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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错,也没有起风,但也不暖和。顾一里面穿着件蓝绿色的长裙,套了件薄大衣,本想穿高跟鞋后来还是换了平底鞋出门。
如约去了s大,从北门过去走了近半个小时才隐约在林荫大道的金色枝叶里看见建筑学院特有的建筑,全是一些基本的几何线条构成的建筑,透着简洁和神秘。
顾一用手遮了略显刺目的阳光,眯眼看着层8楼高的教学楼,视线停留在一个角落——曾经温语跳楼的地方此刻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荷叶边连衣裙。
手机铃声猛地一响,顾一倒退一步吓得直喘了口气,她怔怔地掏出包里的手机,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你喊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顾一接了电话,旧地重游想起那年就是在这楼下看着温语的摔在身前,耳畔似又有那阵沉闷的嗡鸣。
温语在电话那头笑了声,“上楼,我有话告诉你!”
“人你也见着了,就在电话里说吧。”顾一坚决的拒绝。
“呵呵,”温语笑了好几声后猛地一沉,“那,我跳下来见你好不好?”
顾一胸口闷得厉害,后脑勺有些沉重的痛,深呼吸平复着狂跳的心,“要我帮你打110吗?或者请保安来接你下楼?”
“当初你在楼下看着我摔在你脚边,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温语突然轻飘飘地扯开了话题。
顾一细眉皱的越发深了,明知道楼上的并不是真温语,却还是被成功的恶心到了,“别问我,我不知道。就像你永远不知道温语死前在想什么一样。”
温语银铃般的笑声长久不止,听得顾一脚下发软竟有些寒意漫上后背。
“顾一,你上来。”
“就这样说吧。”顾一不是个傻子,上去做什么,万一她失心疯把自己给推下来了那岂不是亏大了!
“当初我不是失足坠楼的,把我推下楼的人你很清楚不是吗!”
顾一握着手机的手指倏地弯曲泛白,面色犹如被寒霜肃杀过的铅色苍穹,目光望着一处呆滞,鲜红的唇瓣只余下口红的张扬,喉咙滚动了几下,却说不出一句话。
温语在楼上看不清顾一的神情,像是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心情一样,“你知道是谁,对吗?”
顾一喉咙一瞬间干涸裂痛,后脑勺昏沉沉的,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反反复复开口好些次,终于说出一整句话。“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要转身逃离,可双脚就黏在了地面上,如同那年温语摔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并不是想站着一动不动,而是动不了!
“当年你就在楼下,你怎么可能没有抬头,怎么可能不知道是谁?”温语声音尖锐凄厉起来,溢满了斥责与绝望,“你昧着良心当了这么多年的赵太太,那是用我的生命换来的婚姻啊!”
“你住口!”额头的汗水经过眉头滑落在纤长的睫毛上,一眨眼全滴入眼中涩涩的难受,顾一哑着嗓子,“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她顿了会儿,温语那边只漾着一阵又一阵笑声,有些刺耳的恐怖。
顾一将手机拿远了些,动作僵硬地转过头望着显示正在通话的屏幕,“你到底是谁?”
“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是谁吗?”温语跳上天台的护栏坐着,两条长腿悬在高空,裙摆随风飘扬像是一面大扇子。
顾一仰头望着她,微张着小口却无法呼吸,胸口受压也快要窒息了般,她垂不下头也忽视不了温语那被一阵风都能卷下楼的身子,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个秋日里站了起来!
“如果我不是温语,又怎么会知道你看见了凶手的脸!”
赵寇轻手轻脚地屋,对荷嫂比划了个禁言的手势,抱着一大堆番茄去了厨房,挑了些小的和大的洗干净后入盘,觉得一片红太过普通便摆了个花型,依旧觉得有些欠缺,找了些顾一喜欢吃的水果削皮切成简易的形状……
捣鼓好半天直接忽视了荷嫂一副欲言又止的小眼神,得意地端着成品傻笑,缓慢的转动轮椅朝书房那边移去。
荷嫂再也忍不住了——
“先生,太太今天吃完午餐就出门了。”
赵寇挑眉,“还没回来?”
荷嫂点头。
“有说是去见谁吗?”赵寇追问。
“太太没说,但她说了,一定会早些回来和先生吃晚饭的。”
赵寇看了眼腕表,午后出去的,那也过了四五个小时了,脑海极快地思考着会是谁约了他媳妇儿,隐瞒信息还不带提供晚餐的!
不过,媳妇说会回来和他用晚餐,言外之意是想说,她不想和那个约她的人一起吃饭,罗列了些顾一不喜欢的人后,赵寇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秦阳那个王八蛋!
别说还真像是他!赵寇心里可吓坏了,顾一每次偷偷摸摸地去见秦阳被他逮着后从来不说去见了谁,而且一去这么久,铁定是又闹腾在一块儿了!
赵寇越想越恼火,看着手里的果盘真不是滋味,冷这张脸将果盘丢在桌上,二话没说进了书房,砰地声甩上门。吓得荷嫂抖了抖身子,瞧着乱了花型的果盘,不是废了老大的心思么?
赵寇是真憋屈了,这段日子总觉得顾一那小女人的醋劲儿大,其实他也不小啊,以前是因为顾一心里没有他,所以醋劲儿美不外现,可现在不一样,和媳妇儿夜夜笙歌鱼。水之欢里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她怎么还能偷偷摸摸去见前男友——
啊呸,秦阳算p的前男友啊!赵寇气得牙痒痒,噼里啪啦地用钢笔捅着干净的画纸出气,直到捅出密密麻麻漏光小孔后才气馁地收手!
