痛哭失声道:“父王、父王……孩儿不孝,今日把隐秘之事告与天地……父王、父王……”
闻听此言,群臣无不哗然
料想这宫墙之内,伦理纲常本就多谬,子郎是公子也在情理之中
“这……如今子郎继承大业,也算是天意”
“没想到子郎……不,王,臣等参见王”
姜武雄和几位武将不肯下跪天知道朱贡的死这不是朱子郎设计的朱子郎站起身接受朝贺转身道:“如今父王罹难,我军不宜再战孤意欲退守九江城,诸位以为如何?”
“你……你这是开门揖盗失了浔阳,无了天险,我等皆死矣”
“且不说你这王位来龙不正,单是你退守之策就不配为人主”
朱子郎的近臣道:“大胆你们想造反吗?”
姜武雄焦急到:“夏侯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夏侯令长跪在朱贡尸身前,自始自终一言不发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两方才明白,谁当王不重要重要的是战谁去打
朱子郎亲自搀扶起将军道:“令长兄,你以为如何?”
“臣还是那句话,秘不发丧,恪守浔阳”
朱子郎脸色一沉心道:“早知道你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姜武雄闻言大喜道:“某与将军同恪守长江天险乃是兵家之策”
细作出身的王槐说:“两位将军所言不无道理,王爷应从善如流”
“恩?”朱子郎疑惑道
“臣的意思是就留下一万兵马与夏侯将军,王爷可先带先生的灵柩赶回九江城”
“王槐你到底是谁的细作敢勿我军机,我杀了你这厮”
“放肆王面前,哪有你耀武扬威”两名近卫控制住姜武雄
局面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黑脸的夏侯令长欲言又止天欲亡,人何言?
朱子郎微笑道:“王槐所言正和孤意夏侯将军就领军扼守浔阳,本王护送父王灵柩回故乡”
“是”死的文官都成了保王派
“父王、父王……”朱子郎趴在朱贡的尸体前也不知是哭是笑
江风夜夜,旌旗声猎夏侯令长带着留守的将官夜巡防线
“若是今夜无战事,则我军尚有喘息之机若是……”
姜武雄不明所以道:“将军这朱子郎为王我第一个不服”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主公对我等不薄,我等必以死报恩”
“以死报恩”众将官明心
夏侯令长说道,“传下去,令士卒饱餐战饭,弓弩不离手,刀剑不离身,不得擅离职守但愿使者的话语能瞒过赵铁衣……”
姜武雄叹气道:“若是老主公还在,我等何惧他赵铁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