将那破纸揉成一团握在掌心,刚才出气的时间就当是给顾一下最后通牒整理情绪的时间了,现在掏出手机,直接兴师问罪过去!
只是他还没打过去,就有一通电话进来了!
“请问是赵先生吗?”
“嗯,你是?”赵寇不悦地皱眉,打断他给媳妇儿打电话!
“我是谁不重要,您现在方便来一趟协和医院吗?”
“什么情况?”赵寇心口一悬,花式骗术新鲜出炉?
“我骑小自行车回家不小心撞人了,医院联系家属,被我撞倒的女人说自己是你老婆,还报了您的电话号码。”
赵寇被严重的k了一把,差点没从轮椅里站起大个儿来,他老婆肯定会在联系家属这一栏报他的号码啊!
顾一出事了!赵寇手脚冰冷,寒着张脸极快地转动轮椅出了书房,声音在在一瞬降低好些分贝,冷的吓人,“现在在哪里?”
“协和啊!”
“严不严重!”赵寇扯掉碍事的领带,叫上刘叔急匆匆地往协和赶去。
“不知道严不严重,现在已经昏迷了。”那人顿了顿,“不过你放心,我小自行车就轻轻撞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倒了,我还以是碰瓷!”
“你!”赵寇气得一口气憋在嗓眼,急火攻心,“给我等着!她少一根汗毛我都从你身上撞回来!”
顾一浑浑噩噩地从外面进来,步履不稳,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在大厅的沙发里,浑身无力连翻动身子让脸庞朝上的力气都没!
荷嫂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看,又朝外张望疑惑地出声,“太太没和先生一起回来吗?”
第4章 。02发|表()
065
病房内,温语面无血色,虚弱地靠着枕头一副温婉受伤的模样,水汪汪的眸子满是怯弱地望着进屋的男人。
“阿寇,你来了。”
以为顾一出事本来很担心,在推开门的瞬间看见的却是温语,竟然会有一种放心下来的舒坦。赵寇一瞬间找不着该有的情绪,一张脸紧绷着。“什么时候我成你监护人了,还老公?”
温语噗嗤声笑了,纯真可人的拢了下垂着的长发,“我没说你是我老公啊,只是跟他说你是我未婚夫。”
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赵寇忽的掀起薄唇似笑非笑地盯着温语,“温如山这些年死了女儿很孤独,本想做好事让你继续当温小姐,似乎你一直不懂我的意思?”
温语被他那双阴冷的眸子看得心脏倏地紧缩,一股寒意钻进衣服内,讪笑着扯开话题。“阿寇,我回来这么久了,你也该整理好对顾一的感情了吧?”
赵寇没出声,等着她下文。
“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兑现当年的承诺?”语调压抑夹着着哭泣的声音,温语表情哀戚而痛苦,“你答应过要娶我,当着两家人的面说过的话啊!”
他压根没有答应过去娶温语,从小到大哪怕失措也没说过娶温语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好大一个笑话!倒是温语那时候经常言在语之中向顾一和秦阳他们透露着一个信息:赵寇要和我结婚,见过家长了。
“呵,”赵寇冷然笑了声,有些事明眼人一点即通,“秦阳是这样告诉你的吗,说我娶你?”
温语联想到赵母待她更儿媳妇似的态度,加之秦阳在英国疗养院里给她看过的日记……格外肯定,赵寇肯定说过要娶她的话!
“我可以等你,已经等了五年多了,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笑话!”赵寇怒极反笑,勾着唇角声音清冷,“我要是不兑现呢?”
较之他的隐怒,温语像个柔弱的小女人,轻声细语地回应,“这不是五年前了,我不会再傻傻地被你伤害了!”
“你不是温语,有些话我也不想对你说,”赵寇停顿了许久,微不可闻地一叹,“只是奉劝你和秦阳一句,别拿我的婚姻开玩笑,我没什么幽默细胞。”
“我没拿你的婚姻开玩笑,五年前的事情我不怪你,所以你别觉得愧疚,只要你娶了我对我好,我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幸福啊!”
赵寇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了,感觉不管他话说的多明显,这个冒牌货永远入戏太深或是被教导如此,死抓着让他娶她!“一辈子太短我来不及爱除了顾一之外的女人,能娶她是我一辈子的好福气。”
温语溢满水光的眼中一瞬划过一丝怨恨,泪水突然就冲破眼眶滑落,“顾一不爱你,她是被你买来的!不然婚戒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给那个被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
“温语!”
床上的女人知道自己抚了他的逆鳞,哭着的泪脸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笑,“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别装了。”赵寇沉声,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温语已经死了,你这张脸确实与她别无二致,包括很多习惯都一样,可那天我胡编乱造的话你也当真了,装出一副确有其事的模样还吃了好几个扇贝,呵呵。”
温语出奇地没有一丁点被拆穿谎言后的慌张,扬起那苍白的小脸,泪如雨下笑靥如花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回h市的时候秦阳就说过,赵寇很聪明肯定会发现什么的,不过他早些年前就销毁了英国那边的证据,只要死咬着你就是温语,那你就真是温语。
赵寇皱眉,这个女人的笑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
“阿寇,你真绝情啊,呵。”温语一边笑着一边流着泪,“难怪当初,你眼睁睁地看着我掉下去,没有拉我一把。”
赵寇明显一怔,肌肉紧绷起来!脑海里的思绪被她那轻渺凄凉的声音打断,一瞬想起那晚黄昏